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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一直在三里庄,所派官员不过是被圣上扣留在手而已,本官相信再等片刻时间,圣上便能安全无异的回归朝堂了。”酆允之便站出来说话,若说众臣们惊异,莫不是说是骇然,在右相认定周恪死了的情形下,他们竟然也这么被误解着,虽然一直有些怀疑,但到酆允之说出这个答案时,众臣才觉得他们心中曾经的摇摆不定,不管是对右相,还是对文宣王,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生过叛逆之心。
所以听闻周恪要回来了,四下里立时寂静无声,有些人冷汗一直的流,已有人骇的倒在了地上,大商建国之初国基不稳,就曾有落下叛逆大罪的官员,全是九族诛连,这种强大的威胁下,这些人岂能不骇不怕。
右相目如死水,佟明华却不争气的哭出来,后又哈哈大笑,也许也意识到佟氏一族将毁于一旦,他们的性命已不久矣。
不要说他们,就是宠爱的孩儿,怕也被他们所连累啊……
看到这种消极的场面,文宣王果真更不坚定了,断是深深的看了眼酆允之,“本王没有你狠心,无论是子女还是妻妾,他们安然全系我一人。而酆大人却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圣上会视你为亲信知己,一个连妻子也不顾及的男人,确实是做大事的人。”这话表明,他果然是惧了,至少此时退缩。
可文宣王不知道、还是聪明保身的原因,其实就算周恪有护城军十万,外加三万精骑,可一旦文宣王数十万大军真的压来,谁胜谁负其实真的是一个未知数罢了。
就有宫卫门外大声禀道:“皇上回宫了,皇上回宫了……”是呀,文宣王是有这个机会,但是却要看这个机会,是不是在最好的时机之中。
所有大臣一并迎出大殿,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吼声震天动地,周恪身着铁甲威风凛凛,他所带领的十万护城大军,立时将整个皇宫围护起来,眼见周遭全是军队的身影,原就心中有愧的大臣们更是眼中含泪,一口而言全是万岁,就不知道是喜极而泣,亦或者夹有其他。
众臣暂时各自出宫,只留亲随官员处置后事,周恪淡淡的扫了眼右相,便命人带了下去,“死牢……”淡淡的声音,却似刀子般威严。
再看向酆允之,酆允之立时向他拜道:“皇上……”
“允之快快起身,若不是你促进此乱,朕也不能这么快解决佟国公府。”神色依然如记忆中淡然,眼睛带着亲昵的笑意,只是那目光却异常的明亮射人。
酆允之一惊,明白皇上是在试探他,他临时与文宣王同盟之事,怕是已被周恪看出来了,于是立时再拜道:“属下所想并不周道,不然也不会在夫人失踪时方寸大乱,若不是南宫郡主在那时交于微臣,臣一时竟难以冲破心魔,为儿女私情而枉顾圣上信任,以及大商江山。”
他再看着周恪时泪光闪闪,非常的触动人心,“是圣上英明,断其微臣后顾之忧,当微臣听闻圣上孤身犯险落入敌军中时,微臣不大胆猜测圣上已收服了三万敌军,那时就算微臣再不汲,也能拿下乱国贼子,是圣上睿智神武,微臣忠于圣主万死不辞。”而佟雨筠若真在那里,必然被周恪所救,若出事便早出事了,他担心也妄故罢了。
他说周盈相交是提醒了他,不如说是在向自己表明忠心,就是他妻子被掳之时,他了没有忘记国家危难的大任,内有佟国公府已然让他焦头烂额,又添新乱文宣王父女……周恪一面庆幸果真得到人才的同时,又不免立时心生振顿朝纲的新际象。
他扶起酆允之便说及京城内,那些滞留不去封地的王公们,已然透出些意思,不仅要清理朝政,怕是连上京城也不例外,将来便还有一场大仗等着他们君臣。苏义等也参于其中,明明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论起政事来,丝毫不压于那些几朝员老,甚至想法和思想都比这些人先进,又怀抱一颗热忱之心,还在这乱糟糟的大殿之下,几人就头头是道的论述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有宫卫急声而报,“陛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毙了……”片刻后所有官员都随周恪来到了太后宫殿,一位侍婢才说出太后已去三日,周恪顿时刀起头落,愤恨的大吼一声,“佟氏,朕要你鸡犬不留!”
