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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引进了一批狼群,以及其它的动物,被关在了山洞之中。那处是禁地,一般人都不能入内。
我真难以想象这群人的动机,他们凿山挖类似于金矿的矿石,种地狱魔星作其它用途,贩卖婴儿,还甚至在这里造了个“野生动物园”。早年国家对野生动物的保护不像现在这般严谨,于是就给这群人钻了空子,悄悄把一批批幼年野兽给移进了山中,不用说如此大费周折必有所图。哪怕只是圈养,若数量上达到某程度,贩卖皮毛可是价值不菲。
同时那等同于一个驯化场,大胆猜测那被列为禁地的场所可能就是阿蛮成长的地方,他的能力不是与身俱来,而是通过不断被驯化造就了今天的他。
幸而土著男人说目前只有一个阿蛮,若是多来几个,恐怕将会是这群人手底下的生力军。
如此看来,其实这个团伙的规模并不小,单是管理和操控这些就必须很多人手,而且不单单仅是劳动力,其中涉及到某些方面的专家。所以一批批的人进来,一批批的死亡与失踪,除了缔造“死亡之谷”的名声外,还是为引进可用“人才”。
默了片刻,发觉身旁陆续不断交换着脚,好似有些焦躁,微侧了目光去看,见他垂了眸视线落在手中的对讲机上。顿然而惊醒,一番长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都已近黄昏,山中浓雾迅速升起,可梁哥那边始终都没消息传过来。
此时再去看那百米之外的洞口,已经是迷迷蒙蒙被雾气遮挡了,要不了多久,能见度就会降至最低。面前两汉子显然不知我们心中忧虑,见我们不再提问也就干坐在那不言不动。
我是不知道陆续以何种方式让他们开口讲出这些的,但看两人神色显得呆板与麻木。是环境使然,常年累月地枯守这片沙林地所致,也或者,是那地狱魔星的花粉导致了他们变成这般。
等一下,既然这处在五十年代被以匪首为头的团伙占领,就不存在掩盖尸体痕迹的问题了,何必还要让人守着呢?而且经过六十多年风化,那些尸体应该早已成了白骨永埋地下了。一定还有其它重要的东西,否则。。。。。。我正想再度询问,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砰”响,陆续从旁惊跳了起来。
是枪声!从射程传播的方向和距离判断,正是那百米之外的山洞处。
两名土著男人也很是惊怕,纷纷起身探看向那边,嘴里喃喃:“又放枪了,又有人要死了。”他连用了两个又,我一把抓住那人胳膊急声询问:“他们也有枪?”
问完就觉问了个白痴问题,这群人从五十年代开始就带枪进山了,这六十多年里,什么为非作歹的事都干过了,怎可能没枪?
但听陆续在旁说:“不是别人,是梁哥的枪,我听得出那枪声。”
陆续这般说,我一点都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而恰恰也代表了事情走向了极端,整个过程里,梁哥一直都是最沉得住气的人,即使身陷囹圄,身中蛇毒,也表现得沉稳若定。假如这枪是梁哥开的,他们那边必然是发生了使他不得不开枪的事,但假如不是梁哥开的,那么。。。。。。后果不敢想象。
看着陆续的脸色变得刷白,显然我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只见他眯着眼凝看雾色沉浓,转身之间已经有了决定,他对土著汉子道:“两位大哥,对不住了。”话声刚落,人就扑向了身形较高的男人,嘴里喊着:“小九,剩下那个交给你。”
我低咒了一声,这人当真是任性,招呼都不打一个,甚至连眼色都没给我,居然就要我配合他应变。可心里虽如此埋汰,手脚已经动了,一个扫堂腿将还在怔愣中的另一名土著汉子踢倒在地,迅速欺身而上,以手肘磕住其胸,掌上发力劈向他脖颈,剧疼使其再次昏晕。
☆、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
今天是2月19号,大年初一,在这里给每一位磨铁的朋友拜个年!祝大家羊年大吉,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哈哈,想留祝福的都在下面留吧,来个接龙游戏也行。四字成语的拜年,最后一个字是下一个人的第一个字,看看能接到哪。
我先说:羊年大吉!
☆、83。不合宜的意外
抬首间,陆续已经起身眼睛刷亮地看着我,毫不吝啬地赞美:“小九,行啊,这两下手法可叫一个干净利落。”我没好气地回:“麻烦你下次要动手时自己搞定,别拖上我,若不是这两人本身呆板木纳,我哪里能跟得上你的反应。”
还有真是开眼界了,前一刻他跟人家客客气气,有问有答,甚至眼看都快称兄道弟了,后一刻居然立即就过河拆桥,把人家又给打昏了。我将他上下看了好几遍,那股子奸猾也藏得太深了吧。
他倒是理直气壮:“我这是随机应变,现在梁哥与三疯子那边出事了,不能再耽搁,留他们两人在此也难心安,况且这回真要借用这两套衣服了。”说话间他竟是又去扒两人的外套,扒完一件就先甩给了我,“忍耐下穿上,一会要见机行事。”
我有想把这毛皮外套甩回他脸上的冲动,这穿了脱,脱了又穿的,倒是不嫌麻烦。但最终咬咬牙,还是忍耐着给披在了身上,乘着他再次将人给绑在树上时问出了心中疑问:“你是怎么糊弄他俩说出那些事的?”
