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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喊来服务员,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还有,我不喜欢菊花茶,给我一壶茉莉花。”
“小姐,请问你确定要点两样不同的吗?如果是这样,我们会收双倍茶位费用。”
“你是担心我付不起钱吗?”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知道这客人难缠,没再多说。
温暖勾起嘴角,无奈而笑。温馨的胃口比小猫好不了多少,却偏偏要点这么多菜。明明喜欢喝菊花茶,却偏偏又点了一壶茉莉花。倘若自己刚才点的是茉莉花茶,她恐怕这会就要加一壶菊花茶了吧,不嫌幼稚么?
服务员很快端来了茉莉花茶来,温馨倒一些在碗里,优雅地清洗餐具。
温暖觉得头有些疼,胃口全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约了人。”
闻言,温馨放下手里的餐具,对上温暖的视线。目光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她嫣然一笑,从LV最新款限量版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大红喜帖,递给温暖。
那红色很刺眼,让温暖心里都跟着不舒服。表面上烫金的“囍”字,让这张喜帖一下子变得烫手,她甚至没法伸出手去接。原来,十八已经到了。时间那么快,又那么慢。
“怎么,不敢接吗?”她嘲讽一笑,又道,“也不奇怪。你从小就这样,最善于自我催眠。说难听点,那叫掩耳盗铃。你明明知道爸妈根本不爱你,你明明知道不管你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你明明知道——”
“够了,温馨!”温暖被这一个个“明明知道”扎得心口疼,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吸气。“如果你今天是来讽刺我过去的痴心妄想的话,你完全没有必要。除非你是对你跟沈君则的感情没有信心,所以才来这里对我冷嘲热讽给自己添一点优越感。”
“你——”温馨没料到她突然的转变,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但很快她又恢复了优雅,将喜帖放在温暖的面前,骄傲一笑道,“我跟君则要结婚了,婚期就在后天。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婚纱首饰都挑选好了,酒店和婚庆公司也都选择好了。到时候,别忘了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和君则都希望你能来祝福我们,你会来对吧。”
温暖怔了一下,很快平复了心底的波动。上次温馨就说过这个月十八要举行婚礼,是她自己忘了。就像温馨说的,她或许真的有掩耳盗铃的嫌疑。看着温馨眼内的志得意满,她心里不是滋味,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她端起茶杯,以茶为酒。“我祝福你们。至于婚礼,我恐怕参加不了。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去旅游,所以就在这里以茶代酒祝福你们吧。”
“你真的订了机票去旅游,还是不愿意来,或者是不敢来?”温馨端着茶啜了一口,并不承她的情。
“有什么区别?事实就是我不会参加你们的婚礼,不是吗?”她不会傻得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亲自到他们的现场去送祝福以示自己不在乎。在乎不在乎,从来都只在自己心里,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温暖嫣然一笑。“是没什么区别。反正你已经不是温家的人,是否出现都不重要。本来君则是不想你来的,我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他。”
“是吗?那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好好做你的沈太太,但愿你幸福。我跟朋友约好的时间到了,再见。哦,对了,有一句话忘了说。祝福与否并不重要,有些婚姻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可最终未必幸福。你说对吧?”
“你——”温馨再一次被噎到,她从来不知道一向唯唯诺诺的温暖居然有这样的好口才。“我跟君则一定会幸福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希望你得偿所愿。不过别忘了看好你的男人,你会挖别人的墙角,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来挖你的墙角的哦。”盈盈一笑,温暖拿起包包走人。
“等一下。”温馨从包里掏出一只男士手表,放在桌上。“这是你的东西,我们家君则不需要这种没档次的垃圾,你拿回去吧。”
温暖看着那只表,眼眶有些发热。这是她买给沈君则的生日礼物,还记得那时候他很喜欢,说要每天都带着。她失笑,拿起手表就走。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随后扔了进去。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美好的不好的,都一起埋葬。
走到大街上,融入拥挤的人群中。华灯初上,街市热闹一片。灯光掩映里,许多白天被掩盖了去的悲喜在悄然释放。
温暖满心的悲凉,刚才对温馨的反击并不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她们是血肉相连的亲姐妹,却要像仇人一样对彼此冷嘲热讽恶语中伤。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温暖失了魂似的随意地走着,没有任何的方向。脚步轻飘飘的,有种踩在棉花上的不踏实。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她拼尽了力气也无法逃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经湿润。低头,抬起手臂,在拨弄发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擦去。
走着走着,温暖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醒目的招牌。那是本市最大的酒吧——人间春色。四个大字在霓虹灯的映衬下光焰夺目,牢牢地吸引了路人的视线。
所谓不夜的城市,是白天看去毫不起眼的旮旯,到了晚上就会散发出一种繁华的气息与魅力。而酒吧,是城市之夜中最具活力的亮点。
温暖静静地看着它一会,迈步走了进去。没有她以为的乌烟瘴气,也没有她以为的乱七八糟,挺悠闲的环境。
乱的,是温暖的心情。她并不想买醉,只是想释放一下情绪。所以,她没有给自己点烈酒,听从调酒师的建议点了蓝色玛格丽特,度数不高。
作为一个单身女孩,青春靓丽,独自一个人坐在吧台边,这等于无声地发出一个信号:过来跟我搭讪吧!
