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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解释,却是冷淡的很。
看似没什么不妥,但是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却是让她的心里不怎么舒服。
小婉想,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缓步上前,从容却又不失霸道。
“回来一会儿。”她低声道,抓着扶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偌大的房子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小婉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却是在他渐渐走近,发现自己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才豁然想起,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那么刚刚匆匆的上楼,是在找我?”
她的脑子里才一下子想起她刚刚看到的新闻,他已经走上来,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她面前,转身望着她,凌厉的眸光盯着她的长睫。
她抬眸,他那犀利的眼神究竟是为何存在?
不自禁的提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出来:“是在找你。”
明明是他用卑鄙的手段让陆城失去了拍戏的机会,毁了陆城的他竟然还可以这么目中无她?
他到底有什么好嚣张,仗着自己有点钱就这么为所欲为掌握一个人的事业。
“找我有什么事?”他低声道,浅笑着面对她。
但是那笑意,很刺眼。
小婉便也转了身,与他面对着面,望着他那俯视一切的狂妄样子:“也不是非要问,但是既然说到这里,倒是不妨聊一聊。”
“回房再说。”孟总笑着道,然后转身走在前面。
他竟然去了主卧,打开主卧的门人便走进去,并没等她的答案。
小婉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死他,让他狂。
一团火突然攻心而上,她便转身大步朝着主卧走去。
她觉得他当时给她的感觉就是,被霸占了好久的卧室他很不爽,现在要夺回,耍的这叫一个大牌,看似低调的,却是十分卑劣的。
她大步走去,娇小的身子站在门口:“孟子喻,你——”
人突然被抱住,她还没等回过神已经趴在冰冷的墙壁,半张脸贴着白色的墙面。
“干什么?”
门被用力的合上,他抵着她,喘着粗气对她。
上好的酒的气味却也是让她一闻就有些发晕,他却不顾,对她上下其手着:“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小婉气急,脸红脖子粗的。
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她便像是一只能轻易被掐死的小小鸟,翅膀扑腾了两下就被折断了。
疼的她咬着下半片嘴唇,却是动也没发动。
“我,在我的女人要问候我别的男人的事情之前做点让自己爽的事情罢了。”他说着早已经不再顾及她的感受。
小婉的一双手抓着墙壁,却是被羞辱的无以复加。
房间里的灯都没有开。
也不需要开。
他对她早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开灯的地步。
后来还是那个姿势,他在她的耳边低喃:“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那个男人再也翻不了身,我就是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小婉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早就能想象到她老公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想要拐跑你?这就是窥视我的女人的下场,他是活该!”那一字一句的,那样的咬牙切齿,他像个野兽一样的让对他有威胁的人统统都去死。
小婉的心里却是硬生生的冷下去,他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
他轻易的提了裤子便是要走。
她还是那个动作趴在墙壁,墙壁早就冰冷了她的温度,她已经感觉不到凉意。
只是静静地睁着眼,凝视着某一处。
声音那样轻盈:“孟子喻,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说完她笑了一声,眼里满是晶莹却是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只做出要探访他的心的姿态。
他站在门口不由的回头望她,那幽暗的眸子里满满的杀气。
却已经无法震慑住她这个娇小的女人的眼。
她的眼神里那样的色彩斑斓,又冷若冰霜。
卧室里的宁静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恐怖。
他迈开步子大步离去,终是没再对她说什么。
要说的已经全都说了。
即使她不会跟人跑,从来不会想跟别的男人跑掉。
但是,他竟然这样没有自信?
不,他不是不自信,是多疑吧?
小婉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盖好,卧房里安静的让她觉得好像死过去了一样。
她躺在床上,好像在等待着死亡。
眼神里的夺目光芒,是空洞。
他今晚的坦诚倒是让她很大开眼界,但是早已经对他了解到一定地步的小婉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别的表情。
更深露中,万家灯火已经尽然熄灭,又有谁知道谁家的苦闷?
按理说他应该很爽,但是这一夜他却无法入眠。
去到公寓一个人开了瓶红酒然后坐在五人座的大沙发里,已经许久不来这里。
不由的想起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给过他一夜惊喜的陌生人。
然而再来这里,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如今呢?
他曾逼她与他同住,同房又同睡。
想来这几年的婚姻,是他一直在逼她吗?
逼她放下跟任浩在一起的工作,逼她在家带孩子写稿。
他突然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还真是禽兽不如。
明明已经坐拥天下竟然也还是会——
眸子里的黯然在想起今晚小婉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时突然变得犀利。
那眸光如刀,似是要将什么硬生生的杀灭。
他是对她没自信?
