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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心中发苦,暗道:这算什么事儿呢?但见这人,三十多岁年纪,此时已急得满头大汗,脸色愁苦,眼角挂泪,不禁又心动恻隐,扶起他道:“既然这样,你说说是何事,能帮你便帮你一下。”
这人大喜过望,悲悲切切的讲了事情的始末,而那掌柜也慷慨激昂的说了自己的委屈。
二人互相搬扯,纠缠不清,闹到最后,李承训总算明白了缘由。
原来,昨日晚间,这叫邹凤炽的客商前来迎风楼投宿,拿了一个包裹寄存在柜台,请掌柜代为保管,说这是钱囊,明日一早取还。
店主写到册子里:“收取邹凤炽钱囊一件。”并给了他证券,上面写着:“凭券付还钱囊一件。”
今日一早,邹凤炽来取包裹,结果打开一看,发现原本里面存着的银子,居然都变成了铜钱。
“呸!”店主没待邹凤炽讲完,便啐了一口:“你寄存的明明就是铜钱,这证券上写的也是钱囊,当时唱票的时候,大家都听到的,是吧?”
人群中有不少人附和,看来昨日确是不少人见证了此事。
邹凤炽急得面皮直抖,话都说不利索,驼着的背部微微颤抖:“你,你说贵重物品放,放到柜上,有保证,却黑了我的钱,我,我和你拼了。”说着,便要上前厮打。
李承训急忙拦住,说道:“回迎风楼,这事儿,我管定了。”他心知这二人定有一人说假,如此恶人,不予揭发,心中难平,管他袁天罡是何用意,接招便是。
众人簇拥着李承训和窦红娘回到迎风楼,二人站到二楼楼梯之上。李承训对着楼下的店主和邹凤炽,以及一帮看热闹的食客,说道:“诸位可知为何那道长仙人,让我来断此案?”
众人皆答不知。
李承训胡编道:“因为,我也会些道法,现在就来断这案子!不过你们所有人需听我调度,如何?”
众人皆称是。
李承训先令食客们都退出迎风楼,又向窦红娘耳语几句,便要店主和邹凤炽上前,在他们手心各写了一个“银”字,说道:“我用法术写的这个字,放在在日光下晒一个时辰,谁攀赖别人钱财,心里有鬼,他手上的字便会自动消失。”
说完,他便带着二人出来,分别让他们跪在迎风楼东西两侧的窗根下,又要求他们伏趴在地上,手掌心朝上,不许抬头。谁若不听号令,私自动作,便是心中有鬼。
邹凤炽毫不犹豫,依言照做,而那店主似乎微有不满,分辨说:“不跪如何?”
李承训摇了摇头:“事先说好,听我吩咐,依我法术,如今你不听命,难道是心中有鬼?”
店主哼了一声,这才依言而行。
安顿好二人,李承训便回到楼上,让小二沏上一壶茶水,悠闲地看着楼下趴伏在地上的二人。
半个时辰后,窦红娘引着一位肥胖婆娘从后门进入到迎风楼中。
那婆娘西瓜脸,大眉大眼大嘴叉,满脸横肉,刚进得楼内便大声喊道:“小子们,都作死啊!不做生意,老娘白养你们了!”
说话间,窦红娘已然把她引上二楼。
第六十章 真相大白
店小二跟在胖婆娘屁股后面,颠颠地道:“老板娘!这位是微服私访的州府大都督!”他不知道李承训是何人,但见店主掌柜对他屈服,又听李承训自己这样说,便也就信了,忽又想起酒客曾说是道人仙长推荐的,变又恭维了一句“会法术的大老爷”。
胖婆娘将信将疑,却是收敛了些:“俺们生意人家,又没犯法,就算青天大老爷,也不会无缘无故治作我们。”
“哼!大胆叼妇,汝等设计贪图邹凤炽二百两纹银,还不从实招来?”李承训拍案而起。
胖婆娘被惊了一跳,眼珠一转,嘴一撇,赖道:“大人有何证据?”
李承训嘿嘿冷笑道“证据?你家男人已然招供,正在服刑,岂容汝抵赖?”,然后高声喊道: “掌柜,银字可在?”
顿时,楼下传来那掌柜的声音:“在!”
胖婆娘认得那是自家掌柜的声音,连忙跑到窗口,推开窗子向下望去,见自家爷们正低头跪伏在地上,不由得心中一凉,正待呼喊,不想眼前一黑,窦红娘已侧身挡在窗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话打了回去。
胖婆娘捂着嘴,哼道:“你们如何敢打人?”
李承训笑道:“汝不说实话,再掌嘴一百!”
胖婆娘见自家爷们已然招认,何必白吃这眼前亏,便也就认了罪。
李承训也不难为她,唤进掌柜与邹凤炽,说明此计原委。
那婆娘当场便要撒泼抵赖,倒是那掌柜此时终于阳刚起来,给了她一巴掌,吼道:“这爷爷有计能破得此案,自然有计能再破之,何苦尚不知好歹,都是你惹的祸!”
