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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苦恼了一阵,魏司长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台刚被拿出来的咖啡机上。原本很感兴趣的机器突然间就变成了极其令他厌恶的怪东西,那位迷人的姜科长也神奇地失去了全部魅力。
“其实……也不是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怒气过后,魏司长弹着肚皮慢慢自语,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或者说是算计更合适。
“他不识字,这项工作恐怕难以胜任。”显然,叶欢也想到了那个岗位,并且难得地表示了不同意见。
“正因为他不识字,所以才不会泄露秘密,从而犯他前任的错误。这是双保险。”魏司长嘴角浮起个笑意,扭脸看向自己的秘书。
叶欢回视他,不再开口反对,深灰色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魏司长的手指弹动得更加有节奏,表明心境正在逐渐开阔。他笑眯眯地说:“小欢,你可真贴心,总是让我信心倍增。要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请您相信,司长:没有我,自然会有别的鬼魂担任秘书一职,而且只会表现得更好。”叶欢淡淡回答,对顶头上司过于牵强的恭维根本不接受。
“呃,话是这么说,可……”
再次碰个软钉子,魏司长有些无奈地喃喃一句。他不明白这个长得明明很俊美的男鬼为什么总是要采取这种拒鬼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对待周围的一切,假如愿意,他可以抓住所有鬼魂的心,包括他的。
“他现在在哪儿?”
慎重起见,魏司长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随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可是,这个问句却让叶欢忽然奇怪地微笑了一下,眼尾上挑,睫毛轻颤,“我想,此刻他大概是在俱乐部里打马球吧。“
“什么?!不可能!”
魏司长小职员的形象再次崩坏,眼睛几乎是用瞪的看着叶欢。而后者照例没当回事,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想的,会这么胡闹,把一个兼职保洁员硬拉进球队,还选成正式队员参加了今天跟一殿的‘友谊’赛。”
“友,友谊……”司长大人结巴着重复他的话。
“是。那些等资格已等了几十年的替补队员气得够呛,连我这里都收到了几份抗议书。不过,武队长很坚持,我也不好过多干涉。”
“……好吧,好吧,你去叫他来。全乱套了,这个一千!”
魏司长自言自语地挥了挥手,第一次主动催促万能秘书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客服测试。。。
3、第三章 鬼马狂飙
3、第三章 鬼马狂飙 。。。
对于体育运动的热爱,阴阳两界其实并没有明显的差别。阴间也建有各种体育设施和场馆,以及各类专业的俱乐部。
这些俱乐部多为会员制的私人机构,但也有个别例外,比如“新世界”马球俱乐部就是由地府出资兴建的,也是目前阴间唯一一座公立马球训练基地。
“新世界”仅供公务员使用,非地府工作人员只能望门兴叹。而且,不是所有公务员都有资格加入该俱乐部,进门槛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已经担任公职一百年以上并具备相应的专业经验,否则任你多大的来头也得在门前止步。另外,在这个基本前提条件满足的情况下,该俱乐部成员仍不能立刻成为正式队员,而是暂时充当替补的角色。直至再经过一百年的考验,且在四个正式队员名额出现空缺时,该替补才有机会竞争入选。
俱乐部之所以制定如此苛刻的入队规则,全因阴间资源紧缺、地府财政不时亮出赤字这两大问题。因此,那些能耐得住等待并成功晋级为正式队员的鬼魂可谓凤毛麟角。他们也是真正热爱这项运动的极端分子,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们打球的意志。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凡事都有例外”。如果遇上某些特殊情况,这些筛选条例就会被执行得马马虎虎,让知情者大跌眼镜。
正所谓,擦边球无处不在,关键在于你擦的是不是地方。
此时,在“新世界”马球俱乐部开阔的标准赛场上,一场非正式的比赛已进入了尾声,但是两队人马仍在拼命争抢,以期能在最后一节扭转败局或是保持领先优势。
两支队伍的球员分别身着红色和黑色球衣,均头戴黑盔脚蹬黑马靴,□坐骑也是一水儿的黑色高头大马。
这些鬼马是俄罗斯纯血马与伊犁当地良种混血马杂交的后代,身高都在十七手宽以上,膘肥体壮奔跑灵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急转、急停以及跳跃等快速转换,抗冲撞能力也极其强悍。如果不是球赛的硬性规定,就算是完成全部赛程,它们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匹马只能连续上场两小节。
