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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个特种兵,然而进入亚马孙原始森林,他却从未想过,没想到安澜和银狐竟然徒步进入,毫发无伤的走出,这的确难以想象。
叶辰歌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妻子如此强大,他高兴,却也无奈。
妻子瞒着自己进入如此危险的地域,而身为丈夫,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国际军事新闻,那张偌大的照片上,依旧不见安澜的正面,只有一张背影镌刻其中,却毫无违和感。
“银狐在当地时间四点半左右登上飞机,不出意外的话,到达军区应该在凌晨五点左右。”默默的计算一下,高棋报出准确的时间。
“陈司令知道了吗?”叶辰歌的视线始终没有从那个清丽卓绝的身影上移开,只是询问道。
“知道了。”
a国此时是上午八点十七分,将近八个小时的时差,距离银狐到达还有将近二十个小时。
看了看桌上的一摞文件,叶辰歌优雅地推到高棋面前,“集团的事物你留下来处理,我先到军区。”
高棋唇角抽搐几下,还真是舍得压榨劳动力啊!
“是!”高棋无力的应声,谁让他是跟班,叶辰歌才是大老板呢!
哎!他从小就是一个被压榨受劳累的苦命。
然而,抱怨归抱怨,该做的工作,一点也不能落下。
*
叶辰歌到军区的时候,陈司令和长官都在。
“辰歌,过来做。”陈司令乐呵呵地对他招手,茶几上茶香袅袅,气氛有些浅淡。
“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处理sk集团的事物吗?”长官调侃道,威严的眉目中见识调侃的狭促。
叶辰歌十分淡定,老神在在,“妻子要回来了,身为丈夫,当然我亲自迎接了。”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含蓄,理所当然,陈司令和长官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国际军事报纸早就印刷出来了,放在案几上,那偌大的标题,浮出几分沉淀的傲然。
长官感叹道,“安澜的确是个人才,巾帼不让须眉啊!”
“那是!”陈司令十分自豪,“当然我早就说过,安澜绝对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甚至更加出色。”
那些年安澜的沉痛,他亲眼讲过,安澜的坚强,他也参与过。
这个女孩太让人心疼,同时也坚强地令人心疼。
苦难中,她从沉沦中艰难上岸,尘世中,她用血泪浇灌出自己的生命之花。
“哎!”喟然一声叹息,陈司令端起一杯清茶轻啜一口,带着岁月沧桑的眸落在了叶辰歌身上,“澜澜太苦,辰歌,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您放心,不会存在这种情况的。”叶辰歌回答地很坚定,他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
十丈红尘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的心上生根发芽,如果拔出,对方干涸枯萎,自己却痛不欲生。
凌晨四点钟,正是海棠花未眠的时刻,直升飞机进入a国东海上空,大约一个小时后可以在帝都军区降落。
相比于银狐队员的兴奋和激动,安澜有些过度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若是平素里出任务或者特训,她有时会无伤大雅地说几句冷幽默,然而今天沉默得有些不太正常。
“老大,你没事吧?”裴翠秋坐在安澜身边,眉痕微折,波浪一样起伏。
“没事。”安澜摇摇头,清澈的眸中仿佛蒙了一层雾气,蒙蒙如江南烟雨。
裴翠秋依旧有些不太放心,然而安澜掩饰的太好,除了脸色苍白,并没有其他异样,她只能放弃。
异常兴奋的银狐队员,沉默寡言的安澜,机舱中似乎有什么诡异的气氛在悄无声息的流转。
白如柔荑的手,不动声色的覆在心口,力度加大,甚至隐约可以看到暴跳的筋骨。
紧咬下唇,她在极力忍耐,隐忍至极。
“瞧你这个熊样,当时如果不是老大一脚把你踢倒,摔个狗吃屎,你估计就跟那条森林蟒蛇亲吻了,哈哈……”孙治幸灾乐祸地调侃杜齐,还不忘把安澜拉进来,“老大,你说是不?”
众人哈哈大笑,同时顺着孙治的视线一同看向安澜。
已经三年没有经历过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突如其来,安澜有些难以适应。
脸色苍白如雪,额角沁出的细密的冷汗,召示着她的隐忍的痛苦。
“老大,你怎么了?”兴奋的众人把刚才乐呵的话题瞬间抛掷脑后,围着安澜担忧询问,却又不敢上前。
杜齐被孙治调侃得涨红的脸,此刻换上了焦急的表情。
“需要提前通知医吗?”
安澜身体不好,银狐队员都清楚,只是多年没有见到安澜如此脆弱过,他们有些放松了。
此次或许安澜的病情蛰伏太久,来势汹汹,大家手足无措。
还有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帝都军区了,裴翠秋立即与军区医院联系,要求救护车待命,却被安澜制止了。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有必要出动救护车。”安澜睁开眼睛,眸子中潋滟空濛,裴翠秋看不清楚,这朦胧雾气,到底是安澜的还是她自己的。
“老大……”
“我没事!”捂着心口的手拿下来,苍白的容颜上云淡风轻,好似刚才只是一场梦境。
“老大……”十七和杜齐也想劝说,都被安澜清冷如雪的视线瞪了回去,“服从命令!”
