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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个人留在这看包吧。”
“不要。”他想也没想摇头,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小九,你就留下来陪我吧,我一个人会害怕。”我真有淬他一脸的冲动,还一个人会害怕!余光里陆续一脸兴味,并不打算参与进来,估计还指望着疯子的胡搅蛮缠打消我同行的念头。
暗暗冷哼了声,对付疯子我有的是办法,敛正神色一板一眼道:“连个水都畏惧的人,估计与那天书也是无缘了,慧根太浅。”
“谁说的?”疯子胸膛一挺,“我老秦哪可能怕水呢,好了小九,我懂了,你在暗示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项考验是吧。那赶紧的,小六,你就别磨磨蹭蹭的了,是男人就别瞻前顾后。”说完他就提起背包踢踏着下水,毫无之前畏缩惊怕状,把陆续眼睛都看直了。
我挑衅地扬了下眉,眼神示意:如何?疯子这事好解决吧。
陆续轻咳了两声走到岸边半蹲下身,“过来。”我愣了下,走过去迟疑地看着他背问:“这是要干嘛?”他头也没回地说:“上来,我背你下水。”
我把石缝缺口看了看,“不用吧,那个位置不可能两个人同时过的,总还是要下到水里。”
他扭转头恼怒地瞪了我一眼,“让你上来就上来,哪那么多废话。”
趴上他背时,有那么一瞬心漏跳了半拍。手攀住他两侧肩膀,将身体重量倾轧上去,只觉他的掌扣在了臀下,抬起时无可避免地能感觉到那个力度,脸上不禁发热。
陆续可能没想那么多,背起我就准备再度下水,但我在视线瞥转间抓住一抹抢眼的蓝色,下意识就喊:“等等,你的外套。”他顿住,侧头看过去,那件外套还被扔在另一侧,我说:“我去拿。”在没有任何易燃物可供烘干衣服的情况下,他的外套不能再遗落,毕竟这洞内气温低。
但陆续并没放我下来,而是背着我走到那处,俯下身去使得我整个人以九十度角趴在他肩背上,“拿吧。”我没办法,只得单手勾起衣服问:“这样你要怎么穿?”
“先不穿,你帮我拿着。”说话间他已经从侧旁下水,绕过几处大石,很快就到了石缝口,疯子已经等在那了。轻声对身下的人说:“放我下来吧。”这缺口高度就在水上十多公分,要钻过去,势必是要下到水中的,所以觉得背这一路纯粹多此一举,无可避免身上依然会湿。
陆续好似没听到一般,拿脚踢了踢旁边的疯子,“抖够没?抖够了就办事,把包里的那工具拿出来,在旁边的这条缝处凿洞。”经他提点,我的视线移转向一侧,发现两块山石拼接处,果然是有一条竖的细缝。事情出奇的顺利,疯子用那电钻工具沿着石缝凿洞,把缝口给划开,然后陆续低声交代我一句:“抓紧了。”我下意识把搂住他脖子的手臂紧了紧。
只见他抬脚猛力一踢,砰的一声,面前那堵石壁竟然给他踹开了,溅起的水花全扑在疯子脸上和身上。疯子愣愣回转头,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看陆续:“小六,你这是佛山无影脚吗?”
噗!我一个没忍住,喷笑而出,原本事情挺严肃的,被疯子这句话出来直接把气氛变成了喜感。
陆续没好气地回:“我还太极拳呢,你到底过不过?不过闪开点,别挡着老子路。”他跨过一步用肩膀顶开了正中间的疯子,然后对我低喝了声:“低头。”一猫腰就钻入内了。
里面的空间真就如他所说,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半,右侧有条狭窄的岸道。走内两步,他将我放在了岸道上,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就是受力点的原理,本身底下石缝已被我打开缺口,它这面石壁有了松动,而且本身它的厚度在十公分左右,只要在几个支点凿穿就行了。”
嘴角抽了抽,这是在给我解释刚才他那一脚?早明白是什么原理啊,当我是疯子呢,看到他指派疯子凿的几个点时就已想到他要干什么了。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还是随口夸了句:“你还是挺厉害的。”陆续一听,脸上连点掩饰都没,立即眉眼内全是傲娇地回说:“那是当然。”
默默撇转脸,不想打击他。
等疯子磨磨蹭蹭也钻过来后,他似还有余惊,看陆续的眼神有种看妖孽的意思。反正也没人理他什么想法,陆续迈过一步也站到了岸道上,但是在我前面,回头嘱咐了句:“疯子你垫后。”
没听到疯子上岸声,他仍站在水中,迟迟疑疑了好一会才支吾着:“小六,能问你个事吗?”
陆续蹙了蹙眉,很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只见疯子吞咽了口口水,然后口齿清晰的:“你真学过太极拳吗?”
☆、171。你是在关心我吗
疯子的下场,不言自明,自当是被陆续一顿劈头盖脸怒骂。最后乖乖走在岸道最前方,一脸的憋屈。这样一来,我就成走在最后的了。
阴暗潮湿的空间,狭长的水沟,我有种置身地下井道的感觉。手里早已紧握了竹管,进入全神戒备状态。既然早得知水沟之内会有洞螈潜藏,必要防备措施又怎能不做?
