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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我偶遇的美丽淑女。”
梅若草微微低头撇开脸,状若羞涩,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满眼的警惕和紧张。
“淑女,很抱歉,我要先行离开了。”男人上前一步,却恰好挡住身后之人的眼光,优雅地握住她的手,在上面烙印下礼貌而绅士的吻。
“我的名字是海德里希。”
梅若草没说话,隐在阴影里微颔首。
默不作声通常有两种效果,一是心虚,二是莫测高深。
不过梅若草身上看出来,效果倒是颇偏向第二种,至少海德里希背后那人那冷冰冰的刺一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时,不是鄙夷而是刺探与疑惑。
从静谧小阳台绒布间望出去,一身优雅繁复巴洛克式黑色手工礼服的天霜正立在海德里希身边,和海德里希的成熟深邃不同,少年侧脸线条雪白优美,只是露出一只绿色的妖瞳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这里。
那种冰冷粘腻目光里的恶毒,让梅若草一僵,低哼了声死小孩,操起床单礼服下摆往腰部一别,顺着阳台,手脚俐落地顺着栏杆爬过两个小台,随后就顺着偏楼梯一路朝自己房间边扯自己身上的床单边跑。
三分钟后……
“叩叩”敲门声响起不到两下,门就被打开了,房间里的人才从浴室出来的样子,肌肤润泽,蒸腾着潮气,罩着薄半湿薄睡袍的身体曲线毕露,水润的发丝和大眼沾了雾气,看起来比平时盘发套装的显得小了许多,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女生。
门边站着的人怔了一下,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白皙的长腿上,眉尾微挑,目光嘲弄。
若草一看天霜的样子,就知道这死孩子在想什么。十有八九觉得她又发花痴了。
“少爷,有事么?”她漫不经心擦头发。
天霜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转身下楼,跟在他身后的面无表情的木头一样的外籍女仆捧着衣服,公式化的英文响起:“教师小姐,少爷请您下去参加家宴。”
在这里只有服从,没有为什么。
梅若草只是冷哼一声,拿过衣服甩上门,把那张死人脸甩在门外。
看了看手上那袭淡蓝色丝绸小礼服,唇角抽了一下,那死孩子眼睛真利。
但,就算她好奇这些贵族会请什么人,偷着下去参加宴会,也不至于让天霜忽然改了他的种族主义取向吧?
梅若草低头,慢慢地摩梭那袭袍子。
“小心。”一只手忽然拦住梅若草歪斜的身体,D含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教师小姐,走路都在思考中国哲学么?”
“呃……谢谢。”梅若草不好意思地扶着D的肩膀,还带着潮气的发丝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拂过他的鼻间,D的目光微微一闪,握住她手腕的手忽然用力。
若草吃痛,回过脸看他,D浅淡金的瞳子看着她,明暗不定,也只是一瞬,他笑了笑,斯文温雅:“教师小姐,愿意和我跳一舞么?”
“咦?”
那种猎食性野兽的,带着一丝近乎杀机的东西瞬间消散,快得让若草觉得自己眼花。
“哥哥,比较认熟,还请老师体谅。”
D温和地道,绅士地牵起她的手走下楼梯,在探寻的、诧异的目光中,翩然起舞。
梅若草为了钓金龟,自然没少学此类社交舞,而且颇有天分,跟着D的动作优雅进退间,忽然疑惑。
他是在帮她么?虽然老师也是个客气的称呼,但比‘教师小姐’那种刻意表明身份距离不同的称呼要让梅若草舒服些
当着众人的面,宴会主人之一请她跳舞,另外一个双胞胎至少看在这个份上,也要给点面子不好明目张胆刁难她。
但是,为什么?
