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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醒来时,太阳刚好爬上别墅二楼,爬满爬山虎的窗角偶尔碎进一缕染绿的阳光;照在旁边空荡荡的床上,濮玉不在。
林渊直着身子看眼房间,确定濮玉不在后又躺回床上;闭起眼。她是又当消费了一把;然后拍怕屁股走了吧?那他是不是该起来找找这次她又留给自己多少钱呢?自嘲的笑笑;林渊摇响床铃。
管家来的很快,开门后站在门口等着林渊吩咐。林渊泡在海水里八天,回来就得了急性肺炎,高烧三十九度二,打了两天针才稍微退烧,管家想不通他这个时候不好好休息换衣服是打算去哪?
“先生,卫医生说让你必须卧床静养至少一星期才能下床……”
林渊系好衬衣袖子,伸手拿西装。
“他说就算不能卧床一星期,至少等你烧退了……”
“宝祥,你什么时候做了卫铭风的管家怎么没告诉我一声?”林渊打好领带,往门口走,“备车。”
“先生,那濮小姐怎么安排?”
林渊脚步顿住,半天才回神,“她没走?”
林渊家的别墅建在蓉北市郊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四周除了少量几座别墅各自占据山头外其余空间都是一望无际的入天森林。濮玉昨晚很累,可清早还是在固定的时间醒来。她趴在床上看了会儿林渊的睡颜便起身去晨跑,这个习惯从亚斯降生后一直被她保留到现在。
林渊换好衣服下楼,管家告诉他濮玉晨跑结束,这个时间正在花园里。
花园开满蔷薇,林渊走近时,濮玉坐在花丛里圆桌旁,正低头写着什么。她写的很专心,没注意到正在靠近的他。
林渊走到她背后,低头在她发间吻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晨跑的,我都不知道,还是昨晚不够累?”
濮玉正在写第二版第三条,冷不防身后传来林渊的声音,她头也没抬,直接指指旁边椅子,“等我下,马上写好。”
“在写什么?”
“同居协议。”濮玉终于抬头,把凑到跟前的林渊推回安全距离,“还没写好,等我写好再看。”
“好。”林渊应声,朝站在不远处的下人招招手,“拿两杯咖啡过来。”
耶加咖啡还是原来的耶加咖啡,可清晨坐在自家花园里,周围隐约着蔷薇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坐着他心爱的姑娘,手中的咖啡也喝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依旧低烧的林渊,心情极好。
半小时后,濮玉写好最后一个字,又从头把那几张纸看了一遍,这才长出口气。她放下纸,抬头看林渊,“林渊,我承认我一直喜欢你,如果没记错,你也说过你爱我,是吗?”
林渊放下咖啡杯,点头。
“那你看看这个,如果没意见的话就在下面签个字。”
林渊接过纸,从头开始浏览。
《同居协议》
现有甲方濮玉,乙方林渊,出于爱和生理本能需要,作出以下同居协议。
1。甲方可选择搬入乙方家,乙方亦可选择搬入甲方家,不过限于甲方现居所系与朋友合
住,所以此条可商榷。
2。甲方需在乙方有生理需要时尽可能满足其要求,但由于身体原因不能满足其要求时,乙方需谅解。
3。因甲方患病,所以乙方随时享有中断此协议的权利,但在协议明确终止前无论甲乙双方都需在身体上保持对彼此忠诚。如发现任何一方出轨,合同亦当即终止。
4。此协议签署的唯一前提是乙方不得再寻衅报复易维堔的家人。
林渊开始眼里还是带着笑的,他好笑丫头为什么不直接把乙方写成色狼算了,可读到第四条时,他的眼神阴郁下来。
“濮玉,你答应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帮易家吗?”纸在他手里被抓出褶皱。
站在不远处的下人也察觉出主人的怒气,身体不自觉往后挪了两步。濮玉却没怕,她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末了又拿舌头舔下沾在唇上的褐色液体,“早知道你不会因为我放弃,所以我写了第二版的协议。”
林渊接过另一张纸,脸上的怒意转为一种好笑的情绪,他把手支在桌上,指尖擦着嘴唇,轻声念着和刚刚那版截然不同的条款,“甲乙双方需尊重各自的工作时间,不得因甲乙双方约定关系影响对方工作,由于甲方工作时间不固定,乙方应尊重甲方提出的约会时间……所以说是我是那个随叫随到的?”
濮玉双手支着座椅,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你是做老板的,翘个班容易,我是个打工的,翘班会被扣钱。”
“所以现在就和欠钱的是大爷是一个道理,做老板的要听打工的?”
“爱听不听吧。”濮玉作势要收回那张协议,却被林渊扯了回去。他似笑非笑的又看一遍那些条款,拿起笔在最后补上一条,“第六条,协议生效一年后,甲方需答应嫁甲方为妻。”
林渊写完那句,在最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该你了。”他把纸滑到濮玉面前。
濮玉支着下巴,盯着那行字发呆,“林渊,医生说我就能活一年了。”
“签、还是不签?”
“算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你抱着骨灰盒去教堂。”濮玉咬着嘴唇签好两份文件,递一份给林渊,“签好了,我去上班了。”
她起身,林渊拉住她,就这么走了?
