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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点说不通,在那危急时刻,陆续除非是刚好发现有这处空间,否则哪里有时间将我藏进来?这个几率未免太小了些。但不是这样,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可以确定的是,陆续在被他们审问时,说我是在底层守着,于是梁哥让疯子与另外一个人去找我。依这来看,又好像确实就是陆续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我从梁哥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起来。
不管怎样,我不能在这处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令我疑惑的是,韩冬灵与于秋远两夫妻呢?现在陆续明显是被困了,以韩冬灵对他的感情,岂会在旁一声不吭?
至于疯子倒戈这一事,我就无力吐槽了。他居然真信了梁哥的话,以为我是鬼魂附体来找陆续,本还因为年少时的无意言辞导致他终日疯疯癫癫寻找天书,探求慧根而惭愧,现在也可省了这份心。只能说,此人无药可救。
长时间靠手部力量掰住上檐,已经是酸涩之极,正要收回手贴回墙面缓一口气,突然又传来老人语声:“好了,我们在这处已经消耗时间过长,何教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呵,阎老别急,这位置已经是当年我们发现那件珍品的入口处了,下去之后还有一段繁复的路的,先让老韩的闺女和女婿探一探再说。”
这个说话的人是中年人,显然他才是于秋远口中的何教授,而之前说话的被称为阎老,不知道他又是谁呢?只听何教授又道:“之前老韩女婿也说了,与老韩最后搭上联系是在一月以前,前面那么长时间老韩只出过一次山,一直都在这里头钻着,据我估计是与这洞层十几年间发生了相位转移有关,并且明显这里面的湿度与雾气更浓了。若非老韩有做下特殊记号,我们也很难在短短几天里找到这处,所以咱们不妨再多等片刻,待他们回来后再作定夺。”
他说话恭谦,对那阎老似乎很是客气,甚至还带了点惧意。
但明显阎老等不及了:“多等片刻?他们去了差不多有半天左右了,这边事情都处理了好一会,你能确保那对夫妻不干下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事?何教授,我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信不过你那老伙计,他在这里摸滚了半年之多,谁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大件,然后乐不思蜀或者忙着转移呢。”
何教授似无言以对,反倒是梁哥开了口:“阎老,既然大家同行到了这里,不觉得最起码的信任该给与对方吗?再说了,冬冬他们下去,你不是也安排了人随行?”
“年轻人口气别这么冲,如果你们想继续等在这就等吧,当我老阎跟你们一同来了,就真非指望你们不可?大力,我们走,把那小子也一并带上!”
“不行!”跳出来说话的人是疯子,“凭啥要把小六交给你啊?”
心头一震,听这情形是两方人一言不合要散伙,可那阎老却指派了人要把陆续给带上。幸而何教授出来打了圆场:“阎老别生气,年轻人说话都是这样,既然你坚持要下,那就大家一起吧,人多也好照应。”阎老冷哼了声,却是没再出言不善。
之后没人再说话,就连陆续也一直都沉默,不知道是后来又晕过去了,还是抱着事已如此静观其变的念想。他们一直说下去,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景,“下去”又是下哪去?
☆、156。水中漫影
疯子似乎是最后一个下的人,因为听到梁哥在交代:“疯子,记得下来时把石闸给关了。”随后就是疯子一声应,石与石之间的摩擦声,接着就恢复了宁静。
我并没鲁莽,又多等了十分钟,确定上面不是在对我下套后,才开始想办法顶开头顶那石块。很是费了一番周折,等我爬进通道时已是气喘吁吁,手指指甲生疼,都是刚才死命抠在石缝中所致。没去顾那些,向着刚才听到声源方位爬,这条通道本身就是向上的陡坡,大约爬上十来米,就到了出口。口子不小,足可供人钻过,我探出身体才发现原来这出口是生在一面墙上的。
没有照明工具,只能用身体去度量,幸而脚垂落而下,很快就度到了地面。问题来了,此处空间不小,到底那个“下去”的位置在何处?假若有光可照明能看到,还可用眼睛视觉来分辨与观察,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无从辨别。
急也没用,而且我若跟得紧的话,很容易被发现,他们人多势众,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救出陆续的。这个事态在刚才一路爬出来时,就已分析衡量过了。
