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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道:“才一面之缘,如何能知道?”
“他与别人不同,看着女儿时,那眼神笑容都极特别……女儿就是知道嘛!”
“好!好!”
金氏笑着拍抚爱女,没有不相信,当年的她明眸善徕,只需对罗松递两个秋波,再失落锦帕让他拾起,然后相携同游梅林,不就将他迷住,成就姻缘了么?她生的女儿,容貌绝佳仪态优雅,少年们一见钟情并不奇怪!
“走了亲戚回来,我就去寻那冯……你三嫂,日后你见了她,也要好好与她说话,如此,等她去拜访宁国公夫人或南安郡王妃,你便可跟着去!”
罗姝在旁不耐烦打断她们:“那冯锦绣有什么可稀罕的?无非就是种出两朵猴头菇,还是二弟将咱们京城暖棚养花的法子说给她听,她才会搭暖棚培植蘑菇,猴头菇能解箭毒有滋补健身效用,也是因了她们村里的山泉水,与她什么相干?娘亲就这般长他人威风灭自己信心,说得我们半点用处都没有!不就是想与宁国公夫人攀交情么?我也认识宁国公夫人的外甥女,待哪天我领小妹去出见,让她带我们去拜访宁国公夫人!”
金氏看着不开窍的大女儿,也是头痛:“那怎么能一样?你与宁国公夫人外甥女有来往,可你们是小辈,小辈去见长辈,有些话可绝不能随意出口!再说了,宁国公夫人那位外甥女才刚出嫁不久,她家婆婆病重,她得在家侍疾,哪有闲空与你到处乱走的?你就省省吧!”
罗姝撇了撇嘴,金氏继续道:“我看冯锦绣很得皇后的心意,上元节过后,京里各府的花会就要开起来,到那时必定有多人下帖邀请她。往年我得了邀请,带了妍儿就不好带你,如今有锦绣,她年轻,与你同辈,你若与她交好,让她带着你在各府行走,比与我一起要好得多!”
罗姝恼怒道:“我堂堂国公府小姐,还要她一个村姑带着出门?母亲要疼爱妍儿只管疼便是,不必理会我的,又何苦这般挤兑我?”
金氏见女儿这样,不免又气又心疼,无奈道:“你是我生的,我哪里舍得你不好?你未曾出嫁那薛家儿郎就没了,这样身份去到哪里都不太好说话……马氏娘家上不得台面,当年战场上她爹舍命保护你父亲,才让你大哥娶了她,你巴望不得她!冯锦绣是个村姑,奈何罗真得重用,太子亲近他,皇后愿意给她体面……有这个机会,你就该抓住,不要推却!”
罗姝若有所思,半晌没说话。
☆、第二百一十八章 书房
金氏将两个女儿送回她们各自闺房,叮嘱早些歇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罗松却不在上房,婢女报说老爷在跨院书房,与大爷谈了好一阵子的话,金氏吩咐弄些可口宵夜,自往罗松的内书房来。
果然是罗端陪着罗松在书房,倒不是闲聊,罗松离京两个多月,虽有耳目探子,但京城大小事务多如牛毛,哪能全都详细了解?今夜罗端一直送他回到内院,父子俩坐着喝茶谈论,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时候。
见金氏到来,罗端忙起身问安,并要告退,金氏笑道:“我已让人做了你们父子爱吃的宵夜,且吃完再去吧。”
罗端遵命复又坐下,父子俩谈话被打断,再续接不起来,各自沉默坐着。
金氏看着自己的长子,心中暗叹:同是罗家子孙,小时候也是白白胖胖挺招人喜爱的啊,长大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虽不至于丑得没法看,可比之罗方和罗容,实在差太远了!连身量都是罗家子孙中难得一见的矮个子,如果不是他五官有三分稍似罗松,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
幸亏,他生的孙子孙女又长了回来,那眉眼,那机灵劲儿,与罗方罗姝兄妹们小时候一致无二!
宵夜送上来,金氏亲手一一捧给丈夫和儿子,罗端忙让给母亲,金氏慈爱地拍拍他:“娘在老太太那里用过了,这是才做出来的,娘特意交待她们做我儿最爱吃的酒酿芝麻心汤圆,快趁热吃!”
罗端说声多谢娘,见父亲已在低头品尝,便也大口吃了两颗汤圆,连说好吃。
金氏抿嘴而笑,自己十月怀胎亲生的骨肉,不疼爱是假的。第一个儿子呢,小的时候夫妻俩可是将罗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着,那时候也是夫妻感情最深厚最浓郁之际,甜蜜幸福的三口之家,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丈夫将母子俩宠到骨子里,对自己千依百顺,情深意重,天天将儿子放到肩上扛着,自己稍有一点点不高兴,就能让罗松紧张几天,完完全全将那个贾氏抛在了脑后!
时光过得太快,眨眼间,就过去二十几年了……
金氏正沉思着,罗松和罗端都已吃完宵夜,放下了碗匙。
丫环送上温水漱口之后,罗端便又起身要告退,唯恐影响父母歇息。
金氏却道:“大过节的,一家子人都高兴着,不用歇那么早。方才你与你父亲谈了些什么,何不说来我听听?”
罗端犹疑地看向罗松,罗松面无表情,语气明显不快:“朝廷政务事,不是你等内宅妇人能问的!”
