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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虐昂’久等了,最近身体一天天的不行了,我们这样的乡下人,总想着要退休,可是先死总是让人失望。”黑暗里被瞎了一只眼的老仆人推出来满头华发的老人,一如苏联旧式油画上的高级将领,威严,分明的棱角并不因时间的流逝而失去。
若草身上的禁锢早在老人出现的那一刻,迅速的被撤去。
她恭敬地对着老人微微躬身:“很荣幸能见到您,将军,相信我,我也一样为发生在您孙子身上的事情而难过,您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东方女子站在囚室的中央,神色在、沉静如水。
若草微笑:“将军,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精神。”转身自在地又坐回那张刑椅上,哪里有刚才半分不自在,有朝金恩微微抬起下颚,自然而然地道:“咖啡,谢谢,中校同志。”
中校同志那张酷脸微微崩溃一下,还是捧着一杯咖啡过来,冷冷地递给她,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和将军早就认识。
“卡佳,是我唯一活下来的最小的孩子, 我不得不把她送到国外孤儿院去,甚至因为我的身份没有办法托人照顾她。”老人慢慢的道,挥挥手让其他人离开,金恩让人离开后,还是沉默而坚定地站在老将军身后,索洛夫也没有在说什么,看着若草似乎想微笑,到了最后却是一抹晦涩的笑意。
“亚莲,是她的孩子,也是我仅有的血脉,我希望他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孩子,可是……我连最后这一点都做不到。”索洛夫的声音里有着不再掩饰的痛苦。
“我要我的外孙开心的活着,我以为我手上这些东西,庞大的财产会给他幸福和自由……却想不到反而害他……”
老将军闭上眼,不再说话,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轮椅的扶手。
“只是失踪的话,起码还有希望。”若草想了想,看向老人轻叹:“将军,若果君贪恋权色,当年又何必要走。”
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她抓来,连逼带恐吓,不过是要确定她是否能为他们所用,是否投靠了伤害他孙子的凶手。
老人哀色尽退,一双眼里精光四射,定定看了若草片刻,忽然道:“君果然没有变,柯察金这个笨小子以后还要你多帮忙照顾。”
若草看了站在看、将军身后一张脸臭到不行的金恩,想必因为被老将军这么一说,他心里更加憋屈,她微微一笑:“是的,我没变,从来都没变,既然我回来了,必定会给您一个交待,您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老人沉默了一会,神色泛出深沉的痛苦挣扎:“那个人的特殊地位让我不能插手太多,否者我也不需要这么费事。”这牵扯到国与国之间的政治问题,他的信仰实体虽然不在,但他却不能抛弃自己的信仰。
若草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喝了口咖啡:“既然有人那么费力把我找回来,我当然要好好的完成自己没完成的事,毕竟老一辈的辛苦许久,何必要那么辛苦,也该像您这样享享清福才合适。”
虽然她对到目前为止,到底是谁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变相地逼迫她不得不回来仍旧没有什么头绪,但他们曾经的教父想必不会放过差点坏了他大事的她。
老将军终于露出笑容:“金恩,请我的小朋友到上面去尝尝新出产的鲜鱼子酱和松露。”
“将军……”若草忽然略略提高了声音。
“嗯,对了,还有前些年她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一起拿来。”
若草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笑意:“将军,我想我还需要您最后一点帮助。”
“哦?”老将军不疑有他的豪爽答应:“没问题。”只要能为他的小亚莲复仇,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那么……”若草不怀好意的把目光移到老将军身后那个沉默的人影上:“我希望您能把您钟爱的柯察金中校给我一段时间。”
…………
“欢迎大家乘坐美国航空L201次航班,现在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纽约……”
飞机上,悦耳的女音响起,漂亮的空乘服务小姐正在一个个座位地微笑着巡视着客人是否系好安全带。
若草从机窗外收回视线,看着身边带着墨镜的男子,微笑着:“怎么,还在生气?”
金恩冷冷地道:“不敢。”
若草耸耸肩,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最后一份残卷。
正等着她再说话,好刺上两句,却不料她索性也不理会他,这让金恩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只得隔着墨镜恶狠狠的盯着她半晌,又别开脸。
想起索洛夫将军拍着他的肩膀送他走前那意味深长的话:“能成为塔罗的四位掌权者之一的女王,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你跟在她身边会有好处的,要知道,我这里的事业继承人不能只是会杀戮的而已。”
她当然不是泛泛之辈,脸皮不城墙还厚,他要有那样的厚脸皮……实在不知道将军怎么会认识这样的蠢女人,似乎还颇有交情的样子。
“那是因为将军还是很明智的明白除了杀戮外,一个出色的领导者还必须学会调教人的手段。”似笑非笑的声音在金恩耳边响起。
一眼被看穿心事,金恩有点窘怒,随即又摆出那种吊儿郎当的嘲弄样子:“是么,我等你的调教。”
调教,这女人那时候拿鞭子都手软,甚至不敢看他抽人,她会怎么调教?
