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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去了大院……有什么可说呢,我就是一围观群众,失败的援助者,算了,回去默默舔伤口吧。”秦恬郁闷的低下头,摸摸肿着的脸颊,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疼啊……”
奥古抬起秦恬的头,细细看了一下,忽然低头亲了一下,问:“还疼吗?”
秦恬呆呆的,没反应过来:“你,你以为你唐,唐僧啊……”
“那这样呢?”又一下。
小雏鸟秦恬完全凌乱了,语无伦次:“我我,你你你,我告你,非,非非……呜……”
这次就不是轻轻的啄了,秦恬瞪着眼睛看着奥古斯汀紧贴的巨脸,直到奥古斯汀受不了,伸手遮住了秦恬的眼睛,活像让死者瞑目。
于是秦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嘴唇,和口腔。
从青涩到熟悉,从小心翼翼到温柔缠绵,唇齿相依,相濡以沫,她反手搂住奥古的脖子,奥古拿开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秦恬感觉自己穿越以来所有的恐惧和茫然全被这一刻消失了,仿佛她的世界就被奥古拥抱着,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寒风和暴雨,也不用担心孤独和空虚,只要有现在面前这个人在,她什么都不会失去了。
“罗桐。”秦恬轻声道,“罗桐。”
“我在。”奥古冰凉的脸贴着秦恬的。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希望不认识你?”
“是吗?”
“不知道有你的存在,现在的我说不定是另一个样子……”
“可能已经烂出蛆了。”
“谢特!听我说完!”
“你说你说。”
“……没气氛了……”秦恬嘟哝,“反正,对我来说,那么点儿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你也别追究了。”
“哦。”漫不经心的答应,“还有呢。”
“还有?就是老调重弹呗……你不准死!”
“我不死,你不准伤着。”
“我尽量。”
“那我也尽量。”
“呸!要么死要么不死你尽量个P啊!爽快点!不准死!”
“好,坚决不死!死了也做鬼来找你。”
“那你还是尽快超度吧……我会给你烧纸的。”
“呵呵……我带你去看医生。”奥古扶着秦恬站起来,秦恬一阵头晕眼花,他扶着秦恬往巷口走,边走边用回了德语道,“你脸色太差了,我心疼。”
“我头疼!”巷外突然传来某阴阳怪气的声音。
海因茨背着手慢慢的走到巷口中间,看着他们:“去办事的时候就见狄科站路对面守着,办事回来还守着……这么久,你们这是要生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需要我再强调我多不会言情了吧 憋死爹了憋死爹了憋死爹了憋死爹了憋死爹了憋死爹了豆豆和他妈是犹太人该看得出来吧……
警告
秦恬看到海因茨,脸都扭曲了。
苍天在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家伙了。
很早她就看出来,这货是坚定的反犹党,更狠的是在反犹这事儿上,丫有实权,乃行动派也!
她没有内内外穿,一晚上奔波,又累又难受,此时看到他,完全没了任何想法……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脑子一片空白,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
她百无聊赖的低下头,站在一边。
海因茨在巷子口叫:“奥古,要顺道吗?”
奥古摇头:“不了,陪恬去医院。”
“医院?”海因茨瞥瞥秦恬,忽然嗤笑一声,“你这是被谁打成了这么个猪头的样子?”
秦恬真想喷丫一脸血……她强颜欢笑,脸颊抽痛:“被你家的狗挠的。”
“狗而已,能把你挠成这样?”
“被狗挠了,总不能挠回去……”
海因茨看看奥古,又看看秦恬,冷笑:“我猜,你昨晚又做了什么不聪明的事吧。”
“不好意思,我确实挺笨。”
“恬,算了,去医院吧。”奥古轻声打圆场。
“不了,我要回家……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医生说没事。”秦恬觉得自己真快撑不下去了,她要好好休息一下,狠狠的睡一觉,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奥古扶着她往巷口走,路过海因茨时,却被他拦住了:“站住!”
就连奥古都很惊讶:“海因茨,怎……放手!”他一把拍开海因茨伸向秦恬的手,拦在两人之间,盯着海因茨,“你做什么?”
海因茨冷笑,他盯着秦恬:“秦恬,我不是一次的警告你,有些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以前欣赏你,就是看在你有点自知之明,但是现在,你越来越狂妄了,别以为奥古护着,你能为所欲为,我能帮你,也能杀你!这种时候,你的命在我手上!”
“海因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奥古斯汀提高了声音怒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但是,你给我住嘴!这不关秦恬的事,就算关她的事,你也别想伤她一根毫毛!”
“遇到了什么?我遇到了什么?!”海因茨忽然大怒,抓住奥古的领口大吼,“我遇到了秦恬!很多秦恬!不知好歹的杂种们,规定的两万五,竟然有一万凭空消失!藏人?掩护?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他们没有奥古斯汀!”
