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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一败,老太君突然对每房都在意起来,端是一副要把权利收回去的样子,若她真的应下姨夫人此时的话……想及二房的惨状,不由得又是冷汗布身,她怎么能做这个当家主母?
心中不由得一动,此时应该快刀斩乱麻,跳出火炕。
酆允之平淡的目光也染上了担忧,却见佟雨筠看过来的眼神时,他也心中一动,只看妻子突然跪在似笑非笑的老太君跟前。
他也不由得一震,站了起来。
“老太君,孙媳这话是早就想说了,您会指派我出来应下府里差事,那当真过于抬举孙媳。可我也不愿让您失望,于是接着干了两天,这才发现根本就摸不着头脑,断是用事实证明孙媳不是这块料,可是却念着这块虚名才没有向您坦承。
如今婶姨娘说孙媳以后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我立时吓了一身冷汗,前还有婶姨娘帮称才没有出错,要是真交给我一个人担任?那绝对是做不来的,这虚名我也不添着脸霸着,只求老太君给我个罚,孙媳就辞了这份管家差事,以后只想老实本份的和允之过日子就好……”
若佟雨筠只是歉让,而非说什么本就霸着虚荣,老太君也不会立时松泄了心头的冷硬。只看她把这大好的差事还往外推,连贬自个儿也不在意了,不由得信了她几分。只觉得当初没有看错人,只管老四是个没有良心的,可是他娶这个媳妇儿却是个本份的人。
不过这却不是她的目的,于是笑了笑先扶起了佟雨筠,知道姨夫人心里作的想法,却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对佟雨筠直直笑道:“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老祖母不是还在这里吗?你即使现在虚了点儿,可是仅凭这实在本份的性子,不愁没有成大气的一天,以后便多来我屋里走动走动,虽说我老早不理家事,可是早年那套能耐可没有放下,呵呵……”
姨夫人直望着老太君的脸色立时一变,这可绝非她想听到的结果。
老太君没有立即接受佟雨筠的请辞,可也没有明确说以后便真是她做这当家主母,但又给众人的印象是要培养佟雨筠,不是自己想揽权?不由得让姨夫人和佟雨筠同时掠过千思万缕。
佟雨筠自是跪谢恩典,可老太君下来的话,却把她们惊得更加难以安生。
“眼看四房两个都这般要好,我甚是欣慰,却又不由得思及老三房里的,我还是在想啊,要早日给老三订房媳妇儿……”
就在这时,一声碎裂的“叮”声赫然响起,不由惊得众心中一颤。
长宁打翻了手边的茶碗,一时吓得她身后的侍女们,慌慌张张的跑上前收拾。
“滚……”一脚蹿了出去,登时摔了一人,一时间她跟前乱成一团,还是老道的舞音有些准备,喝了人,亲手摊了帕子捡起碎片,这才消停下来。
老太君的话被折在这里,可是那边一停档,她立时无异的接着开口,“我说给允祥说门亲事,其实还有一些私心在里面……”
姨夫人满脸惊色的掠过长宁和酆允祥,就听到,“允文身子一直不成,今年更是危险重重,所以借助这喜事的由头,也给他冲冲喜,希望老天看在他逝去父母的份上,我还能再多留他些时日。”
这种说法,姨夫人怎敢说不?
眼见众人都受老太君的影响,满满的心绪不宁,佟雨筠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怕就怕这重喜事还不止这里。猛得瞧了眼酆允之,见他直往允芷身上打量,心下不由得一动……他们一直担心的事也许会在这最不经意之间发生。
酆允芷原本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怎么办?为何一时间每个人都成了老太君操纵的对象?难道只是因为酆允文的身体才……
第110章掐算适宜
佟雨薇为一时之气,并没有把周盈说的话与大夫人商量。午宴之后便传下话说身有不是,桃花宴即时结束。众人以为她怀有孩子过于操劳,涌来叮嘱的话便层出不穷,以至于女宾间消停之后,再到男客间寻鲁荣时,下人们全一口同言:因为桃花酒宴时间太短暂还未尽幸,所以国舅爷邀一行友客往城里找酒喝去了。
而想到此时再找大夫人说话时,大夫人前一刻已动身回国公府去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老二房里年前给添了新孙,连老国公爷都说恩哥儿是佛祖庇佑的福气命,那全府上下自是一片欢喜。而因大房长嫂生下个女儿后,便是多年未出,于是佟明远禀过父母就在正月里趁喜纳了位姨娘,不论说姨娘形貌家世如何,只是一月刚过肚子就传来喜讯,大夫人自是对这位金氏百般宠爱。
回府便先去二房瞧过恩哥儿,陪着嬉耍半时,又和老二媳妇儿说了会儿话,只说恩哥渐大了,她也可以慢慢脱手云云。这二媳妇又端是个有功之臣,于是大夫人满口应下,只待与大媳妇说一声儿,明日就她大嫂一并管理府上事物。