但可能之前被驱走了还没回来,三人靠边走了好一会也没受到任何攻击。而脚下的暗道,其实并不规则,毕竟不是真的人造地下井道,基本上是有石块天然垒成的,于是有些区域就没有岸道了。陆续很执拗,始终不同意我下水,这样的区域就将我背在身上。
中途疯子可能想挽回之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场面,开口询问可要帮忙背我一段,得到的是陆续凉意涔涔的回答:“我自己媳妇需要你来背吗?”疯子灰溜溜的扭身自走了。
倒是很奇怪,他居然真就不怕水了,只是一路上与他那只花蜘蛛在“对话”。后来陆续压低声告诉我说,那是疯子缓解压力和恐惧的方式。这件事我没多菲薄,每个人在处理情绪的方式上都有所不同,至少疯子在尝试克服在曾经淹过水的情况下,对水的恐惧感。
当水沟出现岔道时,三人都停了下来。陆续问疯子他之前被怪龙拖着走的是哪一条,疯子先指了右侧拐弯这条,很快又指偏侧过来的另一条,最后我看他一脸迷色不由暗暗摇了头,这分明是连他自个都记不清了。回头想他当时定是吓得六神无主,又被卷在水中,哪里还有辨识力。
陆续脸上恼意已现,却突然见疯子眼睛一亮,叫道:“我有办法。”随后跟变戏法似的一翻掌,花蜘蛛停在了他掌心,“我不记得了,但我有花花,它能帮我认路。”
我与陆续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开口,任由疯子把花蜘蛛停在墙上,然后三双眼睛全都盯视着它动静。大约过去有一分钟,那蜘蛛才开始缓缓移动,可是方向却倒了,往我们来时路走了。
疯子连忙拦住,嘴里嘟囔:“错了错了,花花你走反了,要找我们来时路。”后头声音压小,叽里咕噜听不清在说什么,就像是在跟蜘蛛打暗语。我推了推陆续问:“靠得住吗?”他答说:“那只蜘蛛之前我试验过,确实能凭借人的气味寻踪,等一会看看吧。”
还真就等了一会,花蜘蛛在疯子的鸟语“沟通”下开始朝着正确方向爬行了,选的是右侧那条路。在我们紧随上去时,留意到陆续朝另一条看了一眼,眼内有着深思。我大致能明白他想法,假若花蜘蛛走得这条是通往之前我们集中点的,那么这另一条又通往哪里呢?
他把金属片给我看时,特意观察了下,发现我们休息的位置似乎正是地图上标注的当年陆父与韩建成三人的集合处。陆续在整件事上一直都是有条不紊且有规划的,一步步地在接近当年的真相。
花蜘蛛爬得并不慢,栖在墙上居然可以横走一条直线,但墙却有了断层。那是将近过去五十多米远时,靠岸的那面墙突然切断,向内凹进,手电光照了照,发现并不深,大概只有十多米左右距离,而且沟渠斜向上,上方也是空的。
我忍不住问疯子:“这里是你下来的位置吗?”
疯子挠了挠头,“我问问花花啊。”转身又去跟花蜘蛛叽咕了。对此,我真是表示无语,自问能与动物沟通,但要领悟它们的语言却还是不能够的,而疯子这状态就好像真听得懂蜘蛛说话一般。
隔了片刻他还真有脸说:“花花告诉我了,这里不是,应该还在前面。”
但前方却传来陆续的冷哼声,转眼过去,见他已经走到水渠之外,低身捻起了某物:“你不是从这里下来的,那这是什么?”我扶着墙,快步跨过几块水上的石头,看到陆续手上拿了一片灰色布料,与疯子身上穿的军绿老棉袄有区别,“这是疯子留下的吗?”
几乎立即的,就听到那边疯子在抗议:“怎么可能是我身上的呢?”陆续似笑非笑地飘过一眼后道:“你自个摸摸屁股,是不是裤子破了?”疯子真的掀开自己棉袄往身后去摸,然后表情凝固住了,这时我的视线也盯在他裤子上,无论从色泽还是布料品质,都已是再清楚不过。
三人顺着向上的水沟上去,快到平面时由于没了踩脚点,陆续一个跨步过来就把我抱起,听到后面嗯哼着似要开口,陆续明智地凉声警告:“疯子,你最好是闭嘴。”然后嗯哼声嫣了。
我用力忍着笑,基本上都能猜到疯子那被迫缩回去的话是什么,肯定是嚷着要陆续也抱他,估计真嚷出来了,又是一顿好骂。
到了上面后四下环看,发觉我们身处一个被石笋环立的空地中间。这处的石笋当真是奇特了,与顶端的钟乳石全都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一个个廊柱一般,又再与旁边的牵连,从而变成凹凸有致且多孔洞的墙。
疯子突然一声惊叫把我给吓了一跳,转眸就剪他蹦跶地跑到左侧位置那说:“就是这!我被那怪龙从这里拖进来的,当时还心想完了,被它拖回老家了。”
我移动了两步,才发现那个位置是视觉盲区,看似封闭的石笋怪墙,其实是前后错落开,留了一条道的。弯转而过,陆续拿手电筒照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