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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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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恬好不容易站稳,想要离开时,忽然后面砰的一声枪响,亨利闷哼一声整个人往下摔去,连带着秦恬也被带到了地上。
秦恬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被那声枪响吓得全身都僵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而亨利直接昏了过去。
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倒下,可刚才的枪声分明是冲着他们这边的。
她慢慢往后,往巷子里看去,那个军官竟然还站在不远处,刚刚收起枪,他笑的很温和:“我想,您应该检查一下您丈夫的另一条腿,并且,回去好好教他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还有,我可不傻,我确信我喜欢你的说辞,但我更确信我不会喜欢他的。”
他果然还是没有放过亨利!
秦恬已经冰凉的心瞬时碎了,两条腿都被子弹穿透,亨利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她难受的无暇去理会那个军官,她只知道那个军官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看他手下的蝼蚁怎么卑微的生存,她抽抽鼻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想哭的感觉,只是咬牙,把亨利的姿势摆好,蹲在前面,企图背起他,
可是亨利此时完全没有意识,秦恬好不容易把他的双手搭在肩上,刚要去够他的双腿,他的手就滑落了下来,秦恬反复试了好几次,累得想瘫倒,依然没有成功背起他。
她几乎可以肯定,以现在自己这情况,就算背起了亨利,自己也无法背负着这个精壮小伙走出十步。
旁边传来一阵阵不怀好意的笑声,是闻枪声而来的几个德国士兵站在巷子口围观,一个士兵用德语叫到:“小妞,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如果你的情人成了尸体,你就不用背着他啦,哈哈!”
“我觉得把他的腿全切断更好,这样只需要背着半个身体。”
“你可真坏!哈哈!”
秦恬一声不吭,她知道自己光这样不行,得想办法。
半晌,她脱下了自己的小皮鞋,在一片口哨声中,探手脱下了长及大腿的丝袜,用丝袜把亨利的双手绑了起来,套在自己脖子上,接着她顺利的勾起了他的双腿,只摸到一手的黏滑,还带着温热。
是蔓延开的血……
秦恬努力逼迫自己不要探头去看,咬牙起身,试图站起来……她跌坐在地上。
哄笑声起,她跌倒的样子太狼狈,旁边的士兵笑的前仰后合。
她远远的看到,一两个要走这条路的人,远远看到这场景,忙不迭的避开了。
秦恬绝望的一脑子空白,只知道不断的尝试,几次下来力气早已用尽,她便唤着亨利的名字:“亨利,醒醒!醒醒,快起来!”
“女士,再磨下去,你的丈夫就会失血而死了。”那军官没有再笑,只是闲闲的提醒。
“他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情人。”秦恬冷冷的回答,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脑子里没有置之生死于度外的明确想法,本能上却已经有了这种觉悟,她依然怕死,但她没法强求了。
“哦,是吗。”他没再说话,又看了一会,见秦恬毫无进展,百无聊赖的进了巷子。
其他士兵也嘻嘻哈哈的走了,时不时朝秦恬指指点点。
秦恬呆坐了一会,她很想跑到别的地方去寻求帮助,借个板车也好,但是巷子里面就是成群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德国兵,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亨利半死不活的一人躺在这,路过哪个士兵一时顺手就把他杀了。
别无选择之下,她还是决定赌一把,把亨利拖到墙边靠着,脱下大衣罩在他身上,她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往远处跑去,刚才正路过那儿,转弯有几个小小的摊位,应该有板车在。
拐弯跑了两步,正好看到有一个肉摊边停着一个板车,那是肉店老板,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秦恬一直对这类大叔有些惧怕,此时也没了办法,只能上前说明来意。
谁知这个老板二话不说,放下了手中的刀,抬起板车就随着秦恬走,秦恬千恩万谢的领着大叔一路跑,刚转弯就见亨利前面站着一个人。
又是那个德国军官!他再一次把枪口对准了亨利的头颅!
“不!住手!”秦恬远远的尖叫起来,她快疯了,有完没完,那货心理变态吗?!为什么就这么不放过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
军官一顿,垂下握枪的手看向这边,秦恬连忙带着一声都不敢出的大叔跑过去,走近才发现军官的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原来你回来了。”
“我必须回来!”如果勇气值再高点,秦恬肯定自己会一巴掌扇过去!
“我想,与其他在这慢慢的死,不如我给他个痛快的。”
“谢谢!”她二话不说,不再看那军官,和大叔一起把亨利抬上板车,飞一样的离开了。

捉奸

回到酒店时,秦恬一条腿已经冻得僵硬了。
她穿的是这儿女性流行的长裙大衣,虽然她曾经很疑惑这儿的女性怎么在这儿寒冷的冬天凭长裙大衣还有丝袜不得关节炎的熬过去,可是真当穿久了,也就习惯了,却没想到脱下丝袜和穿着丝袜差别这么大。
又或者,有心理原因?
