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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不作回答,文宣王仍然笑得慈眉善目,“这可是本王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虽然娇生惯养了些,不过心地善良,模样也端庄秀丽,与允之可畏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又一是一阵高笑,话已说以这程度,对方若再不作答,可就算默认了。
酆允之果然笑着回道:“南宫郡主确实出类拔萃,在下早对郡主仰慕已久……”这便是同意了,却使父女二人惊疑不定。
周盈飞快的打量了眼酆允之,不说他如今的地位如何显赫,断是她原与周恪的那断风流情债,他能接受自己,也断是忒大胆了点。
这种情反映只有两种可能,酆允之是为其妹酆允芷造势,毕竟允贵妃已确诊有孕,但前有淑妃的儿子做了太子,当时佟国公府还在时,皇上也能让太皇太后答应,让淑妃的儿子做上太子之位,虽以皇后名意过继给佟氏,但也足可见这淑妃娘家势大根深,不比佟国公府逊色多少。
所以酆允之趁机也拉拢他们?只为允贵妃的儿子将来着想?
二嘛,酆允之是周恪的人,为扳倒佟国公府,不惜娶其敌人之女,这已是天下皆知,难道他想重蹈覆辙?
女儿已猜出原因,文宣王又其会不明白,可他却立时应声附和了起来,“……好好好,老夫与你好生相谈相谈,看何时向圣上请旨,哈哈……”只是这次回应,已再不是适才那般傲然,再未提说隔日请旨的意思。
酆允之微微颔首,含笑的目光似默认,又似别有他意?
送走他父女二人,酆允之便将此事与苏义商量,“……看来这些王侯是不想放过我了。”不禁苦笑起来,外面的传言他可以不管不顾,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光明正大。
可仍然灰心苦笑,苏义自然会意几分,“贵妃娘娘虽传话让你谨慎行事,但也不一定是皇上的意思,允之或者是多想了也说不定。”但连他自己的口气都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酆允之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不叹息摇头,周恪对于皇室外戚的忌惮,他们两个都是过来人,比之他人更为清楚,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酆允之灰心之意更浓,一口苦酒入喉,全是火辣辣的烧疼。
苏义与他相交为知己,自然看出他的想法,不免提醒文宣王的亲事,“皇上虽未明言,但对文宣王早有忌惮,只因他是先皇之兄,才肆无忌惮滞留京城,现下又以亲事拖住你,我看不仅是报复你这铁面无私的酷吏,还有一层关系……”
文宣王封地大军数十万众,当初若不是被酆允之威吓住,怕是当即就攻进了上京城,而后周恪虽对他礼谕有加,但各地封王被清出上京后,文宣王眷恋之意尤其明显,若趁朝堂上下正动乱不安之际发兵上京,那可是千钧之势,若再有人里应外合……
苏义的声音顿时低沉,“怕是还对那位置念念不舍,你要早作打算才是。”
而就在京城外三里庄,仍有人半夜细语声声。
“筠儿,为什么你不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平州?若再呆在里,说不准哪天被人发现了,再拉我们去问罪砍头可怎么办?”阮氏糊里糊涂的捡了一条命,现在对于生死其实早就看淡了,只有女儿才是她最为在意之人,所以一再苦口婆心的劝慰。
“我知道你还想着姑爷,可他怎么对你的,难道还不能让你死了这条心吗?”叹息又心痛,阮氏止不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从重生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自己流了多少眼泪,佟雨筠双眼微红,心中软软的发疼,可是留意坚持,“……表哥说的那神医难得一见,你就听我的劝,先离开上京好不好?”那最后的晚餐不由得时时在提醒她,不论是谁救了她们,又是谁把她们送到了三里庄,并且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那就说明这个人必然有能力护她们周全,至少现目前这里是安全的。
她只想生了孩子再走,大夫曾告诫她,不能疲于奔波,不然腹中孩子有可能不保,所以她才如是坚持。
阮氏明知她的心意,但是她也怕救她们的人会有其他所图,“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只要和你在一起,生死娘都没有关系了,更何况这双本没多少用处的眼睛……”而后又是哭,又是不安,惊悸如她,根本离不开佟雨筠。
母亲所说的话不无道理,这种未知的情况,总让人觉得不安稳,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怪异之感,所以阮东临建议她们一起回平州……可要说离开,而且不能太远的地方?
