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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上过药。”耳边响起喑哑的声音,冰凉气息随着他张口喷在她敏感皮肤上,异常的性感。
“是因为天霜么?”她翻身而起,看清他身上其他伤处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压抑着怒气,“他真的想要杀了你吗?”昨日机场情形一定凶险非常。
连忙下床去找来药物,帮他上药。
“你们是双生子,你痛的话,难道他没有感觉?”
D躺在床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只是心灵感应更甚一般双生子,却还不至于同生共死。”
好吧,权当她问了个蠢问题,若草无奈,这对双生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担心什么。
修长的手攀上去,D按住她的纤腰,恰到好处地将若草固定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别担心。”
是的,别担心。
她暗自轻叹回手轻抱,除了天霜以外,还能有谁让他有所牵挂和愿意温声安慰,大概也已足够。
洗漱完毕,已有训练有素的仆人们站在门边等着领他们去吃早餐。
一袭墨青衫水月缎白袍唐装的肃爷早已坐在桌子边,香茗茶点,布了一桌,冬日热气蒸腾的早餐总是让人胃口很好,若草对着肃爷打招呼:“肃爷,早。”
肃爷绒薄的凤眼微掀:“你的小朋友,看起来睡得不错。”
不知是否意有所指,若草也懒得揣摩,笑眯眯地拉着一直不出声的D坐下:“还好,真劳您挂心。”
看着若草先是殷勤狗腿地给自己倒茶,然后又像是喂食般给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细心地夹了数样小点心,肃爷接过仆人递来的精绣白绸帕子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你们自己用吧,我吃过了,这把老骨头还要出去再活动一下。”
说罢起身,又似想起什么,对着身边穿黑色旧式长袍马褂的官家道:“那个小客人也没用早点,就一起让他过来吃一点好了。”
官家极其恭敬地道:“老爷,贵客已经到了。”说罢比了个手势,雕花的隔门一开,走进来一个人,若草顿时一呆,眼底闪过错愕。
“老爷子费心了。”来人说得一口标准的京腔,极其礼貌。
“嗯,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说,我老人家就不掺和了。”肃爷笑得一脸慈和,摆摆手,优雅地走出门去。
直到隔门关上,若草才忍不住低呼,手已经下意识地握住D的胳膊,她甚至也能感觉到D波动的情绪:“怎么会是你,天霜!”
“老师,别来无恙。”天霜微微抬眼,眼底微笑极是温和优雅,若不是那双妖瞳,竟让她一瞬间分辩不出,在笑的人是D还是那个邪魅冷肆的天霜。
GodDamnitl那个老妖是嫌水还不够混么!
若草额头的神经抽搐了数下,唇间忍不住对着某只老妖爆出不礼貌的粗口。
……
梅若草极尽努力试图让这句话听起来恭敬温柔:“老师,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不觉得很有趣么?”肃爷悠哉地在花园里打太极。
当然有趣,又不是他和一个随时随地想把自己变成标本的家伙在一起,何况她还曾经在他的脖子上开了个漂亮的大口子,让他差点一命归西。
“啧,那个小朋友当初可是你最疼爱的宝贝,只要你让他知道你是谁,还有什么可担心?”他漫不经心地道。
报复,绝对是报复!
她不明白当初自己到底怎么会拜这个老妖为师,且不说如果让天霜知道她是君,而又和D再次搞到一起,会有什么恐怖的反应,只是D不知为何对君有种诡谲的反应,她就不想冒这个险。
更何况,她从不曾也没有打算和那个本事再次当回女王。
“老师……”
“自己扔下的烂摊子,*总要自己收拾。”肃爷打断她:“何况,你们 不是在找当时你留下的那三份残本么,这是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东西竟然在他手上?
若草顿了下,挑眉:“但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肃爷一套拳打毕,似笑非笑:“君已经死了不是么?”
一句话把若草噎得气短胸闷,只能看着他施施然地远去。
“怎么,来借着当初和君的交情讨好老爷子么?果真是够无耻。”含讥带讽的柔魅声音在身后响起,美人刻薄也一样讨厌。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天霜少爷说得这样一口比D还标准的中文,可惜还是照样讨好不了你的主子。”若草轻哼,真不知道当时的君是不是被美色迷了眼,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刻薄变态的小孩。
“你……!!”天霜蓦地脸色一变,恶狠狠的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是不是D告诉你的!”