当然,在再惨也比不过亨利。
就连好久没来酒店的桑塔婶婶也闻讯赶来,她看经理请来的医生在治疗,便跑到秦恬这,用酒精和生姜按摩她冻僵的腿,眼泪哗哗的流着:“我可怜的孩子们,怎么受这样的罪啊,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做错什么了啊。”
秦恬在极度紧张之后,忽的放松了,还坐在暖暖的炉火边,身上有桑塔婶婶按摩后热热的感觉,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她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亨利的情况,实在熬不过疲累交加,在桑塔婶婶的絮叨声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阁楼里,热热的炭炉烧的旺旺的,小房间里温暖如春,秦恬发了会呆,猛的坐起,草草穿上衣服就跑出去往员工宿舍赶,却见原本属于亨利的位置空空的,这才得知亨利已经被送回家了。
“命是保住了,可两条腿都废了……”安妮一见到秦恬就扑过来,抱住她哀痛的哭着,“医生说再迟一点,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了,恬……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秦恬也哭了,她有太多的眼泪要流,紧张,悲伤:“只要留得命在,什么都有可能……”她紧紧的搂着安妮,“对不起,安妮,都怪我笨,我应该早一点去找板车,应该早一点……只要早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呜呜……为什么我这么迟钝,我到底在想什么?!”
一只手搭上秦恬的肩膀,是经理,他严肃道:“不,恬,你很勇敢,那个肉店老板跟我们说了,当时的情况他们都知道,是几个路人远远看见的,他们说很多德国兵围着你,你都一直坚持着,恬,你不应该自责,你应该为你的勇气骄傲,即使是我,是在场的很多人,都无法做到像你这样。”
“我当时什么都想不到,我真的很害怕。”
“但你一直没有求饶,想想吧恬,你面对的甚至不是陆军,是一群党卫军,那群邪恶的纳粹,但你坚持下来了,面对他们,只要不求饶,即使保持沉默,也是一种抗争!”经理有些激动,“恬,很多人都说我通敌,说我讨好德国人,但是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对吗?”
秦恬迟疑的点点头:“没错,你这是用另一个方式帮助波兰人,你背上了骂名,可是更多的波兰人有了安全和食物,我明白。”
“那么想想你的所为,你已经做了伟大的抗争,亨利没有死就是你最大的功绩!无需自责,恬,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你自己可万万不能这么想,这是钻牛角尖,相信我,亨利会感激你的,所有人都会。”
秦恬的眼泪不断的流,却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忽然发现,在这时代,她有了第三个必须感谢的人,首先是罗德夫人和莉娜,接着是哥哥,现在,是经理,这个胖胖的,弥勒佛一样的波兰人,背着通敌的骂名却给所有酒店的工作人员以及接受帮助的平民撑起一把保护伞的人。
经理准许秦恬放三天假休息一下,于是第二天稍稍整理一下后,秦恬随着安妮一起去看望亨利。
亨利原本是一个人住的,他的父母在苏占区,所以桑塔婶婶把他接到了自己家里,夫妇两人轮流照顾亨利,听已经去看望过一次的经理描述,“就好像是当儿子一样供着。”
安妮的心情很低落,秦恬也很纠结,因为不久前亨利还狡黠的求她帮着追安妮,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秦恬本来打算坐观其成,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变故,说实话,安妮要是选择不和亨利挑明感情,另外找一个健康的丈夫结婚生子,秦恬一点意见也没有,这是人之常情。
两人沉默的走街串巷,时不时路过一些小店时买点吃的包着,一直到了桑塔婶婶家。
那是个老旧的公寓楼,走进去就感觉一阵昏暗,两人找不到灯的开关,只能摸索着上了三楼,敲门,开门的是桑塔婶婶。
“哦我的两个小可爱你们终于来了,我可等了好久,唯恐你们出事,来吧,大衣挂这,不用脱鞋,进来吧。”桑塔婶婶笑得很是开心,忙前忙后的帮两人拿东西,然后带着两人进了亨利的房间。
一进入这个狭小的房间,似乎桑塔婶婶的笑声就此被隔绝在外了,亨利的床正对着门对面的窗户,他手里拿着一个相册,却呆呆的看着窗外。
安妮忽然瑟缩了,她拉着秦恬的手臂没有再动,秦恬只能强笑着向前,努力不看亨利的下身,坐在床边:“窗外看什么呢?”
亨利一怔,似乎惊醒了一半,看到秦恬,他僵硬的笑了笑,没注意到身后的安妮,他略微嘶哑的道:“鸽子,刚才有鸽子飞过去。”
“……”秦恬发现她接不上话。
从小学语文,一谈到鸽子就会有很多个象征,此刻一个不落的全出现在她脑海里,可是她一个都说不出来,每一个象征就像一把刀,说出来就会在亨利身上留一道伤,她干笑了一下,问:“感觉怎么样?”
亨利摇摇头:“除了疼,没有别的。”
秦恬再次语塞,她是典型的二十一世纪独生子女,不会安慰人也没什么细腻的心思,某种方面讲还木讷的可以,更何况面对这么悲惨的人,她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求助的看看安妮。
安妮咬着下唇慢慢走过来,和亨利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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