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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看楼下有佣人,而且儿子表情那么严肃,便是立即跟了上去。
书房的门一关上,他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眉心紧蹙着。
张慧走上前:“什么事让你这个时间过来?还这么凝重的表情。”
心里竟然有些七上八下,感觉儿子好像知道些什么,这件事她是绝不愿意让儿子知道的。
孟子喻眯着眼看着眼前自己的母亲,曾经自己眼里的严母,却是恪守律己的女人。
他曾经跟小婉说孟家的女人要遵从三从四德,就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母亲是这样一位端庄贤惠的妻子。
但是当层层迷雾以后,他发现想象的跟现实之间的差距真的好大好大。
“我跟小佳三岁那年!”他看着她,很认真的,却是看了一眼后便转头又望着自己的母亲。
这样的话,一个儿子对一个母亲说,真的不合适。
但是他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希望张慧能到此为止,别再因为这件事对小婉那么折磨,毕竟小婉是无辜的。
而且他也相信小婉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不会就张扬出去。
张慧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他说的时间正是那次的时间。
“收手吧,别再去找人救胡娇。”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站在窗口望着外面,只留给母亲一道冰冷背影。
张慧的心都要跳出来,却是淡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在做的事情?”
声音里像是歇斯底里后的无力,冷漠。
“去年原本是查唐阔,没想到却查到您跟胡娇,哼。”
他不自禁的嘲笑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打开,像是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才点了根烟长长地吸了一口。
长睫下幽深的眸子里光芒被遮挡,当吐出一圈圈的银色烟雾,心情稍微舒缓。
张慧也静了下来,像是个被搓了锐气的将军坐在了沙发里:“你还查到什么?”
孟子喻转头,阳光照到他的肩膀,他的轮廓却在阴里,望着张慧那冰冷没血色的脸也是无奈沉吟: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是这种女人。
他有点咬牙切齿,不愿意去恨。
他以为母亲会是小婉的典范,但是到头来……
“我去求李局放胡娇,他说这个忙帮不了,是你跟他打过招呼?”张慧知道,她是真的在儿子面前再无秘密,便是突然有些疑团像是要解开。
“是,就算我不这么做,唐阔也早就找人打招呼,胡娇的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过。”孟子喻垂着眸,任由手指间的烟悄悄地燃烧。
“可是如果我不帮她,她就要……把那件事情给说出去。”张慧也知道什么叫难以启齿。
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
孟子喻嘲笑一声:“她就算敢说出去,也没人敢报道我孟家的丑事。”
他的眼里闪着狠绝,他是绝不容许别人乱写他们孟家的事情,尤其是老一辈的感情问题。
他跟小婉的问题上了报纸他之所以不理是因为他知道真假。
但是张慧这件事情哪家报社要是敢报道,他发誓那家报社一定会在他知道的第二天就消失在C城。
并且所在此报社工作的人一辈子也别再想从事这个行业,至少在C城,他不敢自居皇帝的话,恐怕也没人敢来惹这个头。
“就因为那件事,你差点毁了唐家,毁了小婉,还杀了一个您的亲孙子!”他以为自己能忍,但是突然的失控。
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从他的口中被掷出来,他就那么发恨的望着沙发里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么恨您?别人要挟了你你却把气都撒在你儿媳妇头上,你知道小婉从来都不是一个议论人是非的人,你知道她从来都尊敬您,孝顺您,可是……您竟然对她一而再的这样,逼的我现在站在这里跟您谈论这种事。”
他的手指着地面,咬牙切齿,他活了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却从未想过,自己跟自己的母亲,对峙她当年龌龊的事情。
“我还不是怕她知道了以后告诉唐家,我们孟家一直在唐家之上,我可不想被人——因为那件事被人骑到头上。”张慧的气焰已经压的很低,却依然存在着。
“那么这么多年你貌似跟小婉妈妈关系很好,其实是一直骑在她头上的心态?这些年你跟他们家被别人以为的好关系其实不过是让他们家来衬托我们家的高人一等?”
他质疑。
他也从来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却从未敢藐视别人,觉得自己有多么高级。
然而他亲爱的母亲,一直被外界公认为C城最端庄的贵妇,却是心里那么渺小。
张慧沉默不说话,他却是气的笑出声,要吐血。
“您怎么会这么目光短浅,这么……您知道您对小婉做了这么多事我的心里有多么不安?万一哪天她要是知道了实情,她该对你,对我多么失望?”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他真的不敢想象,小婉要是知道他早就知道所有的实情却没告诉她她会用多么恨他的目光看他。
她还会在他身边相信他承认他?
