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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火光中,他怅然的闭上眼,似乎还能感觉到心儿柔软的长发贴在自己的颈侧,眼波流转间如水般动人,对着他嫣然一笑,他心中便满满都是幸福。
二十三岁以前的日子是那么的暖那么的甜,而没有心儿在身边的日子,他连想都不敢回想他这么多年是怎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这些天,他的脑中不断的回想起当时心儿的小手拉着他衣角的画面,对着他软软的哀求道:“阿驰,我没有做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清你相信我。”
他说了什么,好像是说了一一心儿,你让我很失望。
呵呵,究竟是谁让谁失望了啊。
现在的心儿,已经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她还说,和他在一起他们两个都不会幸福,其实,她不知道,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他都是幸福的。
云驰任夜风轻轻浅浅的吹,心痛如绞。
七年前的真相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不管怎样,都是他亲手推开了自己的幸福,逼走了心爱的女子。
推开了他此生唯一的暖,唯一的甜。
“小驰!?”身后传来黄秀琼欣喜的声音。
云驰转过身来,关心的问道:“小芊醒了?”
“一一嗯,小芊吵着要贝,你……”黄秀琼道。
云驰点头,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熄,然后跟了上去。
身体很凉,害破的左手手腕处还是很疼,但是已经好了很多,呵呵,她就知道她死不了的。
江可芊痴痴的看着坐在床沿的云驰,泪水凝在眸中欲落不落,让人看得心生怜惜:“驰哥哥,我一一”
云驰只是看着江可芊,什么都不说。
他开始回想起这几个月来他对心儿所作所说的一切。
他对心儿说你不过是我穿过的一双破鞋时,心儿在笑;
心儿问他当年有没有相信过她时,心儿在笑;
当他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心儿一巴掌时,心儿还是在笑;
钻心的剧痛向他铺天盖地涌来,心里愈发的痛恨自己,当初的他就是被江可芊这样的法然欲哭的表情欺骗的吧,他总认为流泪的人是真的伤心,现在才明白,有些笑容,只不过为了掩饰滴血的心。
江可芊终于忍不住,眼泪滑下脸庞,一颗一颗晶莹得像珍珠一般,缓缓闭上眼,苍白的唇蠕动着,声音清幽,仿佛在深山里的回声:“驰哥哥,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脏,所以一一”
云驰轻轻的用手拭去她的泪,问道:“所以你就想死?”
可惜又怕死,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对他耍心机,真当他是白痴了吧!
江可芊摇摇头又点点头,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抱住云驰,死死的抱住,哽咽着说:“驰哥哥,你不要丢下小芊好不好?小芊真的好爱你的,小芊真的不能没有你,小芊知道自己很脏,可匙……
云驰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反问道:“谁说你脏了?”
感觉到怀中的身躯一震,然后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驰哥哥,小芊已经不是处女了,难道你不觉得小芊脏么?”
云驰嘴边还是那抹柔和的笑,只是眼中却是冰冷到可怕:“驰哥哥也不是处男了,你会觉得驰哥哥脏吗?”
江可芊抬起头来,凝视着云驰,泪珠随着她莹白的小脸滑落,美眸脉脉含情,拼命摇头:“不会,不会,驰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脏的人是小芊,是小芊一一”
云驰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唇,止住她的话语,心疼的说道:“在我心里,小芊永远是那么的纯洁无暇,所以,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
良久,良久,江可芊挂着泪痕的小脸终于露出幸福的笑意,她可以确定,云驰真的是爱上她了,于是,再次紧紧的抱住云驰,一边哭着一边说:“驰哥哥,不要离开小芊好不好?呜呜呜呜……”
“好。”云驰的声音如清泉,似小溪潺潺流过,浸入人心。
此时的江可芊细细的哭着,她假装着悲伤,留着违心的眼泪,她,不知道,其实独自悲伤着,难过着,眼中水雾弥漫、不能成言的,是抱着她的人虽然放下了心结,但是江可芊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即使云驰晚上陪着,她都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什么都东西都吃不下去,几乎是凭借营养液维持身体各个机能的运作,整个人消瘦得厉害,双颊深深的陷了进去,而且开始呕吐。
经过医生的栓查,她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星期了。
黄秀琼和江荣丰的第一反应都是打掉,可是,不行,江可芊的身子现在太虚弱了,瘦成皮包骨头,根本无法接受流产手术,只有等她的身体稍微好些了,再打胎。
这个消息黄秀琼和江荣丰合计后决定瞒住了江可芊和云驰,一是怕江可芊知道后又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至于云驰,难得他不嫌弃小芊,他们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云驰安排的啊。
他早就通过江家的佣人知道了江可芊的排卵期是那一天,然后,才打电话给无心,让她不追究此事,放了江可芊。
而江可芊在医院的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每天江可芊输的营养液里就有保胎的成分,呵呵,江家让心儿和他失去了什么,现在他就要让他们一件一件的还回来,加倍的还回来。为此,他不惜付出所有。
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也是越来越凉了。
下午三点,云驰一个人在办公室呆着有些心烦,于是来到苏氏集团总部,在搂下慢慢的走着。
他希望能碰到他的心儿,哪怕是能远远见到一面也好。
只是,他没有碰到无心,而是碰到了苏湛。苏湛本来是忙里偷闲,一个人下搂来,想给无心买个东西给她一个惊喜
的,也没有想到会在苏氏集团搂下碰到云驰。
云驰愣了愣,颌首微笑道:“苏总。”
他对苏湛可以说一直都是很尊敬的,这个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商业才能上,都是c国的佼佼者,值得他尊敬。
苏湛勾勾嘴角,突然问道:“谈谈?”
