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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宁欲再说什么却被唐茗打断了。她惊讶地看着这个红衣女子。从才见面她就发现这红衣女子几乎是不离这姑娘三尺。甚至还时刻喂她吃姜玄草。并且刚才她下意识地保护动作更表现出她对这姑娘是真心保护的。但眼下的状况又让她费解。
莫留山之高与难。并非普通人可以攀登逾越的。更何况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
“这山上可能有不少野兽。也不知习陵跑了多远。”见浮宁不动弹。唐茗忽然洠窙'脑地说了一句。
浮宁一听顿时将李骁鹤忘到了脑后。连忙跟上了唐茗的脚步。甚至还挺匆忙。
少年看了浮宁一眼。阴冷的目光有些微的变化。随即仰头看向那耸立在穿透云霄的莫留山。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沿着那长如龙蛇的石板路往山上走。
李骁鹤看着那人的背影目光有些茫然。
“怎么。”唐茗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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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啊。如此无礼……”习陵探出头嘟嘟囔囔地说道。
“神风六皇子。文垣。”
李骁鹤心道果然。原來这少年是神风国的六皇子。白袭的六弟那几分熟悉之处便是來自对白袭的认知。
习陵茫然抬头看向说话人。正好对上浮宁幽深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跳。慌忙低下了头。无比心虚。
李骁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倒是并不惊讶。刚才那少年突然出现时。唐茗下意识地站到了自己的跟前。而浮宁却下意识地站在了习陵跟前。巧妙地挡住了习陵可能面对的危险。这位浮大小姐一见面就认出了习陵。甚至极可能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果然厉害。她心惊。
神风六皇子文垣的行为让所有游习弟子都觉得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方向。个个都面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始往山上爬。
“皇……我们也要爬么。”习陵仰着脖子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高度。爬上去的路程估计得赶上她前十六年总共走过的路。
“你可以不爬的。回家去好好待着。”
李骁鹤摆摆手。趁机劝服习陵回去。
习陵眼睛眯缝看她。“我不会回去的。你是不是想偷偷爬墙。”
“爬你个鬼的墙。以后别瞎学我的话知道不。”李骁鹤一巴掌呼到她头上去。丝毫不理睬浮宁警告的眼神。呼完后还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我就呼了怎的。
习陵眼泪汪汪。愤然扭头朝山上走去。
“你去哪儿。”李骁鹤连忙阻止她。
“哼。”习陵头也不地回了句。“离开你这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女人。”
李骁鹤抚胸。她咋就一时脑抽给这位小公主说琼瑶阿姨的经典呢。
唐茗冷眼旁观。满脸都写着你活该三个字。李骁鹤看的好不心酸。
“你们先走吧~”李骁鹤悲痛地说。
浮宁皱眉。难得好心地说了一句。“你身受重伤无法独自走上山顶的。”
李骁鹤低垂的头无力地摇摇。似乎很悲恸伤心的样子。“我不能够连累你们。你们不要管我。你们走吧。”
“可……”
“走吧。”
浮宁欲再说什么却被唐茗打断了。她惊讶地看着这个红衣女子。从才见面她就发现这红衣女子几乎是不离这姑娘三尺。甚至还时刻喂她吃姜玄草。并且刚才她下意识地保护动作更表现出她对这姑娘是真心保护的。但眼下的状况又让她费解。
莫留山之高与难。并非普通人可以攀登逾越的。更何况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
“这山上可能有不少野兽。也不知习陵跑了多远。”见浮宁不动弹。唐茗忽然洠窙'脑地说了一句。
浮宁一听顿时将李骁鹤忘到了脑后。连忙跟上了唐茗的脚步。甚至还挺匆忙。
第二百五十五章 凌霄?
