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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说刚才几人已是来过的,便释然了。断想不到,上个月在自己家求收留的人便是这兄妹俩。
秦氏等人自然更想不到,招呼得很是殷勤。
宁寒进了屋,坐下喝茶。
云叶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打发走了其余人等,单刀直入,“我很忙,有话不妨直说。”
宁寒放下茶杯,鹰眸看向云叶,有些咬牙切齿,“恭喜!”
“……”云叶倒是一愣,“喜从何来?”
宁寒斜睨着云叶,剑眉一挑、语气讽刺,“不是聘出去了吗?”
“……”云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聘出去……”
宁寒磨牙,鹰眸喷火,“亲上加亲……如意了?”
“……”云叶总算明白了,点点头,“你说兴旺哥?”
宁寒:“……”
云叶似笑非笑,“我是不是聘出去、是不是亲上加亲,管你什么事?”
宁寒:“……”
“你莫不是在……吃醋?”
宁寒黑脸。
“嫉妒?不甘?”
“啪”!宁寒一拍桌子,怒,“自以为是!”
云叶面不改色,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宁寒气结,“知道什么?”
“以后但凡说中了别人的心事,我只在心中想想,不说出来便好了。”
宁寒大怒起身,大手一拉云叶,低喝:“跟我出来!”
云叶的手腕被铁圈箍住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跟着宁寒出了房门。
外面众人都正忙着,见两人出来,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过来。
云叶尚未开口,宁寒已经放了云叶的手,对秦氏道:“伯母,我带云叶出去一趟,稍停便回。”
云叶诧异抬头,宁寒俊脸已是风平浪静。
秦氏虽不知何事,却也未拦。
看着四人的背影,云争心中隐有薄怒,“宁寒这人,果然不如丁陌文!如此出去,也不顾及大姐的声誉吗?”
卫让、卫萍牵马跟在身后,四人出了院子,却往东走。
出了村子,宁寒上马,朝云叶伸手,云叶也不矫情,拉着宁寒的手便上了马,坐在了宁寒怀中。
此时,天色渐晚、炊烟飘出,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丝丝白雾,如纱线一般。
宁寒纵马,很快便飞跑起来。
干枯的树木飞快倒退,一片落叶也没有。不过一刻钟,便上了沱河的河堤。
这里云叶极少来,记忆也模糊了,不知道宁寒是怎么知道这个去处的。
河水大部分已经结了冰,少许地方还有流水的声音传来,阴冷的北风顺着河道刮过,颇为刺脸。
卫让、卫萍把马栓到大树上,两兄妹跑下河堤,河边凿冰捉鱼去了。
云叶看了一眼不说不动的宁寒,也想下去,却被宁寒一把抓住,“等等。”
☆、173 宁寒表白
云叶微微偏头,大眼看向宁寒。
落日的余晖照在宁寒身上,银色的披风宛如镶了一道金边儿,身姿更显挺拔。
乌黑的墨发随风飘起,男人凌厉的眉眼变得有些柔和,鼻子高挺、薄唇紧抿,英挺的眉毛斜飞入鬓,脸色不再冰冷。嘴唇蠕动,却不说话。
看向云叶的眼神说不出是恼怒?喜欢?责备?无奈?
云叶微微垂了眸,再抬眼便笑了,“我们不如下去捉鱼吧。”
见云叶如此没心没肺,宁寒咬牙,“你应了那婚事?”
“自古,婚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推了!”宁寒怒,“再敢提,我就掐死你!”
云叶表示很无辜。
自己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了一句俗语,这人怎么就恼了呢?说什么“推了”?难道有谁应了什么吗?这男人,真是可笑又别扭!既然半年都不理我,此时何必管我死活?!
云叶鄙夷地看着宁寒,断然道:“我现在就去死!”说完,转身便跑下河堤。
“你这女人!”宁寒飞身而起,从身后一把抱住云叶,在耳边咬牙切齿道:“敢死,我追到阎罗殿也把你抓回来!”
云叶撇嘴,“阎王把你也留下!”
男人嚣张跋扈:“他敢!”
陡然撞进男人的胸膛,背后热烘烘的,宁寒的呼吸拂过云叶的脖颈,云叶脸红红的。
两人站在大堤的斜坡上,宁寒用披风把云叶紧紧裹住,只露出一个头,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云叶怒:“放开!”
“我错怪你了。”宁寒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愧意似的。
云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懒得问。
卫让和卫萍两人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忙又转身抓起鱼来。
见宁寒紧紧搂着自己的腰,云叶很快连耳朵也红了,忙推开宁寒,怒:“你这人,放开我!”
宁寒慢慢放开了怀中的云叶,却抓住云叶的手,沉声道:“跟我下来。”
大堤颇为陡峭,地上还有些冰,往下的时候很难走。
宁寒走在下面,大手紧紧地握住云叶的手,云叶有了支撑,稳稳地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等下到了岸边,云叶正要朝着卫让兄妹走去,宁寒一拉云叶,“过来这边!”
云叶忙摆脱了宁寒的手,跟着宁寒来到河流的一个拐弯处。
水里有几块凸出水面的大石,挨着的下游便没有结冰,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水洼。
云叶小心跳上石头,低头细看,里面果然有鱼!青灰色的小鱼逍遥地游来游去,根本不怕人。
云叶虽高兴,却也有些失望,“也太小了些!还没有我的巴掌大呢!做起来也费劲。”
宁寒好笑,抬手抽出腰中软剑,猛地一抖,利剑寒光刺目,一看便是绝顶好剑!
