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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之中闯出来……且立下如此一番惊天动地的绝世奇功,倒果然不愧是一代名臣,令人肃然敬仰,然而……
怀真看了小唐一会儿,望着他的轮廓五官,果然不愧金玉其人,玉金其质,如此看了会子,忽地不知为何,一阵心痛,鼻子微酸,竟无法再看再想下去,就做无事状仍低了头。当着众人的面儿,不好拭泪,只强忍了会儿,那眼中的泪自便干了。
却听小唐又道:“皇上封我为武安侯,升了东阁大学士,加太子少保……我本说不敢,奈何皇上厚爱,到底受了。”
敏丽先喜的大叫了声,拍掌道:“阿弥陀佛,真真儿是好极了!想不到咱们家到了这一代,竟还有封侯之功!哥哥好生能耐!”
赵殊也拱手道:“恭喜哥哥了!这虽然是皇上荣宠无双,但哥哥所立这功绩,只怕是百年也难得一人,封侯拜将,都是哥哥应当的。”
小唐便也还礼,口称不敢。
唐夫人虽然心花怒放,忽地觉着缺了点什么,心下一想,却是怀真一直都不曾出声,忙看向她,道:“怀真在想什么呢?”
怀真因不敢看小唐,正坐着胡思乱想,不妨被唐夫人一问,便答道:“我也在想唐叔叔好生能耐……”
说到这里,因有心病,便觉这句有些古怪,当下复又低下头去。
小唐听了,却又看向她,笑道:“多谢怀真,难得你肯赞我一句。”
怀真暗中又咬了咬唇,但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便只好佯作无事,只是一笑罢了。
小唐又对唐夫人道:“怀真这不言不语的,只怕是担心她表哥的事儿呢。”
唐夫人听了这个,忙又问起李霍的事来,怀真因也念着这件,只是不好打断小唐的话,听唐夫人问,就也看向小唐。
小唐望着她乌溜溜的眸色,便点头道:“就是方才所说,当初扬烈将军断后之时,他身边众人也都跟随着,李霍便在其中,身负重伤,扬烈将军便命一个副手将他带出……后来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便同我们一块儿杀回了沙罗,因此并无碍,这一次也亦有封赏。”
唐夫人先念了声“阿弥陀佛”,怀真也觉着总算能松一口气了,便微微露出笑容,喜不自禁。
敏丽道:“哥哥你却使坏,该早点说的,白让怀真悬了这许久的心,这会子才笑了呢。”
小唐正也看着她笑容可人,不能挪开目光,闻言随口应道:“委实是我的错儿,方才倒是忘了,多亏了母亲提起来。”
说到这里,敏丽忽然又问道:“对了,方才小厮回来说,哥哥俘虏了那什么大日王等人,还带了许多珍奇珠宝?可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曾?”
敏丽提起这个,小唐倒是想到一件东西,便沉吟着说道:“也并无什么格外的物件……然而皇上因嘉奖功臣,把一个箱子赏了我,里头倒是有个稀奇的东西,原本是镇在沙摩七层宝塔里的,叫什么月轮的……瞧那些看塔僧人的意思,像是什么至宝,然而我瞧着也像是平常的物件,回头找出来给你们也瞧瞧便是。”
如此又坐着说了会儿,唐夫人虽然见了儿子,倍觉喜爱,几乎不舍的让他离开眼前儿,然而毕竟是病中的人,只因遇了这大喜事,才得些精神,如今熬了半日,不免乏累了。
怀真早起身去,同丫鬟又问了药可熬好了,便叫端上,看着唐夫人吃了药,便劝她早些安歇,有话等明儿再说不迟。
唐夫人正也有些撑不住,丫鬟扶着,便回房去,因见怀真要跟着,就道:“你们年轻人,尚有精神,又是许久不见了,不如坐着再多乐一会子,好孩子,不用只顾着我了。”
怀真只好止步,唐夫人便同丫鬟去了,敏丽因问世子觉着身子如何,赵殊道:“并没大碍。”
敏丽便喜欢,竟看着怀真,便笑说道:“今晚上我便同怀真一块儿睡,必也不放你离开我眼前儿……可好?”
赵殊听了,忽地便见小唐看向敏丽,赵殊虽然身子羸弱,但心思是极敏捷通透的,虽不见小唐面上如何,却已明其意,当下咳嗽了声。
敏丽忙回头看他,赵殊便皱眉道:“这会子觉得有些冷了起来……不知为何。”
敏丽生怕他坐了半天,也受了寒气,便道:“那不如早些回房歇着。”
赵殊便握住她的手,低低央告道:“好姐姐,陪我一块儿罢?”
当着小唐跟怀真的面儿,他竟用这般软语相求,虽然是低低的声音,敏丽却仍是红了脸,却又不舍得不答应他,于是便回头对怀真道:“那咱们明儿再说……我先陪……回房去呢。你的丫鬟也在?”
怀真早已经起身道:“在外等着,姐姐放心便是了。”
敏丽便道:“留神地上雪滑,你这丫头惯会冒失。我可不放心的。”说话间,就跟小唐也说了两句,陪着赵殊自去了。
当下屋内竟只也剩下了两人,怀真便不自在,起身道:“唐叔叔一日劳累,也早些安歇,我回屋去了。”说着,转身欲走。
因这会子是在唐夫人的外屋,小唐便道:“我陪着你。”
怀真道:“不用,我有丫头陪着。”
小唐便笑道:“多我一个又如何?”
