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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在背后的拳头捏的死死的,仿佛是已经将云碧捏在里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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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上,云碧拉着柳以沫骑马飞奔,柳以沫偎在他的怀中,兀自惊魂未定,云碧来不及说话,打马只是向前,逼得路上的行人向着两边急忙闪开,有人更是大叫:“赶着去投胎啊!”
云碧充耳不闻,仍旧纵马飞逃,柳以沫镇定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云……云碧,你这是去哪里?”
“出城!”他简单地回答。
柳以沫想了想,说道;“那你刚才……刚才……”
“我刚才只是演戏,若不如此,那些人便不会离开,我没有机会带你出来。”云碧低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柳以沫怔了怔,鼻子忽然有些酸楚,她低下头,手揪着云碧的衣襟,不知要说什么好,想到他先前的粗鲁举动,心底实在是生气,然而他却又是为了救她的,她想了想,终于犹犹豫豫地说:“我……”
云碧忽然说道:“不要说话!”
柳以沫一怔,不再开口。云碧忽然使劲将马拉住,说道:“我要出城,闪开!”
耳畔,有人说道:“你是谁啊,下马来检查!”柳以沫偷眼去看,原来是已经到了城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拦下了他们。
云碧挑了挑眉,盛气凌人说:“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么,你看这是什么?”手在腰间一拉,拉出一面令牌来。
那两个守门的士兵一见,吓了一跳,急忙换了一副面色,说道:“原来是王府的兄弟,冒犯了冒犯了,这是要做什么啊,马上的那一位是……”
云碧眼光一动,狠狠地瞪向那两个人,他生的俊秀好看,本来偏向妩媚,然而刻意沉下脸来的时候,却另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说道:“这也是你们能问的么,我奉王爷之命出城办点事,你们问东问西的嗦,小心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两个士兵吓得急忙闪身到一边:“哪里敢哪里敢,请请。”
云碧耳朵很灵光,当下听到了身后急促而来的马蹄声,情知事情已经被陈夜歌现,他顾不上怠慢,当下一打马,喝道:“驾!”
骏马迈步向外冲去,正要冲过城门的时候,两个兵看到远处来人,自言自语:“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又有人来?”
正在此刻,听得身后那来人吼道:“拦下那人!”
士兵们大惊,急忙回头去看,却见那骏马驮着云碧,已经飞奔出城去了,烟尘滚滚,向着远处而去。
【一五四逃离(下)】
碧一路打马飞奔,听到身后马蹄滚滚,竟是陈夜歌出城来,咬着他们紧追不放,云碧护着柳以沫一路向前,马却有点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渐渐地慢了下来,云碧察觉身后追兵的距离越来越近,咬了咬牙,皱眉说道:“沫儿,从这里向前再走十里,就出了雍州的管辖范围了,在那里陈夜歌不敢轻举妄动,你小心回京,就不要再回到雍州了。”
马背颠簸,马蹄声声,柳以沫听得有些恍惚,问道:“你说什么?”
云碧说道:“你听我说,他们这么紧追不放,是不行的,这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也许跑不出雍州就被会追上,沫儿,我会想办法挡住他们,你记得别回头,打马一直向前,可以吗?”
柳以沫浑身一抖,说道:“你说什么?你去挡住他们?万一……万一……”她心底忽然对云碧生出一种不舍来,居然开始担心云碧一个人留下的话也许会出什么意外。
云碧听她犹豫着说不出话,微微一笑,一手抬起,在柳以沫的头顶摸索了一下,说道:“沫儿,听话,你好好地回到京城,或许我们还有……相见的一日。”他的声音淡而且轻,马蹄声又急促,风声又紧,柳以沫差点听不清楚,云碧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久久不愿意放开,身后的呼喝声却越来越近,云碧不再多想柳以沫的手放在马缰绳上,说道:“沫儿握着。”
柳以沫这才知云碧是真的要她一个人逃命去了,然而为了她他已经跟陈夜歌翻脸,陈夜歌哪里会放过他?柳以沫急忙说道:“不,你别去,我们一起逃。”
云碧摇了摇头道:“沫儿,要任性,快去吧。”停了停,又看着她,说道,“不要停下,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的那么笃定,柳以沫竟然僵住,云碧握着她的手,令她握着缰绳深看了柳以沫一眼,忽然低头,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亲,手按着马背,顺势在马**上一拍,身子却轻飘飘地落了地面,双脚站定了,目送着柳以沫。
马身上减了一个人的重量,那骏马立刻如飞一样向前而去以沫尖叫一声,扭过头来看,却见云碧站在原地,一身青色的衣裳随风飘飘,因为先前同她演戏的缘故,衣裳赏有些凌乱,他双目定定地望着她,似相送舍不得的情人,袖手看着,一眼不眨。
柳以沫只觉得自己跟的距离越来越远来越远,他的脸也渐渐地看不清了,直到眨了眨眼才发现来竟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落了泪。
柳以沫最后一眼看地。是陈夜歌派来地人云碧团团围在中央。柳以沫心头痛地大叫一声而她却又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回头于事无补不说。反而会辜负了云碧地一片心意。
她在马上。珠泪连。却始终铁了心地。咬住牙齿。反而大喝一声:“驾!”疾风吹起了她地头发。将眼前地那个人地影子也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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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云碧所说。再行十里。便已经出了雍州地管辖范围。拦阻自然少了很多。饶是如此。柳以沫也不敢大意。穿州过县。不敢稍作停留。先前同娇花一起出行地那股惬意荡然无存。因为她心底知道。自己若再出什么差错。被陈夜歌捉回去地话。会对不起云碧。
柳以沫平生第一次单身出行。而且如此地小心翼翼。餐风露宿。不过几日便熬得面容憔悴。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柳以沫觉得自己快要饥饿干渴亦或者累死地时候。被她望见了远处那高耸挺立地城池一角。
柳以沫望见那熟悉地城楼一角。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终于到了。京城!那个她日思夜想地地方。柳以沫用沙哑地嗓音大叫一声。催促骏马向前。那匹马这几天也跑地很累。仿佛知道胜利在望一样。驮着半死不活地柳以沫冲到了城门口。
守门的官员见柳以沫衣裳褴褛,面有菜色,将她拦下,问道:“何人?”
