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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大街上热闹异常,在宁寒看来,跟京城根本不能比,只感觉燥热、拥挤!
若不是为了顾老的寿诞将近,姨母又担心凌绪惹事,还有烟儿纠缠不休,自己是不会这么早就过来的。
因为拉着马,宁寒两人在街上想快也快不了。
走了一会儿,便看见王洲正等在路边,见两人过来了,忙迎上前。
“少爷。”王洲道:“刚才那两个男人跟那姑娘在这摊子上纠缠,被我呵斥了一顿方走掉了。”
说着,朝前面一指,“就是卖小吃的那个摊子。”
宁寒看见在小吃摊上忙着的云叶,果然是她!
☆、091 两人斗嘴
摊子上,云争和金娥正忙着收拾桌椅,云叶则脆声叫卖着最后几十个金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最后几个,再不买,您今儿个可吃不着啦!”
“焦酥脆嫩、一文钱五个、两文钱十一!”
声音娇俏、嗓音清亮。
宁寒扫了一眼桌子,英眉微挑。
卫让好奇地看着荷叶里躺着的金蝉,“那是什么?”
王洲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笑了,道:“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那个东西叫……”
不等王洲的话说完,云叶脆脆的声音传来:“油炸业善!焦酥脆嫩!快来买啊……”
闻言,宁寒剑眉又一挑,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云叶,嘴角微微翘起,暗道:“这女人!真亏她想得出来……”
卫让张大了嘴巴,“我没听错吧?油炸谁?业善?元国大元帅业善吗?”
云叶也看到了对面不远处站着的三个男人,个个英姿飒爽。
中间站着的,正是那个英俊得天神一般的男人!他跟过来干什么?
还有,刚才替自己赶走了那俩小混混的男人,是他的人吗?
云叶犹豫着,要不要跟这男人说声“谢谢”?或者,自己还差他一句“对不起”?
王洲和卫让看宁寒和云叶二人隔着马路两两相望,有些惊讶。
“这姑娘,胆子够大,我们少爷的眼神,一般姑娘可担不住!”
“还有,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瞅一个未婚姑娘!平时,可没有一个姑娘能让他看上一眼……”
见人家没有过来的意思,云叶只得假装不知道,反正刚才也跟他那侍卫道过谢了!
云叶又开始高喊:“恭贺成国大胜!感谢宁寒将军!”
“全国同庆,特推出新吃食—油炸业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最后几十个,便宜卖啦!”
“……”
云叶正喊得起劲儿,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包起来。”
云叶一转头,看见宁寒正站在自己眼前,面无表情。
云叶腹诽道:“这男人,是飞来的吗?一秒钟之前还在马路对面,自己不过一转脸的功夫,竟然就到了面前。”
“真是的,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再看看宁寒的身高,云叶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一边嘀咕:“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
宁寒耳力过人,听云叶抱怨自己的身高,又好气又好笑,“你可真是……”
“啊?呵呵……”云叶方知自己的话被人听见了,忙打着哈哈,道:“拿稳了!总共十一文钱。最后啦,给您大优惠,只收您十文钱!”
宁寒示意王洲掏钱,自己却打开荷叶,问道:“我记得这个东西叫金蝉,为何到你这里变成了‘业善’?”
云叶一笑,“无他。不过是借宁寒将军的大名,挣几个小钱儿!”
见宁寒似笑非笑,云叶又道:“再说了,宁寒几年才打败了他,我这里一锅油就把他炸了,是不是比宁寒更厉害?”
王洲咬唇低头。
宁寒咬牙,“不怕宁寒将军不高兴?”
云叶杏眼圆睁、一脸震惊:“那小子竟如此小气?!难道是靠……脸,才当上将军的?!”
☆、092 顾府小翠
宁寒磨牙,“为何如此说?”
“真笨!”云叶一脸不屑地看着宁寒,随即又理直气壮。
“你想想,大家都叫他‘玉面将军’,定长得非常英俊!在这么一个可以靠脸的年代,他为什么要那么卖命?”
请允许我八卦一下,再说,名人不就是用来八卦的吗……
见宁寒黑了脸,王洲忙把钱往桌上一放,拉着宁寒的袖子就走,“少爷,咱们走吧。”
云叶见最后一批金蝉也卖了出去,心中十分愉快。把桌上的钱收起,冲着三人的背影喊:“好吃再来啊!”
就差挥着小手绢了……
宁寒脚步一顿,随即咬着牙走了。
见主子一脸黑漆漆、王洲满面乐盈盈,卫让虽好奇,却也不敢打听是怎么回事。
等晚上听王洲绘声绘色地学了两人的对话,卫让差一点笑破肚皮!
……
顾府晚上很热闹。
凌绪实在想不到宁寒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顾老自然也喜欢。
当年结拜的兄弟三人,后辈中最有出息的便是宁寒了。
承继了宁大将军的衣钵不说,小小年纪就成了骠骑将军。近日更是大胜元国,日后封王封侯也未可知,当真前途不可限量。
自己的儿子们,最大不过当了个五品官,且资质平庸、后劲儿乏力。
不过,好在也比凌绪这个只会世袭爵位的花花公子强些……
更何况,当知道宁寒是特意为了自己五十大寿到来的时候,顾老便是十分感激了。
其实,离自己的寿诞还有二十天呢!
