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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能靠它取出银子,不过一次性只能取五百两,这可比那有限的银票实在,你也不用担心被人眼红瞧见起了歹毒之意。”
说着就放在了终雨筠手心里,“舅娘现在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你也是个明心眼的孩子,为人做事是用不着我再教,只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先打听清楚回府的目的,有了确实的方向,舅娘再为你想办法,要记住你永远是我阮家的人……”
佟雨筠紧紧捏着手中之物,原只希望舅娘好好照顾着娘亲,以后若真有万不得已的事,还有母亲阮氏与阮府的联系相靠,她没有想到一场眼泪能够换得是更多……
“舅娘,谢谢您。”佟雨筠向阮夫人郑重的磕头,真的谢谢她,虽然不至于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有了她的银子和保证,她终于能够暂时安心了。
阮夫人直说不哭了就好,立即扶起了佟雨筠,又安慰着她和仍然泪流不止的阮氏。
看娘哭得伤心,时间却流逝的太快,佟雨筠立即看了盼香一眼,盼香会意的上前来,“夫人,现在有舅夫人在了,您在阮府以后也有人照顾,咱小姐就能安心的离开了。而且我和姐姐也商量过,由盼香随小姐去上京,姐姐就留下来照顾您。虽然大家小姐不好出府,可咱是丫头却有每月一次归家的假期,绝对不会断了夫人与小姐的母女情份的……”
由着盼香这么宽着心,阮氏当真给听了进去,只说不会与女儿断绝亲情,她也就有了期盼的想头,虽然还流着泪万般舍不得,但是明显精神头儿起了不少。
母女俩又搂着说了会儿知心会话,全是贴着心儿的话儿,弄得一屋子的人都落了泪,阮夫人还伤感的抱住了她们母女,直让佟雨筠安心,她一定让儿子东临当亲娘的孝顺阮氏。
阮老爷一直沉默的坐在外堂屋,屋里的谈话他全听在耳里,来催促的下人来了几拨,于是适时的出声提醒她们,“合适了就出来,时辰差不多了。”
阮氏立即就起了身,与阮夫人一左一右携着佟雨筠走出房,身后随着话别的盼月和盼香姐妹,一时全是离别的伤感。
“舅舅,我走了。”佟雨筠向阮老爷磕了个头,缓缓的再站起身。
阮老爷五旬上下,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你只要记住并不是一个人,知道吗?”他没有多余的言辞,可那湿润不舍的双眼,却道尽了千言万语。
在佟雨筠心里,一直把他与自己的父亲重叠。“是,舅舅,雨筠都记住了。”
一行人转而都往外走,再缓慢的送行也有终时。
走进前院的时候,那仪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佟雨筠远远的就唤了声,“表哥。”眼里展开了笑色,还以为他不会来送她。
“表妹。”阮东临十七八岁,五官俊气,神形刚毅,沉敛的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佟雨筠,一时间那眼中似乎再没有别人。
身后的亲人们都满偿着离别之苦,一时间互相安慰着对方,佟雨筠缓缓的走近阮东临,见他眼里竟然微微的泛红,心潮一阵的涌了起来,她的泪水花糊了双眼,“哥哥,我走了。”
这才是她真正当成大哥的人,四年间阮东临对她的照顾是这阮府没有人能够比拟的,因为有他在身边,她满足了许多心愿。
她从盼香手里接过包袱,双手奉给了阮东临,“给你勾织的贴身冬衣,还是您研发出来的羊绒混丝勾织线,当然得由哥哥先开这个张喽。”她前世就擅长勾织毛线织物,此时插在头上那枚银制的勾针,还是阮东临为她特制的,这是与前世最有关联的东西了似乎,所以对于佟雨筠来说非常珍惜。
更珍重为她用心许多的阮东临,所以她这会儿看着他时,不意外的流露出最真实的感情,让阮东临的心潮一时热涌了起来,“雨筠……”他唐突的把她双手连同小包袱一起紧紧抓住,“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一万句留她的话在心头,此时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佟雨筠双眼都含着泪,“怎么了?”
就在此时,一直等不到人的姚氏亲自进院来找她,老远就吼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一点……”阮老爷和阮夫人立即就与她说起话,希望能够给一对小儿女争取到话别的时间,而阮氏早就哭倒在了盼月的怀里,盼香和盼月也抹起了泪。
这真是到时间了。
“雨筠,你万事小心,”佟雨筠听到阮东临的话全透着紧张之意,一阵的窝心,感觉到他抓住自己是那么得紧,更觉离开亲人的坚难,一汪热泪就涌了出来,连带着那只包袱一起拥住了他,“哥哥,我都记住了,再见,再见……”
阮冬临惊异她这动作,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这么亲昵过,他心情一阵儿高一阵儿低,就在抬起的手犹豫难决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被人拉了出去。
姚氏笑骂道:“多大的姑娘家,竟然这么随随便便,看来以后回了府,我得多多规置你这方面,免得以后为我国公府丢尽了脸……”重哼了声阮东临,抓起人就往外拖。
佟雨筠人小哪抵得过姚氏,一时就被拽出了仪门,引得身后一串人哭喊着她,只听阮夫人立即叫盼香,“快快,快跟上去……”看姚氏那势头,怕是除了佟雨筠是谁也不再相关,于是赶紧着让盼香跟上。
盼香快速别过姐姐盼月,立即背上包袱起步,却被阮东临留了一声儿,快速叮嘱道:“……宫里的皇后娘娘造了事,正与皇上闹不和,这事怕是她回府的关键,无论如何先稳住,我会尽量为她想办法的知道吗?”
