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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漩涡,就会很难脱身,这道理你还不明白吗?”陈泰冉越说越大声,第一次露出激动的神色。
缪宝看着他,心中多了份愧疚,“陈大哥,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失去了生命的,是我姐姐,难道我可以不作为,当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情吗?”
陈泰冉叹息一声,望定缪宝的目光越柔,看她低头难过的神情,竟将她和简兮若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他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缪宝的脸颊,“兮若,兮若,若你看到现在缪宝为你深陷险境的情景,你还会舍得去自杀吗?”
心中一下的触动,一时竟有些萧瑟,让缪宝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乖巧地接受着这个还与她有点陌生的男人亲密的触碰。她知道的,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姐。
“陈大哥,你也节哀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缪宝面容哀伤,柔声劝喻。
陈泰冉薄唇泛起了一丝笑,那笑意有着苦涩也带了讽刺,“缪宝,我本就在这圈子里生活了十几年,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会逐步想办法为兮若洗脱污名。但是你,却无端因为这件事,卷入漩涡里,其实真正放不下的人,是你。你应该醒悟过来才对,这里不应该是你呆的。”
陈泰冉目光越柔,似乎还带着一丝缪宝看不懂的情绪,他声音沙哑,又极度真挚,“你就当一个曾经可能做了你姐夫的人,在劝你,这可以吗?回枫国吧。”
缪宝愣了一愣,默然一阵,只觉心口窒得疼痛,迎着陈泰冉期待的目光,终究勉强一笑。
“陈大哥,谢谢你,我会细细考虑的。”
陈泰冉似是松了一口气,“恩,最多呆到真人秀开播后,你必须下决定了。”
“恩,好。”
**
缪宝回国后的第三天早晨。
昨夜缪宝还是睡得不太好,一天之内,脑海里接收太多的信息,根本无法把条理理清。
所有线索纠结在一起,不见的视频,姐姐最后一天去了哪里,陈泰冉与姐姐的关系……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缠绕了她一整夜,于是她就迷迷糊糊地抱着从简兮若家里带回来的手提电脑和泰迪熊,弄到临天光亮前,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猛烈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直射了进来,缪宝随手把枕头盖在眼睛上依旧睡着大觉。
可惜,突然而来的门铃声,开始打断她与周公的约会。
那铃声,一下一下,不缓不慢地,但又似乎不愿意停止,不见屋主不死心地,按着。
缪宝朦胧之间,听得相当不耐烦,大声吼起来,“梁宽,去开门!”
良久没人应,依旧是那烦人的铃声不断在催促。
“TMd,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真是火大!”
忍耐不住的缪宝,终于一下子把头上的枕头扯开,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梁宽怎么不开门啊?!”
笨脑袋转转,这才想起来,前两天梁宽都回父母家了,最快也要今天中午才回来。
缪宝长叹一气,只能灰溜溜地从床上,在夺命铃声催促下,大声的高呼一声,“来了,等一下。”
然后内心诅咒唾骂外面那不让人睡觉的家伙,TMD*……%¥,此处省略一万字。
从衣柜里随手捉了衣服套上,再梳头,整理了片刻,缪宝终于跑去门口,打开了门。
门一开,缪宝就愣住了,完全是不认识的三个男人。
为首中间的男人,大概四十出头,四方脸庞,样子还算端正,比较突出的特点,有淡淡的两撇小胡子挂在下方,显得有点猥琐奸诈,就是让人好感不起来。缪宝观察了一下,这男人穿着身价不菲的Gucci的定制西装,身体微微发胖,小腹渐渐凸起,肚满肠肥的虚胖样子,估计非富则贵。
而后面跟着的两个相对年轻样子毫无特点的男人,虽也身穿西装,但估计就是这小胡子阿叔的跟班之类。
缪宝微一蹙眉,觉得眼前的小胡子阿叔,有点眼熟,但还没够清醒的脑袋,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请问,先生你是?”她迟疑着问。
小胡子阿叔金鱼眼一挑,开口就挺没有礼貌地直问,“你就是缪宝吧?”
缪宝点头,“是的,你好,我是缪宝。”
听到缪宝回答,那男人便侧过了身,没有询问主人一声,大步地走进了屋内,同时后面跟着的两个爪牙,也跟了进来。
三个大男人,都还没有说清楚自己是谁,就无视主人,没有礼貌的走进女孩子的屋子中。
这还有没有规矩啊?
缪宝一下就火大了,便大声吼起来,“喂喂喂,你都还没说你是谁,怎么就这样大摇大摆进我的家啊!你们都听得懂人话吗?再不说你是谁,我就叫小区保安赶你们出去了。”
那个小胡子阿叔无视着缪宝的抗议,一脸鄙视地打量着房间周围的布局,一出口就尖酸刻薄,看不起人的贱。
“低禽住鸟笼,贱民攀高枝。这里的环境,还真差,没见过这么小的房子。鸽子笼似的。什么人住什么房子,一目了然。”
缪宝一听,就更加火大了。她和梁宽共住的这个房子,少说也有60平方米,布置简约温馨,都是她们亲手弄的,花了很多心血。怎么就被这人说成是鸽子笼呢?