宁寒大胜归来,日理万机,竟提前二十天过来给自己贺寿!说出来真是无上的荣光。
自然也十分感恩武安侯和大将军夫人,两人都是念着故交旧情才派宁寒过来的。
所以,顾老对于宁寒的大驾光临,自然十分欢迎。
晚宴便十分丰盛了。
凌绪自然隆重推荐油炸南瓜花。顾府厨房的人忙照着云叶的做法做了出来,端上了桌。
凌绪兴冲冲地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唉,果然换人了。”
顾老笑,“本来派顾全去请了,那姑娘却收摊回家了。”
宁寒不知道两人说的是谁,却也不在意。
凌绪俊脸微苦,放下筷子,示意盘中金灿灿的南瓜花,道:“表哥,你尝尝吧。”
宁寒夹起一朵花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点点头,“味道很好。”
“表哥,这也叫好?昨天我们吃的那才叫美味呢!”说完,凌绪一脸遗憾,转头寻找安慰,“伯父,我说的对吧?”
顾老摇摇头,端起酒杯,不以为然:“大男人,吃什么花啊,喝酒!”
宁寒自然是喜欢喝酒的,凌绪是常常在酒场上泡着的人,三人酒量都不小,喝着喝着便都喝多了。
顾老到底年纪大些,撑不住便去睡了。
凌绪坐在树下石凳上,端着酒杯冲着月亮喊道:“美酒、美食、美人,今生足矣!”
宁寒抬腿踢了凌绪一下,“不小了,有些出息!”
凌绪醉醺醺地发火:“表哥,你瞧不起我!”
宁寒冷哼:“天天就知道闯祸!你倒做件让我瞧得起的事儿来!”
凌绪一听,登时豪情万丈地转头喊身后的丫鬟:“小翠!给我换大酒杯来!”
☆、093 为奴为婢
小翠咬着唇,上前低声问道:“少爷,酒杯在哪里?”
凌绪一瞪眼,“我怎么知道?左右不过就是前厅、厨房这些地方。”
周围的两个丫鬟都不吭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小翠只得转身走了。
来到院外,见到守门的小厮,忙问:“少爷们要换大酒杯呢。”
那小厮看了小翠一眼,“你是新来的吧?顺着这边儿往右走,拐两个弯儿就到厨房了。这会子定还亮着灯呢。”
小翠忙一路小跑着去了。
果然,拐了两个弯儿,便看到一处大房子亮着灯,忙走上前去。
见厨房里迎出人来,小翠止住脚步,忙问:“大叔,厨房可有大酒杯?少爷们要换大的呢。”
老刘仔细看了小翠一眼,道:“还以为是……你是新来的?在哪里伺候?”
边说边领着小翠往厨房里走。
小翠轻声道:“回大叔的话,我叫小翠,是新来的。先在花圃里帮忙,今天让来前院伺候京城来的贵客。”
等小翠拿了大杯子,匆匆回到前院,已经没人了!
凌绪和宁寒竟已回了房,小厮们侍候着洗漱,准备歇息了。
看着空荡荡的大院子、树下石桌上的杯盘狼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大酒杯,小翠终于委屈得红了眼圈。
收拾好了桌椅碗盘,送到厨房,厨房里只剩下一个中年的厨娘。
见小翠来了,女人扔下手中的抹布,懒洋洋地道:“这么晚才来,你把这些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算是熬不住喽……”
说完,捶打着自己的腰,走了。
小翠咬着嘴唇,抽噎着洗了碗盘,收拾了灶台并吹熄了灯,才回了西园。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管事的婆子,低声地骂了几句,小翠也不敢回嘴。
累得也不想洗漱,爬上炕躺了下来。这才发现,今晚比昨晚少了一个人。
昨晚自己回来得晚、早上黑蒙蒙便起了,也没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不过看着跟大姐差不多……
“呜呜呜……”想家心切的小翠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炕上的一个女人立即便恼了,“半夜嚎丧呢?还让不让人睡了?再哭打出去!”
小翠死死地咬着被角,任由眼泪湿了枕头,再也不敢弄出一点儿动静。
……
云叶的心一天比一天着急。
不管是福祥居还是第一楼,都打听不出小翠的一丁点儿消息,秦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看着就要病倒。
云争每日眉头紧锁,就连金娥都没了精神,回家看见云二家的三个祸害,也没劲儿赶她们了!
云二家死活赖着不走,云叶也不还钱,两家便耗到了这里。
穆氏从未去过云叶家,天天忙着盖新房的事。
娘家的人都到了,这女人感觉腰杆都挺直了,天天神气活现的。准备住新房子的美好前景吸引着她,丧家之犬的感觉消失殆尽。
就连云叶家有钱不还的事,也不计较了。反正自己一家五口天天在她家吃饭,总也亏不到哪里去!
在乡下,起新房子可不是小事。云二家不是什么富户,猛不丁遭了大火,虽不能说是灭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