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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照对上锦绣的目光,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这小像仅此一副,我们暂时收藏,冯姑娘想不想要?”
锦绣问:“这画有点眼熟,画的是何人?从哪里得来?”
“这个嘛,暂且不提,冯姑娘先赢回去了再说!”
大牛兄弟几个站在锦绣身后,看是看清楚了,一时没回过味儿,锦云楞怔过后就低声惊呼:
“哎呀!那画上是、是……”
锦玉一把捂住锦云的嘴,满脸震惊地瞪看着罗真:那人怎么会有自家姐姐的画像?还藏他怀里,这算什么啊?姐姐是闺女,私下跟外男往来都会被说闲话,怎能把画像给别的男人贴身收藏?
大牛和二牛看锦玉和锦云这样,在心里细品那画中人,不由得也有些急了,忙问锦绣: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哪儿得罪人了?”
锦绣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一副像了七八分的画像而已,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前世照片什么的都烂大街了。
不过这朝代讲究女子画像不能随便赠人,自己也的确没让人画过像,他们又是怎么得到这画像的?若说是人有相似,可那画中人穿着的衣裳,裁剪样式、衣领上的花骨朵盘扣分明是自己“发明”的!
看那冷面公子长得像罗方,想必是罗方搞的鬼!
锦绣看着南宫照问:“公子用那副画作彩头?应的什么题?”
南宫照笑着指了指头顶那盏大宫灯:“就照我方才所说的规则,作六句应景诗,要宫灯还是要画像,随你喜欢!”
“有这么多读书人在呢,我可以与他们合作么?”
“冯姑娘先前不是打算接受那位谢姑娘的请托么?应该有准备的吧?此项就仅限冯姑娘来应对!”
谢姑娘欢喜地挤了过来:“冯姐姐,咱们只要那个大花灯,画像就不要了!”
锦玉推了她一把:“懂什么啊?那花灯有什么好!不要!”
两人小声争执起来,锦绣无暇顾及,她此时已断定这三个人肯定是故意刁难,他们跟罗方一伙的,罗方目的是葫芦洞天的猴头菇,那么他们呢?
都说夜路走多会见鬼,果然惹祸了么?可是才不过卖了那几次蘑菇而已,要怪就怪罗方那厮太精明,也不知猴头菇到底治对了他什么病症!
“可是公子,我从乡下来的,是庄户人家的姑娘,每日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绝没有机会上学堂,能识几个字也是因为家里有读书人,连平仄音韵都不懂,要我这样的人填词作诗,岂不是强人所难?”
“真不懂?”
“我可以发誓!”
“这样么,”南宫照想了想,看向刘复:“那把你那规则改动一下?降低点要求?”
刘复点头:“冯姑娘会识字读书,想必也有看过别人写的诗集?这画上无非应了月圆景好之意,就念几句诗,不论谁人所作,有明月即可!”
围观的人们尤其是读书人一片哗然,这一降可是太容易了,分明放水了哟!
南宫照也不满地瞪刘复,刘复笑着辩解:“姑娘都说了,她从乡下来,每日辛苦做家务之余还能坚持识字认字,实为难得!但她应该没有时间经常读书,如此就算偶尔念过些诗词文章,印像也不深,若能记住并说出我们规定的这么多句诗词,那这彩头给她,也是实至名归!”
说完又看向锦绣:“冯姑娘不用紧张,你既然能猜中许多字谜,想必悟性、记性都极佳,平心静气慢慢想,你念过的诗书,应该凑得够这六句!”
锦绣朝着刘复微微福身:“多谢公子!”
罗真冷冷扫一眼刘复,南宫照挥挥手:“既如此,就开始吧!”
☆、第九十一章 换个彩头
第九十一章换个彩头
锦绣瞧见罗真把那副画像卷好又塞进怀里,不禁咬牙:还要藏起来?打量自己没本事拿回画像怎么着?还有竟敢偷画别人并且拿着画像四处张扬,侵犯肖像权了你懂不懂?
姐大方,姐可以不追究甚至不要那画像,但是总要出口恶气先!
心念转动,锦绣也不着急吟诗句了,而是跟南宫照讨价还价起来:
“其实,这世上人五官容貌相似的有很多,你们那副画像上的人我或许认得,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是她,公子你说对不对?”
南宫照看着锦绣,微微一笑:“冯姑娘确实很聪明,难怪能成为猜谜高手!不过姑娘这话的意思,我却听不懂!”
“我的意思很简单:其实那画像于我根本不算什么,我是乡下人,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公子既然有意为难想看我献丑,不如换个彩头,如何?”
“姑娘此话差矣,本公子这么厚道个人,怎会有意为难?不过,为何是公子我要看你献丑?你怎不说是他们啊?”
“因为,一直都是你在作啊!”
南宫照哈哈笑:“小妞儿还挺有趣的!行!就依你,咱换彩头!这场地之内,你看上什么只管拿去!”
“任何东西都可以?”
“准!”
