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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微微粗糙的男人的指腹正一寸一寸地向她最后的防御逼近。
***
突然,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随即传来一个声音:“伯昭?是你回来了吗?”
棹歌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激过平蕊心,她对儿子的关心挽救了她,令她不至于功亏一篑,更将她从万劫不复的边缘拖了回来。
唐伯昭被平蕊心的叩门声分去了少许的注意力,压在棹歌身上的身体微微抬起了少许,令清凉的空气得以再次灌入棹歌已经空白的大脑。不过,唐伯昭只是下意识的抬头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分辨出门外的声音是母亲之后,便不打算再予理会,他现下只想给身下的这个女人以全部的专注。
可是,就在他重新将视线收回到棹歌脸上时,却见她的神情已经全变了,她的眼睛用力地闭紧,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涌了出来,顺着光洁的侧脸滑进她的鬓发,她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唐伯昭的身体慢慢抬高,他看到棹歌的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指骨骨节因用力而显出青白的颜色。
唐伯昭满心的热情似乎被狠狠地浇上了一盆冰水,他吞咽了一口唾液,从棹歌身上挪开,慢慢坐直了身体。
门口的平蕊心大概已经走了,棹歌的眼泪默默地流着,唐伯昭也没有说任何话,房间里只余一片死寂。
“别哭了……”沉默良久后唐伯昭将棹歌从床上轻轻地拉坐了起来轻柔地拥住了她,感到在自己碰触到棹歌的刹那,棹歌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但是令他欣慰的是,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唐伯昭慢慢地拍抚着棹歌的背部,“吓着你了,是我太急了。”唐伯昭一边拍着一边轻声地安慰棹歌,从来,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么小心翼翼过,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些陌生的满足感,那些男男女女们一心所追求的“爱”大约就是这个吧,只要她在怀里,就觉得满足,再没有别的女人可以替代。
过了好一会,棹歌的泪才慢慢的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唐伯昭,声音微微有些喑哑,软软的仍旧带着一点点的哽咽,“唐哥哥……我没想哭,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听到棹歌的话,唐伯昭唇边拉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由得手臂微收,把棹歌更紧地抱进怀里,“棹歌,我喜欢你。”
棹歌愣了好半天,只是怔怔地看着唐伯昭,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唐伯昭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地再说一次:“棹歌,我喜欢你,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棹歌没有说话,只是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一次滚滚落下。
唐伯昭无奈地笑着,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没遇见你之前,我真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害怕女人哭……”
***
下午两点多钟唐宠玉和楼亚轩就回来了,一进门就见唐伯昭端着杯茶坐在沙发上正闲闲地看报纸。
唐宠玉神情讶异,奔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道:“哥,你怎么这么闲啊?”
“呀!死丫头!”唐伯昭没防备,手上茶杯一晃,上等的英国红茶就这么都贡献给了雪白的休闲服。
唐宠玉不料一回来就闯祸,急忙站直身子,跑回楼亚轩身后躲了起来。
唐伯昭一边拿手帕擦身上的茶渍,一边抬腕看表,“你们今天回来得也挺早啊,才两点多嘛。”
“亚轩说他脚疼,我怕他太累了,就赶紧回来了。哥,你还没说呢,你怎么这么闲啊,这个点居然在家看报纸。”唐宠玉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都累了一个多星期了,还不许我放天假吗?你哥哥都快累死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可心疼了,我亲爱的哥哥。你今天在家吃饭吧?我去跟张嫂说,让她多做几个你爱吃的好菜,你都好多天没在家吃饭了。”
“谢谢你,不过,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我一会要带棹歌出去买点东西,晚上不回来吃饭。”
“咦?”唐宠玉愣了一下,眼珠滴溜一转,“买东西,买什么东西?难道是……”她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楼亚轩的心却重重一跳,整个人蓦然紧张起来,就像一张绷紧了的弓。
唐伯昭似笑非笑地瞟了唐宠玉一眼,眼角余光扫过楼亚轩,眉头不经意地轻轻皱起。口中却仍是笑呵呵地说道:“这么好奇,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啊?”
“我倒是不怕去当这个电灯炮,就怕你受不了,到时候把我扔在半道上,我跟谁哭去啊?”唐宠玉翻个白眼,哼一声跑回楼亚轩身边,“我还是跟亚轩一起陪爸妈在家吃饭吧。”
正说着,棹歌突然走下楼来,原来她早上被唐伯昭吓得不轻,哭得时间又有点长,伤了神,到了中午觉得精神困乏,就回房睡了个奢侈的午觉,一直睡到这会儿才醒过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唐家兄妹和楼亚轩正在客厅里说笑,一时间有些犹豫,才下了一级台阶的脚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却不料,棹歌的身影刚出现在楼梯口,被唐宠玉当成大树拉着团团转的楼亚轩就看见了她,当然也看到了她那刚刚探出就又收回的脚。忽然间便生出一股怒气,她想躲谁?躲他还是躲唐伯昭?
