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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好好喝呀,我还能喝一点吗?”今天过来拜年的孩子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用漆黑天真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看着已经见底的碗,为难极了。
彦朗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没吃过的,给孩子喝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一人一碗。”
“平时没少吃,想吃了自己做就是了。”彦朗说着,对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笑了。
于是,小女孩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慢慢的,格外珍惜的,将手里最后的一碗佛跳墙喝了个底朝天。
其实,彦朗的手艺当然不光只有佛跳墙,桌面上的菜都是他精心烹饪的,不计较成本,甚至水都是用的系统商城里的清水。
这下,没吃够佛跳墙的人都满足了,因为每道菜都很好吃啊。
午饭吃完,大家的肚子都冒了尖,懒洋洋的寻着个位置坐着,话题一直围着彦朗做的那些菜在聊。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同样的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还要好吃那么一点,有种莫名的香味,勾的人只剩下一颗吃的心。
当然,也因为口味问题,并不是每个菜都能被人待见,但是总体来说,今天这顿午饭绝对是值了。
蒋姥爷也有些吃多了,拍着肚子说:“彦朗啊,你这些菜都是打哪儿学的啊?拜的谁为师啊?有些处理方式,另辟蹊径,很不简单。”
彦朗回答说是自己父亲很会做菜,小时候就跟着学,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比较关注美食这一块,一有机会就会找大师学上两手,自己也会经常练习着做,再加上当了明星,手上有点小钱,也会到各处有名的地方吃美食,不知不觉的就学了这么一手。
蒋姥爷不太相信这都是彦朗自己琢磨的,但是也没听圈里的谁说收了个演员当徒弟,只当彦朗不愿意说,他也就不追问了。这年头,谁没有一点秘密呢。
彦朗还在和蒋姥爷交流,只有施洋有些若有所思。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吗,很多菜根本就是朗叔第一次做出来,味道却美味的不可思议,要说这是天赋,未免有些过于妖孽了,可是要说朗叔偷偷的练习过,他这个枕边人还能不知道吗。
总觉得朗叔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焦虑,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惦记这些,新世纪的情侣应该留给彼此私人空间,空间能够制造惊喜和浪漫,过度的追寻真相只会让对方窒息。就像朗叔希望他可以注重家庭和亲情,却并不会制定他该如何去做,怎么做,对谁做,他只是希望自己去干这件事,却不会过分的强求,他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尊重自己最终的决定,然后他耐心的等待自己最后得出的结果。但是同样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他绝对做不到,他的爱情观是独占的,是无私的,是完全的坦白,他讨厌自己和朗叔之间的那一点小秘密,哪怕无伤大雅,也会如同豌豆公主床下的豌豆,让他夜不能寐。他恨不得将朗叔碾碎了,剥皮去肉,放在显微镜下,去追寻那隐藏在细胞分子之间微末的盲点,完全坦白和透明,如此才能心安。
这天吃过晚饭,蒋姥爷交代了彦朗明天再过来一趟。彦朗没说自己本来已经定了明天回老家的飞机票,直接答应了下来。虽然蒋姥爷的语焉不详,彦朗却知道如果不是必要,蒋姥爷不会开这个口。
结果,第二天两人又在蒋姥爷家里呆了一天,这才知道蒋姥爷为什么要让彦朗过来。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总之,这件事和“华菜”的那场比赛有关系。华菜渊源流传,传承了数千年,在华国一直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然而二十一世纪之后,信息大爆炸,日流韩流入侵,媒体人追名逐利,电视上已经很少能够看见上档次的华菜节目了。就连一些厨艺学校的生源这些年都遇见了寒冬期,所以嘛,蒋姥爷作为华菜的泰斗级人物,美食家协会的会长,江湖地位高高在上,自然责任也是义不容辞,于是便有了那么一个念头。
今年的“华菜”大赛他们打算大办一场,而且要电视直播,甚至已经和央视二台有了初步的联系,双方对这个项目都很期待。然而大家也很清楚,登的台子大未必就有用,节目要有娱乐性,还要有大人物压台子。蒋姥爷义不容辞肯定要上,然而现在的年轻娃娃谁知道这个在电视上一副指点江山的老头子是什么东西,他们需要的是名气更加大的人来吸引人气。
这世道,名气大的未必和美食圈沾上,会做美食的又只是圈里开花圈外凋零,人选还真是不好办啊。
这不。
瞌睡来了送枕头,彦朗就那么华丽丽的进了老爷子的眼。
彦朗要人气有人气,要厨艺有厨艺,还有什么人能比他压得住场子呢?
所以吧,今天来的两个人就是这次大赛节目的组织人,来给厨神拜年,顺便再谈谈这件事。
他们对老爷子提出的人选是没什么异议的,尤其在吃了彦朗做的一桌饭菜后,简直就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张三说了:“老爷子的眼光好啊!这个人选挑的好啊!”
