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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什么?”
“我就想问问:咱们大夏朝什么时候规定的?圆润配丰神,瘦人配瘦人?我只是瘦了这么一点点,能不能也给算个‘丰神俊朗’?本公子我不想要什么‘兰芽’形态,哪怕‘白牙’、‘红牙’也不行!本公子是真心喜欢‘珠圆玉润’的啊!”
常裕说到最后,那语气无比憋屈委曲,让人感觉他在那边像是跳着脚似的。
“哈哈哈!”
“咯咯咯!”
隔屏两边,男席女席的人们笑倒一大片。
贾慧到底年纪小,难得又是个会自我调节心情的,此时也忍不住噗哧发笑,却不小心将酒盏弄翻,酒水泼到了锦绣衣裳上。
贾慧忙要陪锦绣去更衣,许二奶奶领她们去,路上还捂着嘴笑,一边对锦绣道:“这常裕是延平侯府世子,与我们家有通家之好,因着延平侯夫妇生了四个女儿才有他,自小纵容疼宠,把他惯得跟个混世魔王似的,武不修文不成的,心眼儿比谁都多,在国子监混了几年,不肯参加科举,去年举荐进了工部……”
正说着,忽听后头许世子喊了几句,大意是要对诗了。
去到更换衣裳的地方,香茶香枝拿着衣裳包袱跟锦绣进了里屋,许二奶奶便和贾慧坐在外间说话。
许二奶奶拉着贾慧的手笑道:“等一会回来,你也去跟他们对诗!听说今天的彩头好得很,还有许多添头,是从今日来赴花宴的、最出类拔萃的公子们身上拿出来,姑娘们个个都眼红着呢!”
贾慧轻轻撇嘴:“不认识的男人佩戴之物,没什么好稀罕的。”
许二奶奶知道她还对刚才的事心存芥蒂,做为主家,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微叹口气轻声道:“仁王妃说话确实不合时宜,可她身份在那里……咱们什么样人自己了解就好,并不需要她们懂得。那董家六姑娘看着就是个不省事的,她婶婶也管不住她,好在你表嫂给你出了口气,以后,远着她就是了!”
来别人家做客的,自是不好多说什么,贾慧唯有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许二奶奶见她乖巧,也愈加怜惜喜欢。
等锦绣更换了衣裳,贾慧也去了一趟茅房,出来洗个手脸,整理一下妆容,再往牡丹园走回去。
贾慧问锦绣:“表嫂你要不要参加对诗?”
锦绣果断摇头:“我就认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会看帐册不做睁眼瞎罢了,既没有才华也无才情,哪敢做诗?别惹人笑话!”
脑子里倒是记得许多前辈大诗人的佳作,前年赤州城灯会上借用了几句,连大才子刘复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作,说明大夏朝还有唐朝之前,或者根本就是另一时空,不知道有李白杜甫,偶尔借用一下就罢了,经常用、还当成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行。
锦绣看着贾慧道:“你可以参加的啊,你会做诗吗?”
“我当然会!”
贾慧抛给她一个你小看我的眼神:“我和哥哥一起读书的,填词做诗可不比他差!每年参加花宴,只要我愿意,与人比诗作都能拿到彩头!”
“那既然这样,一会你就去露个面!”
“不好吧?刚才她们那样笑我……”
“就是因为刚才的事,你更应该站出去露个面,让男男女女们都瞧个清楚:咱贾二小姐这就叫‘珠圆玉润’!怎么着吧?你们羡慕忌妒不?”
贾慧无语地看着锦绣,许二奶奶在旁噗哧笑出声:“瞧这话说的,不过想想,似乎这么着真的有用,再好不过了!”
回到席上,对诗已经开始,听说今天彩头丰富,添头更是惹人注目——女席这边自然是皇族女眷给出的各种精美首饰,男席那边,竟有探花郎刘复和南安郡王世子身上摘下的玉佩!
这两只可是京城众女仰慕的男神啊,且看罗妍对高世子的痴迷程度,那叫一个欲罢不能!
几乎半数姑娘都参与了,高暖云、高晴月也出来凑热闹。
许二奶奶拉了贾慧过去,帮她寻个案桌坐下,又叫婢女取一套文房四宝来,一切打理停当,贾慧虽比别的姑娘迟了小半刻,却是不慌不忙,凝神静思,再落笔缓缓书写,瞧着还真是有点才女风范。
南安郡王妃唤了锦绣过去说话,询问她刚才席上那事情的经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对诗
一会宁国公夫人也走过来坐下,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宁国公夫人道歉:“给您添麻烦了!当时脑子一热,也没想太多!”
宁国公夫人摆摆手:“她们过份了,你这样护着阿慧很对,反倒是我们,做了东道主,就不好有偏颇,所以我才尽量寻些杂事,分散客人们注意力。”
她忽然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自你开了先河,敬酒非得敬三杯,之后那些能喝的太太夫人,竟全部仿效,今天几位王妃、郡王妃一个个喝得头都摇了,那样子苦不堪言,仁王妃因着与你喝下两杯做下先例,还遭了埋怨!我瞧着,心里好笑死了!”
南安郡王妃伸手轻点一下锦绣的脑门,笑道:“这孩子,真是调皮!”
宁国公夫人又对锦绣道:“我家就像你家一样,不必有顾忌,想怎么做都随你,只不能让人轻看了去!”
