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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请手下留情。”旁边响起一个语调生硬。苍老的声音。
李承训松手起身。口中说道:“颉利可汗。我是李无名。”
“什么。”颉利可汗明显一惊。随即桌上的酥油灯亮了起來。“哎呀。还真是恩公。”
“可汗。向來可好啊。”李承训抱拳微笑。
“快。云罗。给恩公行礼。”颉利可汗说着。便要当先跪拜。却被李承训一把扶住。
“可汗切莫如此多礼。來。咱们坐下说话。“李承训把他扶到桌旁。
那叫云罗的少年。长得干瘦娇小。想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至。但双眸透亮。一看便是聪明坚毅之人。他见颉利可汗如此状态。便愤愤地站立在老可汗的身后。眼中依然喷着怒火。
李承训心中奇怪。按说颉利可汗已经说了自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为何那少年还如此仇视自己。
“云罗。这便是爷爷与你常说的恩公。若不是他为咱们一族人证明了清白。爷爷丢了性命事小。咱们突厥在帝都一脉。也将背负千古骂名。快。过來给恩公磕个头。”颉利可汗。说得不快。但言辞中那种热烈之情。呼之欲出。
那少年皱着眉头。极不耐烦的上前一步。抱了抱拳。算是行了礼了。
“你这孩子……”
“可汗。算了。咱们谈正事要紧。”李承训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他做好事。从未想过需要别人的感恩戴德。只是按照自己的心去办事的。
“恩公。千万莫怪。这是我孙儿阿史那云罗。这些年在帝都洠偈艿胶喝说钠畚辍R虼朔浅5执ズ喝恕!彬±珊姑馐偷馈
李承训恍然。原來这孩子非是对自己仇视。而是对所有汉人都洠Ш酶小U庖材压帧2挥商镜溃骸案詹盼壹秸夂⒆颖荒羌父鋈舜颉O胨渎鸷抟彩抢硭比弧!
“哎。”颉利可汗摇头叹息道:“因前几日。我感染风寒。家中无钱买药。这孩子有孝心。便來天香楼做‘胡偶’。”说着。老人家双目含泪。疼惜得抚摸着依偎在他身前这少年人的头发。
“胡偶。”李承训颇为不解。他想起曾经看过的唐史资料。唐时的确曾流行一种胡偶游戏。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据说当时大唐天朝子民。对于西域胡虏并不尊敬。经常作怪取笑他们。有一种“打胡偶”的游戏蔚然成风。
人们常常在酒宴上摆放一个头戴宽沿帽。蓝眼睛。高鼻梁的小木偶人。用它來表示喝醉的胡人。当这种滑稽的小木偶跌倒时。如果它倒的方向指向哪位宾客。则这位宾客就必须将杯中的酒喝干。
这种游戏上至达官贵族。下至文人墨客。常常乐此不疲的在各种场合玩耍。甚至在妓院里用这种木偶人取乐。
然后有趣的是。人们一方面嘲弄、取笑着这种木偶。另一方面也正是他们。在苦苦思恋着大都市酒肆中那些楚楚动人的胡女侍者。还真是反映出人类的贪婪。
史书记载。这种木偶多为木制。也有布制的。可从未记载过用活人做木偶的。但事实却是如此。
按照颉利可汗的讲述。酒客们用钱雇佣突厥人做玩偶。按照规则。将有大汉把那突厥人举起摔在地上。以最后胡人倒地的方向。來确定谁來喝酒。
听完他的讲述。李承训气得手指咯咯作响。这便是盛世。盛世洠в姓铰摇H嗣癜簿永忠怠5阶斫鹈缘纳莼畋阋菜嬷痢5苡幸恍┥缁岬撞阏呋崾艿桨鳌'有办法。特权阶级要享受。便不能让所有人都成为特权阶层。
“可汗。我有一计。可以让你回归草原。但需要冒险。你可愿一试。”李承训其实最是心软。他已决定帮助颉利可汗逃回草原。想这老人迟暮之年。也掀不得什么风浪了。
史书记载。颉利可汗在贞观八年初抑郁而终。现在正是他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若不救他。他必死无疑。即便要救他。也不知能否救得出。
第九十章 床上的暧昧
颉利可汗听李承训说可以帮他回归家园,激动地哽咽了,他没想到李承训会有此心,有此胆,“恩公!”
他忙施展大礼,语气沧桑坚定地道:“阿史那。咄禄,愿意一试,即便是死,魂魄也要回去!”
“爷爷,这人是汉人高官,信不得他的话!”在旁一直未发一言的阿史那云罗,突然出言说道。
李承训看了云罗一眼,并未与他分说,又对颉利可汗道:“不过可汗需依我两件事。”
颉利可汗先是呵斥了云罗两句,然后自信满满地道:“恩公请说!能回故土,必当遵从!”
“可汗保证回归草原之后,不仅是自己,还要约束亲属、部下,不许再犯大唐边关!”李承训面色郑重地道。
“这个自然,”颉利可汗凄惨地笑笑,“草原之上的雄鹰,已不是我阿史那。咄禄,即便我想展翅也没有机会了,我只是想默默的做一个终老故土的牧民!”