金氏也不恼,温婉笑道:“内宅妇人不得干政,听一听总可以的吧?女子总比男人心细,兴许有些微小之处你们顾及不到,女人能帮着参考呢?比如前些年,夫君在边关,妾身在家里,可是帮着夫君参详预见,拟定应对之策,避免了危机,迎合了机遇,坚守国门立下大功,得到皇帝嘉奖敬重……夫君忘了么?”
罗松脸色微沉,有些难看起来,罗端忙轻喊一声:“母亲!”
金氏往椅上一坐,淡然道:“无妨,你且将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那些话,再与你父亲商谈商谈。”
“儿子方才,就是与父亲在说那些。”
“是吗?那么夫君怎么看?妾身的见解如何?”
罗松有些无奈,金氏敏锐的感觉,精准的预知性仿佛与生俱来,他是领略过并得益于此的,不得不相信,却不知为什么,从前他一点不排斥金氏大大方方参议政事军机,现在却是怎么样都觉得她这样子扎眼不合规矩,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她僭越了!
罗松很不高兴:“有什么话你与我说便是,去找端儿絮叨做什么?”
金氏闻言,唇边露出一丝妩媚笑意,柔声道:“妾身自然愿意与夫君说,可也得夫君有闲空不是?这段日子,夫君事儿太多了点,等过了这阵子,咱们夫妻总要好好细谈一番!”
罗松无语,哪里是事儿太多,分明是现在的金氏太过份,骄矜善妒心狠手辣,竟然瞒着他将雪莲打杀,罗松盛怒之下,与金氏吵翻了脸,面上维持夫妻情份,私底下根本不搭理她!
二十多年了,罗松只守着一个金氏,从不沾花惹草,她竟然还不满足,难得有个雪莲合了罗松心水,又是老太太给的,罗松也才刚上手,正新鲜喜欢,感觉和雪莲在一起自己仿佛又回到青春年少,还没来得及好好宠爱那女子,金氏说打死就打死了!不仅无视罗松这个夫君的尊严,连老太太面子都不给,她想干什么?皇后娘娘都没有她这样的霸道蛮横!
金氏见今夜罗松言语间有所松动,不再将她拒于千里之外,自然抓住这个机会不放,趁着他们父子再谈起兵部各衙门动静,金氏见缝插针,叮嘱罗端在处理与同僚关系之时注意立场,很明显地要求罗端疏远太子派系。
罗端有些惶惑,母亲这些话不是第一次说,他不知怎么办好,今夜也是为此与父亲深谈的。
罗松皱眉看着金氏:“太子如日中天,光芒耀目势不可挡,况且本朝从无废太子之事,你从哪方面看出来,储君之位将有改变?”
金氏十分笃定:“世上之事本就变化无常,而且变化只在一瞬间,完全始料未及!端儿不是说过,近来东防时有金夷骚扰边关?夫君想一想,若突然间战事起,皇家人需要亲往督军抚军,哪个皇子合适?若是皇子们都各有理由去不了,那岂不是要太子过去?左右太子军旅出身战功显赫,他也不怕走一趟,但这么长的路途,战场上刀枪无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
“别说了!”罗松低声道,心里却是瞿然一惊。
东防虽时有金夷骚扰国境,但真正的大战役已是十多年未见,难道,那边即将有大仗要打?
罗端也有些不安,看着金氏道:“母亲的意思是,太子会在外头……而不是在京城?”
对于金氏所言,罗松自己不敢大意,却不满罗端太过迷信他的娘,低喝:“闭嘴!这样的话,在外头提都不准提!”
罗端垂下头:“是,儿子明白!”
金氏看了父子俩一眼,淡淡道:“我也是去青莲观听布道,偶然在后园听见两位得道高人论说的,意外之事谁也料想不到!”
罗松和罗端不禁相互对视,罗松目光复杂,罗端则是惶惑:青莲观,那是皇帝为青玄道长所修,青玄道长何许人?三皇子的师父!
内书房深居内院,外院有无数护院和侍卫层层守卫,闲杂人根本进不来,因而夫妻、父子掩了房门放心在屋里谈说,而书房外,静静站着金氏的两名婢女和一个贴身婆子,另外还有个收拾了宵夜碗碟出来的小丫头,因不小心弄湿了衣袖,便将托盘放在廊庑下靠近书房窗口的一个小木桌上,拿着帕巾低头将衣袖擦了又擦,然后才又端面起托盘离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内宅
此时的澄风院已是灯熄过半,夜阑人静。
不过若靠近上房,便会发现寂静的只是表象,阵阵兴奋急喘和娇吟尖叫自窗缝逸出,廊庑下没人,东西两头小房间的窗户却亮着灯,那里面是值夜的人,只要侯爷在家,通常不用人在门口值站,但管事妈妈要求都得警醒些,省得主子使唤时没人应答。
上房里罩着粉红轻纱的宫灯散发出朦胧妖冶的光华,窗帘帏幔低垂,因而外边看来只以为屋里漆黑一片,却不知此间别有旖旎风华!
一对玉人不知激战了多久,屋里四处洋溢着浓厚的爱欲气息,从净室到屋内美人榻、梳妆台、春凳、圆桌皆狼藉一片,锦缎绫罗堆叠迤逦,全是****过的痕迹!此刻那欢畅低吼声和**尖叫便从雕花拔步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