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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云叶从宁寒怀中抬起脸来,“不是皇后派人干的吗?你是怎么报仇的?”
宁寒一愣,便知道云叶昨日听见自己跟王洲的谈话了。
宁寒大手捧着云叶的俏脸,眼眸深邃,沉声道:“你莫操心这些。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管,只在家等着我来娶你便了。”
云叶温柔地看着宁寒,声音娇嗔,“我才不……”
望着云叶羞红的俏脸,宁寒低头,“口是心非!”
“没……唔!”云叶未说完的话,被宁寒狠狠地堵在口中。
一阵令人眩晕的亲吻过后,云叶腿都软了。若不是宁寒强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云叶只觉得自己会坐到地上去!囧……
“坏蛋!”云叶俏脸滚烫,小手捶打着宁寒的胸膛,转头看向门外,“天都黑了呢。”
宁寒点点头,“嗯!又该睡觉了!”
宁寒别有用心的一句话,成功地又让云叶红了脸!
云叶怒:“贫嘴!”猛地一推宁寒,自己便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宁寒的闷笑。
云叶气鼓鼓地来到院中,见卫萍在大门口,忙道:“卫萍,传饭吧。”
早到了晚饭时间。再说,跟宁寒呆在一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吃饭的时候,倒还好些。反正有个事儿做,总比两人老是腻歪在一起,说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好。
晚饭自然很丰盛,云叶一看,便无语了。
桌上的菜比中午多了几盘,不是滋阴的,便是壮阳的……
看看这满桌药膳,鹿肉、牛鞭……所用的药材不是肉苁蓉便是仙茅之类!
宁寒看着也皱眉,眼神斜向云叶,似笑非笑,“你定的菜单?”
云叶红着脸,怒:“不是你定的?中午便是你定的。”
宁寒一挑眉,“知道你中午醒不来,我才定的。晚宴不该你来定吗?”
云叶撇嘴,“不是我。”
宁寒磨牙,“定是廖智!”
云叶眯起了眼,“既然做好了,就吃吧。可不能因为饭菜为难人,我第一个就不答应!哼!”
宁寒:“……”
两人吃了晚饭,云叶道:“出去消消食。”
宁寒拉住云叶的手,问:“可是想出去院子?”
这丫头在院中关了一天,只怕急了。
没想到云叶却摇头,道:“便在院中转转吧。外面天黑、又冷,也走不了多远。”
宁寒自然老婆说什么便是什么,痛快应道:“好!”
云叶忙道:“我拿披风来。”
宁寒长臂一伸,“走吧。”
说着,拿过架子上自己的大氅一披,两人便都被裹得严严实实了。
云叶小鸟依人,被宁寒紧紧搂着,两人出了房门,在院中溜达。
除了几个贴身侍卫,院中竟然无人。
偌大个院子到处灯火通明,却不见丫鬟、小厮们。云叶有些惊讶,却心中甚喜。
嘿嘿,没人看着还自在些。
两人手拉着手说些闲话,温馨甜蜜。
天色已晚,看云叶还不想回屋,宁寒笑了。
上前一把抱住云叶,大踏步往厢房去了。
云叶惊呼出声,又恐几人笑话,忙捂住了嘴巴。
王洲四人忙止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王洲、卫让、廖智三人相互看看,鬼头鬼脑、眼神揶揄。
卫萍的脸却腾地红了,转身就走。
廖智也忙走了,道:“今晚该你们俩值夜。”
王洲和卫让冲着廖智的背影拳打脚踢。
看着两人的背影,王洲胳膊肘捣捣卫让,“廖智这兄弟人不错,你如何说?”
卫让看着匆匆逃走的卫萍,微笑,“我是她哥,就算再疼她,也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只要她喜欢就好。”
宁寒把云叶抱到温泉汤池边,才放下。
云叶羞恼又心虚,扭头看着房门严严实实关了,这才敢出声,“你这人,就不能忍着点儿!干嘛非得当着别人的面儿秀恩爱!”
“什么别人?”宁寒一边脱衣一边兀自奇怪,“他们是自己人!”
古代侍卫、丫鬟、小厮都与主人极为贴近,相互之间,几乎没有私人空间的。
贴身丫鬟,更是跟主人夫妇同屋居住。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丫鬟成了妾的原因,不是被称作“通房丫头”吗?
主人夫妇晚上那点儿事儿,对贴身侍卫和丫鬟是根本不避讳的。
☆、244 同回娘家
云叶是现代人的灵魂,当然讲究个私密空间。
宁寒却不太能理解了。
云叶脱好衣服,也下了水,看着坐在池中朝自己伸手的宁寒,娇嗔道:“以后再敢当着他们的面毫无顾忌,我真恼了!”
知道云叶脸皮薄,宁寒笑着应道:“遵命,夫人!”
抬手便剥云叶的里衣。
云叶脸又红了,猛地一拍水面,“谁是你夫人?!”
“你这女人!”宁寒磨牙,猛地一拽云叶!
“呀……”云叶惊呼声未完,“哗啦”一声便扑到了宁寒怀中。
宁寒搂着云叶,眼神火热。
两人湿身紧拥,满怀娇软温香,宁寒哪里还按捺得住?
