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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草想了想,不打算因为一个恶毒讨厌的小子破坏自己一天的好心情,目不斜视地当他空气般走过。
怪异的是,天霜竟难得没有再继续发挥他的毒舌功,只是在她走过自己身边时,诡谲地冷笑两声就偃旗息鼓地离开。
她微微皱眉,提着东西上了二楼,()只见一室橘色灯光落出来,推门进去,满室熟悉的祁门红茶香气飘来,那熟悉修长的身影从电脑边抬起头,摘下黑框眼镜朝她淡淡地道:“怎么那么晚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心忽然间有种蒸腾的微荡,若草踢开鞋子,走过去引诱似的亮了亮手上的东西:“带了每日限量的港岛特产,甜的哦。”
说着在他薄粉的唇上亲了下,朝浴室走去,她可没忘记这小蛇有多爱干净,似乎克虏伯家族里没有明显洁癖的,就只有冰蓝。
等沐浴出来,瞥见桌子上动都没动过的点心盒子,她微讶地看向D,贪甜的小蛇转性了么?
“初次接触对方的感觉如何?”站在窗边的D拿过大浴巾自然而然地为她擦头发。
若草舒服地半趴在窗边:“人看起来不错,你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吧。”天霜那个恶毒的性子,不添油加醋,才有鬼。
“嗯。”
“不过能被老妖选中该,都不是好对付的家伙,你们克虏伯家族专出双胞胎么?”对方的手实在太舒服,让若草眯起眼睛:“呵呵,简直像科学实验品。”
话音刚落,忽然头皮被扯得一阵锐痛,她嘶地一声抽气懊恼低嚷:“很痛呢!”
片刻,才听见身后的人清冽磁性的柔声响起:“抱歉。”D歉意的柔吻落在她的纤颈上。
若草把头发拨到一边,轻哼:“按摩舒服点,就原谅你。”
“好……。”D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她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按抚。
“不要再见那个人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该知道我们和海德里希他们立场不合。”
“可是‘给我一个心甘情愿把东西交给你的理由’这种要求很古怪,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实际上越主观的东西越困难,你一个人……唔。”若草正迟疑,一种很奇异的酥麻蓦地从颈项处传来,D低下头正慢条斯理地啃她的雪白颈项。
“没关系,我会有办法的,你只要留在这里就好。”
“但……唔……。”她惊喘一声,D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不客气地越过白色睡袍笼上她柔软的丰盈。
D把她压在玻璃上,臂弯将她的身体牢牢地固定,笔直长腿也挤进她雪白腿间,一边厮磨着她的
唇一边道:“听话。”
身体被点燃的时候,她就已经举旗投降了,双臂揽住他的脖子,若草无奈地奉上自己的唇:“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她在乎这条小蛇呢。
D从激情间抬头,浅金色的眸子里是难得外露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带着一丝脆弱的漫漫温柔,轻叹着:“若草,不要违背你的承诺,永远不要。”
纵然疑惑,但此刻她心底瞬间只剩柔如秋水,心怜地吻上他俊朗眉眼:“嗯。”
沉迷在D的轻怜蜜意里,背对着窗的她,看见他迷离的金眸转向窗外某处停靠的银色BMW时,眼底的冰冷,只觉这场窗边的欢爱,D异常的沉迷和需索无度。
……
连续一周,若草都只是窝在房间里,听听肃爷的昆曲,甚至跟着他学戏,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这里的初衷,肃爷只是在最初时冷眼看了她一眼,便似无所觉般地随她去。
D则变得早出晚归,回来后便总是若有所思的安静,显得颇疲惫。
若草看着他的模样,明白他正承受这来自他的教父、天霜甚至肃爷的双重压力,却也只能尽力照顾他而已。
至于天霜,虽然偶尔才能碰到他,可气色却比D好了不少,更有凌厉阴冷的明枪暗箭伺候过来,好在肃爷的地盘上,他亦不敢出格。
用过早点,又在满院子的绮丽悠渺的昆曲昏昏欲睡,便听见有人在靠近,她忙支起脸地道:“老爷子,我马上就练好唱段。”从她随口说要跟老妖学戏,老妖不知哪根筋抽了,真逼着她开始学,学不好就会被鸡毛掸子抽。
“淑女,也在学中国古典戏剧么?”含笑的清朗声音传来,若草一僵,回过脸不动声色地笑着招呼:“好久不见,冰蓝,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和肃先生是朋友,偶尔会过来。”冰蓝爽澈的气息扑面而来。
若草轻叹,这可算不得她食言,腿长在别人身上。
“我以为你会锲而不舍,最近我的另外一个小堂弟动作很频繁。”冰蓝自觉地为自己倒上茶。
“最近比较忙。”若草扯了个愚蠢的理由。
冰蓝静静看着她,轻笑:“你在躲我么?为什么,我以为我们还算是朋友。”
若草漠然,耸耸肩,并没说话。
她并不想为了个还陌生的朋友让那条小蛇不愉快,虽然冰蓝手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好吧,我明白了。”冰蓝无奈地一笑,忽然道:“《牡丹亭》里的女主角,也是死而复生,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忽然觉得,心底莫名地狠狠一悸,正发呆,忽然一股巨大的推力猛地撞过来,她毫无防备地一滑,悄无声息扑通一声掉进泳池。
只及隔着水看见一双妖异的异色瞳眸闪过诡谲阴狠的光。
水并不算太深,可是手脚完全如灌了铅般沉重,连胸口都莫名传来闷痛,身体连挣扎呼吸甚至憋气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水迅速灌进所有的口鼻,迅速地沉下去。
缺氧超过三分钟,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死亡。
若草肚子里一片浑浊,很痛,很痛,只是怎么努力都没用。
妈的,什么时候被天霜下药了……就这样着道挂了么?