他头也没回地辩驳:“什么话,哪里是糊弄呢?就跟他们说上面派我们过来暗访,查到有异心者会带走,如果配合了交代的会给与嘉奖。就如此简单而已。”
果真是简单又明了,这样的话拿到山外任何一个违法份子面前去说,估计没人会信,可偏偏这两个老实的土著汉子信了。不能算是愚昧,是他们终日被困在山里,与世隔绝,根本不懂辨别话语真假。
不过从另一层面上也反应出陆续的机警,他在两人醒来第一时间就洞察到这层,撒了个不算高明的谎。他其实是一语双关,在糊弄老实人的同时也是在试探,结论就是:那个“上面”真的存在,而且已经不在山里了,留守的这批人依然统辖这块领地,但都是听命行事。
假如用食物链来形容的话,可以分成四个阶层。
首先,从年龄上推断匪首应该是不在了,否则从1950年到如今,六十多年过去,他都可能是九十多岁高龄了。那他要是不在了,必然会有人接替他继续管束这个庞大体系,可以将这层人物算作这条食物链最顶端的人。
再下来就是中层阶级,也是这个组织的主体。他们包括管理者与某些方面的专业人士,这其中就有像老铁这一类人,只不过这个主体还得一分为二:山外与山内。山内就像是个加工厂,那这些可谋利益的东西必然还要流于山外,所以老铁算是山内这一半的管理层。
以目前来看,我们也只能暂时接触到这一层的人物。
链条的第三层就是土著汉子这群人,他们不算是食物链的最底层者,随着年数增长,一部分土生土长的土著人逐渐脱离奴隶的身份,成为了第二层管理者的帮手。就像守林的这种工作,会脱开手交给他们,但显然深层度的秘密核心,他们还是接触不到的。
与其说忠诚,不如说是麻木,与外界的封闭,永久的听令行事。他们其实是可悲的,然而有一群人更可悲,就是被选剩下继续奴役的,以及一批批失踪的探险者,他们全都成为了这个食物链的最底层,像奴隶一般被压迫劳作。
脑中盘转这些时,已见陆续快速将人给结实的绑上,他回身抓起毛皮衣服就往身上套,嘴里沉声说:“赶紧走。”
他是真的急,别看他说话条理还清楚,但额头已经沁出了汗,脚下步伐也是匆匆,我需加紧走才不至于被落下。百米路本就不远,但因浓雾无法窥知距离,只能靠直觉估算,突然他一把抓住我手顿了下来,侧耳细听,似乎前方有传来语声。
心中沉了沉,见真章的时候到了。既然选择了兵行险招,没道理就此停住不前,我们将帽檐拉低了些,硬着头皮往前走。走过十多米,就依稀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山洞口,而洞前站了好几人,我们悄无声息地站近一些,混在了那几人身后,并没有人留意到我们。
亏得这身毛皮与皮帽子作掩护,因为这些人身上几乎都穿着类似的皮毛。想起之前陆续笑话我像个汉子,不由也接受了,若这时还像女人,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
还没偷听到任何内容,就听一道凶戾的怒骂从洞内传来:“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人家跑到老巢了还不知道,是要把窝给端了才好是吗?”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这声音不陌生,正是我与陆续躲在屋后与山体夹缝中偷听到三人之中其中一个。而且说得是汉话,倒是省去了语言不通的麻烦。陆续悄悄拽了拽我的手,示意我低头,帽檐垂到几乎遮了眼,心跳剧烈。
没人作声,男人又粗暴训斥:“对方有枪,可能是条子,这次就是把山翻个底朝天都得把人找出来,否则我们都得玩完。明仔,你带上猎犬去搜捕,无论死活都得给我找到。”
“是。”
在我左前方的一个男人终于出声应了,他应完后就回身道:“都跟我来。”
我与陆续站在后面本不显得突兀,可这时那叫明仔的喊了一声,其余人都跟上去,唯独我们还站在原地时,一下就引来了那怒骂之人的视线,他大声呼喝:“还傻站着干什么?都滚去啊。”大有上前来踹我们两脚的趋势。
陆续连忙拽上我向前,越过那人时,只闻粗重的呼吸在耳畔,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若被抓包的话,那真的是玩完了,明显这群人都已动了杀心。不晓得是不是我心虚的原因,感觉那人盯我们的目光带了狐疑,甚至越过了他身旁后,视线还落在背上。
突听对讲机嗤嗤声从后传来,那道目光终于收了去,然后听到男人边走远边与那头对话:“喂,是铁哥吗?出事了。。。。。。”后面走得远了,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与陆续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