唐伯昭嘴里虽然跟唐宠玉说笑,可是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楼亚轩,他的每一个反应都被唐伯昭看在眼里,楼亚轩的目光突然定在楼梯口,他立刻便意识到楼上有人下来了。
看到唐伯昭也看向自己,棹歌那刚刚收回的脚又稳稳地踩了下来,“唐哥哥。”她先跟唐伯昭打了个招呼。又转头看向楼亚轩和唐宠玉,“亚轩,宠玉,你们回来啦?”
“好点了吗?”唐伯昭不等棹歌跟楼亚轩他们多说两句话,就走到楼梯下,摆出一副迎接公主的模样,让棹歌真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嗯,没事了。”棹歌轻轻地回话,眼睛刻意地避开了楼亚轩异样灼热的目光。
“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没事,唐哥哥,我不急。”棹歌急忙摇头。
唐伯昭的手轻轻揽上棹歌的肩,头压低靠近棹歌,几乎是呼吸相闻地轻声说道:“我急。”
棹歌急忙轻轻推开他,神情颇是羞涩,让唐伯昭看得不由再次心旌摇荡。
好不容易唐伯昭回楼上去换衣服,棹歌终于有机会跟唐宠玉和楼亚轩说话,但是明显的,楼亚轩的脸色非常难看,棹歌心里不由得暗暗冷笑,这样明显的表情,唐宠玉这个傻女人还看不出来,真不得不佩服她痴呆的程度,至于唐伯昭……他应该已经发现了吧,否则,刚才又何必那么刻意地在妹妹与妹婿面前来表现对她的亲昵?他过去在唐宠玉面前可一贯保持的是威严冷面的大哥形象。
“你们准备去哪儿?”楼亚轩虽然极力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可是开口之后还是压不住那种酸涩。
棹歌有些茫然地摇头,她是真不知道,唐伯昭没有告诉她,只说让她好好睡一觉,起来后带她出去走走,再一起吃个晚饭。
楼亚轩沉默了,过了一会,不等唐伯昭下来,他就跟唐宠玉说临时想起来公司有事,先走一步。
其实风棹歌也有点好奇,到底唐伯昭要带她去哪儿。
***
唐伯昭带着棹歌来到一家非常知名的珠宝店,棹歌有点紧张,只是听到唐伯昭让柜员去取一条定制项链的时候,她的心里却突然袭来一阵深深的失望,只是项链而已啊。
只是……当她看到那条项链的时候,她有又些愣住了。那条项链的坠子,分明是一只精致的戒指。那是一条看起来并不如何特别的铂金项链,可是那坠子却精致得紧,细细的圈子上镶着一枚颇大的金绿□眼石,淡淡的金棕色间细细的一道亮金色的光芒,入目摄人,极之美丽。
唐伯昭看着棹歌研究项链,淡淡笑道:“我最喜欢的宝石就是猫眼石,我觉得它比冰冷的钻石更有生命力,你觉得呢?”
棹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确实很美。”
唐伯昭微笑着从棹歌手上接过项链,突然走到棹歌的身后,就要给她戴上。
“不!唐哥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棹歌吓了一跳,而且,分明是条项链却用一枚戒指来做链坠是什么意思?他不说清楚,她可不能接受。
唐伯昭压下她努力站起来的身子,“坐好!”一边说,一边再次要给她戴上,同时低头附口到棹歌的耳边轻声道:“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这枚戒指,是我出差之前订做的,本来我想回来就给你戴在手上,可是现在我爸妈对你有些误会,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什么委屈,所以,只是暂时的,把它戴在这里,给我一点时间,再过段日子我一定会亲手给你戴在手指上。”
这是……求婚吗?棹歌微呆了一瞬,一种怪异的心绪弥漫心底,令她一时间忘了反应,愣愣地任由唐伯昭将那条项链戴在她的颈上,并将那枚极之名贵的戒指轻轻放进她的衣内,贴着她的颈口肌肤滑向她的胸前。那瞬间的冰凉,冻得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棹歌没有拒绝这条项链,唐伯昭非常高兴,开出一张支票丢给珠宝店后,就拥起棹歌朝外走去。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另一个身影走进了珠宝店,一边挑选着那些美丽的宝石,一边好似不经意般地探问起刚才他们选购的东西。
第二十九章 醋缸
唐伯昭极尽所能,带着棹歌度过了一个非常浪漫的夜晚,却没有注意到,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嫉妒愤怒到发红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们。
唐伯昭晚上本来想带着棹歌回唐家,但是棹歌拒绝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在得到唐伯父与唐伯母的谅解之前,她不想再去麻烦唐家。唐伯昭一直知道棹歌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所以,也就不再勉强,很温柔地将棹歌送回她的贫民窟,在她唇上留下一个缠绵的吻后就离开了。
目送唐伯昭的车灯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后,棹歌正准备回去上楼休息,这一天,她真的累惨了,应付唐伯昭,比一天打七份工还累。可是她悲惨的一天显然还没结束,唐伯昭的车尾灯刚刚消失,一个人影就突然冲出来拦在了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