莫留山的最高处整整几十里的范围就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生生削平了一般。偌大的轩辕门就盘亘在这上面。正对面是三个似乎生在半空中的轩辕门三个大字。笔走龙蛇。如金鳞遇水一朝化龙。随时要挣脱俗世的桎梏凌空腾飞。
若说坤域国皇宫是李骁鹤见过的最具有她那个世界的古代特色的建筑。那么眼前的轩辕门则完全是古代华夏文明的建筑特色。
巍峨大气的朱红围墙。有飞檐。 有画栋。隐约可见那厚重大门之后露出來的亭台楼阁。有秦朝的威武。有汉朝的庄严。有唐朝的大气。也有宋朝的婉约。更有近现代的休闲精致。
在此刻她才敢肯定自己一直以來的大胆猜想。这个世界有过跟她和水凌萱一样的穿越者。同时是在她们到來很久之前。并且是跟一直以來如传说一样的莫留山有关系。
而这堆建筑中最显眼的自然是那重重宫阙之后突兀而出的塔形建筑。真正的冲破云霄。
看到那座塔状建筑时。李骁鹤坐在白龙的背上不自觉地直了直身子。整个脑子都蒙了那么一刻。就像在现实里忽然看到了梦境一样。
虽然距离很远。但李骁鹤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仿佛在梦里见到过一样。她记得那座塔上雕刻着无数的奇异纹路。像是诉说着自身历史的古老文字。塔上每个飞檐上都挂着一个青铜铃铛。无风自鸣。
仿佛存在了无尽岁月。静若神灵。
她伸出手想触摸远处的那座古老的塔。手腕上的青铜铃铛垂下來悠悠摇晃。撞击出一阵阵悠扬的乐声。犹如无尽洪荒之中一阵仙灵之乐。
李骁鹤不知自己沉浸入了怎样的一个境界。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陌生的画面。
一片荒芜的世界里。一座高耸入云的古塔独自屹立在中央。一个人影遗世独立。仿佛世界只剩下那一个人。无尽的绝望中唯有一丝希望。但却找不到。
要寻找什么。在寻找什么。
背景里的世界在崩坏。古塔在一寸寸崩裂。那个人影在荒凉的大地上仰头望着头顶的天空。李骁鹤随之仰头看向天空。心里无比震惊。
头顶的那片天空上无数的星辰在坠落。带着绚烂的光芒掉落天际。李骁鹤心中恐慌之极。她知道。这片星空要崩溃了。
那仰头观望的身影无比萧索。独立在这片即将崩溃的天空下。似乎全世界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而她所寻找的。不曾出现。
绝望。孤寂。沉淀了数千年的悲伤。
李骁鹤觉得自己能感受到那人所有的情绪。只觉得自己也快像这片世界一样崩溃了。
她伸出手的朝向天极。口中像要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李骁鹤。”
一声大喊将她拉入现实。李骁鹤心神一震。如被一桶凉水当头浇下。她猛的回过神看向身后。
唐茗和习陵。以及浮宁都神色紧张地看着她。身后一群游习弟子惊疑地看着她。
“皇嫂你怎么了。”习陵一脸忧色。急得都忘了换名称了。
“什么怎么了。”李骁鹤懵懂地反问。倒有些奇怪地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唐茗双眉紧皱。目光里满是探究。“你洠Э吹蕉选!
半个时辰。已经过了这么久。
“啾~”丹朱像是听到她心里的疑问。
山风吹过。李骁鹤想笑一下缓和气氛却发现脸上有些凉意。顺手抹了下脸却是一片湿润。她顿时愣了。
这是……眼泪。
“我们最先到达此地。便看见李姑娘在此流泪。”浮宁顿了顿。随即看向那座塔。“并且看着轩辕门的方向。”
“怎么回事。”唐茗问。
李骁鹤擦干眼泪。揉了揉脸。也十分纳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太累了吧。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最近挺辛苦的。”李骁鹤长叹。
浮宁眉头微皱。“你身受重伤。不宜长途颠簸。何苦执意來这莫留山。”
李骁鹤哀叹。“我也是被逼无奈……”
习陵。唐茗:“……”
你够了。你一路都在马车上睡过來的~
“到底走不走啊。不走让别人走。在这里挡什么路……”
后面抱怨的话在浮宁漠然的眼神中消失不见。其他人也都不敢再说什么。
李骁鹤翻身下了马。丹朱落在她的肩膀上。牵着白龙向轩辕门走去。唐茗等人随后跟上。
正在这时。轩辕门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这几日李骁鹤快要看厌了的人走了出來。身后跟着一群拿着长剑的人。他们都穿着同样的淡紫色衣服。高腰束带。窄腰窄袖。却有着宽松的下摆。有着挺拔的英气又不失端庄大气。
甘华一眼就扫到了李骁鹤。却装作不认识一样忽略了过去。随即对众人道。“诸位來自沧澜七国。或是皇亲国戚。或是世家子弟。但踏入我轩辕门便都是游习弟子。洠в腥魏胃叩凸蠹矸莸牟煌!
“本座是轩辕门刑堂护法甘华。”
说完。身后便有弟子走上前來。送给他们一人一个木牌。其中一个弟子在将木牌交给李骁鹤时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正好被李骁鹤看到。她大方地笑了笑。
“咳。”
甘华忽然咳了一声。李骁鹤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他严厉的眼神。不禁纳闷。她也洠Ц墒裁窗
李骁鹤不在乎。那清秀的弟子却是变了脸色。立刻严肃起來。将木牌一一分发给众人。
“木牌正面上书游习二字。反面上书各自居住的院落。”
甘华将必要的事情说好后。便挥手离开了。留下几位轩辕门弟子给他们讲解自己要做的事。
“我们都通过考验了。谁是内门弟子。”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及内门弟子之事。此言一出。顿时安静了下來。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屏息以待。连文垣和尹穆也都不例外。
唯有李骁鹤等三人。再加上一个浮宁浮大小姐都若无其事的样子。而李骁鹤和习陵则是好奇地把玩手里的木牌。根本就洠侨宋实氖裁础
刚才那个偷看李骁鹤的男子此时脸色淡然。一本正经地说道。“真正的内门弟子考验会在三个月后。到时自有分晓。”
三个月后。
所有人都露出惊讶來。只觉得一腔期待化为乌有。随后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李骁鹤他们才是第一批爬上山顶的。若真是考验的话。那么他们就洠妨恕H羰侨鲈碌挂补健K嵌加凶急傅幕帷
“我名芥阿。轩辕门第三十八代弟子。诸位随我进來。”
“我是游兰阁。皇嫂你是哪个地方。”习陵迫不及待地要看李骁鹤在何处。
“我也是游兰阁。”唐茗道。
“游兰阁。”浮宁道。心里松了口气。若不跟习陵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