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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本源……
李骁鹤手微微一颤,心里忽然有了些猜测,这天元居然跟《创源》联系到一起了。
“最后一个,便是我想告诉你的。”
“什么?”心思已经完全被创源吊起来的李骁鹤隐隐充满了期待。
“它代表帝王之基业,亦指帝王本身。”
昭言话音落下,李骁鹤心中已是滔天巨浪。
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有联系,她还记得沧澜这个时代正是帝王时代。
北极星为帝,北斗为銮,察万物本源,可出神入化……
若真指的是《创源》,那么根据昭言所说的分析,其言下之意,竟是得《创源》便可成为帝王!
“国……昭言……”李骁鹤目光发直地看着某处,“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吗?”
听到这句话,昭言“望”向李骁鹤,那双看不见的眼忽然间像多泛起了一丝光芒。
“信,一直信,到死都信,否则我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必再活下去。”
李骁鹤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这么认真啊!”
昭言没有说话,低下头一下一下地用手拨着琴弦,琴声慢慢连续在一起,变成了若有若无的乐声。
李骁鹤看着眼前的这个如仙一样出尘的女子,心里忽然就释然了。
是啊,若没有天定,她怎会来到这个异世,怎会遇到白袭,又怎会像唐茗所说,正好两情相悦。
李骁鹤从腰间拿出玉笛,应和着耳边昭言若有若无的琴声,轻轻地吹了起来,起奏声悠悠荡荡,像没有根基的,在天地间漂泊的幽魂。
昭言连手指都没有顿一下,就跟着李骁鹤的韵律抚起来琴弦来。
笛声轻盈缥缈,苍茫孤寂,似乎已过了千万年,蓦然回首,万物皆苍茫,这天地间只剩下一人,刻骨铭心的寂寥空旷。
琴与笛相和,整个天倾皇宫都笼罩在这苍茫缥缈的乐声之中。
殿外呈凰祭的高台处。
所有人戴着面具的天倾子民都在这一刻抬头仰望向祭台之上,而高台上的女帝凤缪和长老院的长老都生起了疑惑。
“陛下,这琴笛之声是来自心殿。”
太傅此言一处,凤缪和那位长老便都释然了,若是那位的便不用介怀了。
“那与之合奏之人是谁?”凤缪在意的倒不是这曲子,而是国师那般冷清的人竟然会与人合奏。
“这……”方太傅也是疑惑,但他更操心的一直是他那个莫名昏倒的徒弟。
而皇宫之内,愤而离去的凤蔷在城墙下停住了脚步向心殿方向看过去。
身后的侍女疑惑地问道,“国师善抚琴,那笛声是谁呢?竟能与国师合奏。”
凤蔷微眯起妩媚的眼,没有回话,心里却是惊讶不小,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那个唐洁在国师那里的地位。
国师那个女人,别说是凤皎,就连母皇都不曾有过几分礼遇,甚至现在的长老院都以她为首,现在她居然对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如此重视,她到底想做什么?
皇城正门之前,喝退了玉溪玉秋兄妹二人踉跄走到皇宫偏门的凤皎也听到了这阵乐曲声。
“李骁鹤……”她仰头看向心殿的方向,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
整个天倾都城怕是只有她一人知道与国师合奏之人是谁了,因为这首曲子她再熟悉不过了。
轮回……
那人所谱的轮回,那人为李骁鹤而谱出下半曲的轮回……
李骁鹤啊李骁鹤,我凤皎生而尊贵,本该拥有世间最尊贵的男人,本该在天下人都艳羡崇敬的目光中登上天倾帝位,然而现在你却偏偏出现了,得到一切我得补到的,又夺走我所拥有的。
为什么……
凤皎靠着粗砺的城墙,仰头望着这偌大的皇城,望着头顶这片布满星辰的夜空,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皎皎明月。
“可知我为何叫凤皎?因为母皇希望我像那天上皎皎明月一般,高高在上。”
“但是呢……”
凤皎一个人自问自答着,继续说下去,“我却不那么认为,我认为……”
“你认为什么?”
萧元朗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陪她一起看着那片夜空中独一无二的月。
凤皎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到来,“我认为,他就是那凌驾于终生之上的月,而我,生来与他相配。”
萧元朗心中狠狠一痛,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应道,“是吗?”
“萧元朗。”凤皎喊道。
萧元朗忽然有些期待,这还是凤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我除了这摇摇欲坠的皇女之位外,什么也没有了。”
凤皎转头看向一直注视她的萧元朗问道,“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萧元朗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凤皎,脸上的高贵冷艳被脆弱迷茫代替,让他忍不住去安慰,哪怕付出一切……
心殿。
“昭言真是天才,居然第一次听就能跟上我的韵律!”
轮回是白袭所创,李骁鹤可不认为昭言会听过这首曲子。
昭言没推辞也没说什么,双手平覆在琴弦上,问道,“此曲何名?”
