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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是天之骄子,她却被未婚夫丢弃,她不甘心。
“唐阔竟然爱着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十年,那么,酒庄这场爆炸,你是怎么设计的呢?我们酒庄有人跟你认识?”
常芯笑了一声:“我本想骗点钱然后就找个机会毒死他,却没想到他那个生母突然住到他那里,我是听到她讲电话,她问炸药都埋好没有,然后又打电话给谁说是十一点半在酒庄见面,我就在那时候带唐阔过去。”
她说着也笑了:“我当时震惊的很,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能那么恨跟我去打掉孩子,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我突然不稀罕他的钱,我就想跟他一起死了算了,反正不能生孩子的我也不会再有男人喜欢,而他还表现的那么痴情,那么,就让一切回到十年前,就让我们一起死去,去陪我们早已经去了天堂的小宝贝。”
她只要一想起死掉的孩子就疼,那是她这辈子唯一怀过的一次,但是,她跑出医院的时候没来得及看清路况就跑出去,那一场,她的孩子就那么跟她别了。
时萌惊的捂着嘴:“是胡娇要杀唐阔?”
那可是亲生母子。
小婉却是不再说话,只听身边母亲说了句:“她要杀的不是唐阔!”
然后转头朝着唐建国的病房走去。
孟佳轻轻地扶着她,她挥了挥手:“不用你了!”
孟佳知道她心情不好,却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难过。
虽然她年纪比母亲小一些,但是,她的生活远没有张慧的生活那么潇洒。
而她这萧条的背影,却都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她的痛,也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怪不得有人宁愿做个多情的种也不愿意做个专一的人。
原来,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这么让人难过。
常芯自己往前走,她想去见唐阔,她想去告诉他,她后悔了。
最后那一刻,她便明白,他是认真的爱了她十年。
她想她该去跟他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一直让他这么牵挂着。
“喂,你要去哪儿?”时萌大喊一声,看她扶着墙走的那么艰难,随时倒下的样子。
“我要去见唐阔!”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后面的人却都能听得见。
“你既然这么想他死,何必再去见他?”孟佳气急一句。
常芯笑了一声,是恨他,可是那都是曾经全身心的付出。
曾经她还那么单纯,但是有了他的孩子,她本来也想流产,却突然就不想了,所以她想逃走,她想再好好的想想,但是老天却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吧,冥冥之中,她那个孩子就是不该来到世上。
小婉埋头在孟子喻的怀里,孟子喻轻轻地拥着她:“我们回病房吧!”
他突然发现,他老婆明明一直在做好人好事,却被那么多人误会,辱骂,她明明是那样一个简单的人,却被那么多误认为心机深重。
她明明什么都不做,却被人以为利用身份地位做了好多阻碍人家前途的事情。
他突然很心疼,为她不值得。
小婉好恨这个女孩,她活的那么自私。
她想,如果唐阔醒过来还好,如果……她真的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孩。
而这场爆炸里面到底牵扯多少人?
胡娇本想炸死前夫却不巧炸了儿子。
小婉后来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脑子嗡嗡的疼的厉害,那爆炸声始终太震惊。
唐阔还躺在重症监护里无动于衷,尽管李爽一直陪在里面。
常芯想要去看他却被医护人员半路上拦截:“你现在的状况不易下床,赶紧回去!”
于是女医护人员硬是把她抱住,她却奋力抵抗然后拼了命的跑。
直到那玻幕前,她看到那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的脸,她跑过去,贴在玻璃上。
当她满含热泪的望着床上的男人,却是哭了出来:“唐阔,你一定要活过来。”
此刻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李爽却是感觉到什么不由的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常芯站在玻幕前。
她看到常芯的时候常芯也把眼神移向她,两个女人互相对望却都是无言。
李爽垂下眸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禁不住想:这就是你的前女友?你现在想不想她进来?
但是却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过,她突然明白一件事,有些感情看似还很深,其实早就不在了。
而他跟外面那个女人呢?
她正拿捏不准的时候却看到女孩被两个医护人员给带走了。
李爽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只是微微挑眉。
她是最不喜欢可怜别人的人,这天下可怜的人太多,可怜不过来。
她跟小婉还有时萌都差不多的性子,都不太喜欢可怜一些不必要跟自己无关的人。
或者这世界上的人,现在大多已经这样冷漠,看到乞丐在街上趴着乞讨也不会再去给钱。
反而对在某个角落安稳坐着的乞丐去施舍。
你们有没有冬天在某条热闹的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一个在地上不住的爬行,手上白色的卫生纸被胶带缠称成好几圈,身形黝黑,穿着破棉裤却光着上半身的人。
他们往往拉着一个小箱子,箱子里要是还放着一个破旧的小录音机,卡带里放着思乡的老歌,他的手里拿着个盒子却是走到哪儿都会引起一阵尖叫,最起码也会吓的一部分人慌忙逃掉。
人们不是没有同情心,也不是不舍得那几块钱,却只是因为他们的身形打扮太过花样百出。
这样的乞丐你怎么去可怜呢?
