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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动了两步,才发现那个位置是视觉盲区,看似封闭的石笋怪墙,其实是前后错落开,留了一条道的。弯转而过,陆续拿手电筒照向远处,我们休息位置的那块大石可隐隐得见,而方向则是与藏宝点正好相反。脑中自然情景重现,当年陆父藏好东西沿原路而回,但韩建成却是走了另一条道,不幸被“白龙”卷入水中,到得这个口子处才脱险上岸,然后水淋淋地回到集合点。
问题就在于,韩建成为什么不原路返回?是因为迷路,还是另有所图?这个很难下判断,因为两者皆有可能。底下那层水汽凝结,若产生折射现象是会导致人走入歪道。而且我发觉,这个水汽折射分时间段,它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产生。这也是这个古洞的奇怪之处。
在基本已经探明疯子这边情况后,陆续不打算过去,他想再下水分别探查前路与之前的另一条岔路。我忽的想到什么,丢下一句:“等我一下。”然后快步向那处跑。
经过这么久时间,又发生那么大动静,燃着的黑色固体早就连火星都灭掉了。手电光在黑暗中像是被吞噬了,暗得只能看到眼前,我在石头四周寻找着,听到身后传来陆续的询问:“你找什么?”刚好瞥到石下,弯腰拾起后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然后回身递过去,“喏,你的羊毛衫落在这里了,可以把身上那件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它。”
有那么片刻的沉默,转而气息扑面而来,把我往胸前带了带说:“小九,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想了想,给了个建设性的提议:“假如你觉得不冷呢,要不给疯子换上吧,他好像也是全身都湿的,连老棉袄都潮了呢。”难为他当时睡着了被洞螈卷走,百忙之中要扯住盖在身上的老棉袄,又要去抢救背包,光这两点,也是挺不容易的。
陆续听了后磨着牙说:“想都别想。”迅速脱去黑色内衫换上了羊毛衫,再把我另一手抱着的蓝色外套一并给披上。我故意逗他:“不给疯子留一件吗?他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他可怜个p,反正像他那种贼皮狗骨头,冻不坏的。”
结果挺应景的,就在他话声落时,不远处传来两声喷嚏,随后疯子怪叫:“谁在说我?”
我和陆续互看对方,憋笑中。等过片刻我边走边问:“你这样欺负疯子好吗?”陆续回:“你也不比我差到哪去,还给人家指条‘明路’让找天书呢。”
“能不提这事吗?”真后悔跟他坦白了这事,当时就该死咬住口,抵死不承认的。
三人重回水道之内,既然眼前就有条道,也不舍近求远了,直接先选向前直行,决定若是走不通再回到岔路口走另一条。但越走越深,空间内甚至升起了雾气,我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此种环境下,一般多雾地段与森林里一样,容易形成雾障,对人体有没有害是未知数。
为保险起见,我让他们都用衣服蒙住口鼻。可能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疯子都很自觉地听了我的建议,回头一想他常在森林里瞎逛,这点常识应该有。
但显然事情没想象中的简单,浓雾的升腾,导致视距变短,到后面能见度都只在一臂之间。陆续本还背着我走,突然间一个踉跄人向前栽,幸亏有疯子在前挡了下,才没摔倒。
这次我再不顾他反对,坚持从他背上滑下来。由于他本也没站稳,手上就松了,落地时水没过了我的膝盖,他恼怒地回头质问:“你下来干什么?”
我没理他的臭脾气,淡声说:“非常地段需提十二分的小心,我不至于下个水就怎么的。”
他嘴动了动,被我直视凝注眼睛,还是罢了口。
☆、172。怪石层〔1〕
水道算宽,三人并排而行足够。左右两旁都没有岸道了,空间高度也在变矮,我个不高还好,对陆续这种身形高大的就得微弯了腰走。
疯子虽没陆续高,但也不矮,只不过他的心神在花蜘蛛上,所以撞顶不可避免。在连着几次咚咚声后,他终于是怒了,“这什么鬼地方啊,顶这么矮的。”
陆续很没好气地开口:“你是木头吗?就不会低个头的。”疯子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恨恨地说:“偏不!”发狠的结果是没人理会他,然后咚咚锣鼓声持续,直到。。。。。。
“哎哟!”疯子的痛呼伴随着碎石溅落水中的声音同时传来,我与陆续都用惊异的目光看他,这不是撞头撞到练出铁头功了吧,连石块都能被撞碎?陆续走上前拉开疯子捂着额头的手,用光照了照,除去一片青紫外还有些破皮,但没血迹。
我转开视线去看被疯子撞碎的石层处,由于疯子走在最边上,山石本就不可能有规律排布,时有凸起也是正常。但见疯子撞的这处有些奇怪,灰岩内透了些白,我走过去抬手摸了摸,明显有石粉在表面,两指一捏,很轻松就捏下了一块碎石。
陆续扭转头看到,笑着调侃:“哟,小九,你这是学了弹指神通还是什么,居然能将石头都随手捏碎。”本来哼哼唧唧的疯子一听,立即探头过来,拿崇拜的目光看我:“真的吗?是什么功夫,教教我。”
真心对此人无语,怎么陆续随口说的任何话他都信呢?“别闹了,你过来看呢,这石层好像有问题。”陆续收了嬉闹的心,聚光在那处仔细察看了一番,然后抬高手抚过别处岩石层,发现也是如此,碎屑飞落而下,只听陆续低喃:“腐蚀。”
腐蚀。这也正是我想到的可能性,石层本是坚硬之物,山水为一体,不可能说是因为水汽潮湿而将岩层灰化,形成这种一捏就碎的情况只有可能是空气中存在腐蚀物。心下顿时沉重,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恐怕眼前这迷迷蒙蒙的雾气大有问题。
假如雾有毒,那目前我们三人都没有防毒面具,仅靠湿掉的衣服遮面是抵不上什么用场的。此时没觉得有异常,不代表就会没事,所以我蹙眉提议:“退吧,这白雾有问题。”
但陆续却说:“未必就是雾的原因,你看前面疯子也一直撞头,都没产生现在这种情况。假如是雾中有某种特殊杂志,空气是流通的,不可能就只有这一块地方有异常。小九,我知道你以为这些白雾是雾障,可你知道雾障是怎样形成的吗?”
