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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花解语到底是一弱女子,没有宋裴配合,自是累得气喘吁吁,而盘坐在地宋裴却是纹丝不动。
花解语眼瞧着哭得越发凄凉的宋裴,心中到底有些不忍。于是就学了小时候她撒赖啼哭,母妃安慰她时的模样。干脆也席地而坐,将宋裴搂在怀中,不时用手轻拍着他的背部。也许是花解语安抚起了效果,渐渐地哭的凄凉的宋裴终于缓缓止了哭声。
唉……花解语缓气轻叹,看着似安静下来的宋裴,眼中到底还是有着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心。
其实算一算,从花解语离开来庵里来到京都后,虽是住在傅颜府邸。可是,若说与她朝夕相对的,却是这位宋宰辅公子——宋裴。
当初,花解语结交宋裴自是有意为之。与宋裴整日厮混一起,自也是存了几分自己的心思。
宋裴乃当朝宰辅宋尚嫡子,宋家又是秦国四大世家之首。宋裴虽对外宣称此生不会入朝为官,可是却经营了一手朝中人脉。这样背景之人,对于花解语而言,想要报那前世之仇,自然是一个值得结交之人。
后来,随着花解语与宋裴整日厮混在一起,相处时日多了,便发现两人还算是意趣相投。所以,现下与宋裴相处之时,花解语还是放了几分真心实意在内。
眼下见宋裴如此,花解语还是有些担心。只是问不出原由,也只能一时由他而去。
宋裴终是不哭了,花解语心下安慰,低头却突见宋裴之头居然已经从她右肩之上,快要滑到她的右胸之上。“腾”花解语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花解语此时恨不能一把推开宋裴,可是,眼见宋裴似又不是故意为之,也不知她身份所在,如若她反应过度,这才引人暇想。
此时,眼见宋裴之头越滑越下,越滑越下。花解语真真是尴尬万分,却又束手无策。
既不可反应过度,又顾忌着怕再惹哭宋裴。花解语一时觉得人生选择为何总是如此艰难。就在花解语坐立难安,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花解语突感一阵风迎面吹过,然后花解语就眼睁睁地瞧着,一盆放置在雅间窗台书案之上兰草,突然腾空而起,接着就自行翻窗而下了。花解语还未及感叹此风好大,就听窗外“哎哟”一声。
一阵花盆碎响声起……
“这可如何是好?”
花解语一怔之下,便很快反应过来。此时顾不得宋裴,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向窗外望去:“砸到人了!”
花解语从窗中望去,眼见一个人影捡了那兰草尸体就向带人往酒楼内冲来,一时急得团团转。
“如实告知他们即可。”被花解语一推就瞬时恢复正常的宋裴,此时又是笑的一副桃眼闪烁的模样。说完,还“啪”一声甩开折扇,笑意盈盈的摇了起来。
“你会信?”
花解语满眼不可置信的指着那花盆摆放之处。那花盆所在书案正在窗台之下,只是那兰草却在书案又右上角之处放置,书案本就低于景窗,是得有多大的风才可能吹着花盆腾空而起,再翻身而下啊……
花解语此时表情,让宋裴看来有些好笑。看似随意瞄了瞄某处,正欲出言安慰,已快崩溃的花解语,就听屋内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跑步声,接着“嘭”一声,雅间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了,一身紫衣男子站在门前就大喝:
“何人敢用花盆暗算本王!”
花解语来不及反应,就见宋裴一脸笑意迎了上去,口称:“王爷千岁。”
花解语忙与宋裴一起见了礼,这才抬头一瞧,就发现被砸之人竟是她十七皇叔。
瞬时,花解语就觉得不亏是地处京都,随意掉个花盆下去,也能砸中一个皇族王爷。
十七王爷本就来势汹汹、怒目相向,端着架子见两人完礼后,斜眼一瞧却瞬时又变了脸,笑得跟尊笑弥勒似的:“怎么是你二人?你俩到是会玩,大白天就躲在这酒楼豪饮,怎就不知叫上本王?”
十七王爷变脸之快,让花解语咂舌。一旁宋裴却似见怪不怪的笑道:“哪里是玩,原是易兄开了一家酒楼作为营生,没想生意却不似很好,正为此取经问道。”
“什么?”十七王爷一激动就抓着花解语之手道:“你开了一家酒楼,怎也不知请了本王,莫非还怕我吃了不给你银钱啊。”
“王爷,我……”花解语忙想答话,却被十七王爷一把拉住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嚷嚷:“既如此,今日就去你酒楼耍耍。”
花解语还未及反应,就被十七王爷拉回了清心园。一时之间,花解语只好打起精神应付起这位爱耍的王爷来。
是夜,在清心园闹了大半天加一夜的十七王爷,被宋裴扶住欲往他的马车上送,走前十七王爷拉着花解语语重心长道:“易染,你可知你这里为何生意不好?”
花解语默了默,摆出一副虚心受教之姿:“为何?”
十七王爷痛心疾首,指着花解语道:“连个女人都没有,如何能来生意!”
惊呆了花解语,眼看着被宋裴扶上马车的十七王爷,还手舞足蹈不断嚷嚷:“会仙居……愿桃……小桃……”
花解语原地怔愣许久,都无法回神。
日子拖着不是办法,当清心园快濒临破产之际,花解语某天看着某棵柳树,对傅颜与宋裴言,难道应开青楼?
