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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口味不地道,酱料不够香浓,挨着楼亚轩撒娇地嚷着要换一家。棹歌一言不发,一直闷头吃菜,她不知道这些菜是不是真的不地道,但是她看楼亚轩吃得也还挺惬意的。
“干嘛要来这里嘛,人又多,应该去咱们平时去的那家意大利餐厅啊,人少口味又好,这里的空气真差。”安静了不到三分钟,唐宠玉再次出口抱怨。
“偶尔也该换个地方嘛,经常去那家会腻的,你说是不是,棹歌?”楼亚轩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红酒,笑着问了棹歌一句。
“我不知道,我觉得这些都挺好吃的,宠玉习惯了清静,这里是市中心难免人多,这可能也是她觉得菜不好吃的主要原因吧?”棹歌看向宠玉,见她撅着小嘴委屈地看看楼亚轩又看看她。片刻后宠玉终于坐正了身子,有些气嘟嘟地瞪了楼亚轩一眼。“果然还是棹歌了解我,她一向是最细心不过的了,连她都知道我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吃饭,你却想不到,还偏来这里,是不是该罚啊?”
唐宠玉娇嗔地瞅着楼亚轩,楼亚轩笑起来,有些无奈地一摆手,“好吧,是我的错,那么要罚我什么呢?可千万别罚我不吃饭,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嗯,暂时还想不到,能不能想到再说。”
棹歌只当没看到他们两个耍花枪,只是暗自想着,宠玉应该不会想到楼亚轩会来这里是因为想就她的方便,从某方面来说他其实也是个细心人呢。
“啊?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楼亚轩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趁你想不到我还是先罚了算了,这样吧,我把棹歌这杯酒喝了,权当是罚酒了,反正她是不喝的。”楼亚轩手比嘴快,伸手就从棹歌面前把侍者为她倒的那杯红酒拿过去一口饮尽。
棹歌愣了,唐宠玉也愣了,只有楼亚轩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笑得开心。不过,正在此时正好主菜上来了,打破了稍微有些怪异的气氛,而棹歌则很低调地装作没发生过什么继续吃东西,唐宠玉的神情却愣了更长的时间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怪异地看了楼亚轩一眼,只是见到楼亚轩全无异色,正习惯性地伸手帮她整理餐盘,刚才那异样的感觉才慢慢地淡漠下去。
宠玉的主菜只吃了一口就被她扔在了一边,再不肯动,说是不够新鲜,重新点了别的。棹歌盯着那盘被弃置在一旁的巨大龙虾看了大概足足有十秒,直到发现楼亚轩正举着酒杯边喝边笑眯眯地瞄她,才发觉自己失态,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说实在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离她这么近的澳洲龙虾,差不多有两尺来长,比她的整条小手臂还长出一截,即使是被做熟了的样子也十分威武,全身盔甲张牙舞爪的,看着这东西,棹歌着实有些佩服起那些把它从海里拎上来还敢剁菜佐酒的人。
不过,当她抬头看向楼亚轩时,总觉得他的睛睛里带了几许奇怪的笑意,她想她刚才盯着龙虾呆看的样子肯定傻透了。
吃完饭,三人在饭店门口分手,楼亚轩和唐宠玉去他们的酒会,棹歌自然是去端她的盘子。
从衣冠楚楚轻声细语的高级饭店回到熙熙攘攘嘈杂乱耳的夜总会真需要几分钟的适应,棹歌暗暗自嘲,原来人的欲望便是这样慢慢滋升的,没见过没听过便不会有祈盼,而知道了有另外一种生活存在,便会对之向往,可是更多的理智告诉她,有些是她该想的,有些是不该想的,不要被轻易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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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历已是深秋,棹歌依旧为了筹措每月的房租、饭钱和银行的欠款,在学校和各个不同的工作地点间疲于奔命。唐宠玉最近没再天真地拉着她喋喋不休地诉说她与楼亚轩之间的□,只是从她口中棹歌知道楼亚轩又回英国了,说是这回要把母亲接回来,定居国内,不再走了。
棹歌端着酒走进包厢,里面几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男子正楼着几个肉弹哼哼唧唧,玩香舌送酒的游戏,对于这种场面她早已经是司空见惯,放下酒就要退出去。这些人白天的时候不定是怎样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指不定还是什么高官显贵,可是到了晚上,那副丑恶的嘴脸便曝露无遗,完全变成了衣冠禽兽。
“等等……”一个含着七分醉意的男子一把拖住棹歌的手,棹歌立刻嫌恶地甩开。“别走,我看看,长得真漂亮,老刘,你看,这个妞更漂亮。”那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趔趄便朝着棹歌扑过来,棹歌急忙闪开,他扑了个空摔在了茶几上,一时杯翻盏倒,酒水狼藉。
棹歌一看不妙,知道怕是要倒霉,赶紧脚底抹油准备溜出去,谁知这些人中间竟有动作快的,一把拉住她,“等等,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弄翻了酒水居然连道歉都不说一句吗?看把我们陈局长的衣服都弄成什么样了?”
