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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罗真面无表情地站在锦绣身边,一只手紧紧牵握着她,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回护过他,他浑身像披了针甲般时刻防备伤害也早已不惧伤害,但此时,他任由锦绣挡在身前和老太太斗嘴,自己不发一言毫无作为,像个呆傻木头人似的,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有多快乐,妻子的爱惜和回护像一股热潮在心底流淌涌动,胸腔满满的甜蜜享受不完,他才懒得去管其它不相干的人和事!
暖厅里不少人都盯看着这对站在一起的新婚夫妻,罗方坐在斜对面,目光投向那紧紧交握的两只手,神情复杂,心情更是难以言状,甘苦不明。
脸色早黑成锅底的罗平一拍桌子,朝着罗老夫人怒道:“我罗家几代勋贵,门庭荣耀光明磊落,几曾有过这等阴损污糟事?罗家世代儿郎们习武,须得固保精元,方能全心修练精进武艺,你偏要为这个纳妾给那个塞人,还使那下流手段!是想败坏我门风不成?我看你是太闲了,明日起,修个佛堂,你也学别人家老太太,哪都不要去了,安心在家念念佛吃吃斋,为你死去的大儿二儿祈福!罗真夫妻不要那金氏女,你再不将人送走,就认作你的亲孙女,留着陪伴你罢!”
罗平说完,看都不看罗老夫人一眼,拂袖离开暖厅。
罗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口唇乌紫险些昏厥过去,她自嫁给罗平,一辈子顺风顺水,还从没受过丈夫的苛责,倒不是罗平脾气有多好,而是他懒得管内院事,对妻子的要求仅仅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她做到了,他就没什么话说,今天当着儿孙的面对老妻爆粗痛骂还罚她吃斋念佛,也是因为她太过份,把他惹火了。
罗真牵着锦绣跟在罗平身后走,看罗平去的方向是摆饭的花厅,锦绣不由得好笑:这老头倒是拎得清,生气归生气,他还记得吃饭!不过,说好的团圆饭,估计今夜是不团圆了!
罗老夫人一气之下不肯进花厅进食,郑氏、金氏和罗大奶奶自然不能扔下她,都陪着罗老夫人回了内院,花厅里男女两席,只男席上该到的人都齐了,女席是锦绣和罗妍、罗姝,还有罗娇和她的长女,才四五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偏偏分成三个部分落坐,中间由空位隔着,那叫一个泾渭分明。
男女席中间由镂花隔屏隔开,两边相互瞧得见,稍微大点声说话便清晰可闻,罗姝、罗妍姐妹尽可以对着锦绣射眼刀,嘴上却是不敢乱放炮,不仅因为今天祖父发了怒,罗真那个煞神在呢,她们招惹不起!
一顿饭就这么平淡而沉默地吃完,简直是食不甘味,锦绣都没盛饭,只略略尝了几筷子菜。
☆、第二百零八章 澄风院
饭毕,罗松父子几个随成国公去了前院,罗真自然也要去,但他先把锦绣送回他们居住的地方。
澄风院,原是罗二老爷罗柏和二太太钱氏的居所,夫妻俩先后去世,这院子就封锁起来,直到罗真过继入二房,才又重新装修起来,只不过罗真也没在这里住过几次,他在侯府里住得自由自在,没事根本不会踏进国公府一步。
来之前罗真就告诉过锦绣,澄风院里十几个仆妇丫环都是金氏安排来的,不可信,平时只打发她们做些洒扫擦抹等粗活,罗真进来住时自带有宝良或吉祥,连衣裳都不用她们洗,吃食洗漱之类事情更不能交给她们打理。
因而锦绣做了一番准备,把两个女侍卫、四个贴身婢女都带了来,还有四个负责洗衣烧水的粗使婢仆,管事婆子一个,宝良在前院,放了两个负责采买和传递消息的小厮在二门上,其它的,被褥帐幔窗纱甚至是脸盆浴桶等日用品全部带了新的,正屋里原先摆放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到别处去,只留着那张小房子似的楠木雕花拔步床和一些大件的家具。
罗真陪着锦绣回到澄风院正屋,香茶端来两杯温热的白开水给他们喝,夫妻俩晚间不喝茶,这喝的水也不是国公府水井里的,而是派了人专门从城外黑石镇青云山运回的山泉。
从金氏手里拿到黑石镇青云山庄,夫妻俩还没来得及过去察看,但已派了人去打理,回京以后,锦绣又让宝良去巡看。叮嘱他如有山泉水就带两桶回来煮茶,结果那山泉喝起来清醇甘洌,竟跟东山村田宅那眼井水差不多的味道,罗真和锦绣都很喜欢,便叫宝良做安排,每天都从青云山运几桶泉水回来,用以做饭煮茶。
事实上那泉水怎么会跟东山村井水味道相似。也只有锦绣一个人知道内情罢了。
罗真喝完水准备往前院去。起身要走之际,却又挨近来附在锦绣耳边说了句话,锦绣粉面泛起娇红。瞪了他一眼,灯光下水眸潋滟,似嗔似喜,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勾人魂魄。罗真心头一荡,被施了定身术般挪不动脚步了。
前头国公爷着人来催请两次罗真才走。出门时眉眼舒展,唇角带笑,一副满意自得的样子,门口站着的四个香丫头忍不住侧目——
侯爷你即便是男神也不要这样任性好不好?才搬过这边来。少夫人的要求不算苛刻,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没看见少夫人都让把多宝阁那边重新弄了好几遍?我们需要认真用心地摆放收拾。好让侯爷你和少夫人住得更舒适些,可是你就为了玩个亲亲。硬把我们都逐出来,还玩这么久!耽误我们时间了你知道么?