还是对自己没自信?
又倒在杯子里大半的酒,先是抿了一下,杯沿还不等离开唇边却又突然的昂首,一饮而尽。
公寓里全是她的身影,他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看着立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的画架,画架上画的是一双儿女在地毯上玩耍的情景。
倒是入木三分。
比刚开始见她画的时候长进不少。
他想这一夜小婉也定然是睡不着,说不定早就恨足了他。
小婉当然睡不着,却没有心思去恨他。
恨一个人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伤害。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她只是睡不着,头疼欲裂。
早上醒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小婉,李姐跟王姐就很好奇:“总裁还没起吗?”
小婉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听到这句话只是低声道:“回来过,又走了。”
两个下人互相对视一眼,李姐才大着胆子问:“莫不是又吵架了?”
小婉听到又这个字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原来我们最近经常吵架。”
李姐不由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少奶奶,是我多嘴,你别听我乱说。”
小婉把报纸放在旁边,这一娱乐新闻上是陆城被师弟代替,人家咸鱼翻身他却被断了后路的内容。
也有笔者猜疑他是得罪了什么人。
但是更多的人认为是他的时候到了,毕竟娱乐圈里迅速过气的人也不再少数。
然而,陆城却定然是得罪了某大老板的。
“少奶奶,那要不要给总裁打电话让他回来吃早饭。”王姐也问。
“他也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在别的地方吃,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替他担心。”小婉说完已经起身:“那姐弟俩该起床了!”
娇小的身子却很敏捷,说着人已经步入台阶往楼上走去。
王姐跟李姐颇为忧虑的看着小婉离开的背影,最终也只是无奈叹息。
而小婉上了楼的时候一开门两个小家伙就从床上爬起来,耳朵好灵敏呢,小婉不自禁的感叹。
小子喻喊着:妈妈!
小小婉就在对妈妈傻笑,表示早上醒来能看到妈妈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小婉微笑着上前:“小子喻幸早上好哦。”
姐弟俩幸福的小爪子拍着小床上,都期待妈妈先去抱自己。
她的脸上那么温暖的笑意,仿佛昨夜的忧伤只是一场噩梦。
又或者那场忧伤里的女主人公根本不是她。
吃完饭之后他们家就迎来了陆城的助理这位不速之客。
燕燕见到小婉的时候很有礼貌,虽然眼睛里像是带着针。
小婉望着那个对她生出那么一些些怒意的女孩:“我听陆城提过你。”
“是吗?他肯定说我性子差极了。”燕燕像是不怎么在意,似乎陆城一张嘴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是说你性子太过直率,不过他还说,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细心照顾。”
她吃惊的望着小婉,看小婉那从容的笑着对她,她本不愿意相信的:是真的?他会说这样的话?
小婉笑了笑:“嗯!不过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
终于,有个好的开头后再聊天就不会那么生硬。
燕燕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却还是在努力地奋斗想要再次被撑起来。
“就是陆城的事情啊,他经纪人听说是你老公用钱砸的大家都不再用他,就连找以前跟陆城最不对付的人去拍戏故意让陆城难看也是你老公做的。”
燕燕说着激动的攥住了拳头。
小婉微微往后仰头,似是下一刻那小妮子就要冲过来揍的她鼻青脸肿。
脸上的笑意稍微扭曲,她却是笑着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公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婉低声问,眸子里多的是平静无波。
燕燕眨着她的长睫毛:“为什么?是因为陆城喜欢你?那也不至于啊,喜欢你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是因为陆城说要带我走,他才恼羞成怒。”
虽然他们俩之间可能要完了。
但是小婉心里却也清楚自己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总不能跟燕燕站在一起数落自己的丈夫,何况孟子喻也确实是因为那样。
孟子喻的性子本来就不好,霸道,冷漠。
人要是得罪了他,他绝对会变着法的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对陆城事业上的打击,小婉觉得他还算心慈手软了。
要是像对待段初晴那样把他打残丢到海里,估计也没人会找到证据是他所谓。
“什么?那混蛋竟然对你说那样的话?还被你老公听到了吗?”燕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早就说过孟子喻不是好惹的人,他就是不听。
原来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墓,真是——活该。
可是虽然是活该,但是最为他的助理:“可是孟太太,不管怎么样,陆城的大好前程不能就这样被毁了呀,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