合约上说什么来着?濮玉扒开林渊的手,“乖乖在家点滴,这次别再半路拔掉了。”
曾经,濮玉以为不会再有幸福,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的誓言不过一纸空谈,不过现在的她真决定任性一次,哪怕是毫无原则的任性。
濮玉真没打算这几天离开蓉北,不过律师这行就是这样,接到案子的取证通知,人立马就要出现在机场、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此时,坐在双陆机场候机室长椅上等飞机起飞的濮玉才想起自己的那份协议上似乎有这么一条,甲乙双方需适时向对方汇报自己行踪。
她拿出手机按键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天意,濮玉感叹一声,收起手机,看来只有等到了住处充好电再说了。
杜一天在不远处打电话,濮玉这次是和他一起去江西出差的,她没觉得别扭,她想他也是。杜一天打好电话回来,坐在濮玉身边对着电话发呆。
“怎么了,就算案子难办也不至于让我们的杜大律师愁眉苦脸吧?”濮玉递个一次性纸杯给杜一天,那是她刚去引水口接的。杜一天接过去,喝了,“濮玉,你知道我结过婚的事吗?”
濮玉心里讶异,面上却没表露,她摇摇头,“老杜,你知道我的,我向来对别人的私事没什么兴趣。”
“我前妻最近回来了。”空的三角形纸杯在杜一天手里被揉成奇怪形状,和他现在的表情多少有些像,“她是回来……”
濮玉打断他的话,指指不远处迅速成形的队伍,“先登机吧。”
满仓,周围坐满了人。
濮玉去次洗手间回来,杜一天已经带着眼罩在休息,刚刚那个话题显然是他一时兴起,而现在又不想继续的。
濮玉扣好安全带,问空姐要了杯橙汁,坐在位子上边喝边研究案情。这次的案子不是别的,正是几天前来永盛大闹的那伙农民工的案子。杜一天最后决定免费接了这个案子,算是法律援助。吸血鬼突然食素,濮玉和大家一样意外,不过她倒是乐见其成。
他们在昌北国际机场下机,紧接着又转火车辗转几个小时到了江西东北部的一座小城,瓷器文明的城市从出了火车站沿途就有各色瓷器店在街道两旁临立。
杜一天见濮玉看的出神,拍拍她的肩,“办完事我陪你去买几件,之前来的时候我买过,的确精美。”
杜一天的话最终实现困难。他们联系了当地检察院去那个在逃包工头家蹲点,直到第四天才把人堵到,再走好一切法律流程,时间已经不知觉滑到第五天中午。
杜一天挂断电话,无奈的看了濮玉一眼,“明天我们得回行里,看来是没时间陪你好好逛了。”
“没关系,在这挑两样也是一样的。”濮玉站在车站大厅的“特供店”里,对比手里俩个瓷娃娃,在决定买哪个,最后把两个都递给店员。
回到蓉北,天上的月色正好,濮玉在自家楼下和杜一天分手,考虑要不要去林渊那里时,手机响起。她拖着拉杆箱走到小区花坛旁,坐下,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一挑眉,“呦,这是谁啊,还记得给我打电话?”
除了去云南前见面那次,颜珏的确好久没和表姐通话了,如果不是刚从云南回来就碰上这事,她也不回和濮玉开口,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说,“濮玉,知道这事要你为难,不过我没什么其他人可求了。”
濮玉叹口气,朝路边计程车招手,看来今天真得去趟林渊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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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唇欢齿爱【晋、江原创;谢绝转载】
【当爱亲吻智齿;连虫牙都成了甜蜜。】
夜晚十点,大楼的十六层灯火通明;夹在漆黑的楼宇中层;像悬浮在城市上空的银色光镯。
这已经是企划部连续第五天的加班了。
秘书站在门口打个哈欠,肃容后敲门,“林总;你的咖啡。”
她进门,把咖啡放在林渊的桌角上,自己站着没动。
办公室很安静;只有簌簌的空调声和秘书吞咽唾沫的声音;她做林渊秘书的时间已经不断了;可每次和这位林总说话,年轻秘书还是要酝酿几次勇气。
“林总,企划部加班已经几天了……”秘书头疼,就在她进门前,企划部副部长用那双猴屁股似的眼睛给了她好大一眼神,可此役,她依旧怎么看怎么觉得凶多吉少。
林渊站在落地窗前,低头看手机的样子映在蓝色玻璃上,严肃中多了丝阴郁。半天,他收起手机,抬头看窗外夜色中的城市。
万家灯火,灯光明灭温暖,却没一盏是在等他的。
女人出差五天了,除了中间发来的一条短信,告诉他她在江西,除此之外,连通电话也没。他有点憋气,也丧气,可丧气后的他说话的力道丝毫没减,“我要的方案企划部准备好了?”
秘书心凉了半截,“还没。”一阵沉默之后,她叹口气,“那林总没事我先出去了?”
门关的却很慢,过了很久,林渊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圪垯”关门声。他伸手进口袋,摸了半天才想起从泰国回来后,家里包括身上的烟全被卫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