他的声音清润,优雅。
云驰是知道苏湛话少的,没有想到他今天竟会主动要求和他谈谈,有些讶异,但还是笑着点头:“好。”
两个外貌均是万里挑一的男子就在a城最繁华的路段缓缓走着。
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两人都沉默着,走了大约一百米,苏湛指了指一家肯德基,问道“不介意吧?”
云驰自然是摇头。
于是,两个大男人走近了肯德基,还好此时用餐的人不是很多,两个还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幽静的位置。
而当云驰看到苏湛端起一盘儿童套餐过来时,才恍然大悟,他来肯德基的用意。
突然之间,鼻子有些酸。
苏湛,这个c国的商业翘楚真的太宠她的妹妹了。
苏湛坐在云驰的对面,也没有开口,只是把玩着儿童套餐中的玩具。
一套哆啦a梦的玩具。
大雄的是剪刀,静香是尺子屋,哆啦a梦是便签纸,哆啦美是一个蜡笔屋。
四款文具,最后可以组合在一起的,是一个房子的形状。
苏湛自己组合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又拆开,宠溺的笑了,昨晚看电视无意中看到肯德基推出了这样的套餐,无心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就是哆啦a梦了,小时候,就爱缠着他给她买,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很喜欢。
童心未泯,说的就是他的宝贝了吧!
苏湛将这几个小东西放在袋子里,靠在椅子上,看了眼云驰,眼瞳深远,缓缓的问道:“想知道无心当年的事吗?”
云驰点头,脸色有些白。
“七年前的那一天,我打不通她的电话,冲进江家,才知道她被关在地下室,我将门撞开,她的裙子全染成了红色,整个人已经半昏迷,送去医院,还好抢救及时,不然,她会死。”
“她昏迷前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是‘手机”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哥哥,没事的,心儿不疼,哭了一场后,她决定离开,去了美国。”
苏湛的叙述一如他的人,没有半句废话,说得有些慢,声音不响,吐字清晰,而这一个字一个字都落到了云驰的心口上,然后化成了利刀,一下一下地刺入到他的血肉里面去。
“她不让我们陪她,然后,都不会照顾自己,吃什么吐什么,后来才知道她是得了厌食症,那一段时间的她皮肤干燥、水肿,骨瘦如柴,整日整夜的失眠,还好,发现得早,她积极配合,四个月后,慢慢的好了。”
云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唇线紧紧地抿着,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的薯条,眼圈微红。
“后来呢…”
云驰开口问道,声音有些破碎,就像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说话一样,舌头打结,声音发抖。
苏湛的手放在餐桌上,骨节分明,白暂修长,想起那一段时间的无心,他的指尖有细微的颤抖,天知道,当他看到他那么宝贝的心儿被病魔折腾成那个样子时,他的心有多疼。
顿了顿,苏湛继续说,嗓音还是淡淡的:“后来,她收养了纽约apple孤儿院的一个小孩,就是上次被你打的那个蒋一诺,可能是因为多了些责任,无心的心情才渐渐的好起来,可是说,小诺是她的救赎,是她生活的阳光,所以,上次你打了小诺,她才会那么的生气。”
苏湛看了一眼窗外,路上的人行色匆匆,转过头来,继续平静的说:“她这次回来,完全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追究七年前的事,是你和江家逼人太甚。”
云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喉咙火辣辣的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有一个黑洞,无边无际在在蔓延,空泛,冰冷一直包围着他,整个人像是在地狱中辗转,身休被四分五裂,他伸手想拼命的抓住点什么,却徒留满掌伤怀。
是啊,他一直恶语相对,甚至于,还打了她一巴掌。
苏湛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缩又紧缩,不让对面的人看出,此时此刻,他连心房都在胆颤,如果不是怕无心不开心的话,他真的想将这个害得他的宝贝那么伤心的男人碎尸万段,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云驰的手,淡淡的说道:“从中医来讲,一个人手指甲上的月牙如果弧度大、光泽好,就表明此人的气血比较丰盛;如果月牙变小或逐渐消失,说明人休的气血衰退,身体状
况不如从前。”
“七年前,她的两只手加起来一共有八个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