他不敢相信。
“那就离婚,她既然心气那么高,就去找别人好了,从此我们孟家跟唐家再无关系。”张慧便是如此想的。
“就因为您做了那种事,您就要拆散我们夫妻?我告诉您,您想也别想,我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女人,没了唐小婉便是没了您儿子。”
他更是非常正式的跟您说。
“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而且比她有能力,比她家世好的也不少,她性子又不好,你干嘛还非要跟那么一个女人在一起。”
孟子喻被这话气的双手掐腰,高大的身体转过去又望着窗外,许久才忍着一口气又回头看她:“以她当记者好几年的能力,你以为她是真的说不过你?为何每次低头的都是她?因为她敬你是长辈,她的机敏我敢说就是两个你也比不上,她能采访C城那么多大人物并且给大家留下好印象,你以为真的只是凭关系?我麻烦你别总是把她当个傻子耍,她为我,为我们孟家用的心,比我跟孟佳都多得多,也比你……多得多。”
小婉的睿智就在于,她哪怕在外面再怎么勇猛,到了家里也只是把自己放在家里该放的位置,她从不把工作上的认真拿到家里。
她在家里,就只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儿媳妇。
她站在她认为,也应该站在的位置。
她不是个任人欺辱的人,却因着自己的那份寂静让人以为她好欺负。
她收起了自己在工作时的锋利,却让人以为她是个软柿子。
他能不替她委屈?
她的改变全是为他。
她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发展机会。
“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还是你现在根本就是被那什么爱情给蒙蔽了眼睛?还是你忘记多少男人惦记着她?”
“就算是再多的男人惦记着她,她也不会向您背叛我爸爸那样背叛我。”他气急,说出了这一句。
张慧抬头望着他,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给剜了出来,眼里再也挂不住那抹眼泪,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那你是想让你媳妇知道你妈发生过的事情然后让你妈以后在她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她像是再也没了办法,只能说出自己心里的顾虑。
“让您抬不起头的不是小婉,是您自己。”
他笑了一声,不再看她,高大的身子往前走着,却是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原来您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担心小婉把您踩在脚底下。”
可笑,且不说他老婆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也是张慧咎由自取。
既然那么怕被人看不起,当时怎么还做的出?
张慧坐在书房里许久都动不了,她的心已经被儿子伤的伤痕累累。
在孟子喻去公司的路上小婉开着车去了监狱。
胡娇见到她的时候有些吃惊,有些失望:“怎么会是你?”
小婉看她一眼,淡淡的笑了一声:“那么您认为该是谁?”
胡娇抬起眼,撞上小婉犀利的眼神,却是坐了下来。
小婉坐在她对面把她细细的端详了一遍:“在里面住的还好?”
清瘦了不少,虽然也是咎由自取。
狭小的空间里有些阴暗,有些阴森,小婉却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端详着眼前的女人。
人活一辈子,怎么活真的很重要,如果她好好做人,好好珍惜自己的婚姻,说不定现在还在家里跟姐妹打麻将,但是她却做了违法的事情。
胡娇轻笑一声:“你是来看我笑话?是你妈让你来的?”
“你以为我妈妈让我来看你笑话?我妈妈可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小婉的声音一直很低,她的眼里,胡娇似是在自暴自弃。
但是想到昨晚老宅的那个电话,她却是不得不防备。
“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没事闲逛到这里吧?”胡娇的声音很轻。
“你好像在等什么人,见到我好像很失望。”
明明只是猜测,却让人感觉她的话是肯定。
尤其是她那敏锐的眼神,似乎是能把人心给看透的。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隔着一扇玻璃差点把自己跟哥哥还有爸爸炸死的女人,她想,胡娇不是个会放弃生活的人,即便是一错再错,好似也要疯狂的活下去。
胡娇被她那犀利的眼神审视的有些紧迫感,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转身只说:“只是看到你很震惊而已。”
却没想到自己活了五十多年,以为藏的很深的心思却被小婉这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女孩子给看透。
小婉望了一眼她背后那扇门门口站着的人,仿佛一座雕像一样的站在那里。
“昨晚我在老宅,您让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我就在我婆婆身边。”她只好这么说,很认真的,从容的。
胡娇抬眼望着小婉,望着小婉眼里的波澜不惊:“是吗?那今天不会是你婆婆叫你来的吧?”
“这阵子我们关系不太好,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原委!”小婉继续说下去:“我来这里的目的便也只有这一个。”
胡娇稍微直了下后背,望着小婉的眼神里越来越多的疑惑,她的眼里小婉好像发觉了些什么。
“是什么原因让我那一向高贵冷艳的婆婆愿意帮您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定不是因为你曾经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