“他才没那么卑劣狠毒。”若草鄙薄地上下睨着他:“别忘了,这是君的老师家,很明显不是么,若果我是君,就算你再漂亮、中文说得再好也不会喜欢你这样下作只有表面的东西。”
打蛇打七寸,看着天霜脸色从白变青又变红,漂亮的脸几乎扭曲,漫布杀气,若草只是微笑,如果在肃爷的地盘上,这家伙也敢放肆的话,肃爷不定直接剥夺他竞争的权利。
却见他最终不知怎样按捺下浑身暴虐的气势,只是满脸苍白地盯着她半晌,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只是那双妖瞳的阴狠和凄冷莫名地让她心底一动。
“啧,幼稚、任性、狠毒,当初怎么会豢养这样的东西。”她皱眉揉了揉被抓得肿痛的手腕。
谁能以非暴力手段得到那间许留山糖水铺子的老板同意,就能够拿到第二份资料,肃爷开出这样的条件,只说明那间铺子是他的势力范围。
若草叹了一声,这个肃爷的游戏不知为何让她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女人的直觉偶尔总是很准的。
……
位于中环的小小糖水铺子,热闹的人流带来的声音总是极好的。
站在台前,若草含了口杨枝冰露进嘴里,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流理房的门口,又扫过众多坐在店内吃着糖水,却和她一样神不守舍的女孩子。
而这间店的生意却是因为这里的老板……据说帅的人神共愤。
可惜,到这里蹲点了一个星期,都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老板,D决定换个方式,直接从肃爷那里下手,而她则继续在那里……蹲点。
“啊……是老板,出来了!出来了!”
“好靓仔哦。”
“这杯糖水饮得抵值啊!”
女孩子们激动的窃窃私语咋耳边盘旋,而若草则早已在那修挑的人影出现时僵在当场,手里的瓷勺子和玻璃碗呯地直接落地摔成两截。
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人走过来,礼貌温和地微笑:“怎么,这位小姐,糖水不合你的口味么?”若草莫名其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拉开和他的距离。
“怎么,我看起来很吓人么?”含笑的声音,晴朗悦耳。
不,糖水没问题。
眼前这个白衣、白裤,一身厨师袍子穿在身上也显得无比优雅帅气的男人也不吓人,问题是……
“老板。”她唇角弯起甜蜜笑容,开门见山:“那个,能否问一下你,你认识个叫海德里希的德国人么,或者埃利希。D。冯。克虏伯。”(D的本名)
帅气的老板,有一双湛蓝如大西洋的眸子,露出个爽澈的笑容,同时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那是家兄和我的堂弟,认识你不胜荣幸,漂亮的小姐,愿意的话,您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冰蓝。”
“……。”
竟然是D和天霜的死对头。
世界果真是小,她几乎可以看见那肃老妖眼底叵测的笑。
第六十二章 纳西瑟斯的欲望 下
也许面前这张和D有八分相似的面孔,让她没来由的放松,也许是他身上那种大西洋般的爽惬让人无法提起防备。
梅若草叼着根吸管,懒洋洋地看着头上一片碧蓝天空,还是有点搞不懂自己竟然已经毫无防备地跟着他一起窝在楼房顶层边喝水边晒太阳,边仿佛多年老友般聊天。
“肃老妖……老爷子,交代你怎么玩我们了没?”
冰蓝想了想:“交代了,你当初走得毫无预兆,老爷子发现真相后气得不轻。”
“这一点……我深有感受,现在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君没死,但是回来了个窝囊废?”
“目前,只有老爷子、我和家兄知道。”
若草闭上眼:“秘密从第二个人知道开始,就不再称之为秘密了。”
冰蓝看着她,轻叹:“老爷子只是不能再看着自己的学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所以才在所有人都认定君死了的情况下,不舍弃查下去。”
再?若草想起老妖之前说过他毕生只得三个弟子,心底刚腾起一丝暖意,忽然想起老妖那双叵测的眼,又泄气地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到你们手上的第二份残卷?”
冰蓝微笑,很诚实地道:“给我一个心甘情愿把东西交给你的理由。”
若草移开手,看了他半晌,忽然问:“我们以前认识是不是。”
冰蓝看了她,慢慢地轻道:“嗯。”湛蓝的眼底似有淡浅浅流云。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总给人温馨的感觉,那盏盏柔和灯光里,总有一盏为自己而亮。
“谢谢你,小吃很好味。”BMW停在街边小巷子,若草提起一个袋子朝冰蓝笑眯眯地比了比,和这个人在一起,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不似和D半冷半暖,不似天霜的冷艳暴虐,更无海德里希的陌生的距离感。
两人下晚饭一路去寻港岛特色小吃,那种挤在人群里久违的烟火人间的感觉,让她心底生出无限怀念。
“为淑女效劳,是我的荣幸。”冰蓝笑笑,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那成全淑女的愿望,是不是绅士的本分呢?”若草眼底闪过一丝黠光,大喇喇地从他嘴里套话。
冰蓝体贴地替她拉开被车门夹住的衣服,轻笑:“绅士也是要讲究游戏规则公平。”
若草耸耸肩:“好吧,我也知道老妖选上的货色怎么那么容易打发,这段时间只好经常性地骚扰你了。”
“荣幸之至。”冰蓝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忽然间勾勒出无限遥远的空间,有泠泠风声荡过,若草心底忽然微微一动,怔怔然间看着他的车子远去。
“怎么,D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么,胃口不小,连冰蓝都勾搭上了,果然天生下贱。”讥讽嘲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若草想了想,不打算因为一个恶毒讨厌的小子破坏自己一天的好心情,目不斜视地当他空气般走过。
怪异的是,天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