“第二个条件!”李承训用手一指云罗,“需要你的孙儿立誓,也永不犯我大唐边疆!”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是觉得这个少年小小年纪,无论是这股狠劲还是忍耐力,都极具潜质,在得知阿史那云罗极度仇恨大唐后,他觉得有必要收敛一下他的傲气。
“这个,也没问题,”颉利可汗连忙应诺,“云罗,快,答应恩公。”
阿史那云罗目光凶狠,真如草原上的一头瘦狼,无奈爷爷已然发话,虽不情愿,也还是走到李承训前面,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阿史那云罗发誓,若得李无名帮助回到草原,绝不与大唐为敌!”
他也知道回到草原才是最紧要的事情,只是他信不过汉人,还拿捏不准,把安危寄予这个汉人身上是否会有风险。
李承训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严谨,”他知道时间紧急,便不再啰嗦,正要说出自己的谋划,便见邹驼子从外面进来。
这样更好,不用他费两遍事了,在互相给对方引荐了之后,李承训便讲出了他的谋划,把几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真的可以?”颉利可汗难以置信。
“有风险,切记除咱们四人外,别透漏给任何人一丁点儿消息,另一个关键,就看云罗了,若是这两点做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此事能成。”
“爷爷答应了你,出了事,他不追究,我阿史那云罗可未答应,若你骗了我,即便我打不过你,拼死也要取你的狗命,除非我死!”阿史那云罗阴冷冷地说道,颇不符合他年少情怀。
李承训笑笑,自是不会与他计较,“好,咱们现在便开始吧!”
天明的时候,他才安顿好一切,然后便匆匆地回到天香楼客栈,唤醒尚在醉卧中的李恪和李愔,带着他们一起向皇宫走去。
在宫门口分别时,李承训又特意叮嘱二人万不可再如此放纵,若要聚谈,待汝南公主下嫁之后,随时可来驸马府长聚,到时谁人也难以说三道四。
目送两兄弟走远,李承训才举步向立政殿走去,可未至近前,便见童钱在大门旁来回踱步,神色惶急的左右张望着。
“小童钱,出什么事了?”李承训见他向自己跑来,也紧走两步,迎了上去。
“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哭了一夜了!”童钱急道。
“出什么事了?”李承训忙问。
“不知道,昨日夫人回来,问你去哪了,我说不清楚,夫人晚上又问了几次,后来便一直哭来着,小翠说的。”童钱一脸懵懂。
李承训心中有数,定是这小丫头觉得委屈了,也或许是夏雪儿怂恿的,自己看过便知因由。
来到正房门口,他迟疑一下,还是推门而入,他与无忧已是夫妻之实,自不必避讳,方才只是考虑到夏雪可能也在的缘故。
一股暖香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令李承训突然间心情大好,他喜欢无忧,觉得和她在一起非常的轻松自在,心里特别安稳。
可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夏雪儿滑如凝脂的香肩,心中竟然噗通一跳。
同样,对面倚在床头的夏雪儿也看到了他,只见她“嘤”的一声,把被子拉倒身前,遮挡住自己。
不得不承认,夏雪儿是美人,特别是那宽阔的额头,以及额头前那抹卷发,说不出的性感妩媚。
李承训想到她为了自己吃尽了苦头,只是自己不愿去享受这份爱而已,也算是自己对她不起,不由得心头一软,“雪儿,你先出去下,我和无忧有话说。”说着,他便背过身去。
“说吧,雪儿姐姐不走!”无忧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斥着怨气。
李承训昨日忙叨了一夜,本打算稍歇息一会儿,到正午时段还得出去办事,如今却见这两个女人给自己添乱,不仅心中有气,再想想现在无忧与夏雪儿好似死党一般,干什么都黏在一起,完全不是以往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丫头了,更是有些冒火,决心治她一治,叫她知道,相公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恨的。
想罢,他立马转过身形,懒散散的来到床边,半蹲在床旁,可他一见无忧通红的双眼,一脸的憔悴,不由得心又软了,柔声道:“乖丫头,相公事情比较多,你该体谅才是!“
无忧与夏雪儿是对立而坐,背对着门,她一声不吭,正倔强地扬起头颅,看着床上的帐幔,完全视他为无物。
李承训余光看那夏雪儿,正抱着被子坐在床脚,只留出个脑袋得见,也是双眼通红,一脸灰败,想是与无忧抱头痛哭来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挨着无忧的身子,向床上蹭了蹭,“好娘子,来,让相公抱抱!”说着,他便伸展双臂去搂抱无忧,完全不顾已经把头低得恨不得埋在被子的夏雪儿。
无忧自然不肯就范,重重的甩开他的手,向床内靠去。
李承训哪肯放手?展开百兽拳“蛇式”,几下扭动便上了暖床,见无忧“虎式”来袭,连忙一个“熊式”迎上,夫妻二人在床上便扭打起来。
两人用的都是百兽拳,但李承训习练过易筋经,对武术的理解自然透彻,虽无内力为辅,凭借自己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