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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带她一起?可是,她那样中意南安郡王世子,正抓着冯锦绣写信,她要亲自去送呢!”
“什么信?可别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没有不好的,只是给南安郡王妃的复信而已!”
“那就好。冯锦绣很精明,不是善茬,你们姐妹须得提防着些!还有,一会在前庭尽量避开罗真,虽然有虞婆子看着办,你自己也要心明心亮!”
“知道了!”
“去吧!今日来了两位王妃,我也算是主人得过去作陪,要敬上两杯酒才成!”
宝瓶门内一阵裙裾悉数声,很快没了动静,锦绣贴墙站着等了好一会,才慢慢踱进门里,瞧了瞧那个空空的角落,快步往宴席处走去。
虽然早猜测到金氏有秘密,此时再次确认,仍止不住心头波涛翻滚,一浪高过一浪,偷听了金氏所说的那几个讯息,一时间竟没法立刻消化!
倒是有一样她记得清楚:金氏怂恿罗姝去接近三皇子!
这母女俩,想干什么呢?
锦绣吐了口气:管她们要干什么,也暂时理会不了谁谁才是真命天子,今日是自家办酒宴,绝不容许出现妖蛾子就是了!
刚走到厅门口,香茶从里头迎出来,禀报说一切都很好,没出什么异常。
锦绣点了点头,附在香茶耳边说了几句话,香茶微微一福身,即走下台阶,快步离开。
锦绣看着她的背影微笑:可惜洪彩衣和蒋燕得在各厅巡视,保证两位王妃以及各位女宾不出意外,支使不到她们两个,而香茶终归只是寻常女孩,不懂武功跑也跑不快,就这速度,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通知前院,定要做好措施阻止罗姝接近三皇子!
不是锦绣存心坏人好事,如果在成国公府,她们要怎么玩都随便,在自己家,休想!
香枝走来禀报,说郁姑娘洗漱更衣之后,本欲靠在软榻上稍作歇息,结果竟睡着了!
锦绣问她睡得可好?香枝说:“瞧着睡得挺好,呼吸安稳,还微微打鼾呢,跟着郁姑娘的两个姐姐脸都红了,说姑娘平时睡觉不打鼾的!”
锦绣轻笑:“这没什么奇怪的,说明她确实睡得好!那就由她睡,醒来我再去看她,你和香桃得呆在那边时刻盯紧,不能让她出意外!”
“明白了,少夫人!”
香枝转身离去,锦绣则进入厅里,继续陪着两位王妃及众女宾。
酒宴接近尾声,最先离席的自然是两位王妃,而她们必得与前院王爷一起离开,看见前来恭请王妃的内侍并无异样,锦绣料想交待香茶去办的事应该是成了。
目光朝厅门处扫了一眼,果然见香茶乖巧安静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没事人似的。
陪同两位王妃去到前院,又再次见到几位皇子,回想金氏所说谁才是真命天子,锦绣忍不住悄悄地多看了三皇子两眼,她以为她快,不料人家更快,最后一眼被抓了个现行,三皇子静静地与她对视,嘴角笑意温润而友善。
镇定微不可察地清逸俊秀
锦绣问她睡得可好?香枝说:“瞧着睡得挺好,呼吸安稳,还微微打鼾呢,跟着郁姑娘的两个姐姐脸都红了,说姑娘平时睡觉不打鼾的!”
锦绣轻笑:“这没什么奇怪的,说明她确实睡得好!那就由她睡,醒来我再去看她,你和香桃得呆在那边时刻盯紧,不能让她出意外!”
“明白了,少夫人!”
香枝转身离去,锦绣则进入厅里,继续陪着两位王妃及众女宾。
酒宴接近尾声,最先离席的自然是两位王妃,而她们必得与前院王爷一起离开,看见前来恭请王妃的内侍并无异样,锦绣料想交待香茶去办的事应该是成了。
目光朝厅门处扫了一眼,果然见香茶乖巧安静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没事人似的。
陪同两位王妃去到前院,又再次见到几位皇子,回想金氏所说,锦绣忍不住悄悄地多看了三皇子两眼,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宣召
最重要的贵客离席之后,其他客人也纷纷告辞。
女宾再多也多不过男宾,因而先送完了内院女客,因罗姝莫名其妙出了点“意外”,被送去一处小院歇着,金氏和罗妍赶过去瞧看,锦绣便跟着郑氏到前院来。
男宾们也走得差不多了,厅上各席位空无一人,但庭院和甬道尚有三五群站在那里,要走又因为话没说完迈不开步子,或低声细语或高谈阔论,仔细一听,还是关于科考的八卦。
成国公年高望重,罗松不耐久坐,罗端先陪送他们回去国公府,留罗方、罗容在这边和罗真一起送客。
锦绣瞧见罗真、罗方和刘复以及几位贵公子站在前厅阶下谈论着什么,刘复远远朝她揖了一揖,那几位贵公子也纷纷看过来,锦绣便想着走去见个礼,香枝却急急跑来,禀报说:
“郁姑娘醒了,我照少夫人吩咐,给她喝了半碗蜂蜜水,可她一下地就推我们走,不要我和香桃服侍,只让她自己的两个随身丫环替她梳洗穿戴,然后就吵着要见侯爷,稍稍拦了一下她就大哭,边哭还边骂少夫人……如今往前院赶来了呢!”