做人,何不矜持一点,温婉一点,真一点,爱惜自己一点。
小婉再醒来的时候脸上的肌肤不再那么惨白,又有了一些暖意。
看着他趴在窗前静静地睡着,她知道他肯定是累了。
缓缓地坐了起来,忍不住抬手,那纤细的手轻轻地摸着他的黑发,他的短发没有因为这场灾难而变得多不整齐。
他依然那么干净的在她身边。
他无需在乎很多人在做什么,他只要陪在她身边。
小婉突然觉得很温暖,很满足。
当自己年纪大了,谁都可以不在身边,只要他在,便是最大的满足了。
这一生,若不是两个人一起走完,就是一个人。
而她现在是两个人,便想着两个人的事情。
这种时候,便是最想他在身边的。
他缓缓地抬头,看到老婆醒来后望着自己笑,不由的也失笑,爬起来:“我睡着了!”
“干嘛不一起睡?以往总是赶都赶不走。”
他笑一声:“那怎么一样?你好好地,我便是像一条赖皮的小狗一样粘着你,你现在受着伤,我怎么舍得再去跟你挤一张床。”
她却是垂下眸,像是在想些什么,脸上带着些俏皮:“也不知道是谁,曾经一睡沙发就发烧,今天……”
她不自禁的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好像没事哎!”
他笑着,拿住她的手,轻轻地握在掌心里:“傻瓜,在你有事的时候我怎么会倒下?”
就连病都会眷顾他们。
于是小婉又有点羞涩地笑着,却是转头就问:“唐阔不知道怎样了!”
他脸上的笑意才缓缓地收起,轻声说:“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他的命跟你老公的差不多硬。”
小婉便点点头。
过年这段日子本来孟子喻该很忙的应酬不停,但是这次,他唯一的工作却是陪在老婆面前。
老宅。
老爷子坐在沙发里下了命令:“今年能推掉的应酬就都推掉,实在是推不掉的便是长青你去好好应酬吧。”
“嗯,这事我会办好,而且集团那边,他的助手也会帮着,今天早上打过电话我们尽管放心。”
老爷子点了点头,张慧却是在旁边坐着不是很高兴:“唐家出了事是可怜,可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情难道就可以不管了?难道唐家倒下了我们孟家就要跟着倒下?”
老爷子微微皱眉:“小慧,你这话以后可是万万不能再说了,咱们两家是亲家,自然唐家的事情就是咱们家的事情,但是说什么唐家倒下,咱们家倒下?就这么一场爆炸唐家就完了?”
“爸,您也便嫌我说的难听,可是眼下唐家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显吗?唐阔这要是醒过来还有可能,唐阔要是醒不过来……”
张慧不再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自然知道。
“唐阔倒下了咱们儿媳妇不是还在?何况,唐阔不会醒不过来的,那孩子命大着呢。”
孟长青皱着眉说,想到唐家的事情他也头疼,唐家现在就是唐阔在打理,唐阔要是迟迟不醒过来,恐怕真的会很难恢复。
这个酒庄虽然不是唐家唯一的酒庄,却是唐家历史最久的一个。
唐建国现在又受不了刺激躺在病床上,要是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一生的希望都没了他恐怕会更难过。
而唐阔也确实迟迟的不醒过来,时萌跟李爽跟小婉一起站在门外的窗口,看着里面那个躺着的男人,小婉转头对李爽说:“麻烦你了!”
“你说这个干吗?是任浩组织我们俩在这里帮衬一下,你要谢也是谢他,何况我们姐妹这么多年,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是,感谢的话等家里好了再真心实意的表示也不迟!”时萌拍着她的肩膀给她使眼色。
小婉便是认命的回复:“遵命了,我的时大美人。”
然后三个女人继续望着里面的那个男子发呆。
说起来,小婉的哥哥,也算是她们的一个大哥,看惯了酷酷的他,突然看他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总觉得不得劲。
孟子喻回家给小婉拿换洗的衣服,不由的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床上还是昨天早上出门时候的样子。
小婉回病房,下楼来却看到一个人拎着一个果篮站在她的门口。
邵南站在那里,在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被骂的多了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神经病,不然怎么会被她骂的一点自尊都没有还是来了?
小婉往前走了两步,他听到脚步声转了头,小婉才发现他也瘦了一些,想要对他说不好听的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邵南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说出那句话:“小婉,你没事了!”
她竟然觉得酸酸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