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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包围这片地方。”
“呆,你该庆幸D为了掩人耳目现在招来的是这些货色,如果是他在美国养的那些大就要费很大劲了。”
随即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树影上落下,不知扛着什么,消失在树林深处。
……
阳光透过树叶细碎地落在山间公路上。
运送弹簧床垫的大卡车上,显得有些狼狈的两条人影懒并列躺在最靠内一叠厚厚的床垫上。
一夜长途奔走,终于可以稍微放松,若草毫不客气地睡着,直到卡车直到高速路上,她才慢悠悠地转醒。
“你也不怕我把你卖了,还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的笨蛋。”男人懒洋洋的醇厚声音响起。
若草打了个哈欠,才觉得精神略好了些:“我能阻止你做任何事么?”
“你有那侦查本事么?”
“所以,我有没有警惕性,似乎都没有大碍。”若草一副不知道谁才是笨蛋的表情让男忍不住低笑。
“换我问你了,金恩,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属于哪一方的势力,双面间谍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若草转脸看着夹带着他轻松地在山林间跃进,潜伏,绕开包围圈,甚毫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顺利脱离包围圈,她是第一次理解到所谓特种部队实战退役成员,顶尖雇佣兵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人。
曾经身为塔罗的女王,她并不主要从事这一块的交易,主要从事这块交易的是……
她忽然顿了一下,眼前掠过一个画面,熟悉而略带陌生的眼,大西洋般碧蓝的眸子。
“没错,我的头现在是龙德是泰特,他是塔罗的成员,同时兼职我们这只雇佣兵队伍的头儿,没错,他就是你口中的冰蓝,看来女王陛下正在渐渐恢复记忆。”
对上金恩别有深意的灰蓝眼瞳,若草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把话说出了口。
“那么,是冰蓝让你来的?”她顺势换了个话题,她不太能想像冰蓝那样爽惬的人竟然会从事雇佣兵这样危险的职业,她始终记得他穿着白色的厨师袍子,端着甜品微笑地看着她吃下去,再问她感觉如何的模样。
似乎看穿她在想什么,金恩轻哼一声,语气桀骜不服又透露着挑衅:“塔罗里的男人没有一个简单货色,冰蓝那个人在法国雇佣兵里呆过,曾经是里面的单兵巅峰,环论是在猎人学校和爱尔纳的猎刀,哼,真可笑,猎刀。”
(爱尔纳突击队、猎人学校都是为世界各国待种部队优秀士兵提供特殊单兵训练的地方,全部实弹对抗,并且特训过程先进却近乎残忍无情,最后能够留到最后的成员都是堪称世界顶尖的特种单兵。)
金恩忽然轻佻地捏住若草的下巴:“再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因为思念女王陛下,自己来求你呢。”
“金恩,你还没有回答你‘思念的女王’,你到底站在谁那一边?”
这个男人看起来放荡不羁,可是做起事情却无比的利落,当初和D一起逃亡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打点掉那些跟上来的尾巴和处理掉一切被D怀疑的危险因素。
可他跟着D,却三番两次地暗地进行着违背D意思的事,先是把她逼到肃爷身边,接下来又把她从D身边带走。
天霜不知道他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D要的是天霜前程似锦,肃爷要她回归自己的位子。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发觉自己竟从来没有看懂他。
“我?”男人扯了扯嘴角,又是那种西部浪荡牛仔的笑:“雇佣兵只为钱干活,我当然也不例外,谁了的起大价钱,谁就是我的主人。”
“你打算问你的头儿收求我的钱么,嗯?”
“嘿嘿,有何不可,本来我是打算干掉冰蓝那个家伙,我可不比他差,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男人松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又慵懒地歪回床垫上。
干掉冰蓝?
若草眉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心底涌起有一种怪异的不适和不悦,随即她将这归纳为对冰蓝的亲切感,所以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词。
既然金恩不愿意说,她反正也没打算真能从这个男人嘴里套出什么来,索性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竟再次渐渐睡去。
……
“若草,喝点水。”
模模糊糊间,听到耳边轻柔的声音,她微微睁开眼,正对上一对湛蓝如海的眼眸。
“冰蓝?我怎么了?”
她刚张口,便觉得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昏昏沉沉,却也还能明白拦腰抱住自己的人是冰蓝。
“没什么,你只是因为心情放松,机体支持不住,发烧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冰蓝温柔地道。
“老师知道这件事了么?”若草低声问。
“金恩把你带走,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若草微微松了口气,喝了水和药,虚弱地叮嘱:“不要告诉老师,我不想他担心。”
得到冰蓝肯首后,她才放心地安睡在他宽厚的怀里。
小心地把怀里苍白的人儿放进被窝,冰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低喃:“你是因不想肃爷对我亲爱的堂弟出手?”
