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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宝早就料想到裴以沫不会这么容易原谅自己,他冷淡的反应已是她意料之中。
她倒是没在意,只甜美地撑起一抹笑,纯黑的眼底泛着蜜意,温柔着说,“恩,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直在这里。”
男人眸色更深,语气又冷了两分,“如果我要赶你走呢?”
缪宝脸容僵了僵,身体微微打了个颤,嘴角更努力的把笑容撑了下去,“那我也不走!何况你都病得这么严重,还哪有力气赶我出去?跟你一起这么久,难道你的赖皮我还学不会吗?”
说完,她便端着一早准备好的白粥,拿起勺子把白粥喂到男人的嘴边。
缪宝的反应明显是令裴以沫有些意外了,他眉心微微动了动,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深郁的眼底蒙上了一层复杂得看不清情绪的暗光。
她声音越柔,带着几分疼惜,“以沫,吃口粥吧,你大半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再不吃东西,我怕你身体熬不住,你要赶我走,也要你站得起来拿扫把赶才行。”
男人又再凝视着她,冰冷的眼底,明显透着一抹嘲弄。
“缪宝,怪不得被你骗了这么久,原来你说话一直这么好听,让我分不清真假。原来一直没分出真假的人,是我。”
他的言语,让本已心情平复的缪宝,心又仿佛被捉紧捏碎一般,但她还是努力把嘴角勾出微弱的弧度。
“就是我假,这粥起码是真的,你吃一口。”
然后,她又猛地将粥塞到男人嘴边。
裴以沫冷笑一下,却是张大了嘴巴,把一直放在嘴边的白粥吃了下去。
“粥太咸了,我吃不下。”
吞下后,裴以沫便缓慢地摇头,一脸凉薄地说。
缪宝咬咬牙,眼底弥漫出一阵雾气,以前的裴以沫就算她做得再难吃,也会全部吃下去。
“恩,难吃的话,我重新再做一次。好吗?”她柔声问。
裴以沫不置可否,目无表情,似乎当她没有说过话似的。
澄清明亮的眼眸黯然了下去,但缪宝还是努力的撑起一抹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嗯,即然难吃,那我给你重新再做一次白粥吧。”
说完,缪宝便捧着粥碗和水杯走了出去,她脚步有点缓慢,娇小的背影更显瘦弱。
有那么一秒的迟疑,让裴以沫真的想就这样把她叫住,让她回来,告诉她自己可以把剩下的粥吃下去。
她做的粥是有点咸,但再咸再难吃的东西,裴以沫都曾经吃过,刚才不愿意吃粥说的话,只不过是自己突然任性的故意刁难而已。
裴以沫眉心微微动了动,看着缪宝走远,才淡淡的转过头,漆黑深邃的眼底,萧条着无可奈何的苦涩和依恋。
昨天的他还是怒气冲冲,对她充满了恨意,但当她把亲手做的白粥端到自己面前时,裴以沫却又开始心软了。
“裴以沫,你就是这样犯贱吗?”
男人狠狠地拍打了自己一下,然后又赌气地重新躺在了床上。
一个小时后,缪宝又把新的白粥重新做好了。
她端着白粥和咸菜,又走了进来。女孩明亮的黑眸里,带着点流光,嘴角抿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以沫,白粥我又重新做好了。这次我不敢放盐,我上网查了一下,原来白粥可以不放盐,所以我这次就干脆没放了。”
这时的裴以沫并没有睡,他只是半躺着,闭着眼睛假寐。
看见裴以沫眼眸紧闭,似乎正在睡觉,刚才还略带兴奋的缪宝,连忙把要说的话顿在唇齿之间,唯恐自己的声音会惊醒熟睡中的男人。
没有了对抗,没有了冷语,没有了怀疑,窗外徐徐而下的阳光,照在男人的身上,衬着他原本就精致立体的五官更加完美无缺,又带着柔和的光,令人如此的想靠近。
她轻轻地把手中的食物放下,目光逐渐加深,变浓,眉心开始凑近了男人的额头,似乎想探测一下男人的体温,又似乎只是想单纯的安静的与他触碰。
两额头的贴近,让缪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底那种无奈和委屈的悲伤在不断的冒出,她身体轻轻地晃了晃,温热的泪滴不偏不倚地便落在了裴以沫的上手。
她连忙拼命地强忍住往外涌动的泪水,迅速地用手抹干,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低哑如自言自语的声音,透露出无边的悲凉和伤感,“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和你谈场简单的恋爱,一起过简单的生活,永远都在你身边。”
裴以沫如有电流击中一般,瞬间睁大了眼眸,对方的话,从男人的心上拂过,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装睡无法再伪装下去。
他抬头向缪宝望去,看着她哭酸鼻子又不让他看到可怜模样,又看看她身边重新做的白粥,一下子心都开始软了。
对,如果只是简单的恋爱,简单而真实的一起过生活,那该有多好!