“我知道你心烦,但也不该在这,放手!回去!”奥古斯汀抓住海因茨的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对着秦恬打手势,示意她在海因茨狂化前快走。
秦恬慢慢的后退,她的近路被海因茨堵了,但她宁愿绕远路也不愿意跟丫对上。
“站住!谁准你走了!”海因茨放开奥古斯汀,指着秦恬,“你给我滚过来!”
奥古斯汀再拦:“恬,你走,别理这疯子!”
“你才疯了!你到底哪边的!”海因茨忽然挥开奥古斯汀,上前一步抓住秦恬的双肩,阴狠的盯着她,“挨打了?病人丢了?犹太人吗?不想死,就老实把人给我交出来!别逼我亲自去搜!”
秦恬看着状似狂乱的海因茨,对上那双疯狂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理智也跟着全没了,一点儿都没剩下。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挣开海因茨的钳制,挥开奥古斯汀伸过来扶的手,顺势一巴掌甩向海因茨!
啪!
小巷终于安静了。
海因茨被拍的转过脸,奥古双手前伸,秦恬左手捂着右手放在胸前,警惕的盯着海因茨。
三人全都石化了。
许久都没人反应过来。
其实秦恬反应过来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右手在发痒,有种虚无的感觉,仿佛她没有右手了,本能告诉她现在应该拔腿就跑,但理智告诉她,今天不在这儿把事儿弄明白了,这一巴掌之仇,以后说不定会把她一条小命都交代了。
海因茨缓缓转过脸,他面无表情,看向秦恬。
奥古斯汀一跨步,再次挡在两人之间,一只手在背后握住秦恬的双手,盯着海因茨:“你该冷静一下,现在,跟我回去。”
海因茨微微弯头,从奥古的肩膀再次继续刚才被中断的视线。
秦恬被那视线看的发抖,她想说什么,但她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装壮士……她肝都在颤。
奥古斯汀不安的侧移一下,挡住海因茨的视线,于是海因茨再次侧移,又盯向秦恬。
半晌,他摸摸脸,冷笑一声,转身大踏步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恬松了口气,奥古斯汀转身焦急的问道:“没事吧?”
秦恬咽口水:“挨打的是他,我哪有事。”
“……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了解他……你回去,好好养伤,这两天,不要出门了。”
“恩,你也小心点。”
奥古斯汀摸摸秦恬的头,转身奔向巷口,秦恬等两人和狄科开着车走了,才挪出巷子,再次抬起自行车,颇有些劫后余生的看看这条幽深的小巷,右手握拳,一边往家走,一边决定一天都不洗手!
这可是只打过纳粹脸面的神之右手!
秦恬的伤自然是引起秦家一阵混乱,连康叔都起床拿出看家绝活给秦恬提供偏方,第二天秦恬一直睡到中午,正怪秦母没叫她起床误了班,才知道清晨苏菲护士长竟然来过了,给秦恬放了五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到时候去医院再看看伤。
带薪假不要白不要,秦恬舒舒服服的休息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结果晚上,爱伦娜的到来打破了她的好心情。
秦恬本来挺高兴的,她知道爱伦娜昨天应该是得到了实习岗位,今天总算有点新鲜事情能说,可爱伦娜当头就是一棒。
“媞安,你知道吗?我被分去冬季室内赛车场了!”
冬季室内赛车场……秦恬嘿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昨晚大围捕,除了没有孩子的夫妻和单身男子全部被送往巴西郊区的德朗西集中营,剩余的大部分人全被送往冬季室内赛车场,少说也有一万,都是一个一个的家庭,老弱妇孺都有,那些病人,不管是精神病还是神经病,犯人,不管是否穷凶恶极,全被塞到了那儿去。
一个赛车场又不是宾馆,什么准备都没的情况下,其卫生和生活状况可想而知,一天两天还好,久了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
秦恬摸摸爱伦娜的头表示默哀,她可不想趟这个浑水了,再趟这浑水,不用海因茨,她迟早也因为深陷其中而死。
爱伦娜说着她在那儿的见闻。
“天哪,才一天,厕所就破了,他们忍不住了,就在外围的墙角解决,有孩子得了水痘,都没有隔离措施,物资也不够,吃的要他们自带,喝得完全没有,我在里面呆了一天,真是什么病都见识到了……我还帮忙接生了!”爱伦娜表情复杂,“那儿卫生太差了,太挤,赛车场坐满了人,还有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我,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天!他们难道不知道,整个赛车场唯一的表演就是他们吗!?”
秦恬可以想象那儿的场景,她唯有沉默,能说什么呢?
“话说,我在那儿看到伊万了。”
“伊万?”秦恬抬头,“他在那干嘛?”
“他在那儿看门,负责检查来往的人员,我问了他一下,他说他没参与昨晚的围捕,但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昨晚警务人员全都不能回家,所以他来不及跟伊路莎奶奶讲。”
“伊路莎奶奶很担心。”
“是啊,我瞧他的样子,比那群犹太人更想出去。你不知道,那儿犹太人和警察的关系紧张到什么地步,很多人在外厅就大打出手,还有很多家庭在场内没有休息的地方,一定要在外厅,那些行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