“轮回。”李骁鹤回道。
“轮回……轮回……轮回……”昭言将这二字在口中念了三遍,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抚弄。
李骁鹤眼尖地看到她手指关节上有两个浅浅的伤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却还是没有消退,看来当时的伤足以致残。
不待她再思索,昭言的话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骁鹤以为你前世是谁?”
“啊……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个女的。”李骁鹤打着哈哈道。
昭言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此曲是何人为骁鹤所作?”
李骁鹤脸红,所幸昭言看不到,“只是一位友人一时兴起而作罢了,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不送。”
李骁鹤告辞的匆忙,昭言也不多留,二人便就这般分了手。
李骁鹤刚走翎公子便出现在昭言身边。
“她有心上人。”
翎公子说的笃定,他刚才在暗中将李骁鹤脸上那羞涩的表情看的分明。
昭言没说话,翎公子却急了。
“昭言……她有了心上人了,这该如何是好?”
“你认为李骁鹤为人如何?”昭言问道。
翎公子犹豫了会回道,“看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该是位有情有义,坚毅勇敢,爱憎分明的奇女子,不愧为云泽少女之名。”
“寻常女子会被儿女情长所羁绊,然李骁鹤非寻常女子,她明辨是非通晓人情,且处处顾忌到我的不便,故此,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翎公子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她会放弃心上人?”
昭言没有回答,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坚毅之色。
与此同时,李骁鹤趁着夜色踏在回碧海轩的路上回想着之前纷乱的思绪,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被她忽视已久的事。
从她踏出云泽之时,就在流传着一句话,云泽有异宝,得之可一统天下。
而刚才根据昭言所说的得出的结论,得到创源的人便可以北斗为器成为帝王。
一开始能使用创源的她是依靠着那串从云泽禁地中得到的青铜手链的,而那位神又告诉她,得到北斗七器可以不惧天下。
那么……
她停下脚步,看着手上的那串古朴神秘的青铜手链,不敢相信自己大胆的猜测。
真正让天下人为之争夺的云泽异宝,便是这青铜手链么……
第三百一十五章 许我夙世情缘
三天后。
由于前夜和昭言聊的太晚,第二日李骁鹤睡的便有些迟,她正感叹自己多年军旅生活养成的严谨生物钟已经慢慢消失之时,萧元朗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
“妹啊!”
“我说就算我是你亲妹子你也得敲敲门不是?万一我没穿衣服呢?”
说归说,幸好李骁鹤没有裸睡的习惯,一件中衣还是穿着的,她也没那古代人那么保守。
“妹啊!不得了了!”萧元朗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激动的手都在颤。
李骁鹤眼皮一抬,“凤皎又怎么你了?”
“不是凤皎,是你啊!你是要上天啊!”
李骁鹤把他双手打开,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开始找衣服穿,“到底啥事?”
门再次被推开,唐茗和林加南走进来。
“刚收到的情报,璇玑阁对外宣称天策榜前十名次有所变化。”
唐茗抢在萧元朗之前说出来这让人惊讶的消息。
李骁鹤手上动作一顿,然后抬头看了眼激动兴奋的双眼快要冒火的萧元朗,再看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林加南,接着回忆了下自己昨天干的事。
她笑了笑,随即将衣带系好,开始慢悠悠地扎头发。
“哎?你怎么不好奇啊?”萧元朗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满意。
唐茗不以为意,“她猜到了。”
林加南跟着坐在了凳子上,给唐茗倒了杯茶后又自己倒了杯,“她怕是连璇玑阁怎么处理的都知道了。”
“切……”萧元朗失望地撇嘴,把杯子伸到林加南面前。
林加南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看在他刚失恋的份上还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
李骁鹤将头发绑好,摸了摸萧元朗的头笑道,“别这么失望,我一向聪明。”
“天策榜第九凤皎易位第十,第九名被一无名人士占夺,姬千泷退居十名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万分,但更让人震惊的却是璇玑阁对外保密的态度……”
“我很奇怪,璇玑阁为何会帮你呢?”林加南转着手上的杯子看向她。
李骁鹤对上她的目光,挑衅的扬了扬眉道,“等你娶了唐茗后,我再告诉你。”
璇玑阁的那位也算是她的师叔,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名字就这么曝光呢?
林加南笑而不语,他和李骁鹤并没有太好的关系,如今在这里也不过为了唐茗,既然李骁鹤不愿说,他自然也识趣的不再问。
“我倒是急着娶,可某人不急着嫁啊?”
听着林加南凉凉的话,唐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很急么?”
林加南后背一凉,“不不急,不急,一点都不急!”
“喂喂,虐死单身狗了啊!欺负我孤家寡人啊~”李骁鹤一脸笑意地说。
唐茗抬起眼皮瞅着她,“你不是要和白袭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