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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人们心中只有老太君这位真正的大主子,于是福东想他也是老夫人拨下来的人,自誉为老夫人的人,想那四奶奶万不敢就这样撇了他,于是就在院门上演了这出戏,故意想哭得人近皆知,不想他少爷的一句话就解决了此事。
于是,此时便笑眯眯的站起来,向佟雨筠躬声叫好,也不忘了背后凝露和盼香,端是在凝露雪白的小脸上,多停顿了一会儿。
佟雨筠边进院,边令道:“福东虽然身体渐好,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发了病,所以以后就不要在少爷跟前伺候,重新拨了人过来。”盼香点头说是,福东笑色还未歇下,就听院里候在那里接佟雨筠的一个婆子禀道:“奶奶若真有这意思,不若我给你介绍一个?”
佟雨筠不认得此人,盼香立即禀道:“这是院里做打妇的庄妈妈,”庄妈妈立即对盼香感激的一笑,便又对佟雨筠道:“我说的是我那侄儿,原是跟在大爷跟前习文断字的,能写能说的人物,可惜却做不粗使活计,自从大爷院里换了这一大批人,我侄儿便一直闲散在家,物农又不成,所以才托我四处问问,有没有合他能力的差事。”
酆允之跟前的小厮,多半是陪他上下翰林院罢了,平时打妇伺候的活计都有丫头们伺候,所以是个难得的清闲之位,福东乍听他的差事要被人抢,立即抢声上来说话,“你这死婆子怎么还不改攀高踩低的本性,老子做的好好的怎么不遭你待见了……”
第47章各想各事
酆允之跟前的小厮,多半是陪他上下翰林院罢了,平时打妇伺候的活计都有丫头们在做,所以是个难得的清闲之职。福东乍听他的差事要被人抢,立即抢声上来说话,“你这死婆子怎么还不改攀高踩低的本性,老子做的好好的,怎么不遭你待见了……”
要介绍人的便是老金的婆娘金氏,方也不是个好沾惹的人物,当着佟雨筠的面就腰子一掐,斜勾着眼看福东,立即冷笑的骂道:“你也知道是来服侍主子爷们的么?哼,这一不说道,我却以为你是来当大爷的。平常手脚不利索也就罢了,就是咱四爷成亲那天晚上,你小子拉了帮二房的一帮混帐东西就在后倒房里赌钱不是。赌钱玩戏倒还罢了,你却以生病为借口,三天两头的旷工,怎么?你有那胆子去做,却没有那脸子去承认不成,人不说也是二十上下的大小伙子了,怎么就生得这么没担当,我老婆子都替你臊得慌!”
“你,死老婆子,老子抽你……”福东仗着人高马大,扬起手就要捶人,金氏眼看要吃亏,早就往佟雨筠身后躲去,那拳头却收不住式,掠过佟雨筠的肩膀,直往金氏脸上招呼,“呀,要打人了,奴才打奶奶了,来人啊,救命啊……”金氏乍呼的叫起来,酆允之本已入了房里歇息,闻声时,不由得立即冲出了房。
眼看佟雨筠被两个奴才挤在中间,怒意猛生,“阻手,快来人,拿下福东。”前院里的老金等家仆听闻了,立即上前拖住福东,可那拳头却生生的掠过了佟雨筠的肩膀,而且是擦着她的脸颊蹭过去,她躲避不及,脸颊顿时被擦得绯红,身子不稳的向后摔倒,恰是盼香离她较近,稚住了人,回身一脚踢了回去,正中福东的胸口,盼香曾是个练家子,自生几分猛烈的力道,由着拖他的三个家仆一起摔了出去。
现场一片混乱,其他人一时全发了蒙,盼香急急稳住佟雨筠,“小姐,你有没有事,伤得严重不?”便有另外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揽起佟雨筠后背的同时,另一臂膀强劲有力的抱起了她的身子,“脸上伤着了吗,快转过来我看看……”边忧心着,边抱着佟雨筠进了房,身后凝露等紧跟着后面伺候,前面的人铺了床掀了被子,立即把佟雨筠安置在上面。
一切忙呼完备了,只见床前高大男人紧张的直直盯着她瞧,“快让我看看,脸上伤得重不重?”勾着她的小脸就侧过来看,佟雨筠才有空隙呼了口气,从没想过他会紧张她,而且失了平日的冷静,好似待她略略有些真心诚意……
不禁微微的笑了,“哪有伤着,您别大惊小怪的,大家看了还不笑话我们……”她摸着自己的脸颊却不让他瞧,有点不习惯他变得越来越亲昵。
“谁说的,”他抢过她的小脸,脸上满是霸道式的关心,“脸都红了,还说没有事,嘴硬。”嗔笑的怪了她一眼,便从盼香手上接过了平常擦抹外伤用的药膏,凉丝丝的感觉立即布满了小脸,落皮的肌肤上立即有一层保护膜似的,感觉凉爽又舒服。
而他的手指便是那清爽中,唯一一点热源之地,温热的触感不禁让身子也渐渐的回了暖,这是无法控制的改变,佟雨筠幽幽的看着他认真的眼睛,虽然觉得这一切太过梦幻,但是一个孤独的灵魂有时候久了,也需要一个小小的避风港弯不是吗?