屋子里,锦绣捂着红肿增厚的嘴唇,也是欲哭无泪好一阵怨念:这家伙吃错药了?他说要等他回来一起泡澡,自己哪次不顺着他?刚才就那么随便瞧他一眼,他竟突然间化身为狼,之前一直保持得很好的温柔缱绻风格消失不见,这又啃又咬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架势,太凶残了啦!
啊啊!一定是成国公府风水不好,男的渣女的毒,没一个善茬,如今夫妻俩落进这狼窝虎窠里来,罗真是要变异了么?
锦绣腹诽着,放了半铜盆洞天泉水洗把脸,对镜往唇直上涂了点玉雪膏,红肿很快消散,恢复回原样。
四个香丫头进屋来接着做她们的事情,却见孙妈妈快步走了进来。
因着罗大奶奶去侯府曾被林水清家的强行拉走,为免生意外,这次回国公府住就没让林水清跟着来,而是由孙妈妈过来管事。
香枝把个摆件放在橱柜上,转身来瞧见孙妈妈脸色有异,便问道:“妈妈何事?”
孙妈妈听香枝声音轻柔,朝里间看看,也压低了声音:“少夫人可是歇着了?”
香枝道:“没呢,少夫人在里头看书,妈妈若是有要紧事便进去说吧!”
孙妈妈砸了下嘴:“说不要紧嘛,它也是个事,总得禀报少夫人知道。”
香枝便引孙妈妈入内,冲斜倚在软榻上的少夫人行了福礼。
锦绣看的是话本子,可以一心两用,早听见她们的对话,此时便将手上书本放下问:“什么事?”
要带到国公府来的人,事先由香枝香桃跟她们通了个气,该让她们知道的事情都说个清楚,而国公府、侯府的人对罗真退亲一事本就不陌生,金巧月这个名字也听熟了的,因而孙妈妈禀报起来毫无压力:
“回少夫人: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竟放着金姑娘跑到咱们澄风院来,方才侯爷出去时让她看见个影子,就疯了似的追赶,好在没赶上,又转了回来,守门的婆子明摆着是三太太的人,直接让她进门来,可巧被我瞧见拦住了,她又吵又闹的,我把门关了,再让人看住门栓,她就站在院门口哭,越哭越大声,凄凄惨惨好不难看,也不走!我只得过来向少夫人禀报,您看可如何是好?”
“她能走路了?有没有变成瘸子?”
锦绣慢悠悠问道,金巧月被罗真踹了两脚,腿骨、臂骨都碎裂了,锦绣不想她凭此赖上罗真,就便宜她一次,从洞天里拿了内服的药丸和外涂的药膏交给洪彩衣,让她每夜偷偷潜进金巧月屋里,给金巧月塞药丸吃,再把她屋里用着的药瓶里的药膏换掉,这样,吃了两三天消炎药丸,回京路上涂的都是洞天的药膏,锦绣估摸着金巧月应该恢复得挺快。
果然孙妈妈说道:“哪里就变成瘸子了?她好着呢,活蹦乱跳的,方才推搡我一把,力气可不小!”
“她是要进来见我?有没有说什么?”
“自然是想见少夫人,她也没说别的什么,只一气地喊:‘我要见三奶奶,我要见三奶奶’!”
锦绣点了点头:“那就让她进来吧。”
孙妈妈还以为少夫人会准许她找几个婆子将金姑娘扭了直接扛回她院里去,却没料到少夫人要见那金姑娘。
“少夫人?”孙妈妈迟疑地喊了句。
锦绣道:“她想做侯爷的妾,就必定要面对我,我若不亲口给她个话,她还是不会死心的。”
☆、第二百零九章 恶毒心肠
第二百零九章恶毒心肠
孙妈妈出去,很快将金巧月领了进来。
金巧月由两个婢女左右搀扶着,锦绣瞧她走路虽然缓慢,但脚步并没有一顿一顿的感觉,想来可以免去做瘸子的厄运了,这得多亏洪彩衣办事认真,给的药很到位,伤筋动骨一百天,金巧月却能够这么快就下了地,绝对是个奇迹,罗老夫人她们竟不觉得惊奇么?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这金巧月倒好,经历过那晚之事,她一改平日的安静温婉小心谨慎,完全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沉着脸,眼含两泡泪水,走到锦绣跟前即挥开两个婢女,自己跪落到地上。
腿上的伤应该还很痛,锦绣听见她吸了口冷气。
“给三奶奶请安!”金巧月说道,柔弱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委屈。
锦绣拿了个玉制九连环在手里拨弄,懒洋洋道:“哟,这不是表姑娘吗?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若我能帮得上忙自不会推托,大家平辈,就不要太客气了,孙妈妈你看……”
孙妈妈和香枝上前,一左一右将金巧月架起,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金巧月拿着帕子捂脸抽抽嗒嗒哭起来,锦绣也不理她,等她哭完,满脸潮红道:
“三奶奶好狠!你明明知晓那夜之事,却偏不认下,莫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这话说得突兀且无礼,孙妈