说完,他又低声下气的表示忏悔,请求邹凤炽原谅,请求李承训放过自己,情愿再拿出纹银二百两给二人分作盘缠,只是,此事一不要告到官府,二不要告诉街坊。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承训也不是那种绝人之路的人,他见这人尚知悔改,想他在此经营多年也是不易,便同意不将此事张扬,对外只说是一场误会,至于赔付嘛,那还是要有的,一是给这夫妻一个教训,二是给邹凤炽担惊受累一些补偿,至于给自己那份,他也照单全收了,毕竟花钱的地方很多。
这一折腾,已到掌灯十分,掌柜的说要摆酒谢罪,可李承训和邹凤炽,都不愿在此多留,倒不是担心他毒害自己,而是觉得喝酒的时候,看着他多少有些扫兴。
三人出了迎风楼,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安顿好车马行李后,邹凤炽再三邀请他二人吃酒,以答谢大恩。
李承训担心给他带来麻烦,自认不肯应诺,好说歹说都不行,只得连哄带骗,算是甩开了他,偷偷带着窦红娘来到街尾的一家菜馆。
刚一落座,窦红娘便急不可耐的问道:“弟弟,你是如何识破那店主昧财,又是如何能想到这般妙计的?”
他二人行走江湖,对外便以姐弟相称,以掩人耳目。
李承训知她爽朗大气,最是讨厌婆婆妈妈,便也不绕弯子,直言相告:“我是听人议论这家掌柜有惧内的毛病,便临时想到这么个注意,能不能成,也没有把握,总归一试又没有坏处。”
“快说,快说。”窦红娘双眼闪着亮光,极其好奇。
李承训先是嘿嘿一笑,然后便分析道:
其一、这惧内之人必是事事听从妇命,甚至大事小情都要婆娘做主。若是真有这偷换银两之事,店主的婆娘必定知晓。
其二、便是如何诱使这老板娘不打自招,可能降住丈夫的女人,必是内心强大之人,用硬显然不行,只有用计。
其三、另掌柜与邹凤炽分列迎风楼东西两侧,摆出拜服的姿势,都是掩人耳目之计,而让窦红娘亲自去带老板娘从后门过来,也是担心有人走漏风声。
其四、一切准备就绪,老板娘一来,便先给她一个下马威,以官府做威压,再加上“银字“的设计,使她无暇多想,自然便本能的招认出来。
“弟弟真是好本事。这番谋划,若换做是我,细细思量,也要半天时间,可你却是瞬间谋定,几乎不假思索地布置得当,当真厉害!”窦红娘由衷地赞道。
“姐姐,你别夸我,我也只是头脑灵光闪现而已,偶然,偶然!”李承训谦虚地道。
“我看不是灵光乍现。而是思维缜密,头脑灵活,不过谁要是成为你的敌人,那可是很倒霉哦,还好,我们不是敌人!”窦红娘扑闪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道。
李承训与窦红娘说说谈谈,全不涉及个人及暗影门的事情。
吃过饭后,二人便回转客栈,待到得客房门口,李承训却范了难。根据他们白日的拉风表现,这晚间一定会有暗影门的斥候前来摸底,可他们一路上都是要的两间客房,如今让窦红娘独自一人,他多少有些不放心。
“弟弟,放心。”窦红娘猜透了他的心思,目光炯炯地道。
“我就在你隔壁!”李承训做了个用手砸墙的动作,示意她有危险就警示。
窦红娘点点头,便推开房门进屋,李承训也走到自己房门口,打开锁,走了进去。
点上烛灯,李承训发现屋内狼藉一片,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反身出屋,一脚踹开隔壁窦红娘的房间,闯了进去。
四柄钢刀同时架在了李承训的脖子上,他只能停住不动,见窦红娘已被绑在了床上,耳听得身旁阴测测的一个声音:“敢喊,就要你的命!”
“好汉饶命,饶命,要钱,拿去便是,还请放过我姐弟二人性命!”李承训脸色纠结,连声叨扰。
“白日里你不是挺威风吗?怎么现在如此脓包?”那看似领头的青年人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着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地道。
“好汉爷爷,小子本是文弱书生,那卖嘴弄舌的本事虽然有些,可也敌不过爷爷们的钢刀啊!”李承训颌下钢刀,自然不能点头哈腰,只能在眼中流露出屈服之意。
那青年点了点头:“算你识相,今晚爷就给你点教训,明早给我滚出晋州城!打!”
那青年话音刚落,李承训脖颈处的四把钢刀便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四双拳脚。
李承训在地上来回翻滚哎呀乱叫,可心里着实着急,他有易筋经护体,即便不用真气护体,这遭到打击,也会自然而然的穴道移位,本能的催生出真气护体,但是这样一来,他很担心这些打手发现他的小秘密。
想及此处,李承训便想方设法,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是自己用上内力撞击地面,最后,总算把自己搞得鼻青脸肿,像那么回事。
七名黑衣人打够了,或是打累了,方才离去,口里还嚷嚷着。
“这小子真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