“好,请围观各位替我做见证!”锦绣合掌朝着左右各揖了一揖,人们笑着回应:“都看着呢,都听见了,姑娘请答题吧!”
锦绣抬头看了看顶上那盏六面大宫灯,刚才被谢姑娘缠着的时候就在脑子里搜索,收集了些应景的诗句,原本还受那个规则拘束,现在索性只要诗里有明月就行,更加简单了,不费劲地念出六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诗句念完,四周一片静寂,锦绣朝两边瞧瞧,把目光投向南宫照,又看看刘复,她估计着南宫照应是三人之首,而刘复温文尔雅,一看而知是个才子文士,南宫照改规则还得问他,那就当他是评委喽。
刘复正在发呆,见锦绣看自己,忙几步上前,和锦绣仅隔条桌相对,语气激动地说道:“冯姑娘,你念的这些诗都极好,也都十分应景,其中有几句很新颖可谓妙言佳句……我读过许多诗书,从未见过,这真不是你自己做的?”
锦绣笑着摇头:“我没有那么大本事,这是我识字的时候,从残本上看到的!”
“那残本可还在?作诗者何许人?”
“那残本也不是我家的,我在县城一处小食摊见到,老板娘用旧书引火烧炉子,我顺手捡一本看,只顾念诗句,没记得看作者名,原想着这些诗句挺好,得闲去书局另买一本新的,谁知后来走了许多家书局,却再找不到当时那样的了!”
“你是说,那老板娘用你看过的那些书引火烧炉?”
“是啊,脏兮兮随意扔在炉口,那不就是引火烧完了!”
“天哪!那极有可能是难得一见的绝世佳作啊!竟然烧了!这简直……愚不可及啊!”
刘复俊脸扭曲,痛不欲生弯腰捶着桌子险些要哭出来。
周围也是一片唏嘘声,
锦绣才不管他,抬眼看向南宫照:“请问,我这算过关吗?”
南宫照抱臂摸着下巴:“刘公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他是主考官,他说你的诗应景,那就是过了!”
“那么彩头?”
“这场地之内,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多谢!我就不客气了!”
锦绣眸光一转,抬手指住像座冰山屹立不动的罗真,说道:“我要他!”
“什、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南宫照不敢置信,刚刚平息了情绪的刘复瞬间又呆了,张着嘴合不拢,罗真终于动了一下,转着头看看周围人群,再看向锦绣,脸上依然冷淡漠然,如同平滑的水面不曾泛起一点波纹。
围观者们也是静了静,随即便哄笑起来。
方大牛和方二牛呆楞过后,急忙挤开锦玉和锦云,围在锦绣左右小声劝告她别胡闹,他们岂有看不出场地里三位公子身份尊贵,要是真闹出事来他们可平息不了,也没法子跟家里人交待。
锦绣推开兄弟俩,游戏已经开始,哪里能停得住?
她指着罗真,对南宫照重复道:“先前说好了的,做证的诸位也都在:这场地之内,我要什么都可以!那么我要他,他就在场地之内!”
南宫照回过神儿,看了看罗真,有心责斥锦绣两句,却实在忍不住发笑:“我说的是场地之内任何东西,任你取拿,但罗公子不是个东西,怎好当做彩头?再说了,你要个大活人做什么?带回家会吓坏你爹娘的!”
罗真咬咬后槽牙:南宫六,你才不是东西!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有人打趣喊道:“姑娘看上了这位公子了,要带回家做上门女婿呢!”
“哟嗬!冯姑娘真有此想法?甚好!甚好!”南宫照笑吟吟道:“不过这位罗公子已经定亲,家里还有一二三位美妾,咱得讲个先来后到是吧?冯姑娘爱慕罗公子,那就要排在第五位喽!”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谢姑娘伸手拉锦绣:“冯姐姐,做妾不好的,还排在第五位,不要了!咱只要那大花灯得了!”
锦玉和锦云也连忙阻止:“姐啊,千万不能要!”
方大牛、二牛三牛更是急得抓耳挠腮。
锦绣自己撑不住笑了,大声道:“你们都想太多了!姑娘我就算招上门女婿也得回乡去招,不会招个外乡人!”
再次缓过来的刘复听了,朝着罗真笑,罗真回他一记冷眼,脸上现出轻微裂纹:那丫头拿他耍着玩呢?这还没拒绝,就又遭嫌弃了!
偏偏南宫照还在那里喊:“冯姑娘,既然不是做上门女婿,那你要我们罗公子做什么?难不成是我想的那样?”
“请问公子你想的是哪样?说出来听听,看看我们是否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了?”
☆、第九十二章 可惜了
南宫照笑得合不拢嘴,觉得这冯姑娘真是个妙人,太有趣太可乐了,转头见罗真一张脸黑如锅底,更是笑得打跌,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咳嗽两声对锦绣道:
“姑娘另选彩头吧,真的不能把罗公子送给你……咳咳咳!嗯!就当本公子食言了,多赔你几件,那副画像、或场地内东西任选五样,哦,对了,这个‘镇摊’大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