南安郡王妃也点了点头:“几位王妃和郡王妃、公主那里,等会我带你过去,你只看着我说话,适时插一两句就行。还有方才我从后头来,你们成国公府的大太太和世子夫人那一桌也有些议论,让我拿话给她们搅和了,回去后她们想必也不能多说你什么,即便说了也不必理她,左右各住各府过日子,你只当耳边风就是了!”
锦绣感激道:“多谢了。锦绣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能得两位长辈如此爱护,实在幸运!”
说了会话,复走回到席上,宁国公夫人是主人,还得四处应酬招待。
正席上的敬酒活动还继续着,王妃公主们的脸色已不能好看来形容,仁王妃开始推拒敬酒,口气不善,在场的夫人太太虽不及皇家女眷尊贵,但谁又没有一点背景?眼见王妃与别人喝了,却不领自己的情,心里便存了疙瘩,很是不爽。
锦绣冷眼瞧着,暗自偷乐。
搭在临湖水阁前空地上的对诗台那边,此时笑得正欢,才子才女们也不知对过几轮诗了。
男席那边地界,临湖三四丈高的假山上,一个精巧雅致的六冀凉亭屹立其上,四周繁花似锦,密密匝匝的花朵和枝叶几乎将亭子全部遮住,假山下的人们仰头只能看见半空中团团花云,而山上的人却能够透过花叶缝隙,将下边情形瞧个一清二楚。
上下假山的小石径亦是被花木掩映,到山下出口处还以花朵攀沿做成个月洞门,此时从那月洞门里走出位面容俊逸的年轻男子,蟒袍玉带,墨发以紫金冠束起,通身贵气,却风韵清雅,如玉树临风,又似皎皎朗月。
这人正是安郡王世子爷高怀文,方才在山上亭子里与人饮酒,因望见山下两个妹妹跑前跑后玩得开心,而她们自幼体弱,从没有这么活跃过,生怕累坏了,母亲肯定要找他一同回家,便先行告辞下来。
走近女子们作诗的地方,便止步隐在一丛花树下朝那方看了看,一名婢女走来,低声道:“世子爷,您来了。两位小姐好着呢,郡王妃说便让她们再玩一会。”
高世子微笑颔首:“好生服侍,有赏!”
婢女小脸晕红垂下头:“是!”
高世子目光注视着两个妹妹所在的那条长案桌,坐在暖云旁边的好像是罗家姑娘,而晴月身边那位穿嫩柳黄春裳、梳着娇俏双垂髻、眉目如画肌肤堆雪砌玉的女孩儿,可不就是“珠圆玉润”的贾二!
假山下所有情形,就算不清眼得见,坐在那亭子上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贾二,被人当成了小胖妞,保定侯夫人都生气了,不知她本人恼不恼?
高世子笑容加深:其实根本没什么可恼的,小胖妞是不知道,她这模样儿有多可爱!
高世子站在花树后看了好一会,才走回到男席上坐下,与众人推杯换盏客气一番。
却听见许世子正与人说笑话:“常裕那小子来真的了,重赏婢女,要收集贾二姑娘的诗稿……”
他心里一动,起身走去唤来方才那名婢女,吩咐道:“去把我们家姑娘,还有贾姑娘的所有诗稿统统收好,不准遗漏、不准让人捡走半张!明白了吗?”
那婢女点点头,又多嘴问了一句:“罗姑娘也搬来与她们共一桌,要一起收吗?”
“不必!”
第三轮诗作到点完成,很快评选出优良,由一名儒生站在台上唱念公布。
假山上亭子里,围桌而坐的几人漫不经心听完评出的名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三皇子贤王放下酒杯,微笑道:“到时候下去露个面了,虽说是宁国公府的花宴,但咱们终究是皇家人,如此热闹盛会,也该有所表现,方显君臣鱼水之乐!”
四皇子仁王站起身:“皇兄,我与你一同下去。”
贤王看了看他,摇头:“五弟、七弟与我下去即可,你们几个随后另寻路出府。”
仁王还想说什么,贤王道:“我看仁王妃今日可能有点喝过头,你明日再好好与她说:王妃身份尊贵,也宜涵养温静,不可与人争锋。外命妇品级再低,那也朝廷命官家眷,朝廷几时不用人?而保定侯夫人,都说是乡村野姑娘,我看未必!与她交好何妨?不会有错的!”
仁王眼中闪过一抹阴戾,鼻子里哼了一声:“到底少些教养,若是名门闺秀,怎会当场翻脸,与个小姑娘过不去?你看她敬酒的架势,女人们哪能这样喝的?分明是挟私报复!那行为,跟军营里的莽汉没什么两样!”
五皇子礼王笑道:“她嫁的是罗真,可不正是军营中人,所谓近墨者黑!不过瞧她那样能喝,倒也豪爽!听说乡村出来的姑娘都能喝,大家还记不记得过世了的老烈王妃?往年她进宫赴宴,都是拿大碗敬父皇,父皇每次都看着她要来敬酒之前赶紧退席……”
说起往事,七皇子、八皇子也忍不住抿嘴,被仁王瞪了一眼,没敢笑出声。
贤王拍了拍仁王肩膀:“行了,先这样,我们下去,你们随后再离开。”
仁王将他送出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