慢慢地男人眼底迷离着一层薄雾,掩饰般垂首的那一瞬间,他脸上划过了一缕一闪的哀伤。
“以沫,这次我又做了白粥,你再试试。”缪宝看他醒了,连忙换了一副表情,温柔轻笑着开口。
男人瞬间已做好了表情管理,又开始是那副毫无表情的冷峻面容,不表态,也不支持,一脸我对你无所谓的凉薄。
这次缪宝聪明了,她没有再啰嗦地问裴以沫的意见,而是主动地把裴以沫后背的靠枕整理好。
看见男人没有反抗,她便一把将男人高大的身躯托起来,安放在靠枕上,让他躺卧好,然后便开始微笑着向他的嘴边喂粥。
“以沫,试试,这次有没有好一点。如果还是难吃,我再去做。”她眸底,漾着明亮的真诚,语气软软得让人却不容拒绝。
裴以沫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点发蒙了,竟忘记了自己还在怒火之中,只缓缓地打开嘴巴,把缪宝递过来的白粥又咽了下去。
爱情有时候也就如一碗白粥,所有的精彩,所有的咸甜苦辣都去掉,人自然能从一碗纯洁的白粥上,看到真心,体会到甘甜。
或者是白粥真的好吃,或者是男人看到了白粥中藏着的用心,又或者他真的饿了,总之裴以沫真的把白粥全部吃了个清光,而且一碗接着一碗,一共吃了三大碗。
吃完了白粥,缪宝急忙把一早准备好的药放到裴以沫手中,“以沫,快吃药,你的脸还红着,烧还没全退。”
裴以沫依旧毫无表情,接过药吞了下去。
缪宝看着他绝色出尘的俊颜上,神情一片清冷,精致的唇紧绷着,有些不近人情,不由地,她便叹息了一声。
“以沫,你愿意听我说出所有的事情吗?”
她漆黑澄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讨好和乞求,还隐隐的藏着一抹不安。
这个表情,却又让男人无名火起,他眉心狠狠地皱了皱眉,不屑的冷哼一声,阴鸷的黑眸看向远方,眸光渐渐凝聚成细碎的冰寒。
“缪宝,别想我会因为一碗白粥就能原谅你。”
缪宝的眼神暗淡了许多,眼底强忍的湿润,凝视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抬起细长的手,轻抚着他的面容,带着深情,带着歉意,带着依恋,小心翼翼地,缓缓地开口。
“以沫,我一直知道的,我的谎言会伤害到你。所以我一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谎言会被揭穿,让你知道真相。为了隐瞒谎言,我只能说了一个谎言又一个谎言,天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有多内疚。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付出所有,换回你的原谅。”
一直说着,缪宝眸光越柔,字里行间透出一种虔诚的伤感和真诚,说到最后,声音都跟着开始轻颤了起来,泪花又开始不争气的落下。
裴以沫迎着她熠熠的泪光,只感觉自己全身绷紧,本来已插进心口中的刀,又再次旋转了起来,眸光中染上了沉沉的痛楚和复杂。
一时间,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也不想再思考所有对与错。
他只一把便将缪宝拥入了怀中,不由分说地有撬开了她的唇,狠狠地将她纠缠着,吸允着,带着要将她揉碎的力度,用尽全身力气把她缠绕住。
缪宝一下也昏头了,只闭上眼睛,又把他圈了起来,拼命地回应着他的索求。
男人的高烧依然没退,全身滚烫滚烫地,他的身体与她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尽管隔着衣裳,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火辣辣,那一下炽热,男人下TI那下充满威胁力的紧绷,烫醒了缪宝的理智。
她用力地踹住了男人,抬起头,低喘着娇呼,“以沫,你的高烧,还没退。”
女人的那声低喘警告,听起来更像是低吟的索取,男人忽然觉得全身绷紧得更厉害,猛地把她身体一拉,便又把她压在了床上。
他的动作依然有些粗暴和猛烈,下手也有点重,在她的身体又开始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良久,当缪宝所有理智都消失殆尽时,才听到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染上无边的诱惑,以及**般的嘶哑在她耳旁烧开。
“别管它,我只想抛开所有,跟着你一起。”
……
缪宝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如此疯狂的激烈和炽热,这种炽热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中,打上了永久的烙印。
就是这样,裴以沫和缪宝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家,也如有默契地再没有提起关于真相谎言的任何内容,只是单纯睡着,吃着,做着,一起度过了两天。
两人的感情也似乎比两天前真相揭穿时好了很多,只要不提谎言二字,他们仿佛就能相处得很好。
缪宝就像普通的小媳妇一般,照顾着裴以沫,做饭给他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裴以沫也好像她应分的那样,如同大爷般残废地被缪宝照顾了两天。
不过缪宝倒是越来越适应在裴以沫家里生活的日子。
以前觉得这男人的家有点冷,家居装修设计都没有温度,但最近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些绿色的植物点缀,冰箱里的总是满满自己喜欢吃的食材,甚至缪宝还能从杂物房里找到一些未开封的女性护肤品。一切的生活,都显得如此的便利,舒适。
而这两天,她最多出现的地方就是在厨房里。
这一刻的缪宝在厨房中切着冬菇,今天裴以沫第一次退烧大半天后都没有重新发烧了,又见他身体比较虚弱,她便想着给他做些饭菜吃,补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