这个我倒是没具体研究过,只晓得雾障都人体是有害的,轻则昏迷,重则可能致死。
一旁事情起因者疯子不甘心被我们忽略,揪住空隙插话进来:“小六,这个我知道,我以前去森林里探寻天书就有遇到过两次,有一次走过雾障区腿就软了,躺地上睡了两天两夜才恢复过来。你还记得不,我给你挂电话来着的。后来再遇到时,我就精了,知道绕道而行。”
陆续冷沉地盯了一眼他,口气不善地道:“你以后能少去那种地方不?跟你说了里面没有天书。”
疯子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没知识还不承认,懂什么叫物竞天择不?天地间最具灵气之地,无外乎山川、河流与森林,前两样还都是死的,只有森林是有生气的,万物生灵集揽天地之精华,天书自然最有可能出现在那处了,所以你看我基本不跑山啊洞的,灵气虽有,少了生气,更有甚的还会带死人气。”
“山和洞穴跟死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听着忍不住提出疑问。
疯子见是我开的口,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咧开嘴冲我露了个极“温和”的笑,“小九,你想想呢,人死后要么葬在地下,要么葬在山上,不就是死人气嘛。”
好吧,算我多嘴,依他这种理论,那许多的灵山灵洞的,全都成了不祥之地。
怕疯子又有惊人之语,连忙转移话题问陆续:“你说说呢,雾障是怎么形成的?”陆续微眯了眯眼才开口;“森林雾障,多半都是因为气候更替,树叶掉落地面,年复一年,一层又一层,底层开始腐烂,加上一些死掉的昆虫类动物,与之一起发生效变,形成一种污染源慢慢积存到空气中,从而成为雾障。”
“可这也不能否决洞内的这些白雾就不是雾障啊。”我提出了反驳意见。
陆续抬手在我额头点了下,把我点得向后微仰,“急什么?我还没讲完。刚说得是森林,回到我们眼前的这古洞,你是想说如此阴暗的犹如下水道内,水也不够清澈,或许死过不少水生物从而引发后期的腐烂形成雾障,是不是?”
知道他后头还有话,故意抛引子出来给我,所以不去上当,不接他这茬。
陆续拉下遮在口鼻的衣服,勾唇笑了下,“你想想这水里有什么?那洞源无论是存活几百年还是繁衍后代至今,都不可能在一条存在污染源的沟渠里游行。仅凭这点,我敢肯定这白雾是无害的。”
此言倒是有理,若白雾有毒,那洞源岂不是早就绝种了,可会不会洞源对这种气体是免疫的呢?
心念刚划过,突听头顶传来电钻声,抬头一看,发现陆续已经在用电钻笔钻入岩层内。他说;“要想解密是否是因为这白雾引起的,只需凿穿它一探究竟。”
由于岩层本身松脆,电钻钻起来十分容易,就是石灰粉扑扬的不行,也不知道哪来的阴风,刚好疯子站在下风口,掉落下来的碎石粉全扬他脸上了。他恼的不行,张嘴要说什么,一把灰正好飘进他嘴里,呛得他连连咳嗽,却听他嘴里还咕噜着在说什么。
我侧耳仔细听了听,把那句话想了又想,才明白过来意思,他说:小六,你谋杀我。
陆续根本甩也不甩他,接连钻了几个孔后,让我用手电光向内照了照,似乎并未凿穿。想想也是,这是洞顶,他的电钻笔就那二十来公分长,假如说能凿穿,层面也太薄了。但显然陆续意不在此,他将孔洞凿大些后,就把手指伸进内,五指成爪,一使力就抓下来一大块。
很奇怪,灰岩之内竟然是白岩层,上面有好几个孔洞,是被陆续刚才钻的。疯子吐完嘴里的灰挤过来,一脸兴奋:“看我的。”学着陆续也把手指伸进了孔内,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