锦绣看着郑氏走进厅堂,问道:“她骂我什么?”
香枝咬了咬唇:“她骂……妒妇、歹毒、粗俗鄙陋!”
锦绣哼笑一声:“就这样?我还以为能有点新鲜的呢!走吧,我们过去迎迎,就不要让她过来了!那女子赖皮粘人劲儿非一般人可比,在自己家里我们不跟她计较,还有这么些外男在,不好让人瞧见她那样!”
香枝连连点头,转身给锦绣带路,少夫人亲自出马,应该能拦住那位瞧着娇弱实则很能撒泼的郁姑娘。‘
罗真原以为锦绣会过去的,谁知她竟然转身走回头,不由得微怔一下,心想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抬步就跟了上去。
郁敏秀却来得很快,与锦绣堪堪在连通前院中庭的如意门处相遇,锦绣刚唤了声“郁姑娘”,郁敏秀就指着她怒道:“刁横毒妇,你敢害我!”
锦绣淡然问:“我怎么害你?”
“当着两位王妃和那么多人,你是怎么灌我的?害我失了体面,你以为能得什么好?此事我跟你没完,我要进宫,请太子妃为我做主,你等着!”
锦绣道:“随你的意,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太子妃那样疼惜你,为你的病请太医、用最好的药,你却不顾念太子妃一片好意,病体尚未全愈,便贪杯喝那么多的酒!最后还给喝醉了!你醉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吧?又不肯喝醒酒汤,我若不灌你,难道由着你当众失仪?太子妃问起时,我自会据实禀告,相信太子妃能够秉公判断!”
郁敏秀脸色一变:“你、你胡说!我没喝醉!”
“没醉,那为何酣睡到现在?”
郁敏秀垂下眼眸微顿,忽又抬起,瞪着锦绣道:“是你!一定是你在那汤里放了什么,让我昏睡至今!”
锦绣轻嗤,亏她能想得到:在自己家给客人下药,谁会干这蠢事!
“既然郁小姐如此说,那么就请太医来,诊过脉再做结论!”
罗真从廊庑转角处走出来,他身后隔着五六步远竟跟出一串三四个人,是方才与罗真说话的那几位贵公子,刘复在其中,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被身边人拉过来的。
锦绣无语了,罗真跑来干嘛?这多人也是个个闲得无聊唯恐没有八卦,郁敏秀可还是小姑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子那么在意这个小表姨,如果有什么闲话传出去似乎不太好!
她示意香桃香枝把郁敏秀拉进那道去,郁敏秀却朝罗真哭喊:“真哥哥!她欺负我!”
锦绣抓住她一只手不让她跑过去,也回头对罗真道:“郁姑娘只是有些不适,这里没什么事,侯爷和刘公子、各位公子请自便!”
罗真闻言顿住脚,回头皱眉看着那几只,郁敏秀却怕罗真要走,急得拼尽力气喊叫起来,声音清脆娇弱,带着点哭腔很是引人可怜:
“真哥哥!真哥哥你终于有空了,秀秀有好些话要与你说!真哥哥你送秀秀回家吧!”
香枝香桃气得瞪圆了眼睛,锦绣别过头去,她有心不跟这姑娘置气,却是憋闷得慌。
罗真被几位贵公子挤眉弄眼瞧看热闹,便继续走过来,站在锦绣身边对郁敏秀说道:
“郁姑娘请自重,我不是你哥哥。你,也还没有能令我这个朝廷命官亲自护送回家的资格!拿好你的东西,门外自有家仆送你走!”
郁敏秀瞪圆了一双精致美丽的水眸,不能置信地看着罗真,粉白的嘴唇哆嗦着:“我一片赤诚,对你真心真意,你却非要这样待我?真的如此绝情?”
罗真郑重点头:“我从未对你有任何想法!可以说无情无意!”
郁敏秀倒退两步,眼泪滚落下来,身后侍婢扶住她,怕她又要哭闹,忙轻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看那些人……一会又没脸了!”
郁敏秀颤抖着,忽然回身甩了那婢女一巴掌,转过头来,咬唇瞪着罗真和锦绣,哽咽道:“我恨你!我恨你们!”
说完,抬袖拭去脸上的眼泪,昂首抬头直直朝大门口处走去!
锦绣倒是被她这个举动弄得一楞,她的马车在二门上,哪里有大门外?罗真就那么随口一说,她也信!
待要跟上去,罗真伸臂揽住她:“叫人把马车赶过来就是了,由着她在门外等一等,她也不是全然不顾脸面,不会再闹了的!你跟过去反而不妥,这样的人,最好不搭理她,自然就没事了!”
锦绣白他一眼:“你倒是了解她!”
“是了解她的人教我的!”罗真轻笑,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有几个小时候的玩伴来迟了,没见过你,非要说两句!”
锦绣只得跟他过去,却有些有放心:“郁敏秀是太子妃表妹,你也知道太子妃有点……那个!可得将人囫囵儿送回去才成!”
“放心,让吉祥和陈良他们送她回去,保证毫无闪失!太子妃那里自然也没事!”
事实上可不像罗真说的这么简单,东宫里,太子妃听到送礼回来的太监和嬷嬷禀报说保定侯夫人不顾郁小姐意愿,非要强拉她去拜见仁王妃和礼王妃,已经很生气,到傍晚再接到郁敏秀让人传进宫的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