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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没能将石头弄开。
恼怒之下抬脚而踹,带了泄愤的情绪,一脚又一脚!明知其门却不得而入,这滋味不止是不甘心,还有沮丧和愤怒。可就在我踢到十多脚时,突然发觉脚下的石层有了偏移。
收回脚就凑近去看,当真是误打误撞,居然那缝口被我用脚给踹得一侧凹陷,另一侧的缝口则斜凸出来了。我立即用掌抵住凹进的那边,用力向内推,看到它一寸寸地翻转,心中大喜。
不管原来开启这通道口的方式是怎样的,我此刻用近乎野蛮的方法把它给掀开到侧立在偏左的位置,由于它厚度近有五公分,加上最左侧留出的五公分左右的空隙,留存的较大位置就只有二十公分了。尝试向内伸头,卡在了耳朵的位置,想了想,把脸侧过来,几乎就是贴着面挤进去的。
头钻入了,身体就容易许多了,因为高度还在,只需整个人以侧爬的方式向内。爬进一尺后,头部就不再受石层挤压了,等手再解脱出来,快速向前爬行了些,腿脚也可伸展。
很难以置信,这里面居然有一个狭长通道,高度与宽度就如口径处一样,虽狭窄,但足能供人钻爬。爬出约十多米,就发现开始斜向下,也不再笔直,有曲折弯绕。
当爬了近约半小时后,我一口气血翻涌而上,那前方居然是封闭的!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爬过去看仔细,却没想突然手一个撑空,头往下而栽。真得感谢这通道高度只有一尺半,如果高一些,那么这时我根本无法用脚去卡住下坠的身体。当下我的情形是半截身体栽进了黑窟窿内,腰部以下都被用脚狠力抵住顶壁而斜翘在那。
小心地一点点向外蹭,到了手臂能弯转时,掰住层面将自己拉拔了上来。是自己刚才太过心急,以至于连身前有个这么大的窟窿也没发现,顿然也明白为何前方会是封闭的,原来这里还有个下口。
刚一路匍匐而爬时,我有对这通道仔细观察过,若说先前遇上的各种岩层、石笋、钟乳石等都是天然的,那么这个通道则有人为挖掘的痕迹。有好多切面都非常齐整,连一点褶皱都没有的,只有工具才能办到。而如此长的通道,不可能是在短期之内挖成的,所以排除了梁哥那干人的可能性。
心内有个自然而成的想法:会是韩建成吗?
不管从哪个时间段来衡量,他都是最有可能挖此通道的人。先不讲他这次来这死亡谷有半年之久,挖凿通道的时间绰绰有余,就是当年扳倒陆父之后,他暗中过来的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是他挖的话,显然他也到了这第五层。那么刚才听到的语声中,必有他在,想到这心绪不由沉重。不再迟疑,将上半身越过窟窿口,到膝盖位置时就将脚探入,四周踢蹬,没有碰到任何遮挡物,里面是空心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要下去,就只是换个方式而已。
手一松,身体就极速下沉,坠落近两米脚触到了地面,就地而翻滚,缓去了重力幅度,等翻爬起身时莫名失神。记得之前被黑岩藤蔓甩脱到地,陆续后来就教训我说不知道下到地上要就势翻滚一圈的,眼下却在无形中学会了这招。
目光凝向未知深度的黑暗,低问在心间:陆续,你在那里吗?
脑中回忆了一下刚才通道曲绕的方位,拿出绿光球珠,向着认定的声源传播方向而行。当细碎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时,知道自己判断没有错,果然人在此处。球珠会发光,不能再用,塞进了外套内袋里,四周陷入漆黑无影。
并非空旷平地,少了光探路,只能像瞎子一样摸索过去。听着声音飘来就在前方,但地面时有岩石凌立,绕来绕去的发现反而变远了。我一恼索性不按章理走,直接攀爬岩石。那石头也不是太高,至多两米左右,总有缝隙能供我穿过,总算在连爬过去好几座石后,语声又近了。
第一个听清的还是梁哥的声音,他语音时高时低,有着从未有过的激动。
我在爬到足够近的位置后就停下了,从我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前方的光亮,目测二三十米远。再前进,耳力好或者比较敏锐的人,容易察觉到。既然梁哥在此处,意味着那群人有可能都在,假如与前一次情形雷同,那么我太早暴露目标只会将自己陷入困境。
因为隔得有些距离,所以那边传过来的说话声总会断断续续,倒是能辨别除去梁哥外,何教授也在,还有韩冬灵与于秋远两夫妻,这三个人先后都有开口说话,数韩冬灵最好辨别,她是唯一的女性,声音出来要比别人都尖脆。
好像阎老一直都没听到说话,此人比较霸道专断,要么就是不在那边,要么就是没法开口,否则不会如此安静。似乎他们在争吵着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盖过声音,无法听出完整语句,而就在这杂乱中突然冒出一道低沉声线,我心神震了震。
无法用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知道自己的手脚动了,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无法再停留原处。
