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看着母亲的照片,思路也慢慢开始飘散,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知道姐姐和我,为什么叫做相濡以沫吗?是谁改的名字?”
这个问题她也曾经好奇了很久。来兴趣了。
“是谁改的名字?爷爷?还是你爸爸?”
裴以沫笑笑摇头,“都不是,我们的名字是我妈妈改的。我爷爷就是老顽童的性格,从不在乎什么传统礼节。他说生孩子最辛苦的就是母亲,改名字这么重要的任务,应该交由我妈妈来做。所以我妈妈就把姐姐的名字,改为了相濡,把我的名字改为了以沫。”
身旁的缪宝开始附和着自己的男人,温和恬静地说着那烂熟于心的典故。
“相濡以沫,是指两条被困在浅滩里的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唾沫来延长彼此奄奄一息的生命。在它们的心里,对方的生命是最宝贵的,因为在那生命里燃烧着对自己炽热的爱恋,在那生命里饱含着对自己永不褪色的深情。”
男人好看的眼眸越显得温柔,凝视着缪宝的容颜,抬起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面孔,低哑柔言。
“是的,母亲希望她自己和我爸爸,还有希望我姐姐和我,以后都能找到心爱的人,携手走过所有的风雨,一生细水长流把风景看透。所以,我今天把你带到妈妈坟前来了,想让她看看,亲口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了与我相濡以沫的那个人。”
听着男人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说着,缪宝不知不觉地便定了神,一时间心里酸甜滋味交杂,眼眶瞬间,已是红透。
男人的话,说得太动人了,那种幸福的感觉慢慢在她心底氤氲开来。
“我相信,妈妈当年没实现这个愿望,但现在能由我姐姐和我来实现了,她已经也能弥补当年的遗憾,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会觉得安慰和高兴。”
看着女人的动容,裴以沫的眼内闪过一抹的溺爱,伸手便把她娇柔的身躯纳入自己怀中。
缪宝靠在男人坚实的怀中,轻轻地用下巴厮磨着男人的胸膛,“我相信,你妈妈看到你们姐弟的幸福生活,一定会感觉很安慰的。”
裴以沫嘴角泛着好看的笑,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
“嗯,我相信也是的。”
缪宝想了想,迟疑着缓缓地开口问。
“以沫,我能很失礼的问一句,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吗?”
裴以沫静静沉思了片刻,阳光落在他眉睫,长睫在眼下挑出淡淡弧影,显出难得的沉静和温柔,他语声低沉,慢慢地回忆着。
“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我妈妈爱错人了。她跟我爸都是世家子弟,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我妈妈一直爱慕着我爸,她总天真的把朝朝暮暮当作了天长地久,以为自己就和童话故事里那些公主与王子一样,会与自己的白马王子,携手共度此生,执子之手,幸福终老,相濡以沫。”
“只是可惜,我爸并不是这样想,他虽然顺应了家族的要求,和我妈妈结婚,甚至生下了我和姐姐。但他的内心,爱的一直都不是我妈妈,他爱的,是他当时的秘书寒玲珑。于是,他便金屋藏娇,甚至容忍寒玲珑生下了裴薄然。”
“但任何事情,都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当我妈妈知道真相的时候,一直天真地生活在童话里的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会一气之下,丢下我和姐姐不管,跑去自杀了。”
虽然裴以沫说得如此的淡定,甚至不显出一点的情绪,但缪宝还是从男人漆黑的眼眸中,感受到那种深沉的哀伤。
缪宝双手圈住了裴以沫,用身体给以对方温暖。
男人也把自己的头靠向她的怀中,似乎在索求着缪宝的爱,他眼眸沉溺着过去的伤痛中,缓缓继续说。
“如果我还有机会跟生前的妈妈说话的话,我一定会要她不要介怀,因为她还有我这个儿子在。即使她丈夫不能给她幸福,我也可以给自己的妈妈幸福。”
缪宝眼眶湿润,“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裴以沫温柔地揉揉她的秀发,“不过现在,我就只能遵从妈妈给我的祝福,找到心爱的人,来这里告诉她,她美好的愿望,一定会变为现实。缪宝,帮我把这一切变为现实,好吗?让我们幸福的生活下去,携手共度,相濡以沫。你愿意吗?”
男人澄清的眸子,光彩闪耀,如最纯净的黑曜宝石。他向缪宝伸出手来,摊开掌心,坚定的目光如万年秋水,柔情翻涌。
缪宝眸中有着深深的动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笑意清浅,带着一丝不确定,“以沫,最近事情发生太多,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排除万难。”
男人坚定摇头,“其实你大可不必想得这么复杂,因为一切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你只需承认就好。所有的事情,由我在后面来处理就好了,你要做的只是支持我。”
缪宝有些疑惑,眯起眼眸,睨向裴以沫,“承认就好?什么意思?”
