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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伏。
就在李承训与突厥铁骑在幽州城外鏖战之时,耶律风已经命令所有手下武士将胸口,或者袖口绣着的金莲花拆掉,调换位置绣到另一侧,以为区别敌我,然后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拼杀夺城。
今夜,李承训终于兵临城下,并如约入城了,但是耶律黩武却没有动手,这出乎李承训的意料,也出乎耶律风的意料。
耶律风躲在暗处见到李承训的手语暗示,令其暂时按兵不动,所以他没有发难,并一路跟随到了耶律家的会客厅外,由于现在的耶律家族商道支脉,政吏支脉全部,再加上半部武备支脉的武士全都投靠了耶律风,所以其在耶律家行事已经比耶律黩武还要方便。
当李承训端着那碗拿不准是否有毒的酒进退维谷之时,耶律风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他不能令李承训冒任何风险,结果证明他来的恰到好处。
讲到这里,李承训戛然而止,因为其后的事情,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无须多说了。
“你怎会有这么多弯弯肠子?”贾墨衣一脸的不解,这算计如此精细,她真不相信是出自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的脑袋。
李承训嘿嘿笑着道:“不是我弯弯肠子多,是我比别人多想了一点儿而已。”
这也算不得他有多谦虚,实际是他在现代看得史书多,脑袋活,记忆力又好,怎是单纯儒家思想教育出来的古人所能比拟的?
此时天色已然发亮,他总算听得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响,回首果见远处正有一部人马向这边急行。
耶律洪升来到李承训身前,屈身下跪,“参见门主!”
作为一个五旬老者,他在家族内又是地位尊崇,竟然对李承训如此礼遇,不能不令人侧目,可李承训以其气度与才智,几乎征服了几乎所有的人,包括他的敌人,所以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耶律高升给他下跪有什么不妥。
李承训屈身将他扶起,“城门那边如何?”他在这边没有见到耶律黩武,不免有些担心。
“耶律家主已经兵不血刃收服各处,在属下来这里的同时,家主已经开始迎接唐军入城。”耶律高升恭敬地答道。
“好!”这虽在李承训的意料之内,如今见说,还是心头不免振奋,终于拿下久违的幽州城了,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门主,现在要属下如何行事?”耶律高升双眸发亮,期待着重任加肩。
李承训头微低,左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忽而抬头说道:“五千人怕是不够,这样,你即刻派人再领五千骑兵过来,令他们不用隐藏行踪,动静越大越好,但要快!”
“好,我这就安排!”耶律高升说完忙去布置,却又被李承训喊住。
“等等,你再给我找个懂突厥语的,与我进去说降。”他又补充说道。
耶律高升愣怔片刻,虽是满心狐疑,还是“嗯”了一声,转头挑选了个精干武士,令他火速回去求援,这才翻身回来,躬身说道:“属下懂得突厥语,愿随门主进去!”
他对李承训的命令是不敢打折扣的,这是一种内心崇敬的折服,而不是单纯武力的压服所产生的效应,可他心中却是不解,门主何以要劝降这些最大恶疾的突厥马贼呢?
因为这些被唤作红刀头的马贼,其身份大都是退役下来的突厥骑兵,虽说尽是些老弱病残,但由于其心态的不平衡,导致他们的行为失常,甚至是变态,他们常年在大唐边境烧杀劫掠不留活口,才得了一个“红刀头”的恶名。
按说,李承训将这些人宰杀了才是正道,为何还要劝降?要这些穷凶极恶的降徒不仅无用,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这是耶律高升心中不解之处。
李承训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困惑与不解,但他心中却是另有打算,他令耶律高升安排好人接应后军后,便挺身出了身前的浅沟,向突厥营帐走去。
耶律忠财、贾墨衣、铁鞋等随着李承训等人入城的那九个护卫随送也紧步而出,这一行十四人想着突厥大营辕门大步而去。
第九十四章 压服红刀头
李承训等人刚刚接近突厥马贼营地,便见从里面呼啦啦地冲出一帮人来,果然个个长得都似那歪瓜裂枣,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匪气,难怪连乙先生都看不上这些人。
“站住!”其中一个矮冬瓜用突厥语喊道。
“鼓咚咚”,有四个圆滚滚的东西被人摔在他的脚下。
“啊!是头领!”矮冬瓜看清之后,吓得抖如筛糠。
山鬼从李承训身后塔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大当家图那英,三当家那曼,四当家伊难阿兹曼都已经被我们将军斩杀,你现在速去通报你们二当家和五当家,速来迎接我们大将军进营。”
那矮冬瓜嘴巴颤抖,说不出个整话来,但其身后有那聪明伶俐的,立刻向营寨中跑去通传,而李承训等人并未再次等候停留,由山鬼和耶律洪生打头,径直向内里走去。
那几个突厥马贼想拦又不敢拦,不拦又恐失职,他们看着地上的四颗人头,喉咙间吞咽着唾沫咯咯作响,终是未敢阻拦,只得跟随在他们后面,一个个握刀的手还在颤抖。
“什么人,如此大胆?”才过辕门不远,便有一个黄发大汉匆匆而来,其鼻高口阔,浓眉黑睛,那敞着衣裳的胸口处露着大把的胸毛。
“二,二当家,他们,他们杀了大当家!”那矮冬瓜带着一众跟随在李承训等人身后的马贼,呼啦啦又都立刻跑到这黄发马贼的身后,那眼神中的惊惧神情稍稍有所缓解。
“你们是谁?”黄发马贼目露凶光,右手却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把上。
这人生得一副欧洲人的身材,却是长得一脸亚洲人的相貌,其实他是个欧亚混血儿,从小便在马贼圈里长大。
“你是乌恩吧,”耶律高升出列站在李承训身旁另一侧,用突厥说道:“这位是大唐驸马李无名,暂领大唐幽州兵权,你还不速速投降,大礼跪拜?”