若草看了他一眼,笑笑,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那套军装很称你。”
那诡异的一眼却让金恩不由自主的感觉几杯仿佛有种阴风掠过,随即又硬气地转开脸。
……
坐在加长的林肯轿车里,风吹进车窗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中心公园里漫步的人群,远远地湖泊在八月的阳光下泛出点点波光,一对对的情侣正在上面游湖。
若草神色有些迷茫,那些往事隔了重重的时光,如迎面而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指尖,隔了两年时光,曾经被温柔牵住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当时彼此的热度。
我们之间,从来那么脆弱,没有信任为基础的牵绊与感情就像玻璃,太容易破碎。
看着若草神色,金恩一直暗自跟着他们,当然知道当时她和D当时的那些时日的快乐时光,不知为何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莫名其妙地就不爽起来,忍不住冷哼着嘲弄:“自作多情,真是够蠢。”
若草顿了一下,转回头,竟赞同地颔首:“没错,那时候的梅若草是有些不自量力。”不该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一个忧伤的灵魂,殊不知她自己本省就是好容易才挣脱着泥潭,竟还自动往下跳。
看着若草出乎意料的反应,金恩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
车行至一动白色的华丽酒店式建筑,若草忽然开口:“在前面那里停一下。”目光落在那酒店名字上不由微微一怔,沉思了片刻,落下窗口问那恰好走过来的门童:“您好。“
“您好,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么?“门童彬彬有礼。
“是这样的,我想问的是,酒店的主人乔恩。M。唐纳德先生为什么突然换了这里的名字呢?“她弯起媚眼微笑着的样子让那门童不由红了脸。
“哦……这个……因为唐纳德先生死了以后,这里已经被警局查封了,而且那个人是黑拳室的大老板,似乎还涉及很多非法交易,所以被拍卖掉了……。“
若草怔然,闷头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只是听到那一句:“乔恩死了以后。”
乔恩怎么会?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她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毫不犹豫地下车:“给我定39楼最靠左边的套房。”
“啊,小姐那是总统套房。”门童有些惊讶,随即客气地道:“哪里是不对外的,已经被长期包下,但是我们可以给您另外一间……。”
“不必了。”若草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天,却怎么也看不清那曾经住过的地方,两年来危险却也最快乐的时日就是乔恩的庇护下渡过的。“MAY?”
一道悦耳的女音略带惊异地唤住他。
若草转过脸,看着哪一张熟悉而陌生的美艳脸孔,脱口而出:“法娜?”
“是我,想不到还会在这里见到你。”法娜复杂地走进她,看了她片刻,忽然道:“想不想上去看看乔恩住的地方?“
“……。“竟然是法娜包了乔恩的房间么?许久,若草轻轻点点头。……
…………………………
“这是什么?“金恩莫名其妙地看着若草抱着一个硕大的拳击练习包上车,那个练习包似乎已经很老旧了。
若草没有说话,指尖轻轻地抚摩过那包上的字:TOMYBOXING。
给我的拳王。
她抬起眼看向窗外,8月的骄阳似火,就像那人一头灿烂的金发,他曾站在阳台边,朝她微笑,连阳光都黯然。
“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么?“
她为什么会不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像只骄傲的小狮子,就算被压在地上,浑身都是鲜血,却好不低头的骄傲而耀眼的狮子王,她最好的拳王,永远会站在她身边安静守候的男子。
他是那样骄傲、坦荡与温柔并存的人。
“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当你疲惫与回头的时候,我永远在这里。“
可她现在回头,他却已永远不在……
第七十四章 针锋相对 上
我赢了所有人,但却输掉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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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郊外PM23:40
华丽的别墅
衣香 影,流灯华彩。
谁是谁的面具,谁又遗失了谁的脸。
中世纪哥特宫廷风格的化装舞会,幽暗靡丽的灯光下,空气里弥漫着挑逗情欲的香气。
淫靡的派对,失去人性最后的遮掩,随处可见紧抱在一起的半裸男女,王子与女巫共舞,吸血新娘挽着骑士的手,恶魔拥抱着白雪公主。
狂欢开始,这里没有道德的天使。
舞池二楼的会议室内
“先生们,为我们合作项目达成一致干杯,大家签订协议后,可以在我们的舞会上玩的尽兴。“站在圆桌之首的男子优雅地举起酒杯,一身笔挺冷酷的黑色纳粹党卫军服,包裹出他修长英挺的完美身材,脸孔上覆盖着毫不华丽的半张铁面具,只露出下半张精致的脸,黑色军帽上的 的骷髅标志在空气中泛着森冷的光
仿佛半个世纪之前纳粹恶魔跨越了地狱的火焰再次重生。
座位上的男人们也都穿着各种腹胀,面具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