众人无限担忧的看着安澜,发现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悬到嗓间的心,不由得重新落回肚子里,送了一口浊气。
从安澜创立银狐特种部队伊始,他们就一直在一起,除了三年中,有两个人牺牲以后重新替补的周林和李虎,其余的三十五个人,包括安澜,关系十分铁,他们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身后的感情,他们无法见证死亡和伤痛降临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凌晨四点四十分,直升飞机进入帝都。
帝都军区中,叶辰歌得到消息,早已穿戴整齐,到银狐的专用机场迎接翘家的妻。
一身橄榄绿的军装,掩藏在黑夜中,挺拔的英姿,不掩风华。
他是睥睨天下的尊贵帝王,芸芸众生中主宰一切,他的心,却被一个名叫安澜的女子占据,悲喜之年,如同天空中浮荡的风筝,摇摆不定。
他的妻,他的心,他的情,唯一而已。
轰鸣声划破长空,披着夜色的黑暗鬼影,如同张着巨大翅膀的鲲鹏,渐渐显露头角,渐行渐近。
叶辰歌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温笑,如春暖花开般令人如沐春风,这是为他的妻子——安澜所绽放。
大约五分钟后,直升飞机像一只雄鹰,盘旋着开始降落。
不远处的小型飞机场中,卷起一阵小旋风,呼啸而过。
离地面越来越近,慢慢的,最终飞机平稳安全降落。
叶辰歌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他快速向走过去,他想在第一时间见到安澜。
机舱打开,银狐队员有条不紊的下来,年轻的脸上虽然疲惫和狼狈交加,但每个人无疑是兴奋的,他们再次创造了辉煌,银狐的名字再次响彻国际。
孙治和十七两人一前一后最先下来,见到叶辰歌并没有多少惊讶,敬了一个军礼,便立正站好。
安澜和叶辰歌是夫妻,银狐队员早就知道了。
有三十四个人陆续下来,却迟迟不见安澜。
如果不是裴翠秋和杜齐也没有出来,如果不是机舱里安静无比,如果不是银狐队员十分平静,叶辰歌早就忍不住进去一看究竟了。
“老大,没事吧?”裴翠秋担忧地看着安澜,隐忍的痛苦,致使安澜脸色苍白。
“老大,去医院吧……”
“出去!”安澜冷睨了裴翠秋一眼,清冷的声音有些喑哑。
“老大……”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出去!”安澜态度强硬,她不想做的事,无人可以勉强,裴翠秋纵然再担心,也不得不离开机舱。
临下去之前,裴翠秋给杜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着安澜,杜齐会意,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待。
裴翠秋觉得,老大的执拗,或许有个人可以化解,那就是叶辰歌。
抬眸一看,叶辰歌赫然就站在不远处,夜色难掩其风姿,芝兰玉树。
“报告首长!”裴翠秋没有犹豫,直接上前。
“不用拘束,说吧。”低沉的嗓音,幽幽流转。
“老大身体好像不舒服,但是他拒绝去医院……”
裴翠秋话音未落,叶辰歌脸色倏变,下一秒整个人不见了踪影。
有了叶上将,老大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他们呢!裴翠秋撇撇嘴,主动归队。
两步并做一步,叶辰歌大步过去,进入机舱,安澜那苍白的脸色便映入眼中,顿时又急又怒,心疼无比。
见到叶辰歌,杜齐礼貌问好,“叶上将。”
叶辰歌恍若未闻,直直地看着安澜。走过去,小心地把她抱在怀中,小声询问,“澜澜,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安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中薄凉无温,仿佛被雪山的寒气笼罩,只一眼便会令人觉得凉意浸入骨髓。
“不要碰我。”话语没有起伏,她挣脱出叶辰歌的怀抱,平静得仿佛死水一样。
刹那间,叶辰歌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中,几个月的努力,过往的温情,恍若过眼云烟了。
他再次紧紧地拥安澜入怀,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把她融入骨血之中,便再也不会这般患得患失了。
“澜澜,我们先去医院,其他事情稍后再说好吗?”话语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哀求,叶辰歌何时卑微至此?
安澜冷笑一声,“叶辰歌,何必呢?”
“不!澜澜,你不明白……”你是我的肋骨,失去你不会死,却会痛不欲生。
澜澜,尘世中,茫茫人海,你是我的妻,除非死亡,否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妻。
叶辰歌不会放手,他也学不会放手。
安澜平静如常,“叶辰歌,不明白的是你。”
明明与秦若藕断丝连,却还要来纠缠自己,为什么男人总喜欢左拥右抱?一生一世唯爱一人,不好吗?
“澜澜,我带你去医院……”叶辰歌有些慌乱的转移话题,他害怕安澜说出令他崩溃的话语。
提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