何况那小胡子还暗指自己贱民?!有这样欺人太甚的人吗?
她随手在餐桌上拎起电话,反唇相讥,“喂,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就马上报警了!擅闯民居,估计京城的警察不会不管吧。”
那小胡子阿叔金鱼眼斜了缪宝一眼,然后指示两个手下,要他们把客厅中间的沙发都擦了一遍,然后趾高气昂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习惯性地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才高傲着说。
“我叫寒天梭,是裴以沫的舅舅。”
寒天梭?那人不就是寒玲珑的弟弟,一直依附在裴家的恶毒亲戚吗?
缪宝冷笑一下,这寒氏派系的人终于找上门了!
不过单凭寒天梭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听出来这男人是个臭不要脸的人物。
以裴以沫对寒姓人的恨意,他又怎可能称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为舅舅。
缪宝脑海中,已经自动读取着寒天梭的相关信息。他是寒玲珑的亲生弟弟,一直依附在裴家,是创艺集团的销售部总监,属于寒氏派系重要的一员。
裴以沫昨天跟她谈论裴家成员的时候,就表示寒天梭是一直依附着她姐姐,在裴家骗吃骗喝的,说得不好听,就是寒玲珑的爪牙,总和裴以沫姐弟作对。为人就等于是那些海底的海葵,口蜜腹剑,触手上都是毒素。
正在缪宝掂量着对方分量的时候,寒天梭也一直盯着缪宝看。
男人眼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缪宝,那种不怀好意又带鄙视的神情,着实让人讨厌。
缪宝看看他,又瞄了一眼自己。
只见自己一身宽大T恤运动裤的打扮,和对方西装正式冷峻整齐的打扮相比,她明显觉得自己的气势已经低了一等。
但输人不输阵,缪宝目光冷厉,礼貌中带着从容的淡笑,心里的各种腹诽,“不知道寒先生这次亲自上门有什么批评指教呢?”
寒天梭一对白鸽眼还在打量着缪宝,毒舌讥讽,不留余地,“衣着没有品味,房子没有档次,样子不够水准,身材也马马虎虎,以沫这次是瞎眼了吧?”
缪宝被他恶毒而没礼貌的言论都气疯了,但脸上还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嘴角上的笑意多了丝讥诮,可口气上却一如既往地恭敬。
“寒先生,别以为自己是姓寒的,你就有在这里撒野的本钱啊。你若再这样放肆的话,我即使挖不了你眼睛,缝不住你嘴巴,也能马上拿扫把把你们扫出门外。”
这下寒天梭可气了,肥肚子喘气,一下一下的,“怎样,谁给你的胆子?!对着以沫的舅舅,你敢这样的不客气?”
缪宝明知道来者不善,也就不跟他虚伪了,她冷冷笑着,“别人什么嘴脸,我就用什么嘴脸应对。难道你在这里撒尿,我还恭敬地给你拿地拖擦干净,请你重来再撒一遍吗?真是臭死了!”
寒天梭这死胖子,被缪宝气得金鱼眼凸出,小胡子都吹起来了,左手指着缪宝,“你这丫,嘴巴居然这么毒,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打你我也不用自己动手。”
缪宝看着对方气得吹须碌眼的样子,心里爽着,嘴巴还是客气,但却毫不留余地,“好吧,寒先生,架势已经摆过了,既然大家都看不惯大家,我想你也不愿意在这里久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寒天梭冷哼一声,“一看你也是个爽快的人。那我也不浪费时间,反正嘛,这么小的房子,我在这里多坐了也觉得腰骨酸痛。”
缪宝自动翻了个白眼,这肥男人明显就是因为酒色过度,才周身不适,怎怪到她房子的头上来。
这时,寒天梭和两个手下打了打眼神。
其中一人,随之掏出一叠照片,在桌子上一字拍开。
“这些照片上的,都是你来的对吧?”
缪宝往上一瞧,蓦地瞪大了眼,目光开始冻住了,然后才转头有点惊讶地看着寒天梭,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依然是那一个浪漫的露天订婚礼,男子身穿白色燕尾服如贵族王子般的高贵,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眼睛深邃有神,凝视着身边的女伴溢出格外深情的温柔。
而被他牵着手的短发女子,穿着简约的雪白礼服,轻轻依偎在男子的身旁,俏脸如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充满了甜蜜愉悦。
是她和顾向禹在枫国进行的订婚礼照片。
缪宝不由地暗骂自己笨,她早应该猜到寒玲珑会那这事来要挟。
看到对方神情呆滞不发一言,这下轮到寒天梭得意了,他奸笑了起来,“你这女人是专业骗子还是不要脸的贱货?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夫,还在这里扮纯情。明明是人人唾骂的破鞋,居然还敢勾搭我们裴家的以沫。这次裴以沫也是瞎了眼,老猫烧须了。若不是我们金睛火眼,把你这种妖精照了出来,我们裴家的脸,可就丢大了。”
此刻的缪宝已经冷静了下来,不由自主地解释,“事实不是这样的,这事情裴以沫也知道。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
这下寒天梭倒有些意外,“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