李四说了:“老爷子您这是后继有人了,厨□□头终于可以动一下了。”
蒋姥爷摸着白花花的胡须,呵呵地笑,对着彦朗招手说:“这话我一直没跟你说,怕你另有师承,昨天问过你后我就动了心思,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厨艺,当我的关门弟子?”
彦朗愣了一下,就乖乖的给老爷子跪下,磕头叫了一声师父。
于是,大家都很满意,蒋姥爷自觉对彦朗的身份有了安排,以后施洋带着人回来也是名正言顺。彦朗则很清楚扛大旗的好处,当了厨神的弟子,以后再行走江湖就方便多了,而且这不是施洋的姥爷吗?自己都把人的外孙给娶回家了,跪下磕头也是理所当然。
屋里的人都笑了,蒋姥爷的那些弟子都张口吆喝,让彦朗喊他们师兄,家里的孩子率先乱叫师兄,被家长拎过去一顿揍,嬉笑怒骂的,热闹的不行。
就只有施洋不开心。
他觉得朗叔拜他姥爷为师都委屈了。我家朗叔手艺多好啊,自学都能学成这样呢,这全天下的人还有谁能教朗叔啊?朗叔就该站在最高的位置,受万民朝拜,登坛封神!
他心甘情愿当朗叔的虔诚教徒,敬仰他膜拜他为他马首是瞻,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
所以,上面再来个祖师爷什么的,就太没劲儿了。
不过吧,看朗叔跪的干脆,施洋也知道朗叔有自己的想法,他只能忍着,忍着,努力的忍着,成功的忍住了没有开口搅合。
后来看见朗叔理直气壮的坐在姥爷身边,和他一左一右的,姥爷还亲手剥了个橙子给朗叔,施洋突然就莫名其妙就释怀了。
彦朗拜师这件事就先这么定着,因为要让彦朗上节目当评委,蒋姥爷也得去,要是在那之前爆出来彦朗和蒋姥爷是一系的,未免会让人质疑,不利于比赛的公平性。
因此,这天就说好了,等“华菜”结束,就大办一场,正式拜师。
就这样的,彦朗莫名其妙的从参赛者变成了节目的评委。
这人生呐,人参呐,就是这么的喜剧。
……
彦朗和施洋连续三天去了蒋姥爷家里过年,也就代表从大年三十开始,施老爷子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自己的孙子了。
初二这天,闺女们带着孩子和丈夫都回去婆婆家过了。这就是权势是我好处,原本应该初二回娘家的习俗到了施家就完全反了过来,亲家也欣然同意儿子在年夜饭这天去妻子家里过。然而就算他权势再大,亲家再通情达理,过年也得回去过上两天啊。
热热闹闹的屋子就这么冷清了下来。
施老爷子初二吃过早饭,又去了书房写字,修身养性。
不到九点,门被敲开,杜涛走了过来。
施老爷子头也没抬的说:“来啦,这两天就得你陪着我了。”
“应该的。”杜涛言简意赅的回答。
杜涛默默的站在书桌边上,背手站立一动不动。
“磨墨。”施老爷子吩咐。
“是。”
屋里很安静,暖气也很足,杜涛穿的有些厚,不大一会儿就冒了一身的大汗。施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说:“洋洋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呢?”
“在蒋老爷子那边。”
“嗯。”施老爷子写下一个“奋”字,黑色的毛笔字在白色的宣纸上落下,铁画银钩,遒劲有力,最后一笔拉下,有种杀气跃然在纸面之上。
杜涛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彦朗也跟着去了,听说还做了一手的好菜,很得蒋老爷子的喜欢。”
施老爷子将毛笔放入笔洗里涮了涮,看向杜涛,不怒自威。就在杜涛脸上的汗水往下流的时候,施老爷子突然笑道:“那孩子倒是学会迂回了,这是引入外援,想要刺激我呢。”
“这个……”
“便宜那个蒋老头了,就先这样吧。”
汗水滑下来,杜涛点了一下头。
杜涛离开后,施老爷子再没拿起过笔,他背着手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天空纷纷落落的雪花,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悄悄的,寒冷无处不在,那种冷是来自于内心。
……
接下来就有事做了,彦朗是这个比赛的评委,同时也是吸引人气的一个活招牌,眼瞅着过完年就要开始进行比赛,分秒必争的,彦朗也没空回老家了,从初三开始就忙着拍各种宣传片,美食家协会和“华菜”大赛的主办方这次也是下了大本钱,黄金时间的广告大量的投入,还在一些大城市做了平面广告的宣传。除此以外,施洋还是个能通天的人,通过关系还要了几个央视的访谈和纪录片的位置,为这次“华菜”大赛预热。企鹅和微博这些平台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