盼香瞧着这样的两个人,含笑的先退出了房,凝露和巧玉也不是瞎子,都轻手轻脚步的离开了内室,把外面的房门也关闭妥当了。
盼香脸色立即就一肃,唤了那金婆子来,“把竹居里所有下人都集在西厢厅里,那福东用绳索捆了带过去……”
金氏知道她是佟雨筠的心腹,现又身兼竹居管家娘子之职,自是在盼香跟前小心的行着事,不免提醒了一句,“府中长久就有了规矩,无论是哪一房的下人犯了事,均是要交给专管人事的二奶奶,或者是姨夫人也可以,而各房里是,是不允许私下处罚下人的,这是老太君的命令,姑娘还是等等四奶奶作个决定为妥。”
盼香想着四房的现状方生一股子无力感,不由得朝正房门上扫去一眼,四爷确实是个温和有礼的人,但是竹居里的一切事物,只对小姐说一声“由您打理。”之后就再不过问了,这却又叫什么事儿,若真关心紧张着小姐,适才就应该趁机教训那福东一顿,事后又是主子爷在理,人也教训了,就算上面有人问起又如何,直管为小姐出了气不就成了。
佟雨筠心口上也滑过这股子念想,不过很快就掩了过去,连一丝波纹也不会留下。无论是酆允之是无能力保护她,还是有其他顾及,她都可以理解,原因很简单,她从未想过要别人来保护自己,或者依靠着谁。所以刚刚上药时那缥缈的奇妙感觉,已在淡淡的隐没而去。
他上完了药,笑了笑,说道:“今天就不要再沾水了,有什么让她们去做……”一回头,却不见任何人,他又转过来,向她眨眨眼睛,这动作帅气又迷人,“你让她们离开的,想和为夫单独相处?”说着,有些轻浮的勾住她的小脸,黑眸染了春意,俊脸渐渐压近,似有一亲芳泽的意思。
她淡淡的溢出笑容,没有心跳加速,连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因为她知道……果然,那温润的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鼻尖处,一个不算吻的吻印在上面,很快的就退了开去,“说过要等你的,为夫绝不能失言。”也许佟雨筠的笑脸过于明媚,他脸色微微一顿,便欺近了她,满满的抱住了佟雨筠。
“对不起,这福东早应该打出府才是,若是我早做决定,您今天也不会失了颜面又受了伤。”微微垂下的目光不偏不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从上而下看着佟雨筠时,却仍见她一脸淡淡然的笑意。并非他意料之中的委曲和暗然,却不由得让他生出一股子好奇之感,很想知道她淡淡含笑的容颜下,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知道她不得已回得国公府,在“悦来香”又知道,她其实早有可以相属终身的表哥相伴。当时他就很好奇,那样与亲人、爱人间生生的分离,她到底是如何承受,又对未来如何规划的?之后本是平安侯的侧室之位,却再一次不得已进入了酆府的庶出之门。
贵族上流之中,出生庶出的子弟,都是入不得流的地位,一个国公府的小姐,她又如何来承受外界的压力。在回门时,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认为依仗的良田,却被自己亲姐姐轻易夺去时,她竟然还笑得出来,若换成是他酆允之,他想,他很难一再忍受外来的欺负,必然会反抗,甚至是报复……
而她的反抗和报复又是什么?加上今日又受到下人的辱没?
他故意拉她入房上药,其实是想让她冷静冷静……在酆府这座大染房里,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期望,自己当然也不例外,他不会轻易的把谁纳入羽翼之下,因为他的双翼早就被别人生生折断……所以她只有靠自己,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一个即有则有,若无即无的存在,所以只希望,他们不会走到……那个不得不绝裂的地步。
同出于庶出之流,无法掌握自己命运,这种同病相联的共存感,不由得引领着他对她总是很温柔,有时候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影子,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是从玉佛寺她救了那个产妇和孩子时便随即而来的,他不排除对她有些好感,但这种感觉却极其复杂,连一向聪明的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佟雨筠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抱着她的感觉很好,她反正也累了,就靠着他的胸口暂时歇息一会儿,待把回门的经过,和福东打人的事略略想过一遍后,她想,要做大事谋发财之道,必需有一帮子可用之人,而对于她这种身份来说,只能就近取材,当然若是酆允之能助她一臂之力却是不错,可惜她还没有到信任他,便把身家性命全交给他的地步,所以只有想其他办法。
福东故然可恶,当时她恨不能叫了盼香收拾一顿这恶东西,可是后来在屋里这段时间,她愤怒的火气渐渐歇下,便也知道在酆府里很多事都不能意气用事,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她非要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小心的往前行着,最终走向她所期望的方向。
想着未来,她不禁全身都冒出欢悦的泡泡,只盼着陈霖和佟雨薇交涉回来,她就可以安心的计划生财之道了。而就这样各想各事的两个人,却紧紧的抱了许久,后来佟雨筠竟然疲得睡了过去,酆允之瞧着抓在胸口上的小手时,不禁失笑起来,有时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