那声威吓,顿时颤冷人心,而声声呼唤皇祖母的悲痛,又让在场所有官员红透了双眼,太皇太后逝了也就罢了,佟氏中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仍将人安于在殿内,此时不用掀开帐帘已溢出一股子冲鼻的尸臭,作为圣上本身而言,悲痛与狠厉便全能让人理解了。
酆允之却只有一条不安,没有想到右相竟然做得如此恨心,连老太后也如此对付,怕只怕圣上缓过气后的雷霆之危,恐会波及甚远……
“雨筠……”
他刚刚念了一句,就听身旁同跪的苏义低声而道:“四奶奶我也救了,是与大军一起回京……”他话还没有说话,酆允之已顾不得这里情形,起身就向宫外冲去。
第167章坚毅1
“国公府这次是真毁了,诛连九族也不在话下……”
“幸好咱们没敢真的与之同盟,不然以皇上此时的震怒,谁都得完蛋……”
“就是,就是,走走走,还是先回府安抚家里人再说……”一群官员议论纷纷的从御道经过,人人无不惶然失色,口内所议更是惊骇人心。
御道左面的大树下,正停放着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众臣只以为是哪家下人在此等候,于是全只是扫了一眼,就匆匆离去了。
且不知,这马车上所坐的便是佟家人,佟雨筠听闻外在的传闻,断是倒吸了口凉气,所有应该发生的全发生的,但听这些人惊然的语气,怕是国公府之乱的牵连……想起古代连坐制的冷酷,她整个人都开始发凉。
酆允荣就在帘子旁问道:“雨筠,你没有事吧,不然咱们先回侯府可好?”他是随周恪一起收服的三万叛军,只是没有想到,会在火烧军营帮周恪制造混乱时,会见到心中所念的女子。
没有回府,直接来这里,也是想第一时间得到国公府的消息,从而再思计策,于是心乱如麻之间,就应了他,“……母亲也应该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只怕没有我在,母亲也不敢轻易进侯府。”毕竟没有人愿意再染国公府,在此时此刻。
阮氏与长宁公主又是最后才进的皇城,当时只是把母亲托付给她,现在看来是这种情形,断是长宁怕也不好为她们说话,更何况当知道国公府可能叛变时,第一个抓她们的就是长宁。
似乎,现在没有一个人是能相信的啊……
思忖间,就想到了酆允之。
而就在酆允荣调转马头的时候,就又有一群官员经过,“真没有想到酆大人能为圣上牺牲如厮,换作是我,岂敢去娶国公府的女儿……”这话断是让酆允荣也是一顿。
不由得又吸了口凉气,又听到外面有人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你我作不了圣上身边的红人儿嘛,不过老弟,现在国公府一败,就算酆大人本人难做,可是酆老太君必然要把佟家的那女儿扫地出门……”有些幸灾乐祸,“哎,我听说你家妹子年芳十六,正值青春年纪,不若先与之联系联系,将来说不定……”
就有一群人抬起一阵笑过去了,后面却又听一老态声音哼道:“一个连岳父都敢出卖的人,这些人还敢想巴结,哪天死在人手里都不知道……”又是一个声音透出紧张,“广临伯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岂能随便说,人家可是圣上的红人,你我以后都得敬人三分……”与广临伯互称你我的人,必然也身份不凡。
之后外面就静悄悄的了,佟雨筠应该知道不应该知道的都一清二楚,怔神许久之后,只觉心中苦涩难当,她竟然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看。“五叔,我们走吧。”
欲言又止,终还是张了口,“雨筠,这些话全是外人说的谣言,你且莫全往心里去,相信,相信四哥回来了,肯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的。”
现在说什么解释?关键是要落个什么后果啊,想着自己的处境,眼圈立时就一红,正欲再叫他走时,却有另一声音先传出过来,“允荣,是不是雨筠……”酆允之在看到马车时,脚步更加的快速了许多。
酆允荣但听是他的声音,脸色立时就阴了下来,却听马车里低声疾道:“就说我累了在休息,现在我还不想见他。”于是就把她的话转达了酆允之。
只看了看马车里睡着的妻子,只因酆允荣防备性的立在当场,于是只能与他一同坐在车前,回了平安侯府。
阮氏的确没有进平安侯府,也拒绝了长宁公主的好意,便一直在东角门等候着女儿。
“娘……”
见到酆允之扶着佟雨筠下的马车,她立时就露出了安心的笑颜,“筠儿,允之,你们都还好吧?”可是她湿润的眸子中,却盈满了惶恐和忧心。
扶上母亲的手臂时,才知道她竟然全身都在颤抖,这可是六月时节啊……看着朱红大门紧紧的闭着,佟雨筠眼睛立刻就红了,“娘,我们都好,真的。”也不知道阮氏看到了什么,竟然立时就哭了起来。
酆允之也扶住阮氏往侯府里走,“……先回去再说吧。”不过阮氏却站定不动,而是抓着佟雨筠似突然想起了一事,“你表哥东临来了,就在那里……”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侯府的后门方向正走来一位黑衣男子,他身形魁梧高壮,相貌英俊刚毅,一身劲装作扮,一看就是一位练家子,给人一种可以依靠之感,特别是那溢出包容的目光,使佟雨筠和阮氏竟在此时纷纷落泪。
“表哥……”不管是阮氏当年被休,还是如今这危机时刻,能主动来到她们身边的还是阮家人。
在这一刻,阮氏真的后悔了,当初若她多坚持一点,女儿跟着阮东临的话……只是这全是后话,此时说来不过乱人心而已,阮氏心底里对酆允之的失望,已切了入了心扉。
一个软弱女人的这种改变,自然会表现出来,酆允之岂能没有感觉。
看到佟雨筠含着泪,被阮东临轻轻揽入怀,酆允荣脸色一变,顿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