怀真转头看他一眼,于是点了点头,小唐便跟着出门,正好吉祥拿着披风等候呢,见他们出来了,便上前来给怀真披了披风。
怀真自己便低头系带子,吉祥因见了小唐,格外喜欢,便行了礼,道:“三爷好生厉害,府内的姐姐们都传遍了,三爷敢情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的?”
怀真啐道:“多嘴,又胡说。”
小唐却笑道:“你瞧我可能脚踏祥云?”反倒是把吉祥逗得笑了起来,怀真没料到他会如此,也忍不住嫣然一笑。
小唐见她系了带子便要走,便道:“等一等。”
怀真抬头看他,不明所以,却见小唐走到她身前,温声道:“外头风大,留神扑了脸。”
说着,便给她把帽兜搭起来,小心戴好了,又整理了一下流海儿,手指拂过发端的时候,轻轻地便从她额角抚过脸颊,如风行水上,若有若无,末了才笑道:“这样好了。”
怀真怔怔地,不知他有意无意。
此刻吉祥走过来看了一眼,道:“是我粗心了,还是三爷心细,姑娘的脸这样红,必然是里头热,倘若真的给风扑了,又是我的罪过了。”
小唐只笑着说无妨,怀真听着两人说话,就低了头,往外走去。
丫鬟搭起帘子,才出了门,果真一阵沁凉的夜风扑来,怀真伸手握着披风襟子,便对小唐道:“唐叔叔,且回去罢,我有吉祥陪着便好。”
此刻风越发大了,吹得廊下红灯笼乱飘,又裹着雪,一阵阵地扑来,小唐便对吉祥说道:“屋子里可生了炉子不曾?”
吉祥道:“有丫头看着,应该是生着的。”
小唐便说:“天儿这样冷,不要大意,你且先回去看看炉子好端端地没有呢,若怀真回去了冰冷一片,可使不得。”
吉祥果然怕那些小丫头偷懒,不看炉子,于是应了声,便要走。
不妨怀真道:“是恭喜在看着,她做事妥当,你不用特意回去,这路上滑,你过来扶着我些。”
吉祥听了,又停了脚,不料小唐道:“有我在,难道会滑倒不成,我扶着便好,吉祥去罢。”
吉祥又点头,脚下一动,谁知怀真恼道:“说了不许去……”
吉祥吓了一跳,不知他两个到底如何,竟也不知该听谁的,小唐已经笑道:“罢了,你自去,怀真恼我呢,别听她赌气任性的话。”
吉祥见他如此说,果然嘻嘻一笑,便对怀真道:“横竖路不远,姑娘做什么怕被虎吃了似的呢?再说三爷在,就算是妖魔鬼怪都不用怕呢。”
怀真微红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吉祥跑了,当下果然赌气起来,低头便往前走。
小唐劝道:“何必走的那么快,留神灌了一肚子风,地上又滑,真想跌倒不成?”说着上前,就握住她的手。
怀真被他拉住了,步子便一停,小唐望着她,低声问道:“真恼了?”
两人站在廊下,面面相觑,小唐道:“何必这么认真避着我?”
怀真对上他的目光,心中又是微微地酸痛,便道:“唐叔叔……原本是极好的人,只是又何必……那样,白坠了人品。”
小唐道:“你是说,我亲你之事?”
怀真转开头去,道:“你明知道……且不说我愿意与否,到底是皇上赐婚,你却……三番两次那样……轻薄,我但凡有些气性,早就一头撞死了。”
小唐见她说着,那明眸里便噙了泪,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今儿在金銮殿上,皇上还同我说了一句话,你可知道是什么?”
怀真不解,眸光流转,便问道:“什么?”
小唐道:“我……把你曾想代替应玉和亲的事儿都说了。”
怀真一惊,便看小唐,隐隐有些紧张,风把她帽兜吹得微微抖动,小唐忙伸手给她拉了一把,道:“我也说了赐婚之事,是我的失误,本来是想拿这件事说出来,看看皇上的意思……然而皇上……倒并没有说什么。”
怀真懵懵懂懂,道:“皇上不曾怪罪么?”
小唐道:“我因于国有功,所以不曾怪罪,只是……到底,现在不是帮你解除婚约的最佳时候,还得另图他想了。”
怀真未曾料到他竟是有此想法,便道:“你、你说什么?”
小唐向着她一笑,道:“还不懂么?我是想,趁机让皇上解除你跟凌绝的婚约,你不是不喜欢的?”
原来白日,小唐将怀真欲和亲,应玉不从,秀儿愿代嫁之事都说明,末了便道:“怀真念在手足之情,秀儿念在主仆之情,本无可厚非,谁知出了大日王之事,伤了微臣,又将两人抢去,后来微臣才知,秀儿假冒和亲贵人,代替了应玉……且想不到这丫头十分能耐,竟同清弦公主两人,偷了大日王的令牌,才救了臣等……也方有后来的功绩,如今应玉已经随微臣归来,臣自知是欺君之罪,也知道皇上明鉴万里,必然瞒不过,故而请罪。”
成帝听完,思忖半晌,笑道:“爱卿何罪之有,想来这一切却是自有定数,如今那秀儿丫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