……
夕阳斜落,残阳如血。
看着面前的独栋院落,D把被扭断脖子的警卫丢给身后的人,柔韧的腰肢一弯,敏捷地一跃,顺着水管避开红外线警报,轻巧地跳进阳台,三两下让监视器接驳上特殊仪器后,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表,莹绿的信号越加明显。
他推开玻璃门,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抽出腰后的消音手枪,慢慢地朝床上的安静沉睡的窈窕身形走去。
淡漠的目光缓缓掠过她苍白的脸,尖七的下颌片刻,手指一拨,推弹上膛,枪口瞄准她微沉睡中依然微拧的眉心。
第七十章 寄情 下
指尖停在板机上,扣下的瞬间,板机却纹丝不动。
D有些疑惑,尝试了两次,手还是僵硬,仿佛神经传导出了问题,他秀挺的眉略略皱了一下,目光停在安睡的人的脸上。
他一各是那样聪明的人,很快明白了问题的所在,这让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原来,他还会不忍,这种奇怪而无用的情绪还会再一次在自己身上发酵,并且对着的是除了天霜以外的人。
不忍什么呢?
最危险的时候,她拉着他一脸坏笑,我想去逛街吃点儿东西,嗯,就扮作穷学生情侣好了。
她一边吡牙咧嘴地裹枪伤一边感叹,那个人,一看就是从来没有逛过街的,真的很能吃甜。
她说,爱吃甜点的人,内心都藏着长不大的孩子。
她说,人不可貌相,八爪鱼一样差的睡相,谁敢要你呢?
她说,我们在一起好么?
好么……
他慢慢垂下睫羽,只有兽才会因为贪恋安稳食物和可以安栖之地而收敛杀戮的本能。
但若有一日被遗弃,那么它会连生存的能力都失去。
他从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手上,以前是这样,列在是,未来也是。
所以……
他再次抬起枪,却对上一双安静的黑色水眸,不知道已经看了他多久,D心底蓦地一颤,脸上却一片淡漠。
“我知道,你会来。”若草慢慢地撑坐而起。
“……。”
“很晚了,吃夜宵了么?”她微笑,顺手揭开放在床头的小纱笼,一碟蓝莓朗姆洒慕斯蛋糕,一杯热气蒸腾的祁门红茶。
D才想起房间里弥漫的淡淡兰香如此熟悉,神色先是一愣,随后冷然。
“我每晚都会用保温瓷泡好一杯祁门香。”若草看出他的警惕和疑惑,轻描淡写地释疑。
D依旧沉默着,眼底的戒备有增无减。
若草笑了笑:“以前你 的夜宵都是我准备的。”只是现在同样的食物,在他眼底大概是再不能碰了么?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D神色淡然地按了下手上的通讯器,通知外部侵入人员警戒。
“没有。”若草很干脆地道,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复杂,咫不上轻笑,她在他眼底是那种会等着打感情牌求饶的人么?
“要动手的话,最好趁早,这里的防御系统是冰蓝设计的,他大概很快就会发现不对。”若草有些疲惫地靠着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大半个月了,还是觉得头晕又极易疲乏。
听到冰蓝的名字,D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快得若草彼时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后来才明白,那是一手中暗示,他不自觉的流露,而她却错过。
GLO CK18,奥地利制,火力强大宛如微型冲锋枪,弹夹里足足有十七发子弹,是很多欧美特种部队的最爱,外型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显得有点丑,却异常耐用,经过特殊改装,装上消音器,它可以在一瞬间在人的身体上开出完美的足够致命的洞。
他终于微微别开眼,指尖瞬间下扣,枪膛微微震动,轻微的灼热感传导到皮肤上,鲜艳的红色花朵瞬间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墙上、白以的床单上。
慕斯蛋糕和红茶也染上那种强烈的血猩香。
让人作呕的浓郁香气。
黑夜里所有的气味铺天盖地如海啸般凄厉地怒吼着涌来。
那种浓郁的恶心的气味几乎让他手上的枪不受控制地微微震颤,连胃部都开始一阵阵地痉挛,维持着开枪的姿势,手背上青筋比露,周围的景象仿佛瞬间失去颜色。
额头上淌下冷汗,他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竟然又犯病了么。
不过是再次处理掉一个干扰因素而已,又不是第一次……
机械地转身,试图离开,一只柔软手忽然轻轻地攀上他持枪的手。
虚弱地转身,试图离开,一只柔软手忽然轻轻地攀上他持枪的手。
那只手上的湿润与冰冷透过黏腻的皮肤瞬间超导到皮肤末梢的神经,仿佛地地狱里的恶灵,他当然知道那种黏腻腥所是什么,不由浑身一颤。
那只手缓缓地沿着他的僵硬手爬上他的肩膀,轻轻的碰到他的耳,然后温柔地转过他的脸:“今夜,是你最后一次杀掉你的恋人也是你的阻碍的机会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那个D的恋人,只剩下你的阻碍……”
他木然地看着面前那种溅上鲜血却依然温柔的苍白脸孔,忽然觉得无比的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那双含着雾气的和他一样凉薄眸子里,有些东西在渐渐消失,燃成灰烬,一片苍凉。
他厌恶这种湮灭的感觉,所以,手里的枪微颤而坚定地抵上对方的眉心。
没有人可以用这种遗弃的眼神看他,没有人可以……
所有那这种眼神看他的人,都该被送去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