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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这就去医院,不验血,验DNA!”唐伯昭只觉得自己脑后的一根筋抽抽地直跳,一把揽住棹歌就要朝外走。
“你们这是要闹得天下皆知吗?”平蕊心突然跑到门口,伸开双臂拦在大门口,“不行!伯昭,离这个女人远点,我不许你再跟她有任何的来往。”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要变成我的亲妹妹,难道还不许我们去验证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吗?万一是你们弄错了呢?万一棹歌的妈妈只是长得像爸……像爸当年那个情妇呢?不看到真凭实据,我不会相信的。”说完坚定有力地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将她拉开,然后半拖半抱着腿似乎已经软掉的棹歌朝门外走去,今天,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
唐伯昭握着方向盘的手扣得死紧,棹歌坐在旁边拿着纸巾擦“眼泪”,但其实她的眼泪真的已经接近干涸,实在是有些哭不出来了,她简直就快要累死了。可是想起唐冠华恶劣的态度和那鄙夷的眼神,她又有些切齿。哼,不喜欢又如何,既然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就不要再想轻易将她抹灭,她要求的不多,只是不想看到唐冠华可以妻贤子孝,幸福快乐而已,她的要求真的很简单。
“伯昭……”棹歌幽幽地开口,却生生把唐伯昭吓了一跳,他的注意力实在太过集中了。听到棹歌唤他,手竟然猛地一抖,险些就将车开上安全岛,吓得棹歌不由得尖叫了一声,他才一个急煞,慢慢将车靠向了路边停了下来。
有些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唐伯昭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人生二十八年,没有这么混乱过。他一向是运筹帷握,决胜千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掌控于他的手心,从来没有这么……这么不知所措过。
“伯昭……”有些畏缩地伸了伸手,想拍唐伯昭,但又没敢碰他,纤细的手停在半空,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道:“唐哥哥……”
唐伯昭的身体骤然一僵,猛地转头回看向她。
棹歌低下头,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比平时更像一只柔弱的小兔子。
“叫我伯昭。”唐伯昭定定地看着她。
“可是……”
“没有可是!叫我伯昭,不许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唐伯昭带着怒气大声喊道,等到,喊出来才发现棹歌又被吓得哭作一团,心立刻如刀绞般痛起来。
他也想伸手去拥抱哭泣的棹歌,可是手刚离了方向盘又骤然缩回去,脚下油门一踩,猛打方向,车子再次汇入急骤的车流。
方向——血检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都霸王我,都霸王我,乃们为毛总喜欢霸王我,俺这文都不收钱了,乃们就不能给俺点精神鼓励咩?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本来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出结果的报告;唐伯昭甩下大把钞票要求加急再加急,血检中心也是爱财的地方,立刻找人回来加班;并告知二人,第二天中午应该可以拿到结果。
抽完血的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在抽血室的外面坐了许久,直到唐伯昭觉得自己的腰已经僵了;才想起来看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我送你去酒店。”唐伯昭疲惫地朝棹歌伸出手,但棹歌却猛地一缩;有些惊恐地摇头。
“明天中午才能出结果,现在等在这儿也没用。”
棹歌仍是用力地摇头,很倔强地只是重复一句话:“我不走,我要在这儿等。”
唐伯昭心疼地看着脆弱得像是马上就是崩溃的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别怕,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在这儿。”
依偎在他怀里的棹歌,缓缓地闭上眼睛,慢慢地放松了身体。
她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啊。
***
血检的结果当然是毫无意外的有近亲血缘关系,这点棹歌倒是很相信母亲没有骗她,因为唐家也容不得那个女人去骗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验过DNA了,此刻再重验,也不可能验出其他的结果。
“不……这不可能……”棹歌表现得着实比唐伯昭更惊讶,更不能接受。而看着那结果如五雷轰顶般的唐伯昭,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抽抽地疼,但又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安慰。他爱上的女人——竟是他的亲妹妹,可她应该也是爱他的,所以,对于自己是唐家女儿的身份才不能接受吧?
唐伯昭拿着报告沉默了很久,最初的震惊过去,需要面对的就是事实。他向棹歌伸出手,无奈地道:“走吧,先回家。”
棹歌傻傻地拿着手里另一份同样的报告,有些呆呆地问:“回家?”