见云叶看过来,宁寒抬手把手中利剑往身前冰上一划,“哗啦”一声,冰破水出!
“好功夫!”云叶忍不住叫好。
冻实在的冰块无异于钢铁,这人手劲儿够大、宝剑也锋利,竟一举破冰!
宁寒把利剑插入水中,用力一挑,大块的冰被挑起,“哄”地一声被扔到了远处。
“啪”!又重重地摔在冰面上,摔成了碎末,在落日余晖中发出柔和的反射光。
“过来!”宁寒朝着云叶伸出手来,“这里有大鱼。”
云叶本来不想过去,听宁寒如此说,到底忍不住。便掂起裙角,一个大步跳了过去。
宁寒迎上,伸手接住,猛地一拉,云叶便又撞到了宁寒怀中。
云叶有些脸红,宁寒只是略微抱住,见云叶站稳了,便放开了怀抱。
两人一起弯腰,看向水中。
果然,不大一会儿,便有一条尺把长的大鱼游过来!
云叶蹲下,猛地伸手朝水中去抓,哪里抓得住?那鱼只是一摆尾巴,便慢慢悠悠地游走了。
眼看着冰下一个青色的影子渐渐远去,只能望冰兴叹了!
云叶气得把手在水中猛拍,“这混蛋,优哉游哉故意气我呢是吧?”
把宁寒给气笑了,慢慢蹲下,道:“看我的!”
云叶扭头看向宁寒,不服,“敢笑我?你能抓住它吗?”
“我嫌脏!”
“切!”
两人并排蹲着,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地看向水中和旁边的冰下。
很快,几条青色的影子从冰下游了过来!
果然,一条鱼出现在眼前,宁寒把手中的利剑往水中一插!
“哗啦”一声水响,宁寒把宝剑提出!
云叶抬眼一看,利剑上面正插着一条鱼,犹自摇着尾巴,水滴四溅!
“逮住了!”云叶大乐,顾不得擦擦被那鱼甩到脸上的水,跳起来够那鱼。
倒把宁寒吓了一跳,“小心!”说着,把剑举着,一手拉着云叶,“上岸吧。”
云叶两人上了岸,宁寒把剑伸过来,云叶喜滋滋地把鱼从剑上拽下来。
“看样子,得有三斤多!”云叶一手抓住鱼,一手推宁寒的后背,笑道:“再去抓啊,晚上我们吃酸菜鱼!”
随手捡起地上的小树枝,从鱼鳃处穿过,搁在石头边,这下也不怕它翻腾到水里!
等云叶收拾好,回到那块大石上,宁寒又抬手扎下一条鱼!
“哗啦”一声拿出来,竟比刚才那条还大!
这下云叶乐了,还有比厨师看见好食材更高兴的事儿吗?
“宁寒,你可真厉害!”云叶乐呵呵地夸了一句,抠着那鱼鳃,又跳到岸上去了。
如此来回几次,天便有些黑了,河面上刮过来的风越发凛冽,吹得头疼。
在水边来回跑,脚上的棉鞋有些潮湿,脚冻得冰冷。
云叶道:“咱们回吧?”
宁寒转头看了一眼卫让兄妹,云叶便喊:“回家了!”
两人便把鱼带了过来。
云叶一看,惊呼:“比宁寒捉的还多!”而且,卫萍都用匕首去鳞剖腹,早收拾得干干净净。
在宁寒冰冷的眼神中,卫让默默地低下了头。
宁寒看看地上浑身鳞片和血污的鱼,又看了一眼云叶。
一时间,云叶便想到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自己就是那猪!囧……
卫让、卫萍两人把鱼都用树枝串联起来,先一步上了岸。
宁寒和云叶在水里细细洗了手,也上了大堤。
宁寒伸手拉住云叶的手,被反抗。反抗又被镇压,于是,云叶只得老老实实地被宁寒握着手,拉到了河堤上。
卫让和卫萍两人已经上了马,下了河堤来到大路上了。
宁寒牵过马,猛地抱起云叶!
云叶惊呼声未完,瞬间已经安坐了,嗔道:“毛手毛脚!”
宁寒嘴角上挑,也不答话,飞身上马,手扯缰绳,“驾!”
马儿嘶鸣一声,飞奔着下了大堤。
耳边风声呼啸、身子下沉,失重的感觉让人心惊。
云叶两手紧紧地抓住马鞍,身后触到宁寒宽阔的胸膛,心里踏实了许多。
不过瞬间,马儿便来到了大路上,宁寒扯紧马缰,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看着前面卫让和卫萍的身影,宁寒控马走得不快。
云叶倒急了,“怎地不跑?”
“想与你多处一会儿。”
云叶小脸一红,嗔道:“谁爱跟你多处!”
宁寒微微笑了。
云叶感觉到身后宁寒胸腔震动,便知道男人在闷笑,怒:“好好的,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宁寒收了笑,沉声道:“今晚我便回了。”
云叶冲着天上翻白眼,“回就回!谁稀罕留你!”
“云叶,我喜欢与你在一起。”宁寒道:“你呢?”
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