她一时想不好,不过有一点很确定,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连累别人。阮东临也是有人送信,才会来到三里庄的,可是她最不想连累的就是这个哥哥。
这里没有丫头和仆从,阮氏和佟雨筠全是一身下人装扮,以酆府外庄的管事身份入住三里庄,而庄里的食物非常丰厚,她们也不用吃食担心……这一切,又让她隐隐觉得,帮她们之人的身份……
而就在这个时候,二门外突然喧哗起来。
阮东临的声音顿时在门外响起,“筠儿,有人来看你了……”声音微沉,不见悦色,但也未有惊色。佟雨筠微凝,可以判断所来之人,多半是熟人。
不免想到了他……
已是休弃身份,有何所惧,顿时拉开了大门。
“奶奶……”盼香,盼月,凝露以及青蓉她们全出现在跟前,盼香第一个冲来抱住了她,声声哭泣不见痛色,全是兴奋和愉悦,“您没有,真没有……”盼月和凝露走到阮氏跟前,几个人一时抱头而哭,连一并来的文章和陈霖也不免红了眼眶。
阮东临看他们如厮,心中戚戚而感,叹出的那口气却全然苦涩。慢慢的消失在众人身后,他仰望苍穹,不禁苦笑暗道,“就算他不找来,仅凭我,可护得了她?”她们可是已死之人,而此时父母,妻子的身影顿时掠过脑海,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那般支持他来上京,“原来是要我放下啊……”只是父亲凭什么肯定酆允之?可心中再不服,现实以及过往却支配着他的心与根本未负出的感情越走越远。
哭够了,盼香才兴奋的道:“明天长宁公主也要来,救您的人就是殿下啊……”
救她们的人并非长宁,而是周恪。
她还以为是……一时有恍惚,长宁立时掩嘴而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大起大落的,不要说是你,就是本宫也一时适应不了,当然了,你也不用伤心失望,皇上若不是念在允之的情面上,又怎么可能救了你不是?”
“也是。”淡淡一笑,佟雨筠也想清楚了,若只是酆允之的能耐,怎么可能如此无忌惮的把她们留在这里,更何况以他对圣上的忠心,休她都愿意答应了,又怎么可能后悔来救她。
长宁所谓的酆允之休妻之因,并未让佟雨筠释然,反而使那摇摆不定的心意,顿时冷静了下来。抛过情爱之后,她一双眼睛变得非常清亮,“那圣上对我和母亲将又是怎么样的安排呢?”早在盼香说救她们的人是长宁,她就已经猜到了其实是周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就算逃也逃不掉吧,所以才安心的等在这里,长宁此次前来,又怎么可能只为酆允之解释呢?
看她是个明白人,长宁也渐渐收住了笑,反而说起佟雨筠对她与酆允祥的感情出了多少力,一副感叹又感激的样子,佟雨筠但凡都听着。
喝了口茶,脸色一正,终于切入正题,“你即是休出酆府的,自然不能再这么回去,而且明面上你已是死了的人,所以这身份本宫都替你想好了。”笑了笑,又低了声音,“所有人都知道本宫最爱收留世间落魄女子,那么突然看上一个民间女子想要结交为姐妹,怕是也没有人会奇怪什么吧……”
感动不起来,不过很意外,长宁帮她抬高身份,又让人心生疑惑?于是打断了她的设定,只在意一点,“我想知道,你们对我和母亲的具体安排,以及今后我们的生计和保障?”
“呵呵,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了……”长宁自从与酆允祥交心之后,就变得很爱笑,“三里庄的庄子和青石街的铺子,酆允之全转卖给了我。”她拿出地契和房契笑了笑,看佟雨筠毫无惊异之色,暗暗的又在心里点了点头,她开了个头,对方就明白了,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有趣。
转手就递给了她,“全是你的,本宫的义妹。”
接过契约,她看也没有看,有了生计的东西,她也能安了安心,“我的模样未变,以后肆意行走,也没有关系?”朝廷有些乱,她也有所耳闻,虽然酆允之承诺会护她安全,但是自己再经不住起起浮浮,只想安定的过日子。
所以对周恪和长宁的口头答应,有些不太放心。
长宁就叹了口气,“难怪他说你有商人的潜质,我就不防告诉你吧,你不仅是本宫的义妹,不过却认在姨夫人的名下,已经写入酆氏族谱了……”
姨夫人?“咳咳咳……”斗了这么久的对手,成为她的干娘!佟雨筠一阵咳嗽之后,看长宁眼中有调侃之色,她不难想到,姨夫人当时又是怎么个反应,但此事全以长宁出面,她不免猜到,“你和酆允祥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不然也不会叫她义妹,不然她又以什么名义依仗到皇族保一世安危?
长宁却抿了抿嘴,轻笑起来,“可能会在允之大婚之后吧,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允之和南宫郡主好事将近了……”笑呵呵了起来,却看佟雨筠淡淡的颔首,并未有其他异样,而突兀的止住。
周恪一国之君,酆允之百官之首,但这样的两个人却有一点没有算清楚,佟雨筠第二次死里逃生之后,已是心如死水,若不是腹中怀有骨肉,她怕真会应了阮氏,母女俩一起落发修形,再不沾一丝红尘世俗。
断不说酆允之大婚了,他原来就有姨夫人在身边,没有机会离开那只能尽力的适应,既然有机会离开,她又怎么可能再走回头路?
放开本来就不牢固的牵绊,她只是对往事轻轻的叹了口气,从下一秒钟开始,她就是长宁公主的义妹,姨夫人的干女儿,姓佟还是姓酆已不重要了不是吗?
第174章怀念
上京城内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