奇怪的光影在水里幻化成各种东西,还有那些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狰狞的、温柔的、冷漠的……
渐渐的彩色被黑暗吞噬神智。
忽然间一只手拽住自己狠狠地一提,身体撞上坚硬东西,有极其刺鼻的味道传来,让她忍不住恶心得一阵作呕,痛彻心肺,随即拥进胸腔的还有清冽的空气,安抚全身每一个难过的细胞。
“老……老师……”眼前人影渐渐清晰,若草艰难地嘿嘿一笑。
“看看你狼狈的样子,我肃风挺怎可能有你这种窝囊的学生,一点点药物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甚至抓不住对方的把柄,因为你是淹死的。”
活着很好,老妖轻蔑的样子看起来也顺眼许多,若草虚弱地依旧站不起来,只是低笑:“放心,我会从那小混蛋身上讨回来的。”
“讨回来?”老妖冷哼:“你以为你还是君,那个狠毒的小子一直把你当成害死君的凶手,就凭你现在的手段能对付得了他?”
“老师……”半截声音堵在嗓子里,若草目光定在花丛里的一只脚,然后上移到那张异常冷艳阴沉如今却无比苍白的脸上。
心,蓦地一沉。
秘密,被第二人知道开始,果然就不再称之为秘密了。
若草原本清媚的眼底蓦地闪过一丝隐隐的冷冽杀机,连清灵的空气都瞬间冻结。
肃爷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手只一摆,甚至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原本身手极不错的天霜竟然就被他轻易擒住,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摔在地上。
“做得干净点,还能当花肥。”
语气轻缈得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话有多冷酷。
少年长发狼狈地散落在地上,漂亮的脸上只是一片茫然苍白,哪里有刚才下毒手的时候,那种艳丽残忍的模样。
“既然还记挂着她,那就应该像泰雅一样心甘情愿的为君去死,也无所谓,不是么,孩子。”
肃爷冷淡轻柔的话语响起,异常地蛊惑人心,天霜开始不自觉地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老师,够了……”若草揉了揉一阵阵发痛的额头,随即缓缓用才能够移动的手抬起天霜毫无血色,死人般惨白的脸。
“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你当然最好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没听到,乖孩子。”
她轻轻地低喃,目光如水般轻轻笼在他脸上。
幽幽地丝丝缕缕地缓解他的僵硬的躯体,然后是俊美的脸孔上的死白。
“呵……”许久,被她轻轻抱住的少年喉咙间吐出古怪喑哑的声音,颤动的睫毛下是凄厉的眼:“我当然不记得,因为,君怎么会想要杀我呢……君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却越嘶哑凄厉。
若草垂下眼,无奈,果然是死人比较听话么。
第六十三章 流离 上
如果杀掉他的话……若草心底缓缓地叹了口气,看着狼狈的少年。
“你一定要这么任性么?不知节制,不识好歹,不识时务,这样的你凭什么认为君会选择你而不是D?”
看着天霜仍旧在自己激荡的情绪里,一脸木然,芳草抬起他的下巴,再次迫使他看着自己:“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或者让天下皆知,第一个选择,也许你还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但若是第二个选择。”
她顿了顿,微笑:“你会失去所有你在乎的一切,我,以曾经君的名义保证。”
……
冷风瑟瑟,冬日的港岛也是一片寒意。
若草喝着热气蒸腾的姜糖,身上寒意才略略消退,裹着的厚厚被子,舒服得想让她打瞌睡。
“妇人之仁。”悠悠男音响起。
她眼皮都不动:“老师,你明知道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动天霜。”
“怎么,怕侬身边的小朋友不高兴?”肃爷轻哼,温和的吴侬软语的国语腔里却一派凉薄:“一对玩物似的妖精,也让你这么着迷,越活越回去了。”
果真有封建时代,大家长训斥沉迷美色的败家子的味道。
若草按捺下翻白眼的欲望,到底憋不住:“老爷子,您到底在玩什么,我现在真的没有当SM女王的欲望,否则当初大概就不会借死遁跑路了。”
老妖的行为虽然看似没有规律和目的,可今天如果不是他默许,天霜躲在院子里哪个角落,他会不知道?
虽然知道老人家惦记徒弟,可梅若草是个没心没肺的,实在不想去掺和这趟浑水,即使这趟浑水里有D。
砰的一声,价值连城的乾隆青花瓷古董茶盏被丢在桌子上,茶水四溅,融薄丹凤目冷冷瞥过来,分明鄙视她烂泥糊不上墙,当即让她被目光刺到,又学乌龟缩回被子里。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