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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间就到了初九,正是晚上的时候,酆允之今日差文章先回了府,说是他临时有应酬可能会晚一点。佟雨筠想晚上终于可以早点休息了,外房上汪贵生家的进内院禀示,“……是二房的姨奶奶来访,一行人带着礼物快进内院了,说是来感激奶奶您的救命之恩来着。”
“二哥的姨奶奶?”三天前的事,佟雨筠差点忘记了,“是那个水桃来了?”
第89章不甘
想随水桃的人本就多,有老太君房里的管膳嬷嬷,姨夫人身边在针线方面最为精细的姑姑,以及长宁赏赐的两个宫侍,其中白氏把自己的奶娘都给了水桃使用,她这一来竹居尽然是把这些人都带在身边,明说是来谢谢佟雨筠和酆允这那天的救命之恩,不过她这阵式真是让人有些消受不起佟雨筠语言婉转的提醒她,“您出来的本就晚,这几天夜里都起风,来来回回可得多添些衣袄,不要在黑灯瞎火的路上再磕着碰着了,安安心心生下您肚子里的这个,我们都会为您和孩子高兴。”也是初做人母,又刚抬份位,水桃自是故作高调了些。
可若换成是她,来自这么多不同地方的关切……佟雨筠只想,什么欢喜也暂时应该搁下,生下孩子才是硬道理。
水桃突然听出些话外之音,白着脸怔了怔,以前从没有人会好心提点她什么?却见佟雨筠仍是温温含笑着,她总是救过自己,又是在四房与二房……于是,便有些会意一些话不可能明说的。
吞下一汪子因为紧张而发涩的唾沫,这下她不用佟雨筠明言送客,也知道是离开的时候,再道谢时,脸色变得温静诚挚许多,“四奶奶,我再一次谢谢您,待,待我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带着他一定还要谢您的救命之恩。”
盈盈福礼之后,水桃再不多留,叫了酆允浩新给她买的丫头碧儿,便牢牢的扶着贴身丫头,快速的回房里去……她想,没生下孩子,她不会再轻易的四处走动了。脸色更加发白,脚步越来急迫,不过却小心翼翼,稳稳实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府上的人对她肚子的确太过在乎……
这么多年下来,侯府上上下下四房中,却只有二房白氏生养一个女儿,其他几房均有不同的原因,没有生养或者不能生育。便想这四房,酆允之已是二十五岁才娶正妻,这倒底是有人忽略遗忘,亦或者其他……再说三爷酆允祥,他一直没有娶正室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心有所属?即使如此,姨夫人岂能由着儿子,一再耽搁了他的终身?
二爷身边的女人,除了正妻有生养一个女儿,难道他跟前那么多女人,就没有一个有那幸运生下孩子?水桃越想越多,越想越怕,若不是佟雨筠提醒她,“安心生下孩子,安心生下孩子……”这几个字眼就像梦魇一样纠缠着她,再也不去!
人有不同,观之有异,佟雨筠经厉过两世,也许能比同龄的人看得更加深远一点。
珠儿和珍儿又轻轻的关上了窗户,来到卉兰身边的时候,卉兰边独饮清酒,边问道:“那个女人走了,有多风光说来听听?”
珍儿不忍她孤零自醉,轻轻藏了她的酒壶,故意说道:“呀,主子的酒量看涨呀,怎么一壶的份量,不多时就见了底,得嘞,珍儿明个儿再给主子出府打去,今个儿咱就喝到这里吧?”卉兰只喝了半壶,对于不会喝酒的人来说,确实已经醉了,她听说没有了酒,于是全身都瘫在了桌子上,随即一抹清泪盈盈碎落……“他呢?不用问,又不会记得我了对么?允之……”
珠儿听她叫出四爷的名字,便也难掩脸上的怜惜之色,她知道每当卉兰心中困苦无方时,就会叫着爷的名字入眠,周而复始,伤得最深的却总是她自己,于是不免再次提醒她,“……您想知道她的风光吗,那我告诉您吧。”
眼圈发着红,珠儿哭道:“水桃现在来趟竹居就有十多人相随,老太君屋里的就不用说了吧,现在四房里都没有男丁,大爷又那种情形,不纳妾夫人的话,断然难指望公主殿下了。那么这样水桃受宠,是自然而然的呀,只要老太君一开先例,您想,这各房各院还有不来添好的,这却是何原因呀?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那块肉,也许就是咱侯府的未来……可是这却不是哪一个人的专属啊,换成是主子您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呀……”
夜深人静,突然在半夜的时候平地起风,呼呼啦啦一整夜都不停歇。佟雨筠睡到半夜时间,突然觉得呼息难耐,半醒半梦间发现身体正被人侵犯,她又羞又恼的睁开眼,眼盯着上方这团发着酒气的黑影,“什么时辰了,怎么应酬了这么时间?”
“同届让去喝他儿子的满月酒,人一多自然闹得晚……”酒气冲天的嘀咕了几句,他捧着她的脖子就开始啃,佟雨筠本就睡得正熟,半夜三更哪来的这兴致,又厌恶他身上这股子酒肉之气,捂着鼻子故意嫌恶他,“您洗了没就上床,外面一天全身的汗臭味,都把被子熏得恶心了,快去洗了再上来,哎呀,您快动啊……”
醉呼呼的人耍了赖皮,噜嚷了几声,压着佟雨筠声声的反驳,“就不明白,你早也洗晚也洗,这么生活到底累不累,我就是不想动了,非要洗了再睡的话,行,您伺候我?”