在上层水中听到时,由于音的隔断和水介质的影响,让我始终不敢真正肯定。后来摸到电钻笔钻出的孔洞,依然不敢肯定究竟是谁钻的,因为我很难说服自己在被灰岩墙吞没之后,再经历那犹如大地震似的天翻地覆,一个人还能安然无恙。
直到这刻,清晰的辩驳,没有任何杂质影响,没有其它思维左右,在一团杂乱声里就是那么突出的嗓音飘进耳膜,我的眼眶再一次泛酸。抵靠在石头上,默默任泪划落脸面,隐在唇间的喟叹是他的名字:陆续。。。。。。
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翻爬上下几个轮次,终于摸到了最近的位置,从岩石后探出头,目光一寸一寸扫略过去,生怕遗漏了哪个位置,而将他忽略了去。事实上,陆续无论在何种情景下,都是耀眼夺目的。与他英俊的脸面无关,是他身上外射的一种气息比之旁人都要强烈。
我敢说,就算在人群之中他也埋没不了。视线掠到某个位置时就定住不再移动,陆续靠在墙边坐着,他身旁有着谁我也没留意,就是痴痴看着他的脸。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而立体,黑亮的眸子深幽无底。
由于我的位置并非他正对面,有个侧角度,所以他的视线定然不是落在我处。稍稍向我身旁的石头外面瞥了一眼,似看到一个人的头顶在晃动,以目测高度来判断,应该也是坐着的。
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耳膜:“阿续,你疯了吗?”我微微一怔,原来韩冬灵就在我爬的这块石头底下啊,没想离得这么近。总算从初见陆续的震惊里回神,将目光从他身上移转,但立即又定住。
我眯了眯眼,在陆续身周有两人,一个坐着脸色颓败的人,一个躺着,两人的年纪看着都只在五六十岁间。他们中必然有一个是何教授,那么另一个人是谁?
☆、178。全员聚首(上)
并没有看到阎老以及其余的人,不知是否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倒是在偏角位置看到了梁哥,还有。。。。。。地上躺着的人是疯子?我眯起眼想要看仔细些,因为那人是趴伏着的,身上的衣服像裹了一层泥浆,可与疯子那件老棉袄十分的相像。
正当我兀自猜测时,突听梁哥开口:“因为我姓何。”
由于之前他们谈话我并没窥听到,这句话突然冒出来,听得我有些莫名。但看陆续的神色却是一震,随后眼中流露震惊和不信,他从齿缝里迸出字:“你说什么?”
梁哥这时反倒显得很平静:“你没听错,我姓何,单人旁一个可字的何。”
我听着蹙眉,用得着解释这么详细吗?等等,何?我的目光划向陆续那边,再转向梁哥这处,顿然间醒悟了什么,梁哥不姓梁,他姓何,那他与那何教授。。。。。。
“他是我父亲。”梁哥平白的讲出了事实,“所以陆续,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过他好吗?”听完他这话,我才留意到坐在陆续身前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体在发颤,而他的颈后抵着一把长刀,正是陆续藏在腰间的那把。
陆续的脸色十分阴沉,他的眸子里似能喷出火来,他问:“所以,你是有意接近我的?”
我看到梁哥的表情黯了黯,垂下眸子时说:“在秦岭那次,我救过你的命,能不能当是一命抵以命?”陆续突然就暴怒了:“你现在来跟我说一命抵一命,当年何建国与韩建成为什么就不能放我父亲一条命?你跟我说你叫梁正,取刚正不阿之意,引我与上面建立关系,帮我消了老头子案件的档案,算作抹去了污点,为这件事我对你一直感恩,觉得就算你让我去死都甘愿,却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拿我当孙子一样骗!来来来,告诉爷,你本名叫什么?”
我感觉陆续的情绪已经极端不稳,他的眼里全是戾气,甚至握刀的手都有些微颤意。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即使之前梁哥编了个不着调的理由给他使绊子,将他捆起来抓着,他心里头还没有完全对这个人绝望。就如刚才梁哥言辞中透露的,他们曾经在秦岭出生入死过,梁哥曾救过他的命,单单只这一点,他都会记上一辈子。
可现实是,梁哥是那何教授也就是何建国的儿子,那与陆续的认识可能是偶然吗?
在陆续问出那个问题后,梁哥并没立刻回答,只是眼中流露复杂神色,过了片刻才开口:“我叫何正梁。”一声重叹从陆续那边传来,但不是来自陆续,而是他身前的中年男人,他说:“陆续,不是阿梁的错,是我让他去接近你的,你若要怪,就怪我吧。”
原来陆续那刀抵着的是何教授,那么脚边躺的那个是。。。。。。没等我多猜疑,就听何教授又道:“当年的事是我鬼迷心窍听了老韩的,一步错步步错,到后来想回头都没机会,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有报应,当阿梁说你也在这古洞时,我就猜到可能报应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韩冬灵突然幽声开口。
可这时候根本没人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