因为这是场非正式比赛,它们只在小腿处绑着青色的绷带,马尾并没被捆扎住,而且还充当了临时武器,不时挥扫到过于接近的对手身上,令对方吃痛不已。鬼马们生前曾经大而有神的棕黑色眼睛此时却空洞无光,大张的鼻孔及嘴里似乎还喷出阵阵黑色的烟雾,这使它们的形象看上去略有些可怖。
伴随着“咴咴”的马嘶、轰隆隆的铁蹄响、哗棱棱的环辔相击声,鬼马们似一团团乌云,阴沉、冰冷、死寂、毫无感知,载着主人飞一般掠过赛场,疯狂地追逐着那只频繁易手的马球。
黄色细沙在鬼马的蹄下飞扬弥漫经久不散,将整个赛场都搞得尘沙滚滚、烟雾腾腾,白色马球和红色、黑色球衣,鬼马巨大的身影,以及裁判们的蓝白条子上衣在沙土中时隐时现影影绰绰,不时有球杆伴着更多的黄沙扬起,中间还掺杂着混乱的冲撞及惊叫怒骂声。
红衣球队两负一胜,目前比分仍落后一分,形势对他们很是不利。
此刻,红二号刚从对方手中夺回控球权。他探身挥杆一击,马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前方红三号的马前。红三急忙运球冲向球门,其他球员紧紧尾随着他,谁都不甘落后。
黑四号和黑三号交换个眼神,迅速从侧面斜插逼近红三号。达到合适的距离后,黑四用球杆狠狠地将红三的球杆一磕,同时借助马的冲力将他挤离了攻击路线。黑三趁机将球传给早已跟上来的黑一号。
红一号疾冲过去,干扰了黑一的运球线路。红二号顺势进行拦截,成功夺下球回传给红一。红一号连扬几杆,顺利将球带向右方的球门。
见势不妙,黑三和黑四号采取老战术,从侧翼合击红一号。红一的坐骑惊跳着缓下步子,三匹马重重撞在了一起。幸好双方都没有造成伤害,只是让鬼马咴咴地叫了又叫。
“一千!把球传给我!”红二号移动到左前方,回头冲红一号大声喊道。
红一带马跳出对方包围,抬头瞄了瞄红二号的位置,扬起球杆,似乎准备配合他的进攻。然而,他那根举起的球杆只在空中晃了一下,就又意外地垂了下去。红二号急得大吼,却苦于无法回去抢球,只得控制速度继续等待。
红三和红四号从后方追上来,黑一和黑二号打马紧紧咬住他们进行干扰,四匹马在某一时刻几乎跑成了一条直线。黑二号是名身穿三点式的美女,她拨马去挤旁边的红三号,还冲他嫣然一笑。红三下意识地一收缰绳,黑二号就忽地冲到了最前面。
黑三再次利用球杆击打红一号的球杆,黑四则绕到另一侧,借着同伴及对手自身的掩护,用球杆的尖头狠狠戳了一下红一坐骑的后腿。
那匹鬼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当场就将自己毫无防备的主人甩下了马鞍。红一号抱头踡成一团打了几个滚避开铁蹄,动作灵巧之极,似乎并没有受伤。后续的几匹马收势不及,纷纷擦着红一奔了过去,最后那匹黑一号的马蹄甚至还不轻不重地踢了下他的头盔。
“暂停!犯规!”在前方不时回头观战的红二号将刚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大喊起来。
“嘟——!”
几乎在同时,终场哨声吹响了,裁判及仲裁聚拢在一起,没有人去理会红二的抗议。
红二号掀掉头盔,露出一头短短的汗津津的红色卷发和气红了的圆脸。他拦住黑三和黑四号,其他球员也纷纷打马上前围观。
“他刚才打一号的马腿,犯规!我要求加时!”红二再次大声冲仲裁抗议。
仲裁也摘下头盔,瘦长的脸上没有一滴汗珠,只是神色略显疲惫。他将头盔挂在鞍辔上,不紧不慢地扯开颈间扣得过紧的领扣,对愤愤不平的红二号以及正一脸无辜望着他的黑四号一时都没有理睬。
“武队长,就算他没犯规,这场比赛你们也是输定了,再加时也不会改变什么。何况,”仲裁瞟一眼仍倒在沙土中的红一号,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刚才我们几个谁都没看到犯规动作,所以不能因为你说对方犯规,我们就得承认并加以处罚。”
似是没料到会听到这种答复,武队长愣了一下,然后红起脸挨个打量裁判,结结巴巴地解释:“可,可是,他们真的用球杆打马了,这是严重犯规行为!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可以检查一下……”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圆脸上显出懊恼。
“武队长,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要求检查鬼马。”仲裁嘲讽地瞟他一眼,瘦脸不知怎的现出丝悲凉,“要是能在打击后留下印记,这些东西就是活马,而不是无知无觉的死马了。”
他伸手拍拍□坐骑,雪白的手套已被沙土染成了黄色。那匹鬼马抿了抿剪得尖尖的耳朵,眼神空洞而呆滞,浑身都是湿汗。
“可,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武队长不甘心地追问一句,脸上红色消褪,显然已经准备接受这个不公正的结果。
仲裁倒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然后拨转马头向更衣室方向驰去,冷淡地回答:“与其徒劳地考虑这件事,倒不如费点心思想想怎样才能让你的球队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