“吼,您个大爷……”佟雨筠受不了他的酒味,气不打一出来的跳出被子,披了衣袄出门就喊,“迎芸,曼芸进房来伺候。”
原本是她们在上夜,前几天“生病”歇着,恰巧今晚又轮她们了,不时间迎芸和曼芸就来了正屋,这才听佟雨筠吩咐伺候些什么,待她二人打了水进内室,佟雨筠点了烛灯靠在外次间中打瞌睡,可因为酆允之刚刚对她的那些动作,此时屋里换成了通房丫头,她突然一个清凛的舒醒,快速的往内室的房门上瞅了眼,竟觉全心都在发慌。
起了就往屋里走,“手脚快一点,什么时候才能睡……”她突然进房,惊得曼芸和迎芸好大一跳,由佟雨筠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酆允之那大爷似的躺靠在床头,他身上趴着衣襟敞得很开的曼芸,而他那双闪着酒与色的红眸端端的正望向她,似乎才有些惊讶,怎么他身上正积极“开垦”的女人,并非他以为中的人。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佟雨筠心情很复杂,完全不能反映。
迎芸置身事外,玉指纤纤仍然为酆允之洗脚按摩。
曼芸幽然而笑,媚眼泛春的耐在酆允之的身上不下来,嗲叫,“爷,我好想您,让奶奶去歇着吧,让芸芸来服侍您好不好,爷……”嘟着嘴就顶了下去,酆允之眼角微提,含笑中巧妙的躲了过去,对她和迎芸说,“你们的身子不好,许要长时间的休息,以后上夜的事就交于粗使丫头去做。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夜深了,都下去歇着去?”
迎芸不甘,认为酆允之是在顾及佟雨筠的感受,换作以前他何偿在乎过谁?红着眼睛满心委曲的福身应“是”。曼芸一时还要欺上来,却被酆允之危险的一瞪,便再不敢多言,春药的药力虽过,可是因为身体的饥渴,几天几夜没有得到,她就算证实药力已过,可是身子的空虚和难耐,却仍然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着她,一刻不停的折磨着她。
她好想要男人……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佟雨筠有些坚难的再上床,他似有话要说,她却正背过他翻身,于是,他一声叹息之后,便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片刻时间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竟是没有一点介意的安心入睡?
佟雨筠不由得一阵冷笑,心情更糟糕,直问自己怎么了?
他与别的女人亲热早是事实,不过刚刚亲眼所见罢了,这又与现实有何不同……于是,也闭眼睡过去。
夜风呼呼的不停,似还有越来张扬的意思,吵得她翻来覆去总是难以成眠,后来酆允之像是被她吵醒了,他迷糊间又像前几天那样,揽了她入怀总是横手抱着,在她又变得复杂的心情下,再也抵不过疲惫袭扰,这才真正的坠入了梦乡。
为了出府名正言顺,酆允之告诉佟雨筠,趁着他去翰林院之前这点空隙,要带她去姨夫人那里走一趟,一时间两个人都挺赶。
卉兰因宿醉头痛欲裂,却意识清明出奇,七早八早就为佟雨筠和酆允之做好了早膳,可是当她托着盘子过来时,这两个刚好要去姨夫人那里。
佟雨筠笑着感激,“看您神色不好,肯定是起早了的原因,以后可不要再做这些事,您自个儿不心疼,他的心里又怎么过得去不是?”酆允之默言不语,整理好自己周身就看她。
于是又对卉兰说明去意,换来卉兰满心的理解,“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就先回了。可是明天和以后的早膳却得交给我来做,这是我从小的爱好,奶奶可要给我这个机会?”说着对佟雨筠笑了笑,便幽然转身离开,再不像以前那样凝视着酆允之出神。
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
佟雨筠瞧了卉兰的后背一眼,便随酆允之身后离开了。
东厢里的曼芸瞧着,嘴角狠狠的咬撕着秀帕,发恼的道:“怪只怪那春药落祸,害死我们姐妹了,不行,我要去找二爷算帐,他不给我个理由,小心我揭他所有的底。”
而同一时间,白氏正皮笑肉不笑的劝水桃,“你早知道他的不是,现下看上了老太太跟前的福音,那也是你的福气。以后这位进了咱二房,也是你开始就认识的人儿呀,只管生下你肚子里的,他如何沾了别的女人,我看就学姐姐我一样,想开着点儿了,便啥事儿都能过去……”
第90章乱子
水桃只顾呜呜的哭着伤心,心想她才进了二房,这地儿还没有站热了,那个没有良心的又看上了别人,岂不更加伤心难过。又因怀着孩子,那心思就更加郁结。
白氏得了这消息,心里面上全飞上了喜悦,剜着厢房屋子里的水桃时,冷眼刀子乱飞,狠辣自语道:“我倒看看,这一个又一个狐媚子,到底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哼!”
怪只怪水桃高调太久,醒悟又太晚,早让人拿了做敌人又不自知,还满心为那花心大萝卜伤心烧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