“是,表少爷。”
“记住,一定要先稳住现在的情形,千万不要有什么改变……”
“是,表少爷……”
第5章行船之中
接佟雨筠的船只往北一直疾速行驶,同行为两只船,一只是佟明坚夫妇和佟雨筠所用,来传话的佟府一个管事妈妈和佟明坚的一些随侍,及便带的物实共用另一只船。
在第四天早上的时候,突然在路经一处热闹的码头上停顿了半日。
盼香为她做午饭时,从船舱厨房里的婆子们那得知,这停顿之处叫“邑宁”镇,平州到上京的必经之路,过了这里还有一天多时间就能到上京。而此处便是另一只船上那传话的管事施妈妈娘家所在,所以顿下这半日是她顺道看望亲人去了。
盼香边摆了午饭,边道出终于打探得知的消息:“施妈妈是国公府大夫人身边的人,那天就奉大夫人来传的话,”说及这里,盼香冷哼了声,“说什么大夫人突然记起了四年前回外祖家奔丧的小姐,一去三年丧期已满,府里却没有人提醒把小姐接回来……”
佟雨筠淡笑了一眼,这借口到是好。
她从阮氏那里问过当年的事,那时十岁的佟雨筠久得风寒却无钱医治,一时病就加重了起来。国公府就有人趁机说什么孩子染了恶疾,怕传染要往府外送。所以被休弃的阮氏死也要带走女儿时,府里上下的人也就睁之眼闭只眼。
母女俩被阮家老爷接回娘家,本就旧疾缠身的阮家老太爷得知女儿是被人休回来的,气得是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去了……而她就在那时穿越来的,当时阮氏也已认定女儿肯定也要去了,差点抱着佟雨筠一起跳了河……
唉……佟雨筠重重叹了口气,眼看小几上的午饭,突然就有些食不下咽。
一面听着盼香探得的消息,一面暗忖着,开始是佟明坚和姚氏来接她,可以从他们举动和言辞中看出,府里对自己回府的事并不上心,而后……大伯娘竟然亲自派身边人来传话,那就表示很重视她是否回府,可这改变的原因又是什么?
当年对佟雨筠生死都可以不顾,而今却非要接她回家……
“……大夫人还感叹着说,三房就小姐你和明坚少爷了,怜人的就像一对筷子似的谁也不能没有谁,久呆在外面是什么道理,又让那些个有心人拿住把柄,反损了国公府的颜面……”盼香照搬着从施妈妈口中流传出来的话,以供佟雨筠作为参考。
把柄?她的存在有什么把柄可拿,“真后悔,早知道就多了解一点上京的消息。”只知道佟府出了两位皇后,又因当今天子继位时年纪还小,所以先皇有遗命在前,新皇所有决议都要向太皇太后禀明后才能实施,也就是说,佟国府能在脚下这片土地上作一半的主……
当初听母亲阮氏说时,她不由得砸舌,心想,没长在那样一个强势的大家族,也许还是她之幸。佟雨筠又怎么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四年的心思全用在了阮府,以为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一生,平淡才是福啊……
盼香摆好了饭菜,却见佟雨筠一直专心在手中针线的勾织上,不由的问她,“小姐,表少爷提醒你的事,与这些事可有什么关联?”
“当今皇帝与皇后不合,那也不是什么秘密……”突然想起佟明坚说过,“……现在宫里那位出了状况,连祖父也被皇姑婆训斥了一顿……”连祖父也被皇姑婆训斥了一顿,连祖父也被皇姑婆训斥了一顿……这句话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看来太皇太后并没有维护自家人的意思,那么我们那位皇后娘娘肯定做了什么特别错的事……”这错事会让佟国府感到不安,所以施妈妈会说“又让那些个有心人拿住把柄,反损了国公府的颜面”佟雨筠肯定,皇后娘娘这次闹出的蒌子只大不小。
应该牵扯到国公府的声誉,故而表哥才怀疑此事与她回佟国府有关,是怕有人再借国公府三房当年休妾弃女之事,造成社会舆论更加损了府上颜面……
但是佟明坚又说什么,“那事不一定成,妹妹回府也不知是好是坏……”佟雨筠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盼香见她陷入沉思,手中勾织的线头从勾针上滑落下来也不知道,立即伸手把她手中正勾织的围脖拿了下来,见快速凉下来的饭菜,她关心的说:“小姐先用饭吧,知道你爱吃素食,可是当时走得急,船上根本没有储备够。听说少奶奶这几天在晕船,也好这一口,现今这厨房都乱了套……”
想着盼香一份好心,她再不想吃东西,也要用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