至少依目前形势而看,梁哥并没对陆续怎样,只是将人绑起限制自由而已。而他所说的那诓骗疯子的理由,别说陆续,恐怕连鬼都不信。鬼魂相依?我想着就不觉要冷笑,估计也就只能糊弄糊弄疯子了。
一边心中思疑,一边蹲了身在地上摸索,当摸到一样不属于地上滚石一类的东西时,我顿住。首先判断出是金属的,其次感觉出是个小圆柱,直觉就想能否照明用,等真的旋转底部出现光亮时,心情是用激动来形容的。
这果真是个手电筒,尽管光亮不是太足,但于我而言也无疑是雪中送炭。因着是在墙角缝里发现的,判断很可能是陆续暗中偷藏下来留给我的,但他又处于受限中,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
就着昏暗的光亮,我在周边探寻没多久,就发现了一处可疑之地。明显地面石块要比旁处凸出,我用手掰了掰,纹丝不动,左右找了找,也没找到任何工具。无奈,只能用指甲嵌入那细小缝隙里,靠指尖的力量去推动。等石层摩擦声传来时,指甲盖几乎都翻开了,十指连心真的是这么的痛,不用去细看,也知道几个手指目前已经是血迹斑斑。
推开后,用光亮向内照了照,发觉竟然有个人造绳梯垂在那,从这处到底下约有三四米。沿着绳梯到下层,先用光览了四周一圈,看来这是一条长通道,两旁间距两三米,前处无尽头。这老是上上下下的,我得先理一理究竟是在哪一层了。
一圈思转过,得出结论:应该还是属于二层位置。结合之前何教授的话,看来当年他们那勘探队也曾到过地下二层了,所以陆续身上金属片所画地图基本就是这范围里了。
长通道走了约五十米左右,空间豁然开朗,并听到潺潺流水声。心中一动,之前我们在二层时有遇到温泉,难道那泉水是通到这处的?很快找到了流水声来源,在不远处也出现了一条微宽的沟渠,里面的水目测是有些深,探入一根手指试了试,立即就缩了回来,冰得很。
沿着河畔向前,丝丝寒气渗入皮肤底下,打了一个哆嗦。显然这是个冰泉了,有水的地方就代表可能有生物出现,我提高了警惕。相比之下,遇见任何生物我都可以不惧,反而是人,要比动物更阴险凶恶,也来得更难以对付。
事情要比想象中来得顺利,沿路并未遇到阻碍,当语声钻进耳膜时,我条件反射地关掉了手中的光亮。眯起眼,前方不到五十米的位置出现了光线射照,以亮度与角度判断,那处有个转口。
我放轻脚步,贴着墙向前走了约二十米,听到似有人声在争吵。其中有道声线最能抓住听觉,因为音频偏高,属于女声,无疑正是韩冬灵。细听内容后,不由微扬嘴角,她果然因为陆续的事在发表不满:“为什么要绑着阿续?就算那个女人是孤魂野鬼,跟阿续也没关系呀。”
梁哥在回应:“忠言逆耳,他不肯听,非要回去找她,只能绑着。”
陆续大声讽笑,随后破口大骂:“去他的孤魂野鬼!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的人!你敢指天发誓吗?”
“阿续,你真那么喜欢她?”韩冬灵幽声问。
“行了,为个女鬼在这吵吵嚷嚷!那小子要再敢横,直接丢给我手下去治,保证能让他这辈子都别出声。”阎老阴恻恻地开口,韩冬灵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可以,你休要胡来。”
梁哥也是开了口:“阎老,不劳你忧心。疯子,你带阿续到外面去。”
心头一震,此处离了那口子就三十多米,光线都已经穿透到这了,只要站那向这边一看,我就无所遁形。容不得迟疑,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冰泉边,深吸了口气就轻潜下水,刚好脚度到底时,就见有人影走出,我没有犹豫把头闷进了水中。
冷是随后传达进脑神经的,不是从脚,而是从头。由于身上穿的是防潮衣裤,所以下到冰泉的那几秒,水还没有渗透进来,反而是头脸没入时,那凉意才如针扎一般刺进皮层。
必须得动才行,否则我会在冰泉底下被冻僵的,而且下了水层后,隔着三十米的距离,听不到那边的语声了。冒险就冒险吧,尽量贴着水底向前潜游,当呼吸紧迫时,伸手进怀摸了一根竹管出来咬在嘴里,翻转而过仰面潜躺,让竹管微微冒出水面,得以呼吸换气。
估摸着游得差不多时,我控制着身体不要浮出水面,睁开眼试图透过水层看上方。假如是没有潜水镜的情况,在水中睁眼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只睁开一会就开始觉得很疼。但是我没闭眼,因为看到了陆续,他。。。。。。比我想象中的要狼狈。
捆绳将他上半身反缚得极紧,脸上有好几处血痕,显然是他在被抓后有过挣扎。他的旁边站了韩冬灵,稍远一些位置是疯子埋着头在那,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里头或有语声飘来,但我也听不清了,注意力全都在陆续身上。此时是绝好的机会,乘着身体还没完全麻木时,只需放倒韩冬灵和疯子,或者就有机会带陆续逃跑。
我悄悄的让身体浮出一些,离了水面只有半尺不到时,发现原本无精打采的陆续眼睛盯在了我这处。他在极力控制面部表情不惊异,可眼神中的火却像似要喷出来,我想对他扯一下嘴角,可是太冷了,脸部已经冻得麻木。
就在我微微抬手,要对韩冬灵作扑击时,陆续竟突然向前栽倒,他在那前倾的姿势时朝我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