乌恩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目光转向李承训,见其如此年轻,却有一种掌控天下的气势在身,好似觉得自己与之相比就是粪土一般。
“厉害,厉害!”他口中说着,脚下却是退步向后,及至退到众马贼中间,突然大吼一声,“他们就这几个人,大家一起上,分了他们!”
马贼们方才被四颗人头震住,但他们向来穷凶极恶,现在见己方人多势众,自然是恶从胆边生,听到命令,立刻“哄”的一声一拥而上,他们有的抽刀,有的送剑,七手八脚全都伸了过去。
李承训、贾墨衣、耶律高升、山鬼和铁鞋等十几个人被他们围在中间,但这些人的武功要高出那些突厥马贼太多,所以他们几乎是举手投足间便可以将身前的马贼斩杀。
果然,突厥马贼根本不是对手,瞬间便被杀了三十余人,可是这大营中的马贼有七千余人,这人一多,就涨势,就不要命,所以他们前仆后继并未有收手的意思。
李承训并不想杀太多的人,他要留着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有大用处,所以他决定擒贼先擒王,从而迫使这些悍匪投降,他出手了,直奔乌恩。
“快拦住他!”乌恩已经躲到了最后面,他也不是没两把刷子,而是李承训的名头太响了,他自知不可能抵挡,所以交手便用上了人海战术。
对于那些蜂拥而上的马贼,李承训用蛇式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摆脱掉他们,但他有意要熟练自己新近悟出的太极拳,所以并没有使用百兽拳。
“掤!”李承训双手掌心向内,双臂向前推出,直接抵向前方攻击自己的两个马贼的手腕。
“捋”,就在其接触到对方手腕的一瞬间,他的手腕一番,瞬间捉住对方手腕,将之牵引向自身。
“挤!”就在对方失去重心,向自己倾倒的瞬间,他又突然发力前推,将对方歪斜的身子向另一个方向挤压出去。
“按!”这一下才是李承训最后的发力,直接将那两人大力推了出去,砸倒这二人侧旁的数人。
与此同时,他侧身进步,虚位转实,实位转虚,直接用一侧肩肘又撞向一个迎面而马贼,将那人撞得如陀螺一般转向他的身后,这是太极拳中的旋劲。
如此这般,李承训扎进马贼群中,指东打西,走南撞北,那些马贼竟然无人能够贴近其身,但凡与之沾边的不是被他推走,便是被他撞飞,很快,他便冲出一条路,直抵到乌恩面前站定。
“你,你!”乌恩哪里见过这种拳法?更不懂期间原理,自然是难以理解与接受。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投降,归顺于我,你们还有活路,否则的话,你们谁也出不去这幽州城。”李承训双手背立于身后,一身主宰天下的气势。
“嘶嘘!”一阵马啸踢鸣,铜臂率领五千骑兵已经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可也真够配合李承训的。
见大军在侧,乌恩不得不选择低头,他突然低头含胸,以突厥大礼参拜,“乌恩愿意带所部归顺将军。”
一众马贼都是亡命之徒,即便自己的头领归顺,也未必都尽是服气的,但这些人渣无一不是自私的种,眼见得唐军步兵、骑兵加起来有万余人都是盔明甲亮,阵容整肃,心知强硬下去没命的还是自己,还是投降得好,兴许还有活命。
耶律洪生等人也已从拒绝抵抗的人群中追赶到李承训的身后,他见李承训回头正望向自己,分明是在问询乌恩方才那话的意思,他却未立即作答,而是以突厥语对乌恩道:“归顺我大唐,当以大唐之礼参拜。”
“乌恩参拜将军。”这红刀头二当家立即双膝跪倒,虔诚膜拜。
与此同时,其周围的突厥马贼也哗啦啦跪倒一片,突厥人向来无甚信义,有奶便是娘,投降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常事,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可耻。
“你们投降了,便当给你们生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