云叶被宁寒如此拥抱、亲吻、抚摸,也有些情动。
娇喘微微,却还顾忌着这里不是卧室,“回去……”
话未说完,却已经被宁寒压到了池中的枕石之上。
“云叶。”宁寒看着灯光下美如仙子的云叶,满足地低叹了一声。
“嗯……”云叶长吟出声,却又忙死死咬住了下唇。
……
池水激荡、拍打着池壁,“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动人的吟叹,久久不息。
后院假山旁,却另有一番景象。
廖智看着卫萍微低的脖颈,心跳如鼓。
院中灯火通明,两人隐在假山石的阴影处。朦胧中,卫萍娇俏的小脸显得更为漂亮,乌黑的发随着微风轻轻飞动。
“卫萍。”廖智终于鼓足勇气,红着脸上前一步,对卫萍道:“等少爷跟云姑娘成了亲,我便找人过来说媒。听王洲的意思,你哥那里,也不会拦阻。”
卫萍依然低着头,小手紧紧拽着衣襟不说话。
廖智道:“我是孤儿,没有家世父母,能给你的只有我这一个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看卫萍依然低头不语,廖智有些急了,上前便拉住了卫萍的手,“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要死了!”卫萍身子一震,猛地拍掉廖智的手。
廖智红着脸,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能对她动手动脚呢?
可是,少爷和云姑娘不是也没有成亲吗?他们俩人都那个那个……了!
再看卫萍,脸有薄怒,廖智有些颓丧,“卫萍,你……”
卫萍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两人都是侍卫,先不说自己的奴才身份,婚事不能自主。
单说过的刀头上舔血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对终身大事,哪里敢有什么打算?若是半路一个去了,剩下一个还怎么活?
廖智见卫萍不语,渐渐恢复了理智。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震!
一咬牙,廖智问:“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少爷……”
卫萍霍然抬头,一跺脚,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这男人,是怎么了?竟想到自己对少爷有非分之想?看来,今天自己不给他句准话,还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呢!
廖智一喜,忙又伸手拉住了卫萍的手,道:“你只要应了,我拼命求了少爷,他会允了我们的婚事。”
卫萍抬眼,看着廖智,低声道:“先这么着吧。”
少爷的婚事恐怕还遥遥无期呢。我们做下人的,哪里好排在主子之前?
廖智大喜,“卫萍,你这是应了?!”
卫萍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俏脸腾地红了,一甩手,“应什么呀!”
廖智上前便把卫萍搂在了怀中,激动地语无伦次,“卫萍……我……你……”
“傻子!”卫萍白了廖智一眼。
卫萍乃江湖儿女,廖智哪里见过卫萍的这般娇羞?头脑一晕,抬手便捧住了卫萍的小脸!
不等卫萍反应过来,便被廖智狠狠地亲住了!
卫萍脑子“哄”地一声,忙手忙脚乱地推开廖智,又羞又恼,“你!”
廖智尚未细细品尝滋味,便被推开了,却依然乐得呵呵直笑。
卫萍脸色紫涨,一跺脚,转身跑走了。
廖智兴奋得心胸快炸了,大手在假山石上猛地一捶,得意地大吼了一声:“哦……”
卫萍:“……”
等云叶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的。睁开眼一看,才发现眼前不是房顶是车顶!自己竟然在马车上!
听马车吱呀,走得并不快,想起今天是初二,宁寒说要送自己回家的。此时莫不是正朝永安城赶?
虽然车帘都遮挡得严严实实,云叶却知道,早已经是上午了!
云叶惊讶不已,正要起身,一转脸,便看见宁寒安静的睡颜。
知道他辛苦,便不打算叫醒他。
云叶侧卧着,小手托起俏脸,细细地打量着宁寒。
男人的脸无比俊秀,线条明朗、鼻梁高挺;剑眉入鬓、薄唇紧抿;鼻息微微,兀自熟睡着。
云叶慢慢又躺了回去。
想着昨晚,渐渐地又有些脸红身热。
温泉池中疯狂到半夜,自己拼命求饶,才被这男人放过,也不知道做了几次。
害得自己被他抱到卧室,便睡着了。
这么被人穿戴整齐放到马车上都不知道,也是没谁了!
云叶又羞又恼,正对着宁寒咬牙切齿,不防备小手被宁寒捉到了手里。
“醒了?”宁寒的声音略有沙哑,看着尚未来得及收回鬼脸的云叶,微微笑了。
一睁眼便能看到她睡在身边,真好!
云叶俏脸红红的,小嘴一撇,“大懒猪!”
“我是虎!”宁寒一个翻身,便把云叶给压到了身下!
“呀……”云叶惊呼一声,忙又捂住嘴,大眼怒瞪着宁寒,示意他下来!
宁寒吃准了云叶脸皮薄,不敢出声,到底又在俏脸、樱唇上各亲了一记,才恋恋不舍地躺了下去。
两人相拥着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都不说话,却温馨甜蜜。
到底云叶忍不住,问:“这是要去哪里?”
宁寒看了一眼云叶,低声道:“回娘家!”
云叶:“……”
这男人,时时刻刻不忘说情话!真是的,自己又没有嫁出去,算什么回娘家?!
两人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自己这般跟了他,也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