“是啊,先回家吧。”
棹歌突然摇头。
唐伯昭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好吧,我先送你回你的住处,后面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跟爸妈好好沟通,就算不能把你接回来,也会好好安排你的生活的。”从未婚妻到亲妹妹,其实唐伯昭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建设,他也需要一个时间来缓和一下情绪,想想以后怎么办。
再次回到那间破败的铁皮小屋,看着唐伯昭脚步有些沉重地慢慢离去,倚门而望的棹歌嘴角抑不住地扯出一个大大的弧线。
当这恨海情天终于要掀起万丈波澜的时候,她所需要做的就是漠然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
***
刚送走了唐伯昭,她正准备休息一下,昨天一夜装模作样的折腾,哭得几乎脱力,一夜守在血检中心几乎没有睡成,这会儿放松下来,所有的困倦就全部涌上来了,真的好累。
可是,还没在床上躺平,就听到门口传来不轻不重的叩门声,让人一听就觉得很有礼貌,很优雅的那种叩门声。
棹歌用力地甩了甩头,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她真是累糊涂了,听个敲门声也能听出优雅来,发神经了吧。
撑着起身,开门,愣住——
“你……”
门外的人——是纳兰。
他举了举手中的保温盒,“来看看你。”
棹歌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手脚往哪里摆突然间都忘掉了,只能傻乎乎地让开门,让纳兰自然无比地登堂入室,很没选择性地直接坐在她的床上。
“给你带了点吃的,饿了吧?”纳兰把保温盒递给棹歌,示意她赶紧吃。
经纳兰这一提醒,她才觉得自己确实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从昨天晚上的宴会开始到现在,她几乎粒米未进。
她也不客气,打开保温盒顿时一种幸福感升上心头,“好香。”两个清淡的小菜,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真的比唐家大厨烧出来的山珍海味还要诱人。
她几乎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其间纳兰两次忍不住拍她,“慢点,吃太急对胃不好。”
吃饱了,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纳兰也不让她动手,径自把饭盒收拾好后转身坐到床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棹歌坐过去。棹歌挑眉淡笑,立刻坐了过去,甚至直接脱了鞋子躺到床上,将头枕在纳兰的腿上,才舒服地叹出口气。
“开心么?”纳兰带着一种纵容的宠爱看着棹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帮她捋去一绺贴在脸上的发丝。
棹歌点头。
“还要玩吗?”
棹歌毫不犹豫继续点头。
“棹歌……”纳兰的眉头轻轻皱起,语气突然有了一些变化。
“嗯?”棹歌吃饱了,刚才稍退的困意这会儿又再次泛了上来,而且在纳兰身边,那种安全的感觉让她更加没了警戒心,几乎是躺下就要睡着了。
“棹歌,不要再玩了。”纳兰突然开声,劝诫。
棹歌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的脑子不及反应,又“嗯“了一声后半晌才猛然睁开眼睛,忽地一下坐起了身。她目光凌厉地瞪着纳兰:“为什么?因为我的手段太卑鄙了么?”
看着又炸毛的棹歌纳兰有些无奈,他笑着摇头,把坐得笔直的棹歌又拉回自己身上躺下才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是为你好。棹歌,你听我说,”手掌微微用力压下又要挣扎着坐起来的棹歌,纳兰净尘的声音很平静,“你不懂,你现在所谓的开心并不是真正的快乐,那只是一种报复心理产生的快感,等到快感消失之后,留存下的并不是幸福的滋味而是令人厌憎的空虚,你会更加痛苦的。”
棹歌怔了半晌,才慢慢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轻笑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去追寻这种快感。这种快感就像是毒品的轻烟一样钻进我的每个毛孔,让我欲罢不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这种黑暗的角落挣扎求生,那个男人却高床软枕妻贤子孝,我又如何能够甘心?”
“你就这么恨他们?”纳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惬意悠闲的棹歌,她笑的时候真的很美。
“恨?”棹歌微睁眼眸,望着屋顶想了一会儿,突然摇头,“不恨。”
纳兰有点惊讶。
“我是个意外,不是吗?要恨,也是恨那个一心指望拿我去讹钱的女人才对。我只是讨厌那一家人,讨厌他们那么高高在上,讨厌他们那种怜悯的眼神。非常讨厌,讨厌到想撕碎那种伪善。”
纳兰轻笑拍她肩膀,“我并不是想阻止你,也不想说什么他们是你亲人之类的傻话,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应该那么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重要的是找到对自己真正重要的人,寻找真正的快乐,然后尽情地享受它。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快乐比快感要美好千倍万倍,自然地,你就可以抛弃那些诱惑你的毒素了。”
真正重要的人?真正的快乐?棹歌似有所悟地睁开眼直直地望进纳兰墨黑带笑的眼眸,他是在拐着弯地跟她抱怨她不够重视他,没有把他放在真正重要的地方吧?
“明白了吗?”
棹歌笑,重重点头。
纳兰看着棹歌直视自己的眼眸,亮亮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他的倒影,他觉得很满意。倾身,吻上她的唇,感觉到自己吻上的唇角在慢慢提高,心头轻轻一叹,她应该已经慢慢学会寻找真正的快乐了吧?
***
纳兰只待了一小会就走了,他来似乎就是专程来给她送点吃的,说两句话。前前后后不到半个小时。
轻叹口气,有点怅然地送走纳兰,棹歌不由得有些恍惚,她跟纳兰现在这样,算是在恋爱吗?又有些摇头,他可从来没说过要追求她,甚至看见她和唐伯昭、楼亚轩混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