温暖不知道这些,这是她第一次来酒吧。她只想喝几杯,缓解情绪,仅此而已。对于过来搭讪的男人,她一律都不理会,有不长眼的动手动脚,她才生气地斥责。人家觉得无趣,过了一会也就离开了。
蓝色玛格丽特确实度数不高,但那是对于能喝的人而言。温暖极少喝酒。顶多偶尔喝一小杯红酒。所以几杯蓝色玛格丽特下肚,她已经微醺了。这种感觉是极好的,脑子无法想东西,热热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很舒服。
到后来,温暖彻底晕乎了。她酒品挺好,喝醉了也不会哭闹。脑子里还残留着最后一点意识——她要回家!
温暖抚着吧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一个踉跄,差点就这么跌落在地上。一双手适时地伸出来,搂住了她的腰。她努力地想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可视线一片模糊。
男人在一旁默默地盯着她许久了,这是他今晚看中的猎物。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你、是、谁?”温暖伸手指着眼前晃动的影子,含含糊糊地问。
男人的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垂,呵出灼热的气息,满意地看到她缩了缩肩头。“宝贝儿,我是你的男人啊。”
“我、不、认识、认识你!”温暖想推开他,但是没多少力气。被他轻轻一扯,就又跌回到他的怀抱里。
男人勾唇而笑,正要搂着她离开酒吧。暗地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捏,他顿时疼得松了手。疼痛还没过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猎物被人一把抱起就走。他想要拦阻,又一条手臂横在他的面前,让他识相地知难而退。他不甘地看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渐渐走远。
温暖被人抱着,晕乎乎的脑子跟浆糊一样,完全无法思考。她下意识地揪着男人的衣襟,想要凑近去把人看清楚。可惜双手绵软无力,根本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
樊灏景抱着人进了车子,看到怀里眼儿迷蒙的小丫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会喝酒还学人家去酒吧,明天有她受的。
阿豹用矿泉水打湿了一条毛巾,递给他。
樊灏景接过来,替温暖擦了擦脸。一低头,就看到她努力地瞪着迷蒙的双眼,一脸的醉意。他无奈地低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傻丫头。”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瞪得更大。瞪着瞪着,就流出了眼泪,然后嘤嘤地哭了起来,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樊灏景哭笑不得。不过是帮她擦个脸,弄得好像他欺负了她似的。“好了,别哭。”
喝醉了的温暖没听到,又或者听了但不懂。依旧压抑地哭,哭着哭着,她磕磕碰碰地说道:“沈君则要跟温馨结婚了,高杨也不理我了,大家都不要我了……”絮絮叨叨,反反复复的,说着被抛弃的事实。
樊灏景抓住她乱动的手,替她擦着眼泪。“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他很怀疑,醉得晕乎乎的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果然,对于他的话,她没有任何反应,依然自顾自说。让人哭笑不得,又心生怜惜。
樊灏景不再试图劝慰,任由她说着平常不会说出口的话,发泄着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然后,他更加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揪住自己的衣衫,在他的帮忙下凑上来。
“你娶我,好不好?”这一句,竟然说得那么顺溜。亮亮的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固执地等着他的答案。
静默了几秒。“好。我娶你。”
她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却回答得很认真,天亮了,就让她负责吧。既然她主动求婚了,那就容不得她不认账。
樊灏景低笑,然后哭笑不得地看到满意了的醉鬼松开他的衣襟,沉沉睡去。
“阿豹,让人预约民政局,明天上午十点。”车子在景园停下,樊灏景抱着温暖出来时吩咐道。
阿豹愕然地掉着下巴,直到爷抱着人进去了,他还没缓过神来。这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不过,樊爷好像从来没跟他开过玩笑。那就是真的咯。
这个世界有些疯狂!这是阿豹的结论。乖乖地掏出手机打电话,让民政局的人将明天十点空出来,接待滨海的传奇人物登记结婚!
呼呼大睡的温暖被放在床上,砸吧砸吧红艳饱满的嘴唇,咕哝一声翻身又睡去。
樊灏景低笑,伸出手来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最后滑到她微微嘟着的红唇,轻轻摩挲,痴迷于指尖的触感。
“希望你明天不会后悔。”
而我,未必允许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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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叔把人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