傅颜与宋裴依旧一副你作主就好之态,一时又让花解语无比纠结起来。
花解语在忙宫外之时,宫内情形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皇后中毒后养了两月有余,终是痊愈了,一时之间后党又开始趾高气扬起来。当太医宣称皇后已痊愈后的第二日,秦帝着人传旨中宫,今夜中宫用膳。
秦帝旨意一下,中宫众人就开始喜气洋洋起来。皇后身为国母,自是不能自降身份,制了绿头牌与众妃一起供皇帝选翻。为显皇后的尊贵,秦宫祖制规定,皇帝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必歇于皇后处。除了这两日以外,皇帝若是还有兴致,就会命人传旨中宫,夜间中宫摆膳即可。
这样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翻牌。因而,中宫众人接旨后自然愉悦,就连刚刚痊愈的皇后,脸上都有了几分娇羞之色。
是夜,秦帝踏露而来,一旁只跟了几个用惯的宫人,到也没摆什么御驾规制。一进殿中,就见之前还病得气若游丝的皇后,现下又有了珠圆玉润之象,见他己到,匆匆迎了过来,连忙见礼。
见皇后气色恢复,秦帝眼中闪过满意之色,扶了皇后起身,就拉着向殿内走去。其实,秦帝对皇后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当年他隐忍夺嫡,都是皇后与皇贵妃两人陪于身侧,是以他对这两个女人也有一丝别样的不同。
只是想来是这两个女人都没甚福气,林皇贵妃身弱早逝,而皇后又从未产下嫡子。这样,后来才有了水贵妃的上位、产子,最终扶儿入主东宫之事。
当然,秦帝对皇后还是有几分歉疚,甚至对自小就失了其母的五皇子花宴,更有几分愧疚之情。
所以当秦帝拉了皇后用完晚膳,就与皇后盖着棉被开始了闲聊宽慰。
皇后已是快到不惑之年,不管如何愧疚,秦帝还是喜欢鲜嫩如花的二八少女。
他是皇帝,觉得此时能来中宫给皇后做足面子已是恩泽,至于其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此时,秦帝看着室内九梯枝上点着的蜡火,想来就应是未来及剪灯芯,此时爆出灯花炸开。秦帝眼中之色一暗,就想起还在清心庵受罚的花解语。
秦帝子嗣一直不丰,近年宫内更未有好消息传出,件件堆积成了秦帝心中之患。于是,秦帝此间卧谈自是大大赞扬了皇后的贤德,又感慨提起花拢蕊、花解语等一众公主皇子,似一个慈爱的父亲一般,侃侃而谈中对众多儿女都寄予了厚望。
末了,秦帝又拉过皇后之手称道:“梓潼身为嫡母,一直以来一视同仁,朕心甚慰。”皇后听后自是连忙自谦。
第二日,秦帝神清气爽去上朝,而皇后而坐于中宫中,待众妃请安完毕,就招了花拢蕊前来。
昨夜秦帝之话自然不是真的赞她,皇后与秦帝夫妻二十余年,自然知道秦帝表面赞扬,实则警告。警告她身为嫡母应一视同仁。
第111章 事事在心
皇后禁足期间,花拢蕊所做之事,皇后自然知晓,一时只觉得这个女儿到底骄纵愚钝,明知无望之计也会用。
现在到好反而打草惊蛇一番。
花拢蕊来后,皇后自是一番责骂,只是对外却无人知道两人谈话,只是宫内传言花拢蕊公主那日是哭着从皇后寝殿离开。回去之后,花拢蕊恼怒自是不能气顺。于是,又砸了不少东西,打骂一番宫人。
只是此时,宫中还有水贵妃,花拢蕊打骂宫人的传言很快就传入了秦帝耳中。一时,秦帝沉脸,心下更加不喜花拢蕊,如此到是又想起了还在清修中的花解语。
那孩子最近颇为长进,不过一直琐事缠身,秦帝多少知道内情,但也真心避讳,这才将事情顺水推舟。
如今仔细想想,也当真是愧疚了她。
傅颜虽不在意是否盈利。可是,他已经习惯事事掌控把握。
因而,近来清心园生意是每况愈下,花解语很是烦心,花解语要改做青楼,花解语常常对柳树发呆等,这一切自然都被傅颜看在眼中。
只是想到自身目的,到底还没有相助花解语。不过,对于花解语与宋裴之事,到是有一点在意。
那日,花解语安慰哭泣宋裴之事,阿厌早就报于傅颜得知,傅颜听后笑容到是有些变冷。听到阿厌请罪擅自出手以助花解语之时,傅颜不仅未罚于他。反而淡淡叮嘱下次再遇此情况,可将出手时间提早。然后,傅颜就提笔急书一纸,让其送到宋府。
看着阿厌消**影,傅颜忽就想起先前之命,轻皱了皱眉。随后,他思索良久后,告诉自己,宋裴于他计划无益。
嗯,只是这样而已。
随后,傅颜就抛开此事,不再多想。
当夜,宋裴在书案前看到傅颜手书,上面言到:“以静制动,可保无虞。”宋裴看完此书就笑了,然后将手中之书点燃烧掉。之此后第三日,傅颜再次接到祺莲峰上消息,说是那花和尚已离开祺莲峰,嘴里嚷着住厌了,要寻一处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