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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好运道。太尉与太傅之职相似,有品阶无实权,乃朝中清贵。只是,民间读书人中,却有着显赫威名。如此,配太子刚好。即不会让太子得到实权背景人家,身份地位又是相当,而且李太尉乃儒家之正统,自然算是天然保皇党。想来,结了如此亲家,自会有更多益处。
唯恐水贵妃不愿,花解语特地分析此间利害与她知。要知道,现下太子若是求了带实权权贵人家之女为妻,想来从此就真禁了困了。于是,花解语传了信回宫,水贵妃得信后,又分析了一番利弊,自然满意了这个儿媳妇人选,当下就求到秦帝之处,欲为太子求了太尉之女为妻。
太尉之女,无实力,只是清贵人家,秦帝自是愿意。不过,帝王心术自不会答应如此爽快。于是,就承诺水贵妃,等思虑一番后,再行决定。只没想,秦帝回宫后还未来得及思索,皇后又来了宫中,特意求了太尉之女,欲配给三皇子。如此,到让秦帝为难不已。
花解语此时自不知此事,现下还有两日即到春狩之期。因而,她自是在准备春狩时,需用需要之物。自然花解语也想寻个机会去见傅颜,只是总许多凑巧,生生打断其计划。花解语无奈,却又无法。于是,只得按捺心情,闷闷待在五皇子府邸。
春狩前一日,花解语正待在房中发呆,宋裴却是突然而至。难得宋裴单独来寻自己,花解语自然开心。于是,干脆拉宋裴,又换了男装,准备四处闲逛去。
此次,花解语到也未到什么特别之所,只是拉宋裴顺着以前爱逛之地,无目的散步。二人难得闲适,自不想再谈什么朝局之事。于是,干脆走到以前的杨柳巷。花解语清楚记得,以前杨柳巷尽头,应是会仙局。
那次,愿桃被撞捉弄逐云就走的此条小道。现下,虽不是青楼、妓倌正式营业时辰。只是,思及以往之事,还是让花解语有所感。于是,花解语就扯了宋裴从杨柳巷穿过,想体验体验旧景,只没想走到杨柳巷尽头,刚到会仙居门口。就见一身月白僧袍的逐云,正立于藏青软轿之旁,伸出一手,扶了着愿桃进了会仙居。
“这?——”花解语大惊,她实没想到逐云体验人生八苦,竟体验到了青楼。一个清清白白的逐云竟给愿桃做了侍从……花解语当下只觉这个世间荒唐。
花解语向来对逐云很有好感,自是不会看着其如此堕落。于是,当下就要追了上去,想着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救出逐云小和尚。只没想,花解语一动,就被宋裴抓住。
花解语动不了,回首就见宋裴眼中全是不赞同,这是从未有过之事。从花解语与宋裴结识以来,无论她做何事,宋裴都是无条件赞同。此时,这是第一次,宋裴眼中表达出赞成以外相反意见。
突然,花解语就觉得很委屈。连日以来的各种猜测与纠结,让她有些烦闷。于是,在宋裴的不赞同前,这些烦恼化为泪水,终是绝提而出。
“我只是想要帮他——”花解语大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宋裴难得未笑,只是将她拥入怀中,淡淡道:“花解语,你要知,凡事不是不听、不闻、不想,即可不见。你可还要骗自己?”
泪越来越急,花解语多日以来纠结之情,似都顺着泪滴流下,全部浸入宋裴衣衫之中。此街虽是繁华,只是二人所立之处,并不显眼。加之,此时不是上客时段,自然行人稀少。而二人所为所作到引太多行人注目。只是,关注之人自是不同。于是,二人未见,身在不远处,一白一黑身影隐于屋檐之下。
“如何?看来这公主还是如此不安于室?”玄衣女郎笑道,看着眼前之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又道:“看来,她也不是如此信任于你。之前,国寺之行唯独漏你,此番出来也未与你同行。如何?傅大人,也会失手之时?”
傅颜唇角弧度未变,温润如玉似谦谦公子,只是看向不远处相拥的身影,冷意更甚。
是夜,傅颜在暗卫手中,接到别一幅画。画作二人,让他觉得甚为熟悉。思索片刻,他即明了,画中所作二人乃他与耶律若音。只是,他与耶律若音却并无两小无猜之情,那画作之中,所要表达之意,到底又是什么?
傅颜百思不得其解,照旧提笔描摹了此画后,才将证暗卫将画作送回花解语处。细细将二幅画同时摊开,傅颜细细研究,依旧未见任何蛛丝马迹。微叹,傅颜端起茶杯,浅浅啜了口茶,只看着眼前之画。而心下却全是白日里,宋裴与花解语二人甜蜜依偎,相拥传情的身影。
第204章 全盘谋算
“当——”
傅颜放下茶杯,心中全是志在必得。
不信任吗?
若是成为我之妻呢?