目光悄悄飘过站在阶梯上,阴沉着脸盯着他们的天霜,梅同学小声叹息,她还是尽早开始盘算辞职的时间算了。
“老师长得很像天霜以前的爱人。”D笑了笑,仿佛能看穿梅若草的想法,一个侧手转,带着她优雅地弯下身体。
“早恋……。”梅若草刚诧异地开口,立即收声,外国小孩多早熟,那种漂亮小孩,就开荤了,不过那个种族主义者的小女朋友怎么会长得像‘卑贱的’东方人。
“爱人?”梅若草微笑,顺着他的动作旋转出漂亮的圆圈:“我以为是仇人。”
“也算是吧。”D淡淡地道:“她离开了他。”
“跟人跑了?”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还真是个恶俗的故事,被女朋友抛弃的少年,对所有女人都产生怨恨,恨吧,恨吧,然后你这辈子变成个GAY,还是个万‘受’无疆,菊花朵朵开。
“去世了。”D并不介意她的恶劣的语气和表情,天霜虽然没有做什么,但私下也把她整的颇惨。
“嗯,这样啊,可怜的孩子……。”梅若草顿了顿,很遗憾的模样。
更恶俗的故事,原来是《蓝色生死恋》,然后从此伤心欲绝的美少年变成了愤世嫉俗的小变态一枚。
别怀疑,梅同学有个奔三老女人坏毛病(虽然她也才二十多),不太待见幸福地一对儿,对这种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她一向觉得不如《茶余饭后》里的黄色小故事来的刺激脑中枢。
在听到孩子这两个词时,D顿了一下,看着她,笑了笑。
许久以后等梅同学捉摸出这笑的意思后,已经晚了。
小孩子的残忍,比大人更纯粹。
诡香绽 第十三章 香尸 上
欺人者,人恒欺之,上人者,人恒上之……
————霉同学
這是個家宴,实在的家宴,实在到一眼望去全是高目深鼻,她这个黑发黄皮肤的,倒成了众人瞩目的异类。
金毛、棕毛、红毛、白毛跟跑错人民路猫狗市场似的。
梅若草不无恶毒地想,低头狠狠舔了口美味的冰淇淋忌廉蛋糕。
谁在自己的国土上了愣是觉得自己走错国家,看着那群八国联军的后人拿看怪物的瞅自己,都有把男的奸了,女的卖了冲动。
这里的男女看起来清一色看起来全是细皮嫩肉的绅士小姐,颇有点赏心悦目的效果。
梅同学基本上从本质上而言,用上海话说就是极其‘作’的那种,内心猥琐,外表纯洁,作得二十几年楞没人发现丫的邪恶本质。
但自打进了这阴森森的地方,似乎自己的伪装看起来就无比可笑。
不过梅同学对自己还是有很清醒的认识,抱着主要目的是赚钱,如果能顺个金龟是最好,不能,拉倒。
毕竟就算《流星花园》那种可笑东西里面的几个太子党设定也是几个毛没长齐的装酷高中生,生嫩。
如果惹上真正的太子爷,那株杂草幸运的被玩儿后还能有个人形,倒霉点,直接就在窑子里废了。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到这里参加一年一度的橡树家宴,这次的橡树家宴由我的两位堂弟选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主办……。”台上英俊优雅的绅士,微笑致辞。
梅若草喝酒的动作顿了两秒,原来海德里希就是克虏伯家族这一代的族长,难怪他和双胞胎看起来有些相似。挺拔的份额橡树在德国是常见的风景树,有点类似国树,花语为权威。
所谓橡树家宴,其实就是为散落在世界各地整个家族的年青一辈提供认识或者交往的机会。
按惯例,这样的机会对梅若草而言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是,她瞥了眼正在从容应付美人们的海德里希和天霜,就慢吞吞地躲到墙角去继续啃鱼子酱去了。
算了,这种时候,她还是韬光养晦去。
“怎么,老师你不打算和我的堂兄跳上一曲么,我看你们刚才聊的很愉快。”小恶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是指的她么?
不过好在她的神经已经被这些年的‘意外’锻炼的很习惯了。
“呵呵,海德里希先生是非常优雅成熟的绅士。”梅若草温柔一笑,目光在天霜身上别有深意的溜达一圈,讥讽某些人的幼稚。
天霜压下怒气,妖瞳里闪过一丝冷笑:“是么,他床上的技巧也很好吧,可惜他从来不碰女人,尤其是某些卑下又不自量力的蠢货。”
怒了啊……
梅若草满目慈爱的看着天霜,叹了一声,温柔地道:“其实,你有你的好,天霜,不需要和别人比较。”
“你……。”天霜看着她忽然变了副脸,怔了下,咬着牙阴沉下漂亮的脸:“你他妈的说什么。”阴沉的气息里染上一丝曲扭的残忍,几乎要将空气的阴狠。
梅若草咽了咽口水,退开一步,论挑拨,这种小少爷根本不是长期在职场三姑六婆妖孽里打滚的她的对手,这种看似安慰,实则嘲笑他的话,貌似、也许、踩痛了小少爷的神经,却不知道对方的怒气会这么恐怖。
竟然连那些贵族虚伪做派都忘记。
“你会后悔今天的无礼。”阴森的气息陡然褪去,又是那个高傲清冷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含笑,毫不掩饰的恶毒。
“少爷,我错了,我后悔了,我收回我的话。”梅若草被吓到般忽然低下头,一脸诚恳和唯唯诺诺:“其实你不如海德里希先生,脸蛋不如、身材不如也许连……。”目光瞟了下天霜腰部以下,又瞟回天霜阴沉泛青的脸上,她仿佛惶恐地住口,一脸无辜。
看着他蓦地压过来一步,梅同学一脸慌张的模样,同时眼明手快地向前伸出手……
“你……。”天霜猛地咬住唇,漂亮金银的妖瞳死死瞪着她。
“我知道,你的那话儿比他大,能干得比他久,少爷是一夜七次郎,不,一夜十次郎,战遍天下无敌手,金枪不倒,一柱擎天,老二站起来能顶死一头牛,威力无穷,神州七号都是靠着您老二那一发射才上了天,奥运火炬只差了您这最后一棒就完美,成为历史最大缺憾,给你一个支点,你能靠你家老二撬动地球,您的老二打响了攻克伊拉克反恐战争的第一炮……。”梅若草一边一脸谄媚的喃喃有词,右手还死死透过西装裤抓住着天霜的小兄弟,甚至还能感受到它可怜兮兮的颤抖。
真是可怜啊……可怜……你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主人呢。
估计这辈子没什么机会一逞雄风了,你家主人怎么看就是个被人爆菊花的角。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