棹歌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回头,连连躬身致歉:“对不起,是我的错,还请客人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刚才那醉醺醺的男子涎着脸朝棹歌靠过来,棹歌防备地瞪着他,这个人就是那个什么陈局长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弄翻杯酒有什么关系,过来,陪叔叔喝杯酒就行了。”那个陈局长再次想伸手拉棹歌,又被她躲了开去。
“喂,不要给脸不要脸,惹我们局长不高兴,立刻让你们这家夜总会关门大吉。”旁边的狗腿子一脸凶恶地瞪着棹歌,看着被递到面前的酒杯,棹歌下意识地想挥手挡开,却被其中一个人用力抓住手腕居然想将酒硬灌进她嘴里。
“放开我!”棹歌一脚踹在那个狗腿的狗腿上,挥手拍飞了他手里的酒杯,只听见一声脆响,玻璃杯在墙上砸了个粉碎。
这下动静可大了,那群人也被棹歌的举动弄愣了,那几个见死不救的肉弹也忽拉拉站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闻落针之声。棹歌转身就走,这种时候她还留在这里简直是找死。
“怎么回事?”
人倒霉了果然是喝凉水都塞牙,遇上这种事最希望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让上头的头头知道,可是不巧的是晚上领班的却是和棹歌最不对盘的季雪瑞,而她一向都很讨厌棹歌,这会儿见棹歌慌慌张张地冲出来立即走了过来询问情况,“哎呀,这不是陈局长和刘总吗?失礼失礼。”棹歌没办法再溜,只能站定在她身后,听她捏着嗓子用那种娇嗲嗲腻乎乎的声音招呼着那几个衣冠禽兽,顿时感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以棹歌低头道歉敬酒赔罪才了结,而且是被狠狠地硬灌了三大杯,还跟那个脑满肠肥的陈局长脸对脸地喝了个什么鬼交杯酒才被放了出来,那种从醉鬼嘴里喷出的酒精味道令棹歌恶心地直想吐。可来不及等她喘过一口气,季雪瑞就冷着脸把她叫到了后场无人处。
季雪瑞恶狠狠地瞪着棹歌,突然一把将她推到墙上,那精描细画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的笑容,“既然都到这种地方来工作了,就不要装清高,我不管你白天是干什么的,晚上在这里你就是个端酒倒茶的下等人,局长心情好让你喝杯酒,你居然还敢给砸了,胆子可真不小啊,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让你陪他们睡觉,话说回来了,谁知道你是真干净还是假干净,哼!以后给我小心点,再惹麻烦,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季雪瑞的目光如蛇般阴冷滑腻,睥睨着扫过棹歌的脸,慢慢滑向她的胸部。
棹歌突然一把推开她,“下贱也分两种,一种是自甘下贱,一种是被迫下贱,而你都不是,你是乐于下贱!”对季雪瑞这种人,她没什么好客气的,这个耳报神肯定会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情向上报告,浪影的老板很快就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看过太多的前车之鉴,棹歌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天她大概就不用来了。
季雪瑞没想到平时一直有些怯懦懦的棹歌居然敢反抗她,顿时脸色骤青,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棹歌甩过去,棹歌急忙抬手去挡却被旁边的衣柜门限制了动作令季雪瑞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漫延开,棹歌再次用力推开她,双眼冒出凶狠的火光,也许是她的神情过于凶悍,或者是她的眼神真的吓着了季雪瑞,那女人居然看着棹歌的眼睛急步后退,转身就跑了。
棹歌甩了甩头,摸了摸脸,恨恨地想着今天实在是霉到了极点。她走到洗手间外的水池边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女孩脸颊微肿,一个鲜红的五指痕清晰地印在脸上,头发篷乱零散,看上去简直糟糕透了。棹歌再次捧起一把冷水,狠狠地在脸上揉搓了一下,才再次站起身,放散头发重新梳理,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过狼狈。
“你还好吧?”一个声音在棹歌身后响起,是上次帮她解围的那个年轻侍者。
“没事。”棹歌转头要走。
“等一下。”那年轻人一把拉住棹歌的手臂,“我叫黄力飞,容哥平时都叫我阿飞。”
棹歌顿了顿脚步,她早已经猜到,果然是他的手下。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棹歌面无表情冷冷地抽出手臂。
“容哥让我告诉你,撑不下去的时候随时可以去找他。”
棹歌抬头看了阿飞一眼,看见那绺长长的金色刘海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谢谢容哥的好意,我不想麻烦他。”
“喂……”
棹歌不再理会他,继续回去工作,今天晚上她实在没心情应付他还有……容哥。
**
下了班,已经十二点多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棹歌感到又冷又饿,胃还隐隐作痛,她很清楚不能再饿了,饿出病来更麻烦,四下看了看,发现前面不远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就进去买了两个已经冷掉的肉包子。借着超市的微波炉转了一分钟,肉包子的香气就已经弥散在她的鼻息间。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吞着包子一边往家的方向赶路,热乎乎的包子里烫烫的汤汁填满了她所有的味觉。
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只流浪狗,一下扑到棹歌面前,吓了她一跳,令她手里剩下的半个肉包子骨碌碌地滚落在了地上,棹歌心疼得盯着那包子,差点儿想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