傅颜思及此,唤来暗卫,吩咐布置了一番。
灵山乃秦国皇家猎场,每年春秋两季都会迎来秦国皇族于此狩猎。二世以来,花解语从未到过此处。于是,此次能随驾而行,到是让花解语新鲜不已。此时,花解语作为身受圣宠的公主,自然跟鸾驾与秦帝的龙撵距离非常之近。只是,想到秦帝此次春狩之行的心思,到是让花解语有些烦恼。
临近出发前,花解语才知晓五皇子花子轩为众多皇子皇女亲事呈情之事。之前,秦帝就有意将耶律若音选婿、相看之时,定在春狩之时。现下,加上秦国众多成年皇族亲事,自然就将场面弄得更加隆重。
于是,秦帝下旨,京都五品官以上未婚配的成年世家子女,都需参与此次春狩。如此也好就近相看一回。秦帝难得做回月老,自认自己做了好事一件。故而,十分欣慰,思及越来越贴心的小女儿,特意交待宫九也需好好相看,以便为小女儿指个如意郎君。
花解语随秦帝龙撵上了灵山,灵山之上早有先行侍从打点好了一切。考虑到此次女眷颇多,因而自是以小家为单位,一家分一个或者几个帐篷。而花解语身为荣宠公主,自是分到离秦帝极近的大帐篷。才上灵山,莺儿等人自是忙着摆放,而花解语也觉无聊,干脆出了帐篷与秦帝请安。
此时,秦帝正在帐中忙休憩,见了花解语前来,自是愉悦。这段时间,花解语未在宫中,秦帝到是觉得不习惯了。对于花解语,秦帝越来越多把她作为女儿对待,而不是先君臣。因而,他会为她未来谋划。
秦帝拍拍身旁之座,示意花解语坐下:“小七,此次世家公子皆在,你可好好相看,若看上谁,父皇就给你赐婚。”
“父皇,女儿还不想嫁人。女儿想一辈子陪着父皇。”花解语扯着秦帝袖子撒娇,只有她撒娇时,才会自称女儿。
“胡闹。”
秦帝点了点花解语额头,满目宠溺之色,:“你是女子,终归是嫁人的。怎可一辈子留在父皇身边……”
“小七……”秦帝郑重道:“父皇,希望你幸福……你可懂?……”
秦帝最后所言极轻,轻到似在呢喃一般。花解语离得近,自是听清,只是秦帝如此郑重说起此事,到让花解语也不由郑重起来。
花解语原先计划,自是等五皇子花子轩坐稳东宫之时,再由其帮忙得偿所愿。只现下,秦帝如斯承诺,那她是否告知秦帝,得偿所愿呢?花解语静静思索,只想着如何才能让秦帝将她与傅颜赐婚……
秦帝此次这个月老极其称职,为了给未婚男女有机会相看、相处,特吩咐了每日狩猎之赛,可自发挑选同伴。而晚间,都可以参与篝火大会。如此,自然给不少机会,给未婚的世家子女们。只是,却让花解语烦恼更甚。
此次,秦氏皇族公主中,前来春狞之行的,除了五公主就只有花解语。而五公主乃庶出,又是无圣宠,自然引不得众人注意。继而,有心尚公主之人,自然把眼光放在了花解语之身。为此,花解语常在狩猎途中偶遇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或者摇扇,或拉弓打猎。总之,各种身姿自是千姿百态。只是,花解语却被数不胜数的偶遇被开得烦不胜烦。
这一夜,花解语好不容易躲开了一个世家公子的纠缠,正欲回帐篷,就见耶律若音正欲往外而行。花解语看她走路姿势,似不欲人所知,如此姿态花解语自是想到了老和尚所送之画卷。
如此作态,她到底意欲何为?
花解语盯着前面快消失不见的身影,很快跟了上去。耶律若音似未曾想过会有人跟踪于她。走的虽是谨慎,一身红衣在夜色之中却越发张扬。花解语悄悄缀在耶律若音之后中,小心翼翼一路尾随,待耶律若音行至一河边站定后,花解语这才慢慢寻了一处躲藏起来。
透过草枝向外看,耶律若音似在等人。花解语蹲要草丛之中,正觉无聊,突然觉一阵劲风而过,再望向那处,竟发现耶律若音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玄衣女郎。花解语总觉那玄衣女郎身姿很是眼熟,只自己不会武功,自然不能冲将过去。于是,花解语只得耐心蹲于草丛之中,等二人谈完再行离去。
等啊等啊,就在花解语以为二人似要赏月长谈之际,二人终有互相告知之象。花解语心中一松,正欲待二人离去,也随后离去之时,就见那玄衣女郎突然回首,一张有着妩媚笑容的脸,瞬间闯入花解语之眼中,惊得花解语恨不能跳起。
竟是她!!!
玄衣女郎竟是当日国寺道路之上,所遇熟悉甚重的女子。此番再次相遇,如此场合,自不可有何巧合之说。是以,花解语当下就可肯定,此女对秦国必有所图。如此一想,花解语对此女的熟悉之感更甚。
如此思忖后,花解语那还忍得住。于是,就想跳了起来,仗着自己身份试探二人一番。却没想,刚一动作,口鼻就被一手捂住。花解语还来不及心慌,梨落香的气味就传了过来。于是,花解语自是放松身体,任着那人将自己带离。
花解语有些郁闷,看着现下坐于她帐中悠闲饮茶的傅颜,心中很是不满。没错,刚才是她过于冲动,只是兵行险着,仗着她身份顺势而为,也曾不可。只是,傅颜不发一言,只是微笑饮茶的作派,却让花解语深深明白,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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