遂又到了大房里,却真是不巧,老大媳妇今日也是外有应酬,至此时也还未回府。便只看过偏院里的金姨娘,又一阵儿叮嘱她的身子,遂赐下多少保胎药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正堂后院。
却不想大老爷早就侯在了屋里,这才一进门,便问及国舅府里的事。
“雨薇正怀着小世子,端是几个女儿中最为出息的一个,我对她也能暂时安心点。不过你前说有关五姑爷的事,到是又见了一回,只是看他的神色比原来缓和不少,虽没有对我一个妇道人家承诺什么,但看对雨筠倒是挺上心,老爷所虑的,这八成能行了。”
大老爷知道像酆允之这样的清傲之人,当初不接受国公府的抬受,自便是傲然心思作怪。如今凭自身能力有所晋升,再面对国公府时那自然不同。一听大夫人说对方的态度确实有回缓的意思,大老爷只道一句“果然”。
又晒笑了一声,“皇上越来喜欢亲近年青之流,老夫也不至于拉拢这么个犟驴。当初到是你有眼色,她虽嫁的是庶出却是侯门,本来光是自己有出息却不够,现又天公作美,京城里外都传平安侯时日不多,我看这消息八成有形儿,那么五丫头这方的造化……”话音长扬,虽未吐出一个字眼,却是喜悦之极的脸色。
自是也欣慰的笑了笑,大夫人又想哪是她有眼光,当初是长宁公主明的媒,又有皇上有意无间的干涉一句,长宁公主硬说皇上保了这道媒,她不舍个侄女儿去也不行……原以为是块弃子,不过听大老爷这番赏识后,大夫人心里自是喜开了花,心道了声喜从天降。
细一想多方都妥备了,只有一头不得不忧虑。“看来雨晴是不行了,这都是多少时间,她二妹三妹接连怀上了……可她被皇上如此宠幸也不成,怕就怕时日一长,皇上不说什么,老太后都会干涉。我看那事应该施行了才是,再拖着下来,就怕有人趁空抢了先,到时再硬送人进去,怕就更加不容易。”
前因皇后骄纵擅忌,皇帝便传出“以后断难再娶佟氏女子”,之于这个原因,佟雨薇的皇宫梦才断然破碎。所以此时大老爷与大夫人早有计划,应该说这个计划从佟明远娶金姨娘时就定下了。前所等的就是与平安侯府联系的机会,大夫人这才寻了佟雨薇的借口,与这位漠不关心的五侄女儿再细心长谈。
只是当初以弃子离开的国公府,如今又要如何与她把这娘家关系坐得更实在?
大老爷心里一阵计量之后,突然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对大夫人道:“即便金姨娘兄妹三人与酆老太君本为同根同脉,但这份亲缘总是相隔太远,还是需要更有力的人推一把,此事才方可大成……”蓦得顿了下来,似还有更深层的思虑。
大夫人知他所指这个有力人就是佟雨筠,便立即想到有酆允之的前途,那么这个侄女自然能被她掌握,就安然的候听他的谋划。
却不想大老爷虽有想法,却觉得不适合他来开口,只卖了关子向大夫人提了一句,“她总在外那么多年,对我们生份也是人之常情,再怎么好待?却不及理解她的心意……”佟雨筠心意为何?大夫人自然心里明亮,可全因前事所碍一时默不吭声。
虽然今日派了贴请酆老太君去城外别业游玩,那么一切计划便能水道渠成。可是大老爷又不免说得及对,酆老太君本是落败世族之后,原来本家尤剩一位表妹,却在当时乱世之下嫁于外地,听金姨娘说:事去多年若不是还有信物为证,连他们兄妹三人也不知有这么个了不起的贵亲?
这之前本没有联系,想来即使是唯一亲缘,这再见也是生疏异常。就算如何安排总会落人猜疑,那么若由老爷所虑之处着手,也许……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只是那低贱的女人,她确实打心眼里不愿接受。
而对于姨夫人来说,这不如意的事是接踵而来。这老太君发下话,一字一句说得明切,又有冲喜的源头在里面,她也只能学着佟雨筠般,压了身子当即跪下谢了恩典。
“虽说你们隔着咱们一层,但多少年来我都拿你和允祥当亲生的看待,所以这恩典不恩典就罢了,只要你别怨我多管闲事就成了,呵呵……”天渐渐暗了,厅堂里都点上了宫灯,一盏一盏的明亮起来,老太君不用虚着眼睛,也能看清楚姨夫人此时脸上那明显的诚惶诚恐。
却是憋了半刻,姨夫人才僵笑着挤出几个字,“您为允祥想得比我这个做娘的还周到,我们母子只会感激老太君的体恤之情,怎还会不知那好歹……”这时姨夫人连酆允祥也拉下同跪同拜,那低头恭敬的模样,直看在他这做儿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明白母亲在侯府过得煎熬,若不是长宁对他……母亲也不止于生出不合适宜的念头,而今听老太君那句“隔一层”,不仅姨夫人吓得胆战心惊,端是他也一时背皮发麻。
不是那应有的名份,便不应该生下那多余的想念,不然如今富贵不在,怕是连性命……酆允祥手一抖,快速扶起姨夫人。却听老太君又夸言而来,直说她和平安侯府都少不了姨夫人,后来称是累了,却亲近的叫了姨夫人扶她起身。
那刚被生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