柳以沫身子一动,人不由自主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人在地上,守门官员急忙来搀扶,柳以沫虚弱地说道:“我是……当朝尚书大人之女柳以沫,回京来有急事见女皇陛下,快,给我……禀告女皇……要事……”她说了几句,终于支撑不住,在官员们的大叫声中,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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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人在宫中。
这样精细的刺绣,周围华贵的布置,虽然说尚书府已经是人间仙境,但是这些毫无疑问乃是御品,柳以沫吓了一跳,急忙翻身起来。
“柳大人醒了。”窗外有个声音,略带惊喜地叫,又有人说道:“柳大人醒了,快去禀告女皇陛下。”
柳以沫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在宫内无。
只是,她明明是昏倒在了城门边上,怎么没有回到尚书府,反而来到了皇宫内?
柳以沫还没
反应过来,只好翻身下床,宫女们笑盈盈地围过来,,柳以沫扶着脑袋,问道:“各位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的功夫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竟也被换过了,不由地一阵脸红。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急忙回身,在床上一阵拨拉,终于看到自己的小包袱扔在枕头边没被动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中有个宫女回答说道:“柳大人,听说你是昏倒在了城门边上,是护城的官员来报,女皇陛下急忙派人将你接进宫来了。”
柳以沫答应一声,心想:“如此说来果然是没有回家就来到宫内了啊。”
正在感叹,外面有人叫道:“皇上驾到。”
柳以沫一惊,急忙起来接驾,人刚刚站稳行礼,就见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说道:“你的身体刚好,不必多礼。来人……”
旁边的宫人心神会,立刻上前,扶住了柳以沫的手,柳以沫微笑说道:“多谢皇上。”
说话间从女皇的身后慢闪出一人,望着柳以沫,说道:“沫儿。”
柳以浑身一震,对上那人温暖的目光,顿时只觉得鼻子酸楚两眼发潮,声音一颤,叫道:“爹……”
一行人慢地落了座,柳以沫倒是坐在了最下方,上面女皇陛下慢慢开口道:“朕一听说护城管的禀告,便立刻派人将你接进宫来,考虑到尚书大人思念心切,于是便也顺便招了尚书大人入宫,”她迟疑了一下,终于又叫,“沫儿,你觉得好些了吗?”
不知为何,柳以沫觉得皇陛下的态度格外的和蔼可亲,在叫这声“沫儿”的时候至还有些眼圈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柳以沫只好小心地下头,说道:“回皇上臣很好,只是微臣一路披星戴月拼命赶回来,还请陛下原谅微臣无旨擅自返回之罪因为微臣的确是有一件大事需要亲自向陛下启禀。”
女皇陛下点了头,仍旧认真地看着柳以沫的神色道:“朕不会怪你的,你这么着急地回来,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柳以沫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女皇陛下轻轻说道:“你们暂且都下去吧。”宫女太监们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女皇陛下这才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柳以沫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到床边上,将那小包袱拿了出来,认真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来,郑重捧着来到女皇的身边,微微跪倒,说道:“微臣是想将此物交给皇上的!”
女皇以及身边的柳以沫的尚书爹柳下挥都惊的变了面色,女皇看着柳以沫手中那晶莹剔透之物,说道:“这个,岂非是玉玺么?”
柳下挥也说道:“沫儿,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柳以沫望着手中的那玉玺,眼前不知不觉地竟浮现出了云碧的脸,他临去之前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站在官道上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