裴以沫深深地呼吸,终于要到最后的重头戏了,一向淡定的他居然都如此的紧张,他握紧了对方的手。
“阿宝,如果我之前也有事情骗过你,你会尝试理解我,原谅我吗?”
缪宝想起裴以沫原谅自己欺骗他的一切,心中开始弥漫着愧疚,讪讪着表示。
“以沫,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之前欺骗了你这么长,你都没怪我。你不是说,最重要是换位思考,是理解吗?即然你试着理解我,我也可以学习试着理解你。”
听到她的回答,裴以沫长长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吞了口水。
“阿宝,我想告诉你,我们其实早就在马尔国就已经结……”
话到嘴边,却是被一阵优雅的高跟鞋脚步声,打断了,也打破了坟墓空间的平静。
高跟鞋脚步声由远忽近,很快就要走到两人的身边,缪宝下意识地向声音源望去,目光有些停滞了,连本握住男人地手都松开。
她不认识对方,但那位美女显然是拿着百合微笑着向他们走过来的。
看见缪宝眼神的停滞,裴以沫也向声音源望去,看清来者,男人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气场都低沉下去,他明白今天还是没机会把话说出来了。
这是他最不待见的最不欣赏的不请自来。
龚雯一身优雅的紫色蕾丝裙,身材妙曼,手捧百合花高贵优雅地走了过来,她的美在于精致玲珑的五官,也在于那份清丽的气质,能瞬间把人的目光吸引。
她脸上保持着甜美清淡的笑,目光好像毫不在意地在缪宝身上扫了一圈回来,才凝聚了眼神中所有的感情,放在男人身上。
“以沫,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裴以沫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客气得不浓不淡,笑容中,隐隐约约带着疏离,淡漠。
“龚雯,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今天早上才见过,一起聊天了这么久,想不到下午居然又碰到了。”
龚雯笑容跟是甜美,话中有话的,极为容易引人误会。
裴以沫心中有点恼怒,但表情还是不露声色,言语坦荡荡地,似笑非笑,单刀直入问着。
“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是拜祭谁?”
龚雯又把眼神飘向了男人身后护着的缪宝,秀眉动了动,才把目光转向坟墓前的照片,“今天是伯母的生忌,以前每年都是你带我过来我想来拜祭一下。刚回国,知道你今天事多,我就想自己过来看看。”
男人内心有点小崩溃了,龚雯口中的每年,其实就是一年而已,她这话说得不浓不淡的,但已经把他完全捆绑了一般,任何人听上去都觉得他们关系非浅。
下意识地,裴以沫便想去捉身边缪宝地手,却发现缪宝的手已经紧紧拽成了拳头,怎样掰都掰不开。
缪宝面上还是淡淡地笑着,但那客套的面容下,内心早就已经一抽一抽的嫉妒得想骂人,那种不爽、不忿、不甘的情绪肆意蔓延着,心窝郁闷得生生地痛着,连胸口都跟着微微起伏了起来。
一开始那女人直直地看着裴以沫,走过来的时候,缪宝的第六感就告诉自己,这女人来者不善,肯定和裴以沫有着什么瓜葛。
谁知道,对方开口就对自己视而不见,和裴以沫说了几句,已把两人的亲昵关系摆上台面了。
什么叫今早才见过面,现在又碰到?
什么叫以前每年裴以沫都带她过来祭拜?
她缪宝也是今天第一次被裴以沫带到这里而已,好不好!?
裴以沫素来洁身自爱,身为国民老公,却一直没有招惹过其它女人,在缪宝面前也是坦荡荡的。
但现在这女人的出现,明显就让缪宝感觉到浓浓的危机感:这个女人和裴以沫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就是前女友嘛,有什么了不起了!
缪宝心窝一直酸楚,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撑起一抹优雅的笑。
想到如此,她更笑得如正宫娘娘般淡定从容。
“以沫,这位是?”
裴以沫这才有机会握紧了缪宝的手,内心松了一口气。
“缪宝,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多年前的故友,龚雯,这是我老婆缪宝。”
心底一下失落泛起,龚雯嘴角扯了扯,才整合了力量,装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哦,以沫,这位就是你在电视真人秀上认识的假想老婆,你的新女友,对吗?”
缪宝眉尖略略蹙起,却是很快掩饰了下来。
不用细听,她都听得出对方在强调假想老婆四个字。这不明白来拆场子吗?
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双眸清澈见底,伸出了手。
“你好,龚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龚雯微笑也伸出了手,话中却是有话。
“是吗,很高兴吗?我以为你会不待见我呢。我在国内朋友不多,或者缪宝我们能亲近一下,多点聊天。”
裴以沫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龚雯,即然你说是来祭奠我母亲的,那还是先做正事吧。”
男人打断了龚雯一切都套近乎,龚雯勉强地笑笑,回答了声是,便拿着百合,走到坟前,做了简单的祭拜。
宝沫两人全过程一直无语,裴以沫知道老婆在生闷气了,但